厚重河南(第1辑)

出版时间:2003-9  出版社:中州古籍出版社  作者:大河图书编辑室  页数:291  字数:3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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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大河报》的文化大餐    孙荪    我无法掩饰看到这一部文稿时的惊喜。    去年11月底由大河报总编辑马国强召集的关于《厚重河南》的专题栏目策划座谈会,在记忆中仍如昨日;仅仅半年,已经有50余篇系列“厚重”文章和大批图片“连篇累牍”鱼贯而出,读者在应接不暇中感受到它像异峰突起的群山出现在《大河报》上;现在这些文章又被辑成两卷大书,一道道文化大菜组成丰富的文化盛宴,送给读者。    以这样的速度,规模,效果,来做这样一件有重大意义和特殊价值却有十分难度的事情,不能不令人击赏。这的确是做了一件大事。无论对一张报纸来说,还是对文化事业来说,乃至对精神文明建设来说。    大河报人看出了这块资源所具有的超常的含金量。不可否认,存在着有两个有些矛盾的方面。一方面,河南历史悠久,向称中国之缩影,文化积累深厚,为华夏文明之根源,识者有知中原者知“天下”,不到中原不算到中国的说法;这几乎是一个不争的共识。因此,尽可正面做许许多多大文章。    同时也有另一不争的事实:历史的辉煌并没有为我们留下一部完整无损的大书。今人面对的,大多是经历长期风雨剥蚀的名胜古迹和深埋于地下的文化遗存。    宋代大历史学家司马光有诗句说:“欲知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其实何止是洛阳,完全可以说是整个河南;司马光说的是11世纪以前的历史,其实,司马光以后至今的八九个世纪,更其如此。    河南作为华夏文明发生发展成熟的中心区域,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因而,累遭战火焚毁,又加洪水无数次淹没,建了毁,毁了建,屡兴屡废,不仅有兴盛的辉煌,也有衰败的惨相。繁华的安阳早成殷墟,巍峨的洛阳只留下若干象征,开封的辉煌只能在《东京梦华录》里寻找;无数发生在这里的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政治事件、文化现象,往往没有可供观瞻的景观,只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遗迹或者改建重修的仿古建筑。今人只能在仅存的文字材料基础上,通过逻辑推理和无穷想像,才能在心灵上或者文字上恢复和重现。对于非专业的人士来说,这几乎是很难做到的了。    《厚重河南》做的既有好做的文章,更有难做的文章。把历史留给我们的这笔无比丰富的财富,不论在地上或地下沉睡或深藏的文化资源,由难以为人所知,转化为引入入胜的文化产品以广为人知,让它们释放出自身的巨大能量。先是需要选材上的慧眼慧心。这是对历史的重新解读和发现。首先是读。对长期在眼皮底下司空见惯,熟视无睹,甚至不起眼,不经意,看似平常的东西,换一副陌生的文化的历史的眼光重新去看,去读,去发现。在社会人文和自然的时空交会、交错、交叉的地方,选取最能为历史代言的“点”,最富文化含量的点睛之笔,对一个民族的生活和历史有重大影响的人物事件,寻找贯通古今的线索,呈现历史当时的场景,展示这些载体身上所负载的历史文化内涵,闪现当代人的眼光和理念。    从解读郑州开始。对郑州这个有3500多年城市史,堪称中国城市鼻祖的古代商城,找到了具有现代意义的商业城市的“轮回”,从各方面多角度展现数千年主要是近百年郑州的商业发展历程,揭示其所体现的文化性格。进而,把视界放到全省。    在中华民族始祖黄帝的轩辕故里,沿着有无边无际沧桑感的商城古城墙、郑韩古城墙、楚汉争夺焦点古城古荥、因张骞封侯诸葛亮纵火而声名远播的博望古城、全国屈指可数却并不广为人知的水城八卦城古城归德;从中国佛教的发祥地洛阳白马寺,到今天的世界文化遗产龙门石窟;从造酒的杜康,由名厨到名相的伊尹、老子、庄子、墨子、许慎的故里与精神,到对近代历史有重要影响的袁世凯的生前身后;从春秋时代晋国大音乐家师旷在此抚琴并创作古曲《阳春》《白雪》,历代文人大师会聚的禹王台,2200年前的楚河汉界鸿沟,1800年前完成汉魏两个王朝和平更迭开始三足鼎立旷世奇局的受禅台,历史经常在这里拐弯的三处函谷关,终结唐末以来200年动荡历史新局面开始的地方陈桥驿;一出影响千年的忠义大戏发生处灞陵桥,长期作为中国理学中心的百泉湖畔,黄河流域最大的龙王庙嘉应观,鸡鸣三省的交界地荆紫关,繁华极度与繁华难再的名镇朱仙镇;作为中国之代称的瓷,“国之瑰宝”钧瓷神奇在何处?“青瓷之首”的汝瓷湮灭在哪里?“官瓷”窑址有还是无?一场浩劫让一个曾经的小渡口和寻常村落一夜成名,黄河的伤口、中华民族的伤口花园口;等等,等等。这是我从自己的阅读印象中信手拈来的例子。可以说,以纷至沓来的历史画面,虽然只是部分地展现河南历史_文化,但其丰富感和沧桑感,已经使人具体感受到河南的厚重,厚重的河南,不仅是报纸,包括其他文化形式,像这样广度和深度的表达似还未曾见过。    《厚重河南》在文体上所做的创造性努力,不可轻看。    这些文章是为报纸的读者做的,当然,它不拒绝专家学者的阅读,但主要是为大众读者做的。首先必须让大众读者喜欢读,好读,越读越有兴趣;进而达到老百姓和专家学者等不同层次读者都能在精神上产生认同感。有同志说得好,历史文化厚重,写作上不能厚重。写得机智轻松,引人入胜,既让内行看出门道,又让外行看到热闹,乃文章的生命所系。    实际上,这是一种“起死回生”的工作。把物态化的历史遗迹,抽象化的文字资料,民俗化的文化现象,和精神化的人的心灵有机地结合起来,也就是死的历史在现代人的精神生气吹拂和灌注下重新获得生命的过程。    我很欣赏出没在这些文章中的两种生机勃勃的精灵。一个是细节。做大文章而从小处入手,善于选择历史细节,进行放大,展开,直至成为飞龙之晴,以小见大。另一个是个性化。不是炒作历史教科书和文化讲义,也不只是用现代的观念把历史文化客观解读出来,而是把历史变迁与个人心灵感应相结合,把个人化的感觉和思考融入历史,给历史注入灵气,从悠久的历史中感受到甚至提升出现代的东西。    这样做,囿于作者的条件,随机抽调的记者不大可能是各方面的专家,文覃中可能会出现学术上的硬伤或者看法上的失当,但这类有个性的解读式文章,因为有个人视角下如画如图的“读”,能见人所能见,更能见人所未见,又时有出入意料之“解”甚或让人拍案惊奇之“论”,往往特具生命活力。    由《厚重河南》这件事使我想到,一个地区获得发展的原因很多,决定性的因素是人,特别是需要做大事的人,把事情做得精细的人。这样,有好的资源才能得到很好利用;资源匮乏也能想出办法。在经济上是如此,在文化上是如此,在各种事业上都是如此。    《大河报》决定做这样的专题,不是随机性的小打小闹,而是当做大事来做的。事情开始的时候,人们会问:这样的文章是报纸要做的吗?《大河报》有这样的学者型记者吗?有这样的大手笔吗?回答是做。不仅去做,还要做大、做新、做深、做细。事情做了,做成了,各种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天下的报纸多如牛毛,难道都要一个模式吗?《大河报》创办伊始,原名《大河文化报》,后来改了名字,去掉了文化二字,但仍处处透着文化气息,只是总有一种未能尽兴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少了一点自觉的创造性的文化气象。这个专题的成功举办是提升《大河报》文化品位的一个创造性尝试。读者需要优秀文化的滋养,报纸应当成为先进文化的载体。对河南深入解读了,在树立河南厚重的文化形象的同时,《大河报》提高了自己的眼界,拓宽了自己的思路,培养了可以做大文章的记者,报纸也获得了更鲜明的个性特色,当然也获得了更广泛的读者。    我相信,品尝《大河报》送给的文化大餐,各式各样的读者能够更深地走进为创造华夏文明做出卓越贡献的河南历史,更能够感受到当代以创新为追求的中原气象,《大河报》在这方面乃至所有方面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我作为《大河报》的读者,不由得要向《大河报》的朋友们说一声“谢谢!”    2003年7月于河南省文学院

内容概要

《厚重河南》做的既有好做的文章,更有难做的文章。把历史留给我们的这笔无比丰富的财富,不论在地上或地下沉睡或深藏的文化资源,由难以为人所知,转化为引入入胜的文化产品以广为人知,让它们释放出自身的巨大能量。先是需要选材上的慧眼慧心。这是对历史的重新解读和发现。首先是读。对长期在眼皮底下司空见惯,熟视无睹,甚至不起眼,不经意,看似平常的东西,换一副陌生的文化的历史的眼光重新去看,去读,去发现。在社会人文和自然的时空交会、交错、交叉的地方,选取最能为历史代言的“点”,最富文化含量的点睛之笔,对一个民族的生活和历史有重大影响的人物事件,寻找贯通古今的线索,呈现历史当时的场景,展示这些载体身上所负载的历史文化内涵,闪现当代人的眼光和理念。

书籍目录

《序》:《大河报》的文化大餐追溯中华民族的源头祈福迎祥我城隍商都梦寻多少旧梦是城中禹王台下话古今古荥陈迹思古风踏雪寻访博望古城归德城头读商丘寻古问今郑州古桥千年古柏立中原一座上大下小的另类古塔杜康与酒从厨师到名相寻觅老子踪迹冬日探访墨子故里《说文解字》:文明的征服范仲淹墓园的历史之谜袁世凯的身后事寻根德化街探访郑州老坟岗百年沧桑大同路会馆闻笙竹 汴京怀晋商荆紫关传奇叩访朱仙镇附录一:弘扬中原优秀文化 展现河南厚重历史附录二:《郑州读解》开版的话附录三:《厚重河南》开版的话历史文化的新闻观照——为《厚重河南》所作的阶段性跋文

章节摘录

有熊    如今的新郑,“黄帝味”特别浓。在新郑采访,可以感受到黄帝的无处不在:轩辕路、黄帝故里、炎黄广场、炎黄小区,甚至“轩辕都”柴鸡蛋、红枣干……无论是童是叟,论及黄帝都有毫无遮掩的骄傲。    在这个城市最六的广场——炎黄广场上,黄帝和炎帝比肩而立,目视远方,不怒而威。在周围普通建筑物的衬托下,约三四层楼高的炎黄二帝汉白玉半身雕像卓尔不群,显然已成为这个城市的标志。数百米外,那种渊淳岳峙的气度,已牢牢吸引了我们的目光,车驶出很远,我们还忍不住回头去看。    黄帝和炎帝是中国砖说时代的英雄,据史料记载,新郑古称“有熊”,是黄帝出生、成长和建都的地方。约5000年前,这一带的黄土养育了强大而先进的有熊部落,黄帝是部落酋长少典的儿子。传说他生于轩辕之丘,故称为轩辕氏。《史记》说他很小就会说话,少年时思维敏捷,青年时敦厚能干,成年后聪明坚毅。担任部落酋长后,他英明果决,广纳人才,表现出卓越的才干,越来越多的部落凝聚在他的周围。    那时候,中国早期文明的中心在今天的郑州、洛阳、三门峡、周口一带。台湾著名学者柏杨在他的《中国人史纲》中,谈及了当时的“天下形势”和著名领导人:    仅黄河中游跟汾水下游一带,就有一万个以上的大小部落。其中以三个部落最为强大,一是正在没落中的神农部落,根据地在陈丘(河南淮阳),酋长是炎帝,是五氏之一的神农氏的后裔。一个是强悍善战的九黎部落,根据地在涿鹿(山西解县),酋长蚩尤;他有九个儿子,都是万夫莫当的勇士,附近部落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另一个是文化水准似乎较高的新兴起的有熊部落(这个部落显然是用熊作为图腾,再不然他们一定养有熊罴),根据地在有熊(河南新郑),酋长姬轩辕;他有很大的智慧和很大的能力,集政治家、科学家、军事家和魔法家于一身。    相传那时候各部落为了争夺地盘和人口,互相攻击,战乱不已,生灵涂炭,而让这一切结束的,就是黄帝。这位杰出的领导人“修德振兵”,经52战,先后打败、融合了炎帝部落和蚩尤部落,结束了远古战争,在新郑“大会诸侯”,被拥立为中国第一个“天下共主”,而当时的新郑也成为统治天下的政治中心。    5000年后的今天,我们已经无法想像数干部落酋长啸聚新郑的盛况,这片土地对那段往事的记忆,化为一块“中华第一古都”的石碑,立在城市的北入口处。    二老    1984年春季的一天,新郑县志办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他们是陕西黄陵县志办的,专程来了解黄帝的情况,新郑县志办主任刘文学热情接待了他们。刘是土生土长的新郑人,1963年郑州大学毕业后仍回新郑工作,但面对客人的提问,他却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黄帝是被遗忘了。上个世纪的“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在新郑造成了古文化的浩劫,传统的东西遭到蔑视和摧残。那些年,新郑的古建筑遗存几乎无一幸免,市区的轩辕故里碑被毁,远在具茨山顶的纯石结构的轩辕庙也被掀了顶。记忆中的人文传统,随同古建筑在暴风雨中坍塌,逐渐被风沙掩埋,成了一片荒漠。为黄帝守陵的黄陵人千里迢迢来到新郑,想在生身地寻觅黄帝的踪迹,但找寻结果却与期望相去甚远。    这件事引起了刘文学的注意,他开始收集碑刻,诗文、史志等与黄帝相关的资料。1985年编写《郑州年鉴》,刘文学写了篇《黄帝故里》的稿子,审稿领导吃惊地问:“你有没有弄错?黄帝是新郑的?”这时候刘文学底气已经很足了:“当然是啊。历代史书,明、清的《河南通志》都是这样写的!”刘文学开始像“扫盲班”的老师一样,到处普及黄帝知识,逢人就讲,滔滔不绝。当时,刘文学是新郑政协常委,“利用”特殊身份,他在大会上以黄帝为主题讲了四次,倡导开发黄帝人文资源,为新郑经济发展服务。他直言不讳地说:“开发好,是万世之功;不开发,是千秋罪人!”    为了收集黄帝更多的资料,刘文学乘车辗转于密县、巩县、灵宝和陕西等地。那时交通不便,去灵宝要早晨5时起床,到洛阳转车,晚上才到。但刘文学乐在其中,追寻黄帝已成他后半生的乐趣。    当初的“黄帝扫盲班”还有一位“老师”,就是如今被称为“赵黄帝”的赵国鼎老人,他和黄帝的缘分也出自偶然。1983年,赵国鼎到海南三亚出差,结识了当时的三亚市政府办公室黄秘书。黄秘书谈及自己家住三亚附近的河南村,全村人都是从河南迁移而来,同姓黄,老辈人说他们这支人来自汴京西黄帝出生地。老赵认真地说:“我就是从老家来的呀,欢迎你们回去看看。”当即留下了通讯地址。后来黄秘书果然带了十几个同村人回到新郑。当时的轩辕故里破败不堪,黄秘书一行很是失望,他们说,黄帝这么重要,怎么故里这个样子?!人家海外华人都重视自己的根脉,应该把黄帝故里好好修修呀!    陪同参观的老赵很觉脸上无光,送走客人,就给当时的县委书记写了信,又给省市领导写了信。由于此后老赵着迷于黄帝研究,贡献很大,新郑人就送了他“赵黄帝”的雅号。    从上个世纪90年代初起,新郑开始对黄帝故里的山门、大殿、厢房和门前广场进行整修和大规模扩建。近年又在黄帝活动过的具茨山兴建始祖山黄帝文化游览区,并投资600多万元开通了长5公里的盘山公路。    2000年4月的炎黄文化节上,新郑市政府分别颁发给了刘文学和赵国鼎“历史文化研究与发掘利用特别贡献奖”,奖金3000元。在领奖台上,俩老头一合计,黄帝故里的开发正需要钱,还是把这钱捐了吧。“没见着钱,就看见大牌子上写的3000元,就捐出来了。”刘文学说,“我是‘三不着’原则:冻不着、饿不着、淋不着,这就行了!常有人问我图个啥,我啥也不图,就希望黄帝故里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圣地,能够走向全国。”    P2-6

后记

历史文化的新闻观照    ——为《厚重河南》所作的阶段性跋文    刘书志    倘若我们对于“新闻”的认知超越不了简单的技术层面,也只能囿于诸如语言、结构及导语写法的一般性纠缠之中。在新闻实践体系中经历过一些年头的体悟后,我逐渐接近明晰地以为,新闻从来就是一种精神文化形态。当新闻的技术指标未能与其精神指标兼容贯通,其文化位格充其量就是“沙盘作业”了吧。新闻技术和新闻文化,二者关系犹如饺子皮与饺子馅,在教科书中已设置了多种多样“饺子皮”的现在,调制出新的内蕴丰富营养高档的“饺子馅”便是至关重要的了。当今时代更为迫切的需要是,有一批在新闻文化学层面的积极探索实践者和理论创新构建者出现。    《大河报,厚重河南》的策划者和执行者在这里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考量的范式——基于报纸的介质特性,依照新闻的运作规律,把握现在的时空坐标,找到采写的切入视角,运用传媒的报道语言,对厚重的中原历史人文给予报人的解构——“终结”了当下所能找到的数十种关于新闻的定义,建树起新的新闻文体。    这种文体实现的10个月之间,或许应了“名可名,非常名”之说,名其为“准新闻”者有之,称其为“跨文体写作”者有之,专家学者亦莫衷一是。看来,以这种文体的运作过程,对其学理性归结当以动态伴生趋向完成。可以说,一种新闻文体的奠立,就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各种元素因缘际会所形成的新的新闻文化理念形态。我们不妨将这种文体的策划者、大河报总编辑马国强先生的先期主导理念“存盘”,以呈示其原初意识形态——“打破新闻思维定式,拿出以今天新闻视角为切入点打捞‘昨天’中原厚重的历史人文积淀,由此观照当今河南发生之现实的新闻体裁或样式来”。我们所看到的这些稿件,基本是以此理念为原则指向而进行操作的。    从这种文体在作为平面纸媒的《大河报》上出现,到这四五十万字量的累积,人文学界和读者给予普遍热忱的称道。人文学界所厚爱的是其内容与体裁和谐中所投射出勃然的生机,既有新闻语言叙事所带来的轻松阅读愉悦,又有纸媒信息传递方式所提供的新鲜刺激,更有为理论研究而储备的基础资源,集中的赞誉大致为“新闻的眼光,文化的视角,学者的思维”,“新闻创新提升强化了报纸的文化生命力和文化关怀”等;大众读者因阅读口味的转换带来新的满足感、对生存环境和人文环境纵向历史变迁更新更深认知引发的亲近感,便自然产生出“酒席筵上添佳肴”式的感奋,就有了剪报专类收藏和主动为记者提供采访选题的“点菜”行为。    比较而言,新闻学术体系则表现了有克制的赞赏和冷静的打量。有种质疑就这种文体是否“新闻”而提出,依所报道内容大多“不是新近发生的事实”这一衍生论点,指称其“不是新闻”;有位进行了十多篇《厚重河南》采写实践的记者以“闪回”说予以辩驳:“我们‘闪回’了,那就是新闻。”    所谓“闪回”,乃是编辑记者们在一篇篇《厚重河南》的选题论证、拟定,采访路径、角度的筛选,叙事语言的个性化和新闻性把握,篇章架构的时空设置等构建这种文体复合元素整合的一次次由时代现场到历史现场的过程中对规定性指标归纳的“行话”。如若对“闪回”作一大致阐述应当是——找寻一处现实的坐标,把握一个历史的遗存,进入一条时光的隧道,剖析纵深多层的叠压,观照几处历史的现场,打捞一种文化的精神,以时代与历史、精神与场景、新闻与文化的多重链接进行循环往复的信息整合传递,营造出时空交叉转换的氛围,呈示“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和“作为过去的未来”的精神理念。    故而,在传媒形态多元的厚报时代执着于“新近发生的事实”这诸多新闻定义的一个,以此进行“标准件框定”,未免有胶柱鼓瑟划地为牢之嫌。当然,我们并无意“推翻”这个新闻的定义,我们认同它是关于新闻的一个定义,但不是惟一的定义,只是也只能是诸多新闻定义中的一个,否则我们的各种新闻学教科书也就没有留存那么些个新闻定义的必要了。比如,在世界范围内随时空转换所出现的一批批“解密性新闻”,我们何以认可其是新闻呢?那可不是“新近发生的事实”哟;再比如,重大考古发现的新闻报道,其“新闻由头”也只是“新近发生”的某个考古活动,而要报道得通透,大量内容当是对考古所发现的那个“古”的叙述,于是许多内容也就不是“新近发生的事实”了。    我们是否能够建立这样一个新的认知——即是受众欲知而未知的事实,或日过去鲜为人知而“尘封”日久的东西,被传媒进行了“现在的”信息传递,那“当然也是”新闻。    那么,我们对于《厚重河南》这种新的新闻文体的考察可以有几个观照方位,即其写作者获取信息的方式、采撷信息的状态、整合信息的手段、传递信息的形态、承运信息的载体等。    当《厚重河南》的采编者尝试了现实景观、历史人物、物件遗存等切入角度的阶段性尝试后,马国强先生依据传媒介质特性和报纸信息传递特点果断地将其切入角度定位到“现实景观”上来。    这是个立足于整体把握缜密思维和新闻报道可操作性基础上的定位。若以历吏人物为切入点,中原的历史名人如夜空繁星,但他们毕竟留给我们的只是远去的背影,史料中的文字难以提供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依小说家言定然与新闻报道原则相悖,更何况任何历史人物都与现代读者有着较大的间离效应,难以产生新闻学上所谓的接近性;若以物件遗存为切入点,号称文物大省的河南此类遗存当如恒河沙数,但单一的物件遗存其物理空间的占量就难以担待多重丰富历史信息的承载功能,而附着其上的人性信息又难以捕捉,稍不留神便会着了考据学的道道,因其切口小角度低,既可能限制了新闻纸上这种文体宏大叙事功能的拓展,又会使得毕竟不是专家学者的记者们困于枯燥的语境;而现实景观因其实体存在对于记者和读者具有很强的可触可感性t同时又兼带了物件遗存和历史人物的多重复合信息,空间的一米和时间的千年数千年汇聚一“点”,这里可思接千载遥想当年,这里可自将磨洗辨认前朝,这里的石柱当年曾将军系马,这里的清泉当年曾美人初浴,这里的果园当年曾高僧悟禅,这里的楼舍当年曾书生论道,这里的街衢当年曾金戈耀日,这里的田野当年曾剑,如虹,这里的城头当年曾变换王旗,这里的石案当年曾文传百代……俱往矣,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个定位为记者采写所营造的就不是一个切入点而是一个切入面了。当时代的现实和历史的现实同时呈现在面前,你怎能不抚摸着历史遗存时代更迭的文化层而进行仰观宇宙俯察品类在时空交叉转换中的观照;当现代化建设和传统文化精神的承载物在不远的距离比立于你的视野,你又怎能不去探寻二者I司的内在关联。    于是,《厚重河南》记者们携带采访器材来到蕴含有丰厚历史文化信息的现实景观前,通过现场踏勘对已有的史料证实或者证伪,走访专家记录考古发掘或科学研究的现在成就,收集充实或填补史所不载的“新鲜”信息,更探访与此现实景观相关联人们的现实生存状态、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随之以新闻语言体系进行由今观古出古入新的报道写作;报社编辑以每日一次的截稿时间督促稿件安排版面,依照发稿程序编排付印。当读者从报纸发行员或自家报箱得到当天的报纸后,由《厚重河南》所报道的那个现实景观感知到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处地方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是如何一脉相承地流转递进的;而那个现实景观周边的人们则会谈论着报纸是如何报道了“他们”的,他们的兴奋点在于报道的内容中有些是他们做过和正在做的,有些在他们身边发生过的事情他们自己也是由阅读报纸才得知的,在熟悉的陌生中找到新鲜的感觉。    在《厚重河南》这种文体或报道模式出现两个多月后,中文版的《美联社新闻报道手册》出版,其中“关键是不论写什么,要在那一天使自己成为这方面的专家”使编辑记者们的心底共鸣油然而生,对“万能的无知者”心存多时的抗拒感似乎找到了宣泄的通道。而保持清醒的仍是自己的职业定位,报人就是报人,即使像《厚重河南》这般的创新文体,所秉持的依然是新闻的观照、新闻的“打捞”。“报道终究是报道。它总是涉及提出问题、收集信息以及解读事件”。    《厚重河南》这种新的新闻文体的实践过程仍在延续,现有的关于新闻的定义还没有能完全“框定”它的,其术尚可议,其论仍可辩。最后的结论留待将来的新闻史家去归结也未尝不可。在当下,对其议论争辩的展开当在新闻文化学的层面运转,或许能有新的同趋向新闻理念的产生。总之,“终结”是为了开启,“解构”能归于整合。古先哲所谓“神莫大于化道”,大概指的就是这种行为方式。

编辑推荐

《厚重河南(第1辑)》由大河图书编辑室编:一部涉及新闻、历史、文学的跨文体新闻之作,新闻从业者、爱好者不可不读。    一部用新闻的眼光打捞河南远逝的历史之作,历史研究工作者、爱好者不可不读。    一部从新闻文化的层面观照河南的经典之作,身居河南、热爱河南者不可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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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0条)

 
 

  •   说不上来的喜欢,真的是很不错,把河南悠久的历史很深厚的文化底蕴用简单的文字描述出来,真的很棒。我爱河南
  •   书很好,资料价值很高。
  •   毋庸置疑 这本书绝对堪称经典,大力推荐!!!
  •   质量不错 收获很大
  •   一起买了两本,虽然没看完呢,但是感觉很不错
  •   很好的书,导游必备啊!
  •   价值很高 值得深入学习
  •   封面皱了,纸质一般,很轻
  •   这本书首先很难买,等了很久才等到本地有货。但书品有点脏,估计是库存,但是总体上物有所值吧,好好读可以学到不少知识。
  •   好书,真的不错,开阔视野,视点独特,了解发现过去,思绪现在未来,可做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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