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

出版时间:2009-8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作者:[美] 亨利·大卫·梭罗  页数:362  译者:石定乐  
Tag标签:无  

前言

梭罗的生平、主要成就、思想体系等,人们知道得很多,就不在这里多说了。这里只想简单介绍一下这本书是如何成书,又如何在作者去世一百多年后得以出版的。当然,作为本书的译者,还希望能为广大读者中并非梭罗研究者的这一部分人士提供必要的资料,帮助他们更好地欣赏、理解、利用这本书,达到更好地解读梭罗的目的。梭罗一八六二年五月六日早上逝世于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市缅因街他母亲的家中。结核病在当时是不治之症,梭罗因患此病身亡,时年四十四岁,可谓英年早逝。他留下的精神遗产包括许多手稿,其中就有这本一百三十多年后才出版的《野果》。……我生怕将一些植物名称译错,所以特别将原文标示的拉丁名字或英文保留,诚恳希望专家能指正,以后再版时能改正。另外原版中对非英文的拼写一律斜体化,译文也同样处理。最后向梭罗的忠实读者发布一个信息:如果你喜爱梭罗的人和文字,不妨考虑加入梭罗学会(ThoreauSociety)和瓦尔登林工程(WaldenWoodsProject),二者皆为非盈利性组织,旨在保护继承大师精神遗产。梭罗学会是研究梭罗的组织中可谓历史最悠久、成员最多的一个,旨在鼓励人们研究梭罗的生平、作品、哲学、征集手稿等。学会有期刊,发表相关整理和研究成果。瓦尔登森利工程则为慈善公益机构,目的主要是:一、保护瓦尔登一带生态和历史文物;二、支持梭罗研究中心(ThoreallInstitute,位于瓦尔登湖半英里处,为一研究教育机构)。欲了解更多详情,可登陆网站、电话或去信。拿起这本书,再拿起一只篮子,走,和梭罗去采野果。石定乐地山书房2009年5月10日

内容概要

这是一本值得等待一百五十年的书,自然文学大师梭罗的最终作品,是研究自然,理解自然的桂冠之作。梭罗以文学家的优美、科学家的精准来描述植物生命的根源——  野果  完美呈现了  自然生命的艺术魅力

作者简介

亨利·大卫·梭罗(1817-1862),十九世纪美国最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作家、哲学家、自然主义先驱。他的文章简练有力,朴实自然,富含思想,在美国十九世纪散文中独树一帜,时至今天,仍是抚慰人类心灵的伟大作品。
散文代表作有《瓦尔登湖》、《种子的信仰》和《野果》;论文有《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又译为《消极抵抗》、《论公民的不服从》)。

书籍目录

和梭罗一起采野果引言榆树果蒲公英柳絮菖蒲柳叶蒲公英(鼠耳草)槭树翅果草莓虫瘿结节柳树棠棣矮灌早熟蓝莓红色矮脚黑莓人工种植樱桃树莓(悬钩子或覆盆子)桑葚茅莓高灌蓝莓低灌晚熟蓝莓黑越橘臭臭的红加仑子红接骨木果北方野生红樱桃萨尔莎(菝葜)低灌黑莓野生鹅莓金丝桃麦类风仙花野生冬青芜菁芝菜阿龙尼亚苦味果臭菘沙樱龙血树果玉竹果高灌黑莓美国稠李红豆杉野苹果宝塔茱萸常绿悬钩子偃毛楤木欧白英延龄草茱萸草黑樱桃黑加仑子狗舌草蓟糙叶斑鸠袭酸蔓橘西瓜接骨木晚熟越橘齿叶荚蒾李子毛果越橘厚皮甜瓜马铃薯红荚蒾欧洲花楸白果山茱萸主教红瑞木滑麸杨锯齿草早蔷薇柳叶菜梨桃腐肉花海芋美洲商陆落花生欧洲桤木 甘松香香蒲荆棘泽兰双叶黄精伏牛子红皮西洋梨辛辛那提山茱萸木绣球毒盐肤木南瓜蔓虎刺毒漆树野生葡萄假萎蕤金钱草榛子大花延龄草豌豆豆欧洲酸蔓橘黄樟灰胡桃合果苹梭鱼草百合锦葵花状悬钩子曼陀罗绿石南弓木糖罐子美洲高山岑矮橡树果红橡树果黑橡树果白橡树果一般橡树果釉彩延龄草蓝果树白松野扁毛豆鹿草金缕梅岩蔷薇龙葵猪屎豆沼生菰各种野草毛榉秋蔷薇熊果滨梅马利筋寒热树山柳菊香杨梅铁线莲七叶树宾州杨梅斑叶毒芹椴树美洲悬铃木金钟柏糖槭木槿玉米佛罗里达茱萸温椁鬼针草芹叶钩吻黑云杉落叶松朴树板栗各种核桃雪松平铺白珠果黑核桃黄桦粗皮山核桃朝鲜蓟白桦和黑桦北美脂松杜松子冬天的野果结语译名对照表

章节摘录

榆树果(Elm)五月10号之前(大约在7号到9号之间吧),翼果形状的榆树种子里开始伸出嫩叶样的东西。这一来,还没发芽长出新叶的榆树上就像密密麻麻落了一大批小蚂蚱。在所有的乔木和灌木中,当数榆树结籽最早吧。它们未免也太性急了,以致没有落到地上时总被人当作真的就是新叶呢。我们这些大街上最早的树阴就是它们的功劳吧。蒲公英( Dandelion )约摸就在这个时间,在人迹少到的地方,还有土壤含水多的河岸边,人们还发现那些地方不仅草长得更绿了,而且到处都可以看到蒲公英的种子。也许我们还没来得及多看,它们就早早捧出那些嫩黄的小花盘了___ 蒲公英种子就这样长成并包裹在在可爱的球里。男孩儿总忍不住要使劲对着这些小毛球吹气,据说这样做可以预测自己的妈妈是不是需要自己去帮个忙,搭个手___ 如果能一口气把小毛球吹得一下全部飘散开,那就是说还不用赶着去帮忙。第一次看到这些绒毛毛在空中轻盈自在地飘呀飘呀,渐渐落下,真是开心呀。这正是大自然对我们最早发出的提示,即人生是有义务承担的;大自然还用这种形式把这道理告知我们。这一招真是棒,又快又确定,造化神功啊,人望尘莫及。到了六月4号,蒲公英已经把种子播撒在茂密的草丛中了。放眼望去,无数毛绒绒的小球点缀着草地,孩子们则开心地拔下蒲公英多汁的梗子做指环玩。柳絮(Willows)1到了五月13号,树林外围暖和的地方,垂柳树醒得最早,积极地抽出了一条条嫩枝,每条约摸一到两英尺。柳条上挂着3英寸长左右的柳絮,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些虫呢。和榆树的果实一样,柳絮的颜色也是绿得浓浓的,会被人当作柳叶。柳絮散开后纷纷飘下,如果说最先播种的是榆树,那柳树就是第二。又过了三、四天, 金丝柳和柳树中最袖珍的高地矮柳又开始飘柳絮了,这些树往往比白杨和岑树更喜欢干燥,所以总长在地势高的地方。矮柳的柳絮通常在六月7号前就飘尽了,即把自己的种子播下了。菖蒲(Sweet flag)(见第8页左方插图)才不过是五月14号呢,河畔的菖蒲在支干上长出叶子的分杈处就长出了一些细细的小东西,这些小东西绿绿的,是菖蒲的果实也是花苞。我常拔出菖蒲,吃它的嫩叶。早年的植物学家吉拉尔德(1)曾这样描述菖蒲:“菖蒲之花形狭长,极像香蒲之花,色泽浅褐;粗细与普通芦苇相仿,长约一寸半,绿中带黄,深浅斑点交织,犹如用绿、黄两色丝线精心穿插绣成,令人称奇。”五月25号这天,花苞虽已怒放,但花蕾仍然柔嫩,十分可口,足以让我这样饥肠辘辘的行人解馋果腹。这时的菖蒲刚刚长得露出水面,我就常常移舟靠近菖蒲集中的水域,进行采摘。连孩子们都知道,越靠根部的叶子味道越好。麝鼠喜欢吃菖蒲,孩子们的喜欢程度也不差。六月里,我常看到孩子们一大早就出发,去采集菖蒲,哪怕要走一两英里也不怕。然后,他们带回大捆连着叶子的菖蒲,回到家后再悠悠闲闲地把叶子扯下来。六月过了一半,花谢籽结了,菖蒲也就不好吃了。春天,搓揉一下菖蒲嫩嫩的枝干,就能闻到沁人的幽香,妙不可言。这幽香该不是年复一年里从潮湿的泥土里吸取来的吧。没错,准是这样。吉拉尔德声称鞑靼人(Tartars)一直对菖蒲的根非常看重,“他们对此看重到这一地步,没有浸泡过菖蒲根的水不能饮用。他们只喝用菖蒲根浸泡过的水。”约翰逊.理查森爵士(2)则告诉我们说:“印第安克里部落的人称菖蒲为‘watchuske-mitsu-in’,意思是‘麝鼠吃的东西’。”美洲的印第安人用菖蒲的根治疗疝气,“将根切成豌豆大小的碎粒,用火焙干或用太阳晒干,成人剂量为一次一粒…用于治疗儿童时,则将其碾碎成粉末,放入一杯水中服下。”谁小时候没有喝过这种苦药呢,当然,父母为了安慰孩子总会在吃药后再给孩子一块糖(不过克里部落的孩子就没有这种优厚待遇了),这恐怕是印第安人最古老的药方了。好吧,就让我们像麝鼠一样来迎接夏天吧。我们可以和麝鼠共享菖蒲,麝鼠寻找菖蒲时得到的乐趣就和我们寻找蒲公英一样。麝鼠和我们彼此倒是很相像哟。注1:John Gerald (1545——1612),英国植物学家。注2:Sir John Richardson (1787-1865),苏格兰探险家。柳叶蒲公英(鼠耳草)( Mouse-ear)大约是五月20号那天吧,我看到柳叶蒲公英结出了第一批籽,并和矢车菊一起各自将种子随风扬到草场四处,密密麻麻,连草地几乎都被这些白色的种子染白了;这还不够,有些种子还落到池塘里,漂在水上。这些小东西的身板现在可高多了,不像当初开花时那么贴在地上,让我们这些采花的人得费力弯腰。这种有似乎与生俱有英国气质的植物,在吉拉尔德笔下被这么描述:“这些草只长在不适于进行栽种的地方,如河边的沙地,只要阳光充足就能生存。”槭树翅果(1)( Maples)(见第9页上方插图)五月28号上午,我看到银槭结的翅果漂在水上。吉拉尔德称作来自欧洲山地的“了不起的枫树之实”就是这些东西。在对槭树的花进行了一番描述后,吉拉尔德如是说道:“花期过后,枝头就挂上了这种长形的果实,它们对生着,彼此紧贴,除了在相连接处结的果仁明显突出,整个果实都扁平犹如羊皮纸,亦如蚂蚱腹部的那对薄膜。”20号左右,银槭上的翅果就很明显了,这些翅果不算小,长约两英寸,宽约一英寸半,色绿,翅果靠果翼处的边缘呈波浪纹,看上去就像马上要产卵的绿色大蛾子一样。到了六月6号,这些翅果已经落了一半。就我观察所见,槭树果落下的时间正好是天蚕蛾破蛹成蛾的时间,那一阵在河面总可以看到天蚕蛾的蛹壳和破碎的槭树果囊。红槭的翅果长不及银槭的一半,其美丽远胜于后者。五月,大多数树枝头繁花似锦,而红槭树上结的翅果不是花却胜过花,美得令人驻足。随着果实渐渐长大,红槭树就像赤桦一样,似乎被染成了棕红色。五月中旬,洼地周边长的那一圈红槭果实都渐成熟,成为那一带最养眼的一道风景,阳光好的日子里看过去,真比满树锦绣还耐看。现在,我站在洼地中的一个小丘上,观察到一株树龄不长的红槭在根部向阳那一侧长出了许多枝丫。这棵树上挂的果颜色很鲜亮,深红又带点粉色,垂下来足有三英寸长。挂满这些对生果实的树枝努力向天仰起后再往婉约地处下,线条优雅动人。树枝的颜色比翅果稍微深沉一点,任意地向四周伸出,微风中轻轻颤动。唐棣的花叶不同时,槭树结果也远在长出叶子之前,甚至远在别的树长出叶子之前。刚进六月,这些果实就长在枝头了,但这时大多数果实还不是深红色,而是较浅的红色。这些槭树果变成深红色要等到六月7号左右。一到六月,大多数树都进入花季,并开始挂果。这时现身的还有青葡萄。注:槭树是槭树科槭属树种的泛称,其中一些种俗称为枫树。草莓 (Strawberry)(插图1见第11页上方)若说好吃的果实,一年中就数草莓成熟最早。进入六月的第三天我就发现它们了,不过多数果实还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成熟,也就是十号左右,仍早于人工栽培的上市时间要早一些。草莓口味最佳的时候是在六月底,但草场上的草莓就还要推迟一周左右,甚至到了七月还能在草场上采到草莓。图泽(1)终身坚守着只为最辛苦的农业劳作写诗,就连他也不禁在《九月》中用朴实的文字吟唱道:“贤妻,快到园里,辟一方地,栽下草莓,须知此物非寻常,弥足珍惜;藏身荆棘,千般寻得,精心侍弄,温柔采摘,果中佳品,此言不虚。”植物学界前辈吉拉尔德曾非常生动地描述英国草莓,虽然那是1559年之前的事了,仍可照搬形容我们本土今天的草莓:“草莓的叶子匍匐在地上,有匍匐枝,复叶,小叶3片,椭圆形,边缘具缺刻状锯齿,呈绿色,至顶端渐趋白色。花白色或略带红色,每花另由五片小叶组成花托。花托中心淡黄,以后增大变为肉质。其色红,然味不同于桑椹,近似山莓,有酒香,肉质部分多汁色白,藏有小籽。草莓植株矮小,有短粗的根状茎,逐年向上分出新茎。”他还对草莓的果实进行了补述:“就其营养来说,充其量只是点水份,一旦食后没有及时排出会令人不适。”五月13号那天,我看到的草莓还是青青的。又过了两、三日,我散步爬上一座光秃秃的小山,然后下到南坡,因为这里多少干燥点,而且也间或有些低矮的树木,不那么光秃秃。就在这样的坡地上,我眼前一亮——看到了草莓果的身影。于是这地方立马让我喜欢,就在这样一个贫瘠的山坡上仔细寻觅,发现在山坡上最干燥也是阳光最无遮拦的地方,总会有零零星星的几株草莓,挂着红红的草莓果。我把这看成是成熟的红色,其实每个果子只是向阳的部分才红了而已。后来,在铁道路基的沙石处我又看到一株几乎被完全压住的草莓,甚至在一个牧场上大坑里的沙子中也能发现它们。好像天意也要珍藏这些宝贝,草莓附近总会有些植物垂下泛红的叶子,不刻意留心,即使草莓挂了果也很难发现。草莓就是这么生性谦卑,匍匐而生,犹如不起眼的地毯。这样贴近地面而生又能食用的野果大概只有这些高地最先结果的草莓了。不错,还有蔓状苔莓也是这样挨着地面蜿蜒,又能结出可食用的果,不过这种果需煮熟加工后方能入口。古罗马诗人维吉尔(2)对草莓的描述可谓画龙点睛:“草莓贴地生”。(humi nascentia fraga.)还有什么的清香和甘甜能和这精致的草莓果相比?它只是自顾自地在初夏钻出泥土长成,从未得到人们的眷顾和照料。这种集美丽与美味于一身的天然食物何等美妙啊!我赶紧采摘这些今年野外长成的第一批果实,就算有些靠近地面的部分还泛着绿、还有些酸青气,也顾不上了。有的就挨着地皮结的果,所以吃起来还有泥土香扑鼻而来呢。我吃了好多,连手指和嘴唇都被染红了。次日,我又来到这里,在草莓长得最茂盛、结的草莓最甜的地方采了几捧熟了的草莓,或者说我硬要把它们当成熟了的采下。不可避免的,我也第一次闻到了虫子的气味,甚至还吃进嘴里了;这是一种很奇异的种子,属于盾蝽(Scutellarides)一类吧。这种虫子的气味和园子里常见一种虫子差不多,也算是这个季节捉弄了我一回吧。这种虫,正如大家知道的那样,偏偏就喜欢爬到植物果实上并留下自己特别的那种臭气。就象那种占着食槽的恶狗一样,进做些害人又不利己的事,糟蹋了好果子,它自己半点好处也没得到。不知道冥冥中是什么力量把它引到这第一批的草莓身旁。要找到最先结出的草莓,就去草莓喜欢的这些地方——小丘旁,山坡上;对了,还有年年牛群过冬后出栏去牧场时,途中会因为要争当领头牛而一起发威,用蹄子使劲刨出的小沙坑里以及周边。有时,牛群刨地扬起的土让草莓也变得灰头灰脸。整个春天里,我都仔细观察,长期记录,却还是弄不清草莓缘何有其难以言表的独特香气。也许,那来自泥土里的芬芳,是千百年圣贤的哲言名言在那里酝酿而成。虽然显然花开后便结的果,但我没有观察到草莓开花。不过,可以肯定,由于这是造化神功奉献的一年中最早的美果,所以一定将春天里所有的芬芳馥郁赋予它。草莓来自天赐,岁月悠悠,其芬芳也悠悠。难不曾每一颗果实的汁水里都浓缩了大气中的精华?草莓早就因其香气和甘甜而美名远扬了,据说其拉丁文命名为fraga就是因为这一点。平铺白珠果香气一样,草莓香气也是很多种香气的复合。一些常绿树的嫩枝枯萎后都发出这种香气,尤其是冷杉树发出的特别浓郁。几乎没人明明白白说得出到哪里才能找到这些早早结果的草莓。这实际上是印第安人的古老传统智慧。在这个星期天的早上,他们中有这么一些被称作学徒的人就刚刚从我眼前这条小路走过,目标是那些小山岗,我对此了如指掌。无论他们在什么样的工厂或作坊学艺,平日里深居简出,一旦草莓结果的季节,他们就冒了出来,就和前面提到的那种虫子一样绝不会错过,把这些果子采到怀里。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事。只有他们有,其他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真传。我们一般人几乎没法抢在他们前面采到。那些种在园子里草莓,那些用筐装着放在市场出售的草莓,那些精于算计的邻居一份份量好放在盒子里卖的草莓,我都看不上眼。我心仪的草莓是那些干燥坡地上一簌簌、一丛丛野生的,自在天然,我一看到就忍不住要采下捧在手中。没人雇园丁为它们浇水灌溉,除草施肥,它们却生机盎然,枝蔓匍匐着盖住了周边光秃秃的地面,点染得泥土也平添几分红色。有的地方土壤贫瘠寸草不生,却只有草莓生长,其枝蔓顺势宛延,长达十来英尺,宛若一条红色的长带,好不叫人赞叹。当然,如果短期内不下雨,这些草莓也会旱死。有时也会在另外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景下采到草莓。一次沿河放舟,碰到了雷雨,只好匆匆将船弄到岸边,正好这片河岸是个大斜坡,我就把船翻过来当成挡雨的小屋。在船底下贴着地面躺了约莫个把小时,妙的是居然这样也发现了草莓___ 雨停了以后,我爬出小船舒展筋骨,踢踢腿,伸伸懒腰,就在那时看到五米之外有一小片结了果的草莓,每一颗都鲜红晶莹,我连忙摘了,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剩下。上苍赐予这种果实,我们却接受得多多少少有些不那么舒坦。六月已经过了一半,天气干燥却又常常雾气沉沉。看来,似乎我们从天堂下来后进入了混沌的俗世,清明不再。就连鸟鸣也少了生气和活力。这正是这种可爱的小草莓果实成熟的时分,人们心中已没有那么多希望和愿景。由于已经分明看到希望距实现遥不可及,人们不免有点伤感。天堂美景都随眼前的薄雾飘散,留下的就是星星点点的草莓。我曾发现有的地方草莓生得很密集,但这样的草莓都叶子茂盛而挂果稀疏,这是因为旱季来临时大多营养都已经被叶子抽走了。只有那些地势高处匍匐长的草莓才能在旱季来临之前结出果实。许多牧场上也常可看到密集生长的草莓,叶子过于茂盛,却不结果。不过有的牧场上长的草莓叶子果子都长得好,这种草莓丛一眼看去就很漂亮。七月里,这些牧场上的草莓也都熟了,引得不少人为了采集它们而心甘情愿在长得高高的草丛里穿来穿去。千万别指望一眼就在草丛里看到草莓的果实,只有费力拨开那些长得高高的草叶,在地面上搜索,它们就扎根在一些太阳照不到的小坑里,而这时其他地方的草莓早就因旱而枯萎了。虽然我们一开始不过是为了尝个鲜,但总会采得不住手,结果指尖染上的香气和红红的果汁总要到来年春天才会消散。行走在这样一些地方,一年里能采到两三捧草莓就觉得收获颇丰了,我总是把成熟草莓和还没有红透的、甚至草莓叶子混在一起做成色拉,而回忆这种色拉味道时念念不忘的只有成熟草莓的香甜。在远离海岸的地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那里的草莓多,不稀罕,因为草莓喜欢凉爽的地方。据说草莓的老家是阿尔卑斯山和高卢地区,但“希腊人却不认识这种东西”。往北走一百英里是新罕布什尔州,那儿的路边草丛里里都有很多草莓;毗连着新垦的荒地上的树桩周围,都有大量的草莓等着人去采。你简直想象不出那里的草莓多么鲜活,多么茁壮。一般来说,有草莓的地方附近就有鳟鱼,因为适宜鳟鱼水和环境也是和草莓喜欢的水和环境,所以在那里的客栈里可以买到新罕布什尔山地草莓,也能买到钓鳟鱼的鱼竿。听说在缅因州的班戈市,炎热的夏天里,草莓跟草长在一起,虽然草长到齐膝高,人们却可以顺着草莓的芬芳找到它们。还是在缅因州,佩诺布斯科特的高山也是草莓丰饶之地,顺便说一声,站在那些高山上可以看到十五英里以外双桅船鼓起白色的风帆行进在水面。上述地方除了银餐具稀罕,什么都富足,人们聚会时把草莓大碗大碗地放进牛奶桶里,加入进奶油和砂糖一起搅拌,大家人手一把大匙子围在桶旁好不开心。《北洋放舟》(Journal to the Northern Ocean)的作者赫尔纳(3)写道:“印地安人叫草莓为‘心果’,因为草莓果实形状像一颗心。甚至北至丘吉尔(4)河沿岸都能看到草莓,不但个大,还特别味美,”他说得没错,尤其是烧过荒的地上长出的草莓结的果最甜。据本杰明.弗兰克林说,克里部落的印地安人叫草莓为心形果,而唐纳说奇普维部落的印地安人则称其为红心果。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就是像一颗心一样的果子。唐纳说奇普维人常常能见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途中看到已故人们灵魂围在硕大的草莓四周大吃特吃,于是就拿出大匙子挖下也一块果肉吃起来,可是吃到自己嘴里就变成了岩石,是遍布苏必利尔湖区的那些粉红色岩石。在达科他方言里,六月又被叫做Wazuste-casa-wi, 意思是“草莓红了的月份”。根据威廉.伍兹(5) 1633年前后出版的《新英格兰展望》(New England’s Prospect)中的描写,当时这一地区野生草莓可谓处处皆是,果实也大得多,但自从人们将其人工栽培并予以品种改良后就盛况不再了。“有些草莓,”他写道,“长到约两英寸大,一个上午轻轻松松就可以采到一蒲尔(约36升)。”何等佳果,只应生在奥林匹亚山上供奉众神受用,却也甘心那用朝霞般的红色为这儿的土地涂上一抹红晕,为其增添光彩。罗杰.威廉姆斯(6)在其著作《解密》(Key)中写道:“英格兰一著名医生常说:只有上帝才能让草莓变得更完美,但上帝也没有这么做,因为草莓已经很完美了。有些地方,草莓已经由当地人进行栽种,多次我发现没几英里的地盘内收获的草莓就足以装满一艘大船。印地安人把草莓在研钵里臼烂后与谷粉和在一起,就这样做出了草莓面包......而且有好些日子都只好以这种面包为唯一的食物。“而《新法兰西自然史》(Natural Histoey of New France,1664年出版)的作者布舍(7)告诉我们在所有的新法兰西地区(8),都盛长覆盆子和草莓;而《兄弟会北美传教史》(History of the Mission of the united Brethren among the Indians of North American, especially the Delawares,1794年出版)的作者罗斯凯尔(7)则如此说:“这里的草莓不但多,还果实硕大,以至整个平原似乎都被复盖在一方巨大的曙红布单下,好不灿烂。”1808年,一个南方人,姓皮特斯吧,在写给费城某个协会的信中证实弗吉尼亚某地有片方圆八百英亩的树林上个世纪毁于一场火灾,而此后那里就长出了遍地草莓,欣欣向荣。他做了以下陈述:“凡此处所长草莓,皆丰茂兴旺。另据此地传言,草莓结果成熟之时,果香四溢,虽在远处,亦可闻及。更有人称草莓开花,四野缤纷,花朵坠地,凌烂成泥,时有精灵显现,虽未经证实,但众说纷纭,不可不信。此一美景引来蜂群无数,蜂鸣如歌声阵阵,更催得花果茂盛。此处平原山峦,悉数被此物扮点,而成为原野佳境,如诗如画。”据新罕布什尔的历史学者们考证,“与当年还没被垦荒前相比,现在这里的草莓已经减少了许多。”其实,这里减少的不仅仅是草莓,还有乳酪。前面提到过,草莓的拉丁文命名fraga完全仗着它妙不可言的甜美香气,但长在人们精心施过肥的土壤里,这种芬芳便消失殆尽。希望得到纯正的这种圣女般的果子,希望依然闻到这种神奇绝伦的芳香,那就到北方去,在那里那些清凉的河岸上寻找,太阳把光芒洒在那里时很可能也把草莓的种子撒在了那里。也可以去东北的印第安阿西尼博因部落,传说那里无边无际长着的草莓诱得马和水牛驻足不肯离去;还可以去北极圈的拉普兰,有人从什么书里了解到,那儿低矮房屋背后高耸的灰色岩石上也“点缀着野生草莓的猩红——拉普兰的大地上到处都长着草莓,遍布四处的草莓甚至把驯鹿的蹄子都染红了,被染红的还有游客们乘坐的雪橇。那儿的草莓口味浓郁,甘甜无比,难怪沙皇专门派遣使者把那里的草莓运到千里遥遥皇村的夏宫。“拉普兰的日照不强,不可能催红草莓,所以那里的草莓不像其他地方的那样熟透!草莓这个名字实在有点土气,因为只有在爱尔兰和英格兰,人们种草莓时会把稻草铺在土上。对拉普兰人和奇普维人来说,这名字实在不咋地。还是印地安人起的名儿好——心果。仿佛天意,初夏时咬开一个草莓,就真的像吃下一颗红通通的心,勇气豪情顿时油然而生,一年余下漫长的日子里就能面对一切,担当一切。偶尔也能在十一月发现几颗草莓,这是落果后发出新枝接的果。这些意外长出的果实红若夕照,难道不是对那些朝霞的回应吗?注1:Thomas Tusser (1524–1580) ,英国农民诗人,诗风简明朴质。最著名的作品是诗集《耕种的百利》(A   Hundreth Good Pointes of Husbandrie,1557年出版)注2:Virgil  (公元前70-公元前19 ), 罗马诗人。注3:Samuel Hearne (1745 –1792),英国探险家。注4:丘吉尔河( Churchill River)是加拿大东部的一条河,流程约965公里(600英里),穿过拉布拉多注入大西洋,曾经是重要的毛皮贸易通路。注5:William Wood (1745 –1808),英国神学家兼植物学家。注6:Roger Williams (1603 –1683),英国神学家。住7:Pierre Boucher (1622-1717),法国天主教传教士,1635年随其父至加拿大。注8: New France指16世纪起到《巴黎和约》(1763年)前法国在北美的领地,《巴黎和约》签定后,法国所有的美洲领地都分给了英国和西班牙。新法兰西的最大疆域包括加拿大东南的大部分地区、大湖区和密西西比河谷。虫瘿结节( Galls and Puffs)当橡树刚刚开始长出新叶时,各种各样形同果实的虫瘿结节也出现了,比如说假越桔(huckleberry apples)等等。六月6号那天(还包括之后的几天),在马醉木的灌木丛里我看到一些颜色浅绿的囊袋状的结节,这些东西个头不小,直径约两英寸半到三英寸,有的一侧还略带红色。虽然外观和那些遇到湿热天气就会从枝头落下的加拿大李颇为相似,这些东西却能坚强地挂在树丛上,变得黑乎乎,直到冬天来临还在那里颤抖。这种时候美髯兰(swamp pinks)上也能看到些虫瘿结节,不过这类的个头小一些,颜色略略发白,似乎更加结实些,里面的汁也多一些,它们开裂后发出的气味和菌类的相似。我曾与一个行为懒散、性格怪异的人(1)有过交往,他告诉我他把这些东西统统称作湿地菌瘿果。他说自己很喜欢这种东西,并深信自己幼年时吃下去的绝不少于三蒲式耳(一蒲式耳约36升)!这么说他的习性也正是这些东西养成的咯。注1:据考证梭罗1856年五月20号日记, 此人是个木匠,姓Haynes。柳树(Willows)2六月10号前后,远远就能看到河堤上的银柳( White willows)已经结孢了,从孢子里长出的黄色子房微微垂下。到了15号,傍河而生的黑柳( Black willows)也扬花结子,柳絮飘落,撒到水面,这样的光景会持续一个月。到了25号,河上泛舟的人会看到一番有趣景象——这些柳树枝上挂了什么东西而变得色泽奇异,好像被撒上了一层粉绿色,就像树上挂了果一样。棠棣 (Shad bush)(插图见19页上方)棠棣果俗称六月果,到六月21号就可以吃了,但最佳时期要等几天,大约是在六月25号到七月初,并一直到八月都还有得采集的。此地的棠棣有两种,分别叫小山棠棣(bitryapium)和长叶棠棣(oblongifolium)。前者要高一些,叶面光滑,多丛生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后者只有六英尺高,叶面不那么光滑,生长在地势较低的地方。罗顿(1)称前者为“加拿大欧楂…野生梨树;”,总之,比后者出现的年代要久远一点。如果说到可以食用的果实,棠棣果继草莓之后,是一年里第二个成熟的果实,稍后一点就有蓝莓了(蓝莓刚长出的时候正是棠棣果期高产时节),如果说树木或灌木结的果实,那么棠棣从时间上算当数第一了。五月15号左右,有些棠棣枝上的花谢了,长出了细小的子房,除了柯利果,所有可食用的野果的最初成型都是这样,不过草莓可能也不这样吧,而青青的醋栗和黑醋栗惹人注意的时候又没到。到了月底(30号了),棠棣果实已经有豌豆那么大了,这可要比其他任何一种树上结的浆果都要大哟。在等一个星期来看看,就会为这些青绿色小东西体积膨胀的速度感到惊讶,当然那些长在低处的蓝莓呀,稠李呀,也都长得很快。不过就是这么一下就由花而果了。六月17号再看到它们时,发现它们已开始红了,软了,虽然还没熟透也可以吃了。不采摘下来的话,再过三、四天去,会发现它们更红了,那些大红的果子中夹杂些紫红色的,后者就完全熟透了。这种熟透的果子颜色很深,近乎酱紫色,通常是紫红,不如没熟透时的大红色好看。无论从颜色,还是从个头和生长期来看,棠棣果和一种蓝莓都很相似,虽说肉质软一些,但椭圆的果形,上端还连着细细的梗儿和不离不弃的叶儿,就像小个儿苹果和梨。每每你会发现果实通体都遭到各种虫子的伤害,或者明显被鸟啄食过而遍体鳞伤,几乎不成型儿。即使这样,我还是找到了几颗侥幸逃过大劫而平安成熟的果子,吃了以后我不得不说它们的味道和蓝莓、越桔难分高下。也许小型树上结的果子里它们算得上是口味最好的了,遗憾的是因为数量不多,还缺乏足够吸引力和关注。小山棠棣的果子外层柔软,而长叶棠棣的外层就硬得多。这一带的棠棣并不多,所以人们不容易看到成片的棠棣。沿着阿萨贝特河畔(Assabet River))的科尔贝恩农庄,生长着一个小树林,树林尽头有一处窄窄的洼地草场,看上去好像很久以前这里还是河床一部分,而就在这里我竟然看到了密密的棠棣林,这可真是罕见。那天是1853年五月25号。这当然让我感到惊喜,也许我赶上了好时候吧。在包括一种叫胖胖的鸟在内的众多小鸟啾啾叫声陪伴下我采摘下了一夸脱(约合1.1公升)的果子,这些小鸟一定也在为这些果子抓狂吧。那片低矮的棠棣丛林茂密,随风微微起伏,在其中穿来穿去进行采摘时,我觉得自己身处遥远的北方,大概就是加拿大的萨斯喀彻温河( Saskatchewan)滩吧,划着平底船,环顾四周,别无他人,惟有河岸尽头天连地接处才有村舍点点依稀。次日,我用采回的这些果子做布丁,吃起来觉得很像是用一种樱桃做的布丁,不过没有核,也没那么多水分。还是生着吃的口味好。有些上年纪的农夫听说后,都表示诧异。有位还说:“嗬,我在这里住了七十年了,别说从没看到过这玩意,连听说过都没有呢,。”后来一次是1860年的七月30号,有人领我来到马西亚.迈尔湿地( Martial Mile’s Swamp)的西南边莎草( shad bush)滩,他说他曾在这一带发现了很多的棠棣,而且个个都果体完整,没受虫害,估计他说的是长叶海棠吧。这块地方地势稍低但开阔,而且也还不是特别低,沙草滩中有一片小树林。林间错落分布着一些灌木丛,这里还是大森林是这些树丛没活下来,现在又缓过气了。就在这样一个地方,长着茂密的棠棣丛林,林带长约七、八米,一棵棵高不过三英尺。这番景象着实吸引人,因为它们美得不俗,朴质的风韵令人流连。这片棠棣的面积比通常的越桔树丛要大那么两、三倍,墨绿的叶片形状有点像白杨树叶,枝叶下藏着不规则生长的短短花序和红得深浅不一的果实,似乎所有的红色都集中在这里展现。那些夺人眼球的红色果子——因为其中大多数都变成红色了——都结在并不茂盛浓密的枝上,红彤彤的果实和墨绿的树叶相映,色彩对比强烈耐看。这些结果的枝条多半比别的往高处伸得努力一些,也就得到更多的空气和空间,这使我有那么一下联想到了冬青树。这里熟透的果子和已转成酱紫色的果子直径不过半英寸。这样一片缺墒少肥的荒凉滩头,长的树也多难得结果,在这样的地方居然看到枝繁叶茂、果实累累的景象,好不叫人喜出望外。这种果实的奇特之处就是色泽大红的虽然不如深紫色的熟,却比熟透了的要可口。窃以为,夏天多雨又凉爽,这种果实才能结得又多又好。虽说口味不错又很新鲜,但我仍觉得越桔和蓝莓的滋味更胜一筹。科德湾头一带更是棠棣的福地,那里人们称它为佳士梨(Josh pears),据当地人解释这个“佳士”是“汁水多”(juicy)的讹传。棠棣得到真正改良的地方是英国人落脚驻足的美洲部分。北美的印第安人和加拿大人都把它当下人吃的果子。理查森说:“这种果子伐木工人、劳工和下人才吃,克里人称其为misass-ku-tu-mina,道格力部落人称其为Tche-ki-eh。 越往北,这种植物越沿着河流两岸铺开生长,开花结果,顺着与加拿大麦坎西河平行的65号公路向西直进到太平洋边。所以加拿大的新斯科舍呀,纽芬兰呀,拉布拉多呀,还有美国北方的各州,棠棣都不是稀罕物件。这些深紫色的果子大小和一个梨差不多,味道很好,容易晒干。晒干后和肉干一起做布丁,简直和葡萄干一样好。”据说在这些地区棠棣果也是最好的水果。如果我们常认为有草莓的地方就有鳟鱼,那么我们也可以认为有棠棣的地方就有西鲱鱼,当棠棣花染白了山坡上或河岸时,就是捕捉西鲱鱼的好时候。在我们这个小城里,总能看到棠棣的变种,树身高达二十英尺。乔治.爱默生形容在切斯特(1)看到的一株这样的棠棣树说:“高约五英尺七英寸,这是从五英尺处开始量得的数据。” 我也曾在新罕布什尔州西南蒙纳德诺克山看到非常袖珍的棠棣树。注1:这里的切斯特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东南部城市,位于费城郊区处特拉华河上(另一个在英国)。……

编辑推荐

  世界著名自然主义大师梭罗的临终前力作,倾注其生命最后十年的全部心血,作者文字更加成熟,文笔超越《瓦尔登湖》,沉湮一百五十多年后面呈中国读者,中国大陆第一个中文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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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93条)

 
 

  •   喜欢莫泊桑的小说,喜欢梭罗的散文。
    梭罗平淡细腻的文笔让我感受到生活的另一种方式。
    看到梭罗笔下的野果,我更欣赏自然植物。
    闲暇时阅读这本书,让人心情豁然开朗,境界也不觉的提升了。
  •   极爱梭罗的《瓦尔登湖》,爱其清澈的文字,间或带有幽默。此书装帧极其精美,纸质,印刷无可挑剔,喜欢梭罗的,《野果》绝对值得收藏。。。。
  •   最初对梭罗有印象还是从《瓦尔登湖》,虽是随笔读来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满足和感动。而这本《野果》,更是从大自然的默默无闻之处阐释大自然最真的神奇~
  •   装帧舒服,362页一百多节植物课悠然静逸,比之瓦尔登湖少了几分孤独;沉思和说教,但平淡之中自然而然.一气呵成之下反显灵动.    梭罗更加从容了.至于翻译,认真恰当.对我来说够了。
  •   自然文学。
    小的时候没有选择,也不知选择。读什么书?哪有书啊?现在的书太多!但是好书、开悟的书那是要有缘的。人与花花果果、草草木木的亲切、致密.....读《野果》吧!做个自然人吧!
  •   梭罗的文字非常朴素,但是并不枯燥。从字里行间可以感受到他对自然的热爱。从他对100多种植物的记述中,能感觉出来他的细致、耐心,学识丰富,而这一定是缘于对自然的热爱,否则他不可能日复一日地沉迷于对各种植物的观察。能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真好!
  •   因为瓦尔登湖,才想着品尝野果——现代社会中,也只有心中能存有一些野果了……
  •   喜欢梭罗源于瓦尔登湖。
    这本未完成的作品比瓦读来更轻松,满是大自然的味道。
  •   这本书跟瓦尔登湖截然不同,但同样有如浴春风的感觉。也许是我就适合梭罗的文风吧,真不错。
  •   梭罗的书都像是优美的散文。
  •   很棒的一本书呀,可惜梭罗生前未能写完,不然一定更加精彩。PS。我能确定这是本正版书。
  •   文风朴实自然,读来亲切真实。
  •   看了《瓦尔登湖》之后,就很期待这本。。。
  •   自然带给我们无穷的感动与力量,我们以何回报呢
  •   自然爱好者、博物学爱好者,应当借鉴的好书
  •   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也许觉得没意思,书里都是植物记录,现代人生活节奏很快,哪里有时间看这样的文字呢,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少有的奢侈,安静的看完它。
  •   看完了。部分章节些的让人会心一笑。对植物感兴趣的应该更喜欢。
  •   各种植物百科~
  •   建议热爱植物的人可以看
  •   阅读让人心情愉快 此书尤是!
    欧洲版的《枕草子》!
  •   虽然还没有时间来读,还是觉得书很好!
  •   这个包装膜真诡异,哗啦哗啦响不说,还明显比书大上好几圈~不过书是好书,非常喜欢。
  •   一直在收藏库里保存的书,由于一直看不完所以才拖到现在买回来,还没看,但是挺激动,毕竟已经在我书柜里了
  •   书很好,质量也很好,但是不明白为什么销量这么不好。或许能静下心的人本身就不多了吧
    静静的看会书,心情也好,比小说强多了
  •   平淡中见味道
  •   朴素的包装,平实的内容。
  •   发货及时,包装很好,谢谢!
  •   送同学的生日礼物 同学很喜欢 满足了。
  •   琐碎但可爱
  •   这本书送朋友也是非常好的礼物
  •   珍惜到舍不得打开。
  •   封面很干净 很喜欢
  •   带给人安静的一本书
  •   还没看内容,但属质量是好的
  •   大自然多好啊,可以让一个爱它的人永生。
  •   朋友推荐的,应该不错。而且在当当买的价格也比较实惠
  •   这是自然文学大师梭罗的最终作品,是研究自然,理解自然的桂冠之作。一本值得等待一百五十年的书.
  •   梭罗的瓦尔登湖真心读不进去,不过《野果》清新许多,里面对植物的描写很具体也很感人~
  •   之前买了《瓦尔登湖》,很喜欢,这次便买了这本《野果》,一样的喜欢,只是里面的时间和我的城市有点不同,作者那的春季应该是开始于五月,我们则从二月或三月就开始了,里面植物的介绍比较详细,我也做了相关的笔记,最重要的是有作者对大自然无比热爱及想要保护的心情,在现在看来依旧受益匪浅……只是我买的这个版本不知为何总会碰到重复的段落或句子,难道是排版的错误?让心情受了点影响,感觉似乎买了盗版!
  •   书的内容没得说的了,梭罗的作品,一如既往的好。书的封面设计得不错,但是全书的印刷排版实在很一般。不过梭罗的作品除《瓦尔登湖》外在国内出版得并不多,我们也没有什么选择,也就将就吧。
  •   读这本书,宛如开始一次野外旅行,一位和蔼可亲的导游,向你传授动植物的知识,也带你领略大自然的动人之美
    与《瓦尔登湖》的阅读体验很不一样,瓦尔登湖是一个哲人的观察与思考
    其实更喜欢他的《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只为该文适用于当今中国,用之,则中国有望!
  •   卢梭,作家中的植物学家,很喜欢他对自然的热爱
    可惜我对国外的植物不太了解,些许乏味
  •   净化心灵,崇尚自然
  •   可以跟他的植物的信仰一起读。不过他提到的植物好多我都不知道,要有图片就好了
  •   处于正在看状态,感觉很不错.不过还没有理解作者的心灵!
  •   书角折的很厉害
  •   优点乏味
  •   这本书提议小孩多看
  •   适合闲散时候读的一本书
  •   语言有点琐碎,可能是翻译的问题吧
  •   装帧、印刷均可,译文还没看。
  •   观察细致入微,很有情趣
  •   朋友推荐的,正在看。
  •   我很喜欢,能让人静下心来体味大自然
  •   当当服务态度很好,速度挺快的,质量也有保障。我已购好多次了。我相信当当。
  •   我以前认为自己算是个喜欢自然的人。看了《野果》你就知道了,我还不算是大自然的朋友。
  •   文章很浅显,九岁多的孩子都觉得没意思,不知道作者在写什么,如果说是介绍植物,即不祥细又没有插图。如果说是写他生活的地方某个季节会有什么野果,那介绍的也够乱的。总之我和女儿一直没有读懂作者要告诉我们什么。
  •   展现出梭罗对大自然的热爱、观察和神圣感,还是研究梭罗的重要资料。
  •   内容读起来像中国的《长物志》《花镜》之类的书,介绍了新英格兰的各种浆果。
    看了这个中文译文版的,觉得翻译得太烂,太恶心...语言上没有一点美感,味同嚼蜡。。。
  •   翻译并不好
  •     书看到多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把果子的动态记录下来的行为很像我把每次有关暗恋的那个人的情节记录下的行为是一样的。。只是我有时候在抵触,我不该这么喜欢他的,而梭罗则是最真诚最伟大的爱。我也爱大自然,现在更爱了,爱每一种植物,他们没有卑劣的行径,较之人来说,它们很神圣,很可爱
  •      梭罗的这本书,有一种带你迅速平静下来的力量。再活泼的小恶魔,再要爆发,赶紧拿起此书,加上一点音乐,就能保证小恶魔不要跳出来。
       多余的评论不说了,因为没有资格。把喜欢的话都抄下来 to share and to remember
      棠棣bitryapium /oblongifolium
       就爱这样一个地方,长着茂密的棠棣丛林,林带长约一杆半,一棵棵高不过三英尺。这番景象着实吸引人,因为它们美得不俗,朴质的风韵令人流连。这片棠棣的面积比通常的越橘树丛要大那么两三倍,墨绿的叶片形状有点像白杨树叶,枝叶下藏着不规则生长的短短花序和红得深浅不一的果实,似乎所有的红色都集中在这里展现。那些夺人眼球的红色果子——因为其中大多数都变成红色了——都结在并不茂盛浓密的枝上,红彤彤的果实和墨绿的树叶相映,色彩对比强烈耐看。
      
      矮灌早熟蓝莓 dwarf blueberry
       在岩石峥嵘的山顶上,矮灌早熟蓝莓树丛往往可延绵数英里长,却只有几杆甚至几寸宽,它们或浅或深的蓝果实(甚至紫黑色),在岩石上俏皮地招摇,不过都没有粉霜,有时其间可见到与它们为伴的鲜红御膳橘。这一带曝露在岩石上的蓝莓枝条通常都结藤环绕,沿着岩石攀爬,稍有平坦处就又铺开生长。往往越是陡峭的地方,蓝莓长得越好。
      
      树莓(覆盆子)
       在我看来树莓可以归于最朴实,最单纯也最宝贵的一类野果。其欧洲的一个品种就得了个名副其实的命名:Iadeus,这个拉丁词本意“理想之物”。
      (桑葚不是覆盆子吗?)
      
      茅莓
       茅莓这种浆果生相朴实,一点儿也不张扬,没有诱人的香气,颗颗结实,果肉饱满。
      
      高灌蓝莓swampblueberry
       它们的花香好闻,带着浆果特有的那种悠悠香气,采一捧在手尝一尝,舌尖会渐渐感到有种微微的酸味,但是一点儿也不讨厌,甚至觉得很不错。
       一块块鳞状的树皮泛着红光,其间常有些部分被大片大片黄灰色的苔藓包裹,看上去后者大有要蔓延至整个树干的趋势,不过越靠近根部,树皮颜色越红。蓝莓树长到高处分出无数小枝,像伞一样撒开,周边一片开阔,因此越发叫人感到它有种要顶住苍穹的气势,哪怕严冬也不低头。
      低灌晚熟蓝莓
       这种蓝莓虽不高,枝干也不粗,但笔直挺拔,分出的树枝就像细小的棍,绿绿的树皮上,通红的是刚冒尖的嫩枝,绿灰色的是叶,枚红色的是开的花(而其有玫瑰的那种精美的色晕)
      
      黑越橘
      越橘huckleberry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其根植的土壤如何,它们一定根深叶茂,充满生机。在湿地有高灌蓝莓;在其他性质的土壤和坡地,则有第二种低灌蓝莓(即晚熟蓝莓)和越橘;在温度低的地方或开阔地带(尤其是林间的开阔地带和山顶),则有宾夕法尼亚蓝莓和加拿大蓝莓;人我国最高的山脉峰顶(即怀特山脉)还有独特的两个品种,这个又是其地方绝对没有的。
       五月和六月里,这里的田野和山岗到处都开着一种花型有几分像铃铛的花,非常别致。这种花就是美洲越橘家庭成员。花通常带几抹淡淡的粉红或大红色,开放后轻轻弯下,引来小虫围着嗡嗡地飞个不停。每一朵花都将结出一颗浆果,这种浆果是大地母亲能献出的最无粉饰、最有益健康、也最甘甜的果实。
       行人终于与大自然如此亲近了,他就像其他的生灵一样走到哪儿就采摘到哪儿。大地和山冈是永远摆开的餐桌,大自然备有食物也备有饮料,好提神醒脑。各色佳酿就在那些莓果薄薄地表皮下如同装在酒瓶中,备料丰富,飞禽走兽尽可畅饮。与其说这些越橘是为我们提供的食物,不如说是向我们示好,是一种特殊请柬,邀我们与大自然一起真正野餐。摘下这些果子,放进我们嘴里,就记得大自然母亲的恩惠。这可不是禁果,不是邪恶的蛇诱惑着去吃的禁果——这是大自然赐予的圣餐,我们便是在领受圣餐。舌边留下淡而纯的甘甜是大自然对我们的友善示意,她接纳我们做她的嘉宾,让我们备感她的关怀和呵护。
      P79
      
      P85
       乡村生活的真正价值究竟为何?如果什么都要上市场用金钱买进卖出,乡村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整个乡村都像被加工后一样整齐划一,人们根本不知道曾经的丰富多彩,剩下的果子只有蔷薇果和山楂果,寥寥可数。
       越橘减少也是我们为修铁路付出的代价之一。我们所有的所谓“发展”无不是为了要将农村改造成城市。只是这些损失却从没见任何人向我们补偿。这也意味着——正如我说过的那样,我们的官僚和各种多如牛毛的衙门本质就是这样的。这种做法已呈泛滥之态势,我并不是生来就爱抱怨挑剔——“我爱凯撒,但我更爱罗马。”
      
      P102但凡我们能加以利用的东西,造化都不会慷慨给予。
      
      野苹果
      P113
       所有自然生长的东西都散发出某种香味,吃起来有种难以捉摸的美味,而这些正是它们最宝贵的地方,这也是人们无法复制进行买卖的地方。苹果是永葆青春的神果
       苹果是万果之尊,只有最美丽的或最富睿智的人才有资格受用,这正是它的真正价值所在。
       (过了二十年或更多时候,牛群每年来,使得这些树总是没法长高,就只好往周边伸展着长)现在,你知道苹果树是怎么慢慢长大的了,你就不会觉得它只是金字塔形的那么一个东西了,你会明白就在这样一棵树里面会渐渐冲天长出一两条主枝,上面结出的果子会比任何果园里的树都要多,因为它积累了十多年的精力都用来滋养这一两枝往上长得树枝啊。不用等很久,它就会变成一棵真正的树了,一棵树形如金字塔一样的树,枝干一层叠一层,所以看上去又像一个计时的沙漏。
       这些苹果,我说的这些苹果,妙不可言地美丽。这些苹果不是什么乱糟糟的地方的苹果,而是祥和宁静的康科德的苹果。无论长得多么朴素平凡,都能有自己的一份天地。寒霜给所有的苹果轻轻刷上一笔,没有例外,于是有的艳黄,有的粉红,有的深红,这种颜色的区别取决于它们晒到太阳的时间多少,此外多少面积能晒到太阳也很重要。有的只有淡淡的胭脂红,有的则带有通红的斑斑点点(就像奶牛身上布着半点一样);还有像是将地球涂成稻草黄后用红线标出经线一样,数不清的血红斑点从果梗的凹陷处有序地散布到另一端;更有淡淡的一抹抹微微带绿的暗红轻拂,好似一处处青苔,一旦沾上水这些淡淡的暗红就融合到一起变成鲜红的一个个大圆斑;那些长得疙里疙瘩、颜色又浅的则往往通体撒满深红小点,就像上帝在挥笔为秋叶着色时不慎将一些颜料撒到了这里。此外,还有一些果肉呈红色,似乎吃透了胭脂一样,让人觉得这就是仙女园中的苹果,这就是与夕阳晚照辉映的苹果,太美了,美得让人不忍吃。
       刺猬靠吃苹果、蠕虫和葡萄为生。一旦看到地上有苹果或葡萄,刺猬就会在地上打滚,把这些东西扎到自己的刺上,然后拖到洞穴中,做这件事时它口里只会含一个。一旦途中掉下一个,它就会甩掉身上其他的,然后再一一将其扎到刺上,这才重新前进。所以,它一路会发出拖拖拉拉的大车声响往洞穴里赶。如果洞穴里还有小刺猬,那这些小东西就会急匆匆三下五除二把大刺猬身上的战利品卸下,当场大嚼起来。吃剩的就留作他日食粮。
      
      
      P244
       浑浑噩噩也罢,大觉大悟也罢,生命都是有价值的,二者都不可能绝对分开,因为都是在一样的环境中。大觉大悟的智慧就可能会产生于浑浑噩噩中。我曾写下很多问题,想找到答案,但当时又不耐烦多想,就带着那张单子出门旅行。旅途中,我居然想通了很多问题,可谓出门只几日胜读十年书。就是这么回事,服从心底那盏更高处的明灯指引,置身于自己以外的世界,这样做的时候,踏上一条新的旅途,用你尚未蒙昧的眼光去看去发现。无所事事,无所追求,那又怎样?坐在沼泽地的岸边,悠悠闲闲,哼着小曲,心满意足,那又如何?
      
      P247
       我一向对大自然的安排怀着崇敬之心,将其视为最高原则,日常行动中也不敢忽视,所以对脚下的土地深怀敬意。我和大自然虽然完全不同,却感到我与它彼此吸引而相互激励。于我,大自然就像位圣女。……
       这就意味着如果能对一草一石都心怀敬畏,人类也有希望。那些异教徒出于恐惧、奴性和惰性而崇拜偶像,这样的异教徒哪里都有,他们漂洋过海,呼群唤众,前仆后继,都不免进入同一个地狱。照他们说法,只要我愿意,就算对自己剪下的手指甲都可以顶礼膜拜。如果某人能让一棵草的两片叶子先后长出来,那么他就一定能施惠于民。如果他能在从来只有一个上帝(这么样的一个上帝)的世界里又发现另一个上帝,他就更是能造福大家的福星。真有这种事,我会不顾一切时时向往,时时膜拜,犹如向日葵对太阳那样紧紧追随。对这些令人激动、美妙神奇、庄严神圣事物的坚信,使我的生命变得丰富,得到永生。如果一块石头能喊住我,开启我蒙昧,让我知道自己来自遥远的何方,还要跋涉多久——让我知道得越多越好——并向我多多少少昭示未来,只我一人独自狂喜。如果这块石头能对大家都这么做,那就值得普天同庆。
      P315
       说到板栗时,伊夫林写道:“我们英国人把板栗喂猪,而在别的国家人们将其视为宝贝。由于比别的坚果个儿都大,所以很久以来被乡下人看做补肾壮阳的好东西,对于男人来说,要比咸猪肉更滋补,当然要和豆同时食用。”
      P352
       寒暑交替,年复一年,我们呼吸吐纳空气,渴了饮河中的水,馋了食野地的果,自由自在,任凭这些会让我们有什么感觉。就让这河水成为你最健康的饮料,就让这些野果成为你最好的补药。八月里,像乘船在荒凉的大海里或经过达里恩大地时一样,我们不吃肉干或干肉饼,只吃浆果。任四面八方的风吹来。我们专心享受大自然的时序变化,潮起潮落,并凝神思考。瘴气也好,传染病也好,莫不源自我们自身,而非来自外力。有人身体很差,于是就处处小心,只喝用某种花草沏的茶,另一方面又违反自然安排那样生活,这就好比一方面要小心保留某样东西,一方面又在拼命挥霍那样东西,太愚蠢了。就是因为不热爱自然和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人才会病疴缠身,一命呜呼,纵有神医也无可奈何。春天里一片葱绿,打起精气神儿,朝气蓬勃;秋天里万物金黄,思想成熟,收获丰富。把每一个季节的精华都采集下来,吸收进去,这就是最滋补的药,最养身的法宝。吸进夏天的精华绝不会让你生病,除非你只把它当做收藏放在地窖里不动用。要饮酒,就饮大自然酿造并封装了的,别饮你自己酿的。大自然把酿好的酒装进一颗颗美味成熟的果子里,而不是放到羊肉里或猪肉里。大自然为你酿酒装酒,你就只管取回并保管。无论何时,每分每秒,大自然都竭尽全力照顾我们。大自然是永恒的,不要对抗它。只要顺应大自然,我们就健康。人早就发现了,或认为自己发现了野外可以进行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动,但这并非全部。大自然就是健康的别名。有人认为在某个季节自己身体总是不适,那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好好适应这个季节,也就是说,大自然在每个季节都是公平的。
      
  •     每一次看到蓝莓加仑子以及黑布林上面的那层白色物质,都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些进口的水果上都会长出这么一层奇怪的东西,看了这本书以后才知道,那东西叫果霜。似乎不单单是进口水果,葡萄上也会有这种东西。小时候大人说,那是农药,初中的时候一厢情愿地觉得那肯定就是化学老师总是说着的波尔多液。现在才知道,那也是果霜。
      
      唧唧歪歪说了一堆只是为了表示,这本书和我读过的大部分的书都是不一样的,更多地不是文学作品,而更像植物学的笔记。诚然描绘那些果实诱人色泽和气息的笔触美丽的让人喷然心动,但是大量的不熟悉的名词还是带来了阅读的隔阂,不一样的阅读隔阂,类似果霜的东西。
      
      就好像我迟吃到的水果基本上都是国产的,从最普通的苹果香蕉和梨,到夏天会出现的习惯和桃子,还有来自台湾的莲雾和海南的椰子,都有很本土的味道,它们都是没有果霜的。没有果霜也就没有隔阂,诚然来自台湾的莲雾啊,平常不怎么会吃的椰子啊,都和苹果啊梨啊不一样,但是那种不一样却只是味道的不一样,气息的不一样。
      
      而果霜,是帷幕一样的东西,不是葡萄上的那种波尔多液,哦,也许只是我弄错了才以为是波尔多液,但是清洗掉了以后,葡萄是亲切自然而本土的东西,就像我阅读的其他的文学类书一样,无论是最普遍的双城记、包法利夫人和红与黑,还是文艺复兴时代的莎士比亚的戏剧选,薄伽丘的黄段子小本子,都是本土气息浓厚的东西,开端结局,以及中间的波澜曲折,法国人英国人意大利人不同的语言风格,同样散发着西欧id味道。后来的伍尔芙昆德拉卡尔维诺纳博科夫,这些猕猴桃啊火龙果啊莲雾也好,也都是变着形式,也许涩嘴一点,也许甜味像香精奇怪一点,但都是没有果霜地水果,剥开了外表,一样的入口方式。可是,野果是不一样的。
      
      瓦尔登湖,梭罗的另一部作品,给我的感觉很崇高,大三的自己还是很浮躁的,必须把书读出声音才能保证不一目十行地跳过去,像看那些没营养的类型文学一样。事实上一开始我确实准备这么做,但是结果却发现,读了四五页纸下来完全不知所云,于是赶紧放弃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读野果的时候也延续着这样的阅读方式,读出声音。
      
      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读一本植物书,虽然,很多植物的名字从未耳闻,虽然那些植物的器官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部位,虽然讲到种植技巧和一些生物学知识的时候难免觉得无聊,但是还是读下去了。很愉快地,很好奇地读下去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看着作者像记日记一样,每写下一个日子,就是一种新的野果,羡慕的感情油然而生。想象一下,一个人,生活在长满了植物的野外,他的身边布满了野苹果,野梨子,欧洲桤木,悬钩子,红豆杉,蓝莓和越橘,虽然很多植物不一定能吃,但是攀折他们不同颜色的果实也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像回到人类还是原始人的时代,男人去打猎,女人收集果实,他把果实摘下来,也许在小溪里洗一洗就可以咬上一口,也许酸溜溜的或者是青涩的果实没有成熟,也许会很甜,或者他摘满了一帽子的果实把他带回生活着的小屋子里,慢慢地品尝,或者送给生活在喧嚣都市里的朋友,享受一样秋天林间的气息……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令人羡慕,可是有几个人可以抛弃不菲的工资便捷的生活,抛开家庭买一张飞机票,对了,还要办一张护照来到美国这片未被开发的新鲜土地上?呼吸这里自由的空气,划划船采采野果,生生活,做做白日梦呢?
      
      不能实现的梦想,只好在书本里实现了,我们没有办法跟着梭罗去采野果了,我们只能看着他留下的日记,想象着那么多年前的一个人,曾经在大自然里,愉悦地生活过,我们只有羡慕而已。
  •     读了两遍,唯一遗憾的地方是书中无插图,很多植物只能凭想象。在一百多年前的美洲大地上繁衍着那么多美丽神奇的果子,令人神往,不知现在尚存否?而我们所处的神州大地,恐怕很难再找到童年时熟悉的野果了,一切都面目全非了,一切让位于经济发展、城市扩张。梭罗地下有知,不知当作何感想?
  •     读《野果》(一):译序
      据我所知,这是第一个中文译本,从这一点来说,这书值得一读。但同样的原因,想来不尽人意的地方肯定有。尤其是译梭罗的作品,英语当然是最起码要懂,文笔还要好,思想要能够理解梭罗的深度,而且还应该有一定的博物学的知识。条件这么一列,能够达到的译者可能就不多了。
      翻开书,正文第一篇译序就首先让我不舒服了。译序标题是“和梭罗一起采野果”,这显然是不懂植物的人。植物的地域差异很大,就是中国的东西南北就更差万别了,何况是中国与美国东海岸一带。译者还写到:“带上这本书同行,它还可以成为野果词典或采摘指南。”真是异想天开了。这样的晕话,可能反映了某一类的所谓文对自然科学知识的缺乏。
      译序的有些句子也让我读了十分的不爽,如P6:“即使在美国,梭罗的举止也很不容易让人理解……”;到了P7隔了一个自然段,又说:“即使在美国,梭罗的著作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理解……”,这似乎不是中文的句式,而且差不多的意思放在同一自然段里说就行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开。
      译序的最后说:“拿起这本书,再拿起一只篮子,走,和梭罗去采野果。”
      至少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知道这本书对在中国浙江省金华市婺城区的我采野果没有任何指导作用。我感兴趣的是梭罗是如何观察植物、描述植物,以及他关于植物的思考。
      仅就译序来说,应该是:很差。
      
  •     梭罗是自然主义大师,虽然生在美国,却获得全世界的粉丝的追捧。此书,据说是他临终前的作品,曾混迹于各种手稿之中,美国的研究者花费多年识别出梭罗的手稿,重新整理出版了英文本。此书能够在梭罗死了一百五十年后的今天出版,仍是读者的福气,因为他在文中引领着我们去欣赏自然的艺术,学会守住一份宁静的自然。
  •     小时候学的课文,如今大多都忘记了,但有两篇中的情节却始终记得。其中之一是张洁的《挖荠菜》,之二是柳青的《梁生宝买稻种》。之所以记得这两篇,就是因为里面写到的对食物的记忆,生动细腻,文中人物吃食物的形象又是香甜热烈,食欲旺盛。因此虽然只是些拌野菜和汤面干粮之类粗糙的吃食,却能让人读得口舌生津,恨不得和文中人物一起吃一顿。
      写食品的文章能否吸引到人,不在于食物精美与否,不在于描写华丽与否,最重要的,是描写者对于事物的感情有多深,他是否对他所写的吃食有欲望,在馋到别人之前,他是否先馋到了自己。
      梭罗的《野果》,被我归到了描写食物的书里。就是因为上述这个原因。在这本原意为写植物的书里,他带着充沛的感情和食欲,描写了他住所周边山上野地里的众多野果,记录了它们的形态味道,和他找寻它们、食用它们的经验。他写到了他们的甘甜多汁,写到了咬开它们时牙齿的感受和舌头品到的清香,写到了它们挂在枝头、藏在藤蔓中时的颜色与光泽,写到自己用什么样的食品来配它们一起吃。19世纪的新英格兰(包括美国的马萨诸塞、康涅狄格、佛蒙特、新罕布什尔和缅因州)真是大自然赐予的一块福地,从春到夏,从5月开始到10月,野果们自然生长,顺序成熟,给人们提供了丰美的食物,人们只需按照时令去一一采摘,即可以饱餐美味。
      从他的文中,我几乎可以尝到不同种类的草莓、蓝莓、黑莓、越橘的味道,充足的汁水仿佛已经充盈在我的齿间;读到橡果、板栗、核桃这类干果时,几乎可以闻到甜甜的,带有油脂味的香气。作为一本植物学记录册,他当然也写了冬青、芜菁等这类纯粹的野树,但只是简单的说明和介绍,一带而过,给人留不下太多的印象。由此可见,他自己,也是把这本书当做一本食物书来写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他专门写就的一本书。在他住在乡下、经常为一些机构做田野调查的那段时间,他开始对自然科学,尤其是植物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在帽顶做了个小储物架,这一来就能把感到有趣的植物标本采集后带回家。散步时,他还常常带一本介绍植物的书,可以随时查阅。他为田野的植物做了一系列详尽的笔记,这些手稿直到他去世也没有出版,并在他死后散乱了。直到前几年,才有一个出版社委托人将它整理出来出版,此时距他去世已有130多年。
      这本书具备植物学的学术价值,同时也体现着梭罗热爱自然、顺应自然的世界观。很多人从《瓦尔登湖》知道梭罗,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瓦尔登湖》完整读下去,我自己就读过三遍,每遍都没有读完,因为那本书读起来太孤独、太枯燥,心不静到一定程度,实在难以领会。这影响了人们理解梭罗的哲学。而《野果》这本书则好读得多,尤其是当你专注于他对那些果实的热爱时。热爱自然在《瓦尔登湖》里可能是种高深的哲学,但在这里变成了一件简单的事,你的口舌会帮助你读懂他。
      
  •     也许你对植物一窍不通,可能梭罗所描述的一八五几年的美国早已不复存在,又或就是连现今中国的乡野也无法找寻曾经遍地果实累累的影踪,可是这都不无法阻挡你来领略这本书籍所带来的别样震撼。
      
      踩着梭罗的脚步,随着梭罗的心脏,那是对于自然的一种真情流露和赤城热爱。流连忘返于乡郊处处繁盛的灿烂野果子从中,体味那种属于大自然的原汁原味,那种野外的惬意生活,心情会变得澄明和开阔。大自然赋予的最美好的恩惠,朴实且真挚,都慷慨的放入你的心膛,留香漫溢,心旷神怡,清醇盎然。
  •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c7629b0100gd6j.html
      
      文 / 储劲松
      
      
      
       拿起《野果》,看到封面上著者亨利·大卫·梭罗这个名字,一时间我有些恍惚:他真的是那个写《瓦尔登湖》的著名的梭罗吗,真的是那个感动全世界的自然主义先驱梭罗吗?印象里,梭罗早已于1862年因结核病英年早逝,将近150年过去了,他怎么会如此突然地又化作《野果》来到我的面前?翻开书,确认这个梭罗就是那个梭罗。心里顿时狂喜,仿佛得着宝贝,赶紧阅读,内心的急切只能用如饥似渴这个俗词来形容。夜里,大雪停电,就着蜡烛如豆的微光,读到凌晨一点多钟方才恋恋不舍地入睡。记得还梦见自己跟着一个背影模糊的外国人去森林里采撷鲜美的野果,并学着他的样子,把采得的野果放到帽子里。
       《野果》是一本完全可以与植物学专著相媲美的自然科学著作。在书中,梭罗满怀对大自然的忠诚和热爱,以他本人的田野考察过程为线索,详实记录了北美地区多种野果的分布状况、开花结果的具体时间及其生命形态。这些野果有我们熟悉的榆树果、棠棣、野生樱桃、草莓、马铃薯这些,更多的则是我们不曾见过或者不认识的熊果、滨梅、美洲高山岑、辛辛那提山茱萸等等,总数大约有150种。梭罗像一个真正的植物学家那样认真细致地观察和记录,又像一个童心灿烂的孩子为自己每一个小小的发现欢呼雀跃。这个大自然的赤子,他的一生过得实在是太寂寞又太充实了。
       《野果》延续了梭罗一贯的朴素、庄重、纯美的文字风格,读来如行云流水,美不胜收,让读者的心灵得到沉淀和净化。所以读《野果》,不仅可以增长植物学知识,更是一次快乐的心灵有氧运动。在《柳叶蒲公英》里,梭罗娓娓写道:“大约是五月二十日那天,我看到柳叶蒲公英结出了第一批籽,并和矢车菊一起各自将种子随风扬到草场四处,密密麻麻,连草地几乎都被这些白色的种子染白了。”在《合果苹》里,他写道:“大自然让合果苹的叶子被割掉,却保留住它的种子,等到洪水来临时再把它们冲到各地发芽生长。”在冰冷的雪夜里读这样粒粒饱满的句子,一个人心里是难免发痒的,像有种子在里面拼命拱动。
       《瓦尔登湖》是我的藏书中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书之一,前前后后我一字一句地读过3遍,其中的不少句子我能够背诵。在梭罗的笔下,瓦尔登湖四季美轮美奂的自然胜景,与他火花一样时时迸发的哲思妙语,结合得天衣无缝。与《瓦尔登湖》相比,《野果》的思辩性有所减弱,虽然书中也有“衡量任何一项活动的价值都不能凭它最后盈利多少,而应该看我们从中得到多少长进……一般来说,得到的越少越快乐,越感到充实……芸芸众生总是容易上当受骗”这类思考人生、探索人生、批判人生、阐述人生的更高规律的句子,但很显然,梭罗晚期的作品更注重与大自然合拍,他在《野果》里表现的,更多的是他从大自然中得到的纯粹的野趣。
        《野果》是梭罗最后的重要作品,花费了他整整10年的全部心血。书中的篇章,短的不过百来字,长的有万余言,无论长短,读来都余味无穷,让人感到踏实安稳。记得《瓦尔登湖》的译者徐迟先生在《瓦尔登湖》的序言中,一再忠告读者要把心安静下来,否则根本进入不了梭罗沉静的境界。那么,读《野果》,心也得彻底地安静下来,否则一句也读不进去。只要心真正静下来了,《野果》就是一大片野趣丛生的森林。
      
      
  •     有一段失眠的时候,我都看学术书的,为此由衷感谢罗兰·巴尔特。
      现在不失眠,习惯使然,还是要看两眼书再睡,睡前看书选择很重要,拿上一本魔幻抓鬼的会做噩梦,看美食的会饿,看侦探会欲罢不能,要是本烂书会让人气得睡不着。
      还有,要选看起来不费脑力,又随时可停下的那种,如果能带来好梦,那就最好了。我一个当女语文老师的朋友睡前只看红楼,还有一个男语文老师朋友睡前只看三国,还有个老老老师朋友睡前只看论语。
      都是好书,但不像《野果》这样容易让人安静地做个好梦。
      我读了一周了,每天睡前看两页半。有的页码是昨晚看过,今晚又翻到,就又看一遍,野果没有那么勾人食欲,但梭罗的脚步自在安然,梭罗的眼睛总能看到欣喜,于是就跟着安然欣喜地睡着了。
  •     
      
      
       “对于浑然天成、真实而美丽壮观的事物我们近乎冷漠,视而不见。身边方圆十几英里内,就有世界上最美的风光。我们居住在这里,实在应该知道我们的这个天大福气,但实际上大多数人对此毫不知情,从无感觉,当然也不热心广而告之……可是自己家乡就有如此这般的美景,甚至更美——如果我们稍稍有些见识,多一些欣赏品位,就能认识到原来这里也是如画如诗,美不胜收。”
       梭罗在他的《野果》一书的《结语》中如是写道。于他的感叹,我深有同感,在我的故乡,风景如画如诗,但极少有农民们会欣赏到这种美景,农民们看树,不是看它的美丽,是看它值多少钱,可以派上什么用场,看水,琢磨如果用来灌溉会省多少力,看山,只恨那山上没有大道上他们轻松地上山下山。自然界的万物变化,他们也就感受不到。他们是离风景最近的人,但却从小的教育与天性中,就没有过“审美”二字。而就算是懂得审美的人,又有几人走遍了自己的家乡呢?于我们的家乡土地上的动物植物而言,于四季而言,我们实则是陌生人、异乡人。
       只有梭罗,他是家乡的主人、大地的一分子,是一株植物,是一只动物,与家乡的土地从不曾陌生过。《野果》一书,他于1850年开始观察、收集资料,做笔记,1859年开始动笔,但没写完就于1862年去世。而要到一百五十年后,方有机会出版,在那一个半世纪里,越来越浮躁的人类没有福气读到这本伟大的作品,也不配读到这本伟大的作品。如今,这类关于自然的作品也仍然难以出版,人类流行谈环保,但人类仍然于真正的环保之作有眼无珠。
       作为一个自然文学作家,梭罗的两本著作让我非常赞叹,一本是《种子的传播》(国内译成《种籽的信仰》),一本就是《野果》。前者谈的是种籽如何传播,后者谈的是种种季节中的野果。这两本书已经超出了文学的范畴,将文学与自然科学融为一体。它们不象自然科学那样冷冰冰,而是充满了作者的生活经验与个人气息,但又不像文学那样虚浮,而是每一行都源于真实观察,毫无虚构。
       《野果》写的是那十来年中梭罗在家乡、在大地上观察到的野果的挂果、成熟、坠落、收获。每一种野果,他观察上许多年,许多次,有时一些物种离家十几英里,他也要在一个月中往返许多次,去看它的挂果情况。这种写作方式不是坐在书斋里就可以进行的,它是以大地为桌子,以身体为笔的写作,也就不可能在短期内完成这样一本著作,因为它是时间的结晶,是爱与自然缓慢地结出的一枚“野果”。
       受到梭罗的启发,几年前我开始写作一本类似的片断著作《物候》,每年找时间在家乡的大地上行走,倾听,观察,记录下植物的生长、变化,动物们的出动、消失,天气的变化、土地的苏醒与沉睡……我在各种天气里在村子周围行走,田野里、荒坡上、森林中、河畔、山顶……我记录下一条条简短的发现,但我不曾采折一根枝条、或带回一技鲜花,让大自然自生自息,我走过,听见,看见,记下,就可以了,我对大自然毫无贪心,就像我在物质上毫无贪心一样。但我熟悉了故乡的每一片树林、每一片田野、每一座山坡。我可以一个人一整天在大自然里行走,而毫不孤独,在别人眼里荒凉的冬天,在我眼中却是生机勃勃,大自然在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新鲜的、美丽的,它不曾死亡或沉睡。我不知道会写上多少年,但我肯定要写出这一本十二个月物候的著作,算是对梭罗的致敬,是对大地的尊敬和对故乡的理解。
       梭罗虽然写的是非虚构作品,但文笔非常优美,其实所有自然文学作家的文笔都非常优美,不在那些散文大师之下。诸如《野苹果》中的这一节:“十月五日到二十日,看到苹果树下放好了大桶。见一人好像正在精心挑选放进桶里,我就上前攀谈。他拿起一只有些污点的苹果,左看右看,还是没放进桶里。如果要我说,我会告诉他无论他碰到什么样的,都有污点了。因为他擦去了果皮上的那层粉霜,这一来也擦去了最优秀最美好的那部分。夕阳西下,凉意袭人,那农夫不得不加快手脚。最后,见到的只是几张梯子,无语地斜倚在树下”。再如随便翻开一页,这样的片断:“八月十五日。柳叶菜长出了绒毛。一八五五年八月二十三日,好多菜籽露出来了,簇拥在一起像一根根小棒,白色的,还有粉色的。”这就是完整的《柳叶菜》一文。
       提到梭罗,许多人知道《瓦尔登湖》,此书提倡的是一种生活方式,而我个人更喜欢《野果》与《种子的信仰》,尤其是《野果》,它是真正深入自然、理解自然,成为自然的一部分的人才能真正读懂的,读懂那种自然精神与那观察背后的辛苦与快乐。
       梭罗在《结语》中写道:“我们像闯进了花园里的公牛,暴殄天物。大自然准备了这些真真实实的好果实,不是任何粗鄙之辈都能拿走的,只有心怀感动、感激,还兼用心、细心的人才配采摘。”
       诚哉斯言。
  •     以前看瓦尔登湖,对梭罗不陌生。
      
      对于厌烦纷杂的人间来说,植物树木实在是个清净的所在。
      
      
  •      装帧舒服,362页一百多节植物课悠然静逸,比之瓦尔登湖少了几分孤独;沉思和说教,但平淡之中自然而然.一气呵成之下反显灵动.
       梭罗更加从容了.至于翻译,认真恰当.对我来说够了。
  •     显然,梭罗到了这个年纪还对自然世界保持新鲜感和好奇心很难得。
      只是译文实在谈不上喜欢。
      呼唤中国有翻译大师。
  •   这本书需要撇开浮躁的心去读,不然是读不进去的
  •   你的文字让我看见了你对这本书的喜欢,我喜欢自然,所以看见这本书的面市,看见里面的文字,真的,很正确,我觉得梭罗的这本书就是需要安静下来静静的读,里面提及的很多野果,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我现在打算,先做个文档,对里面的野果的名字和照片对上,以增加自己对梭罗文字的理解
  •   此文令我想起了柿子和葡萄表皮上的霜,和蕨菜叶子后面扑簌簌往下掉的粉。
    有机会打算读读这本书,虽然以前只知道《瓦尔登湖》。
  •   你的书不能这么多。。。。妒忌
  •   美!美呆了!很多人都想往大城市快捷、繁华的生活,即使生活在依山傍水的地方也感觉不到它的美,只认为是个小角落。我想要这样的生活:在湖边安静地看书,在树林里金黄的落叶上小息,采地里嫩嫩的青菜。但我不敢说,因为真正想这样的生活的人太少了,会被看做不正常。
  •   书评写的不错,来顶个
  •   每个人的家乡都是很美的!
  •   ..美..
  •   我觉得生活最有意思的一点是,你可以发现一些以前没发现的细微的美好之处,比如说我们学校的树,高高大大,叶子有一种甜香味道舒服极了
  •   其实我觉得梭罗挺矫情的
    农民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知道!
  •   也读过瓦尔登湖,对于那种澄明之境,我们生活于纷繁杂乱的人间,也能在心底守着一块属于自己的澄明之境。
  •   嗯。一时兴起买了梭罗的《瓦尔登湖》,想要感受那种澄明之境。。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读完。总也觉得那是心里足够平静的人才能看的懂的。现在的我没有那样的境界。。
  •   梭罗写过这本书,怪了。我去找找英文版的。
  •   Books
    A Week on the Concord and Merrimack Rivers (1849)
    Walden; or, Life in the Woods (1854)
    The Maine Woods (1864)
    Cape Cod (1865)
    A Yankee in Canada, with Anti-Slavery and Reform Papers (1866)
    出处:http://www.thoreausociety.org/_resources_works.htm#maine
    不知是哪本,英文中没有《野果》一书。
  •   梭罗未完成手稿,由纽约公共图书馆收藏,目录为:果子的笔记。
    节引自:译者序言(原文字对原书的版本流源作了详细介绍)
  •   想问一下,配有图片吗?
  •   没有,是个缺憾呵~
  •   作为一个植物控,我觉得这个翻译简直叫人抓狂。译者根本就不懂植物。叹息。
  •   和你以一样的感觉,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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