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4-2 出版社:吉林文史出版社 作者:(春秋)老子 页数: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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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道德经》是为老子所著之书。老子之伟大在于《道德经》之伟大 ,《道德经》之伟大则在于它以短短五千言而让后人以实在说不清有多少万言的文字去诠释它,而且永远地言犹未尽。《道德经》没有西方古典哲学的那种逻辑的严密和语言的思辩;没有同为东方古典哲学的佛学那种有如身临其境的虚幻和浪漫;也不似同为国学经典的儒学那么现实实用和直截了当。它是以一种独特的思维所做的独特的哲学表达,它“大似不肖”。因此,在老子生前和老子死后的相当历史时期内,《道德经》都不如儒学和佛学好么彰显。而至如今,历史距老子已经二千五、六百年,《道德经》之学却赫然而显,并且走出了国门,冲出了亚洲,走上了世界。 《道德经》虽然伟大,但我仍以为它为某种特定历史时期的伟大,是在所知范围内的规范性之伟大,更是一种主观愿望性的伟大。《道德经》之学旨在宣化自然无为听天由命,是以要求人们无欲、少智、守柔、退让。在当其老子时代,内战频仍,战争的性质又无正义和非正义之分的历史时期,确有消弭战争的重要意义,然而也只有在人们的视界只在中华一隅,不和尚有外族的规范性范围内才有意义,而且也仅是主观愿望性之意义。
章节摘录
书摘二十五章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随,或响或吹,或强或贏,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译文卿相想夺取天下而自为君王,我看这件事是做不得的。天下这个崇高的大容器是不可以凭主观意愿依靠暴力得到的,使用暴力去争夺的人必然会失败,即使原来就掌握着天下而违背了道的法则也会失去它。因此世间万物都按其原生的自然之貌,有的站着走有的爬着走,有的体温高有的体温低,有的强壮有的羸弱,有的在天上飞有的在水里游。也就是由于上述原因圣人才不严苛,不争胜,不骄纵。 评点 上章老子向人们概述了道的基本內涵,即由柔而至虚无而至纯朴自然。此章老子把这一原理推及到世间争伐之事,针对春秋之际周天子已无统领诸侯之力,诸侯争霸,卿相统兵,常有卿相拥兵弒主,自立为君的情况发生的实际。提出“天下神器不可为”之论,以期收到息兵罢战,恢复社会秩序的效果。其理论根据就是:道生天地,再生万物,是本着各 自为用的自然原則,让其各有归属,人力不能强行抗拒。君王也是道之所生属其归属之物,君王失道自有道弃之,而无须越俎代庖。老子此一思想在当老子之世从息兵罢战角度而言是有积极意义的,但就社会变革与发展而言存在着消极影响。应该特别指出的是老子此一思想与儒家的“君权神授”只有一字之差,是“君权道授”,这种相合多少反映了当时的思想家在此一问题上的共识。“将欲取天下而为,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此章所论的主旨內容,是讲卿相不可以强暴之力去夺取君主的王位。“将”,将领,春秋之际晋国以卿作为统兵的将领;“取天下而为之”,夺取天下自为君王;“已”,同矣,为语气词;“天下神器”,一般指君王的权力。这里也可解为“天下这个神圣的大容器”,老子常以器比喻盛物之事物,天地之间盛万物,因此把它理解成“神圣的大容器”可能更合老子本意;“为”,本章神器以降的两个为,都是强行谋夺之意。 “故物或行或随,或响或吹,或强或赢,或载或隳”是说道之生万物是以各有归属各自为用的原则而造,是讲道之法则。“随”,本为跟随之意,有人也据此而说“或行或随”是或走在前或跟随在后之意,但行并不等于走在前。所以我认为此随是指爬行动物而言,爬行动物因为畏人,除非与人突然相遇否则绝不行在人前;“或”,有的;“*”,溫,气弱所以使人感到温;“吹”,寒,气强所以使人感到冷;“羸”,弱;“载”,飘浮,指鸟类在天上飞,之所以能飞,是气栽以飞;“隳”,同坠,降落之意,鱼活于水,是降落到地表之下,所以称隳。此段老子用讲物各有其属,说明世间之一切物的各自形态功能都是道之法则所决定的,君王也是如此,强行夺取王位是违道的。“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耔’是讲道之所要求的做人准则。老子常以圣人如何做来阐述他的思想。在《道德经》中,这种以圣人如之何来阐述老子之思想的例子屡见不鲜。“甚、奢、泰”,都是过分之意。圣人所弃之事,即是违道之事。老子是说“甚、奢、泰”都违道,做人要去甚、去奢、去泰。二十六章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是谓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夫佳兵者不祥,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也。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是以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众多,以悲哀泣之,战胜则以丧礼处之。译文 用道的理念去辅佐君王的臣子,不以军事力量而在天下称强。以军事力量称雄天下这件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军队所到之处人烟稀少,田园荒芜。战争过后,又必然出现天灾之年。善,是经过长期自我修养而结出的果,并非是用强取豪夺就能取得的。积下善果不能从而沾沾自喜,也不能从而就砍伐了结果之树,更不能从而就骄傲自满。所积下的善果不是用来采摘享用的,这就是所说的积下了善果不能从而就想高人一头的道理。物若是太强壮刚烈则就快衰老了,这就是所说的雄刚不符合雌柔之道,不符合雌柔之道就会提前灭亡。好的兵器是不吉祥之物,就连人类之外的物有的都厌恶它,因此有道之人不保留它。君子排列坐次以左边为贵,而行军打仗将领的坐次则以右边为贵。兵器是不吉祥的器物,不是君子所用的器具,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动用兵器。做人以恬淡作为高层次的为人准则,战争取得了胜利而不感到高兴,而对战争胜利感到高兴的人是以杀人为乐的人,喜好杀人的人则不可能得志于天下!聚会研究吉祥的事都崇尚左方的位次,把左方的位次视为尊贵的位次;聚会研究凶险的事都崇尚右方的位次,把右方的位次视为尊贵的位次,因此偏将军坐在左方的位次上,上将军坐在右方的位次上,这是表明战争是凶险之事,因此使用丧葬的礼仪规范。在战争中杀人众多,以哭泣来表示悲哀,战争取得胜利后则举行丧葬之礼而哀悼阵亡人员。评点上章老子以“天下神器不可为”立论,从战争的本质根源上着手,想通过讲述以强力夺取王位是违道之举以期收到息兵罢战的效果,在上章虽然文中隐含有劝诫息兵罢战的意思在内,但是却一句也没提到战争之事。此章老子则直接地纵论了他的战争观。老子是极力反对战争的,他认为战争是违道之举,是凶险之事,上干天和:“大军过后,必有凶年”,下遭地谴:“师之所处,荆棘生焉”。是君子所恶之事。在此章老子没有过多地把他的自然无为的哲学观带入文中,而是直陈其事直斥其非,整章结构谨严,层层深入。“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是直斥战争的罪恶,指出战争是违道之举。‘l佐”,辅佐;“人主”,国君;“好还”,坏,好之极则否,好之还。即好极而还生好之处,好依坏而生,因此好还即坏之意。“凶年”,天降灾害之年。“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是谓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是讲人之积善的目的不是要依所积善果而求取自身的特殊利益,更不要把自己摆在不正确的位置上,而应该积善而不依恃善果;如果把积善作为凭恃从而改慈柔为刚烈,那么就是违道了,违道就会产生提旱灭亡的后果。“物壮”,“物”,动物植物;“壮”,强壮;是讲自然界的动植物的生长规律,在自然界中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只要强壮到他(它)们本身所能达到的极限,那么衰老也就开始了,灭亡也就要来临了。“夫佳兵者不祥,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也”是讲强兵之害,战争之违道。“兵”,兵器;佳兵,是指杀伤力强的兵器。“不祥”,不吉祥。“物”,与上段的“物壮则老”的物不同,专指人类之外的动物,以人类之外的物都对那种杀伤力强的武器厌恶,来说明杀伤力强的武器确乎不是好东西。“处”,占有或存放。“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是以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众多,以悲哀泣之,战胜则以丧礼处之。”是从礼仪角度讲战争不是吉祥之事,着重阐述乐于发动战争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偏将军”,统帅军队的副职将军。“上将军”,统帅军队的正职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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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老子是个谜,时至今日人们仍在猜测老子之为谁?中国人对有所存疑之古人古事向来都是十分认真的,一旦存疑就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解疑。中国学术界又向来有一个传统:“例不十不立,例不十不破”,而且这些可资作为证据的“例”必须求之于信史,传说是不算的。然而老子之为谁的存疑,正是疑之于信史。司马迁老先生在中国的第一部信史《史记》中为老子立了一个三百余字的小传:老子者,楚苦县历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自孔子死之后百二十九年而史记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德而养寿也。老子隐君子也。老子之子名宗,宗为魏将,封于段干。宗子注,注子宫。宫玄孙假,假仕于汉孝文帝。据此黄瑞云先生曾提出如下疑问:孔子既问礼于老子,老子自当与孔子同时或略长,然苦县属陈国,陈于周敬王四十一年(前479年)才为楚所灭。孔子即卒于是年。老子怎么可能成为“楚”苦县人?先秦典籍屡见“老子”、“老聃”而绝无李耳之名,老子安得又“姓李氏名耳”?春秋典籍中甚至没有人姓李。……周安王二十六年(前376年)三家分晋乃有魏国,上距孔子之卒已一百零四年,与孔子同时或更长的老子的儿子怎么可能为魏将?汉文帝即位上距孔子之卒整三百年,老子的七代孙怎么可能仕于汉文帝呢?据此,黄先生认为:司马迁老先生为老子立传,也只不过是依据传闻而已。也因而黄先生得出了他自己的结论:老子就是老子,亦即老聃,老子与孔子同时或略长;《道德经》一书是老子的著作,但其成书有一个口耳相传的过程,因而掺入了一些战国时代的词汇甚至段落。黄先生之说是也。 《道德经》是为老子所著之书。老子之伟大在于《道德经》之伟大,《道德经》之伟大则在于它以短短五千言而让后人以实在说不清有多少万言的文字去诠释它,而且永远地言犹未尽。《道德经》没有西方古典哲学的那种逻辑的严密和语言的思辩;没有同为东方古典哲学的佛学那种有如身临其境的虚幻和浪漫;也不似同为国学经典的儒学那么现实实用和直截了当。它是以一种独特的思维所做的独特的哲学表达,它“大似不肖”。因此,在老子生前和老子死后的相当历史时期内,《道德经》都不如儒学和佛学那么彰显。而至如今.历史距老子已经二千五、六百年,《道德经》之学却赫然而显,并且走出了国门,冲出了亚洲,走上了世界。《道德经》之学被历代学者称为玄学。玄者,神秘之谓也。《道德经》之学之所以成为一门神秘的学问,是因为老子在他的《道德经》一书中,为我们描绘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道”和多次以玄喻道.以玄冠德。老子所讲的道,与和他同时代的同为中国古代的其他哲学家不同,其他哲学家所讲的道,是作为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而提出来的,也可以说在其他哲学家那里,道是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的代称。而老子所讲的道是一种物质世界的未知物质的代称。这种物质先于天地之前就已存在,而且天地万物都是由它而产生出来的。我们姑且不论能够产生天地万物的物质是一种还是多种,反正天地万物是由物质构成的。我们也姑且不管老子在当其时代科学技术远还没有达到可以实证物质的物理和化学反映的存在性,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但老子在天地万物都是由物质产生的一点上,算是蒙对了.现在我们可以用现代人的眼光,用现代的科学成果去思考老子所讲的道,尽管在我们的思考中,仍然无法确知老子所说的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物质,但科学发展不断带给我们的数不清的惊异,使我们对老子的假说并不产生多少神秘之感。那么在古代呢?在十八世纪以前呢?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现代科学成果的学者们能不感到神秘吗?其实老子在《道德经》一书中,把道作为概念,运用于行文之中,它的含意并不是一元的,在他概述道的本质特征时,道的含意是一种物质世界中的未知物质,而更多之处道的含意则是道的理念。可以说老子作《道德经》并非是以向人介绍一种未知物质作为目的,他是通过宣扬这种物质的特殊功用——能够接收世间所有有生物和无生物的信息,并根据它的特有属性给以反馈——以自然的力量给予奖励或惩罚,把道作为一种类似神佛那样的世界统驭者来警惕世人,从而达到规范世人之目的的。这也可以说就是老子的道的理念。历代解老诸家,多数人把《道德经》一书中所出现的道都诠释为世界的本源,对这一点我一直不好接受。同样对“玄”也是如此,在《道德经》一书中,玄的含意也不是一元的,它既有神秘的,高深莫测的含意,也有对事物的概括抽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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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虽然伟大,但我仍以为它为某种特定历史时期的伟大,是在所知范围内的规范性之伟大,更是一种主观愿望性的伟大。《道德经》之学旨在宣化自然无为听天由命,是以要求人们无欲、少智、守柔、退让。在当其老子时代,内战频仍,战争的性质又无正义和非正义之分的历史时期,确有消弭战争的重要意义,然而也只有在人们的视界只在中华一隅,不和尚有外族的规范性范围内才有意义,而且也仅是主观愿望性之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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