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公祕話

出版时间:2011-1-1  出版社:遠流出版  作者:谷崎潤一郎  页数:192  译者:張蓉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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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天文十八年(一五四九)。日後以勇猛殘虐行狀令世間驚顫的武州公,此時乃身為人質的十三歲少年。困於即將陷落的牡鹿山城,某夜,在闇黑倉庫搖曳燈燭底下,目睹異樣的死亡之美──少年初萌的青春慾望,自此埋植了被虐性變態的恐懼與妄想……  耽美名家谷崎潤一郎設定戰國時代為背景,以虛實交雜的考據史料、畸絕奔放的驚人異想,古文白話操縱自如,織出艷絕流暢的短篇傳奇,直探人性慾望之幽微邊角。  本作於昭和七年(一九三二)初刊《新青年》雜誌,連載搭配的木村莊八插畫亦一併收錄。  政治大學新聞系副教授柯裕棻:「谷崎潤一郎筆下的感官世界真是美得難以逼視。」  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紀大偉:「《武州公秘話》以古雅的文體說出前衛的故事──古雅和前衛並置,固然是一大矛盾,一大諷刺,但谷崎就愛矛盾諷刺。」

作者简介

  谷崎潤一郎,明治十九年(一八八六)生於東京日本橋,昭和四十年(一九六五)謝世。東京帝國大學國文科中輟。明治四十三年(一九一?)初試啼聲,發表短篇小說〈刺青〉〈麒麟〉,永井荷風盛讚,從此確立文壇地位。  除小說、隨筆,亦創作戲曲。初期文風屬耽美派一支,隨生涯轉折迭有變遷;兼納古今文體、俚俗方言,以端麗文風鋪陳出充溢著豐潤官能美與陰翳古典美之綺想世界。《癡人之愛》《春琴抄》《細雪》《瘋癲老人日記》等名作具藝術高度而雅俗共賞,出手盡皆不凡。  除獲頒每日出版文化賞、朝日文化賞、文化勳章、每日藝術賞,亦得世界文壇敬重,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任美國藝術暨文學學院(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Letters)名譽會員。

书籍目录

導讀官能導演:谷崎潤一郎 張蓉蓓卷之一妙覺尼寫《夜夢所見》之事,及道阿彌手記之事武藏守輝勝甲胃之事,及松雪院畫中容姿之事卷之二法師丸為人質育於牡鹿城之事,及女首之事法師丸在敵陣剮鼻之事,及展現武勇之事敵我陣營皆狐疑不安之事,及藥師寺圍城解除之事卷之三法師丸元服之事,及桔梗夫人之事筑摩則重成為兔唇之事,及貴夫人如廁之事卷之四桔梗夫人與河內介會面之事,及兩人陰謀之事則重失鼻之事,及源氏花散里和歌之事卷之五河內介歸父城之事,及與池鯉鮒家千金喜慶之事道阿彌感淚之事,及松雪院悲嘆之事卷之六牡鹿城陷落之事,及則重遭活捉之事解說異端者的視界如此幽暗絕美 柯裕棻分身禮讚 紀大偉譯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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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条)

 
 

  •     文 / 紀大偉
      
      「分身」,「本尊」,一對寶。這對活寶,早就可以在東西方的古今文化找到。但是,一九九六年宋七力事件掀起軒然大波之後,這一對概念才開始在台灣日常語言大肆流行。
      
      「本尊/分身」這一組詞是互相搭配的,但兩者引起的注意力截然不同:本尊家中坐,不值得大驚小怪;分身雲遊四海,才讓人嘖嘖稱奇。
      
      變態大師谷崎潤一郎早在奇書《武州公祕話》,就禮讚了分身的美妙。稍後我會解釋分身與變態的瓜葛,但我要先勾勒分身與本尊的關係。這兩者的關係,正是《武州公祕話》的主要課題之一。
      
      本尊,好比梵谷親手完成的油畫;分身,恰似原畫的複製品。本尊是真貨,分身是膺品;本尊貴,分身賤;本尊供奉美術館內,分身化為梵谷油畫圖案的T恤,馬克杯,郵票,月曆,在紀念品中心或是網路販售。
      
      分身輕賤,卻反而享受優勢:本尊不能行遍天下,分身卻可以;本尊必然老朽,淪為時間的塵埃,可是分身卻生生不息(反正可以在工廠大量複製),永垂不朽。
      
      如果梵谷的原畫被人燒毀,就救不回來了;但原畫的分身還在,可以一再scan, print, 出售。且讓我轉向美術館的另一個角落--也是更貼近谷崎潤一郎神髓的美術館一隅--木乃伊。
      
      古埃及王公的肉身是本尊,而本尊改造之後的木乃伊是分身。既然是分身,木乃伊得以穿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在今天的巴黎或台北展出:分身享有行動性--指「行動電話」的那種「行動」。
      
      值得注意的是,本尊和分身的角色不是固定的:木乃伊雖然是肉身的分身,但木乃伊也被當作本尊,跟梵谷的原畫一樣供在藝術殿堂裡。木乃伊衍生了它的分身,在店裡或網站流通。本尊,動不得;分身,以及分身的分身,卻具有一再延展一再蔓長的潛力。
      
      谷崎潤一郎小說以變態出名,而我認為他作品中的變態和分身脫不了關係。《武州公祕話》中的分身至少有兩個意思:一,分身不長在本人身上,而是代理人,例如代替本人去辦事的跑腿小弟小妹。二,分身長在本人身上,尤其是指性器官。這兩者分身常常「被認為」不聽話,害主人(本尊)「做壞事」。
      
      第一種分身可能盜用主人的私章提款卡,但主人自己漏財的時候,也常愛栽贓給這一種分身。第二種分身(通常是指性器官)讓主人沈溺肉欲,但主人也愛把這一種分身當作代罪羔羊,充作自己淪喪理智的藉口。
      
      在《武州公祕話》中,有些人是第一種分身,代替父兄報仇;有些器官是第二種分身,激發小說人物的賀爾蒙。值得留意的是,谷崎藝高人膽大,書中描繪的肉欲器官偏偏並不是一般定義的性器官,卻寫得比生殖器還讓人臉紅心跳。
      
      這兩種分身,雖然一種長在人體外,另一種長在人身上,但這兩者的分界線是很模糊的。送披薩的小弟可能也就是自己的性器官,而自己的性器官也可能身兼坐捷運賺外快的小妹--例子在各種電視劇常見,我就不列舉了。
      
      四處趴趴走的小弟小妹是整個商業體制中的小零件,而在人體零件化的這個時代(想想看:多少人裝了義肢,人造器官,助聽器,或量身訂造了一身肌肉?),肉欲器官也是整具身體機器中的小零件。
      
      早在台灣風行的日本動畫《攻殼機動隊》系列以及伊藤潤二的恐怖漫畫《富江》系列,就展現了人體解體,器官變零件,器官從人體外溢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荒唐景致;但,且慢,此等地獄變相,早在一九三一年的《武州公祕話》幽然浮現。在時間軸(古vs. 今),《武州公祕話》生猛勁爆;在空間軸(東vs. 西),《武州公祕話》也毫不遜色。
      
      在吾輩3C時代,「分身化」以及「分身的行動電話化」是商機滾滾的趨勢。
      
      家用電話是本尊,手機是分身,分身還可以帶出國進行國際漫游,結果本尊(家用電話)的地位反而嚴重下滑。
      
      人腦是本尊,USB隨身碟是分身,有時候躺在牛仔褲袋裡,有時候插入自家筆電,有時候又拔出來插入公司桌電。3C零件的隨機抽插固然好方便,但人體零件的隨機抽插卻好變態。
      
      誠然,人體的分身化,以及人體分身的行動化,是商機滾滾的--獸體器官移殖人體,實驗室工廠壓製人造器官,第三世界女性在第一世界被雇用為子宮(而非一個完完整整的人),器官市場一片看好;但,將人體零碎化且商品化的種種趨勢,往往讓大眾覺得「不自然」甚至「變態」,這些器官市場也都成為法律和宗教的戰場。
      
      在這裡我無意多談器官商機的倫理是非,而只想回歸谷崎,點出「變態」與「分身」的糾纏。
      
      所謂的變態,尤其性變態,總是跟人體的「零件化」/「分身化」有關。人與人互動,不管是交普通朋友還是談情說愛,一般認定雙方應該把彼此都當作完完整整的人來對待;如果只關注對方的某個身體部位,就有變態之嫌。
      
      當然,有些婆婆挑媳婦就專看候選人的屁股(藉此猜測對方的生育能力),有些人挑男伴就專看候選人的鼻子(藉此猜測對方的性器尺寸),但大家大致上都把持在不逾距的範圍之內,不至於把對方徹底化約成一個分身,一具器官,一張排隊取貨的號碼牌。
      
      而有些人把持不住,把花花世界送進碎紙機剪成北海鱈魚香絲長條狀來享用,結果被人冠以性變態或戀物癖之名,有時候被自己的性伴侶罵,有時候根本被扭送警局;這些性變態或戀物癖者,幹了下列「傻事」。
      
      對著另一半的性器官說話--彷佛對方的性器官「擬人化」了,變成一個人類;或,把另一半的其他器官(如腳趾頭)當作性器官來撫愛;或,把陌生人的腳趾當作另一半的腳趾來親熱;或,不碰陌生人的肉體分身(如腳趾)而收集陌生人的貼身之物(如舊內褲,穿過的高跟鞋)。
      
      上述行為被認為很變態,是因為大家對於「完整」這個概念很執著。
      
      我們要「完整的家」,要「完整的國土」,要「完整的戀人」,要「完完整整不打折扣的愛」。我們理應去愛一個完完整整的人,而不該只是愛上他的股票,她的腳踝,他的鼻樑,或她的內衣。
      
      一個完完整整的人才是本尊,而身外之物(如錢財內衣和折斷落地的指甲)和身上之物(如器官,還留在身上未折斷的指甲)都只是一件又一件的分身。如果只愛他的錢,會被訕笑;只愛她的未洗內衣,怕要送警。
      
      然而,我們對於「完整」的執著,和對於「殘缺」的畏懼,其實是一體之二面;我們畏懼殘缺物,正是因為我們太依賴殘缺物了,我們根本就愛貪小便宜撿拾七折八扣之後的人事物,可是我們又沒辦法承認這個事實,結果充滿內心戲的我們就否決殘缺物,厭棄殘缺物。我們聲稱只收紙鈔,其實更愛零錢。這些道理,張愛玲都說過。
      
      其實,我們與人突然來電時,往往都只是被對方的某種碎片/分身所吸引,如她的眼神,他的體臭,她的耳垂,他的胸毛,而不是被對方的完整無缺本尊給煞到。
      
      就算我們持有她/他留下的紀念品,如蜜月合照,flickr相片集,或「骨肉」(這個詞可真傳神),這些珍品也都是殘片,一點也不完整。就算我們用3D立體攝影機留下對方的紀錄片,這支3D紀錄片終究還是分身,不是本尊。
      
      
      《武州公祕話》以古雅的文體說出前衛的故事--古雅和前衛並置,固然是一大矛盾,一大諷刺,但谷崎就愛矛盾諷刺。
      
      《武州公秘話》連文體都充滿了矛盾諷刺:誠如許多研究者指出,《武州公秘話》是歷史與虛構(「小說」即「虛構」)交錯的,是實與虛交錯的;換句話說,此書呈現出完整與碎片的辯証:完整的大歷史vs. 瑣碎的野史;小說開頭充滿壓迫感的漢字文言文 vs. 如落櫻撒遍全書的性學新鮮字。此書歪歪扭扭說出這個道理:人,終究迷戀分身。
      
      這種迷戀是不是變態呢,未必重要;重要的是,這種迷戀是我們生命中的既有組成成分,我們難以否認。完整的本尊偏偏要碎裂成鏡子碎片般的分身,一片一片,零零落落,血水淋漓插在我們皮肉之上。
      
      我們像白泡泡幼咪咪的?薯,在滿地玻璃碎屑中打滾。這種身心俱裂之苦,才讓我們刻骨,銘心。
      
      
      
      紀大偉,台大外文系學士碩士,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比較文學博士。在美東教書五年後,現任教於國立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曾獲聯合報文學獎等。小說集《膜》日文譯本已出版。
      
      
  •     文 / 張蓉蓓
      
      《武州公祕話》的成立背景,如〈導讀〉中所述,是谷崎潤一郎移居關西一地時的產物,這是他轉身寫古典作品的時期,有幾分古意盎然,也有幾分殘虐美學,《細雪》的東瀛氣質酷似川端康成的《古都》(不過後者比前者年輕,應該說川端有谷崎的影子。)這一時期的作品群,有許多是翻案自日本古典傳說,或引用歷史傳記而寫成的小品。
      
      也許在該時期的《春琴抄》等鉅作或知名度較高的作品光環遮掩下,《武州公祕話》及《聞書抄》的出版不能造成吹皺一潭春水的效果,僅更增加谷崎這一時期的作品完整性,不由令筆者自身有些遺憾,因為譯文的難度無法得到相得益彰的功績,彷彿使勁老牛拖車,拖上了山頂,大伙兒看不出車子的重量,還嫌妳手慢腳拙,瞎忙了一場。
      
      然而文學作品是不應以「結果」論成敗,也就是說不應該以其知名度高低來決定作品是否優劣,身為一個翻譯者,更不能虛榮地冀望每部譯作都是經典傳世的不朽之作。
      
      翻到好作品,自己如沐春風,翻到捉襟見肘、手足無措的難作時,只能反省自身功力不足,慧根不夠,無法把作品表現得更精妙來吸引讀者,如果真的碰到冷門難解的作品,也只能當作是一個試鍊與考驗了。
      
      谷崎不愧是耽美派大家,文筆非常秀麗流暢,但《武》書的漢文體使筆者頻頻蹩眉,怕讀者被這一大串文言文澆熄了閱讀的熱情。日本的漢文,由中國人讀來或有文法及「和習」(日本語法式的中文)的問題,並不易懂,筆者本想改寫成較近於中文文法的語調,考慮再三,又保留其原文,希望讀者能領略谷崎大作家的漢文文筆。
      
      而接下來的文白交雜,起初的確也令筆者感到力有未逮,對故事尚未有所掌握之前,的確不知谷崎在葫蘆中賣什麼藥,而有些焦躁不安。但在故事結構窺見端倪的同時,便覺如臨桃花源勝境,越走越深而流連忘返了。
      
      希望讀者也能嗅得這桃花的芬芳。
      
      
      初稿於二00六年二月二十五日基隆
      定稿於二0一0年八月十日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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