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張愛玲

出版时间:2007  出版社: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  作者:劉紹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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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李安的《色.戒》掀動讀書界再一次的「張愛玲熱」。
真正入木三分地了解張愛玲文字的其實是劉紹銘教授。
劉紹銘跟張愛玲見過面,通過信,幫張愛玲謀過職。
劉紹銘客觀深入地剖析了張愛玲的文字,包括小說、散文,還有英文。
有學術觀點,有文學價值,文字生動有趣,是一本走入張愛玲文字世界的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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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9条)

 
 

  •     只因為是劉紹銘著,才翻開這本張愛玲評論。大概是集合了作者的演講和各處發表的文章,所以有不少重複。不過劉教授的評論和文字還是值得一讀。本書最精彩的是論張愛玲散文一篇和談翻譯(作者自譯再創作)的兩篇。當和劉教授研究比較文學及翻譯的背景有關。而他的文字清雋精僻中見真性情,正合我意。
  •     晚上在图书馆随意找了个座位,桌面上散落着好几本关于张爱玲的书,原本打算借《张看》回去重温的,结果打开《到底是张爱玲》就放不来了,眼看就要回寝室了,还是舍了《张看》把这本书借了回来。
      书里主要是关于张爱玲作品的评论文章,虽是评论,但是读起来即顺畅又引人入胜,想必这位作者的文笔和文字功底也不简单。结果上网一搜果真如此。刘绍铭是岭南大学中文系主任和翻译教授,易文网上称他为“著名评论家,具有国际视野。”他就读台大外文系的时候,还与白先勇、叶维廉、李欧梵等同学创办《现代文学》杂志。难怪文字如此了得。
      因为喜欢张爱玲,所以凡是有关她的书看得总会拿起翻一翻,看得下去就一路看下去,看不下去就放下。虽然钱钟书说过类似的话,吃了鸡蛋何必要见生蛋的鸡。可是但凡我喜爱的作家,我都喜欢了解他们私下的为人。因为一般才气逼人的作家,本人都有点怪,张爱玲是,钱钟书也是。
      以前顶不喜欢看文学评论,认为作品是好是坏,自己读读不就晓得了。现在才慢慢发现文学评论的种种好处。好的文学评论对鉴赏一部作品还是很有帮助的。打个比方,当你游览一处盛名已久的景点,可怎么看也看不出它的好来;但当导游或当地人领你到一处视角特别好的地方,你一下子就看到了它的美丽之处。好的评论就是一个好的“导游”。 当然,前提是你看过原作。
      最喜欢张爱玲的《半生缘》、《倾城之恋》和《红玫瑰与白玫瑰》和她早期的散文。不少大家都认为《金锁记》写得最好,也许从技巧上来说没错,但是因为故事太悲凉太残忍,所以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上面三篇小说来回看了好多遍,后来再看她其他小说也没看到特别喜欢的,尤其是《同学少年都不贱》,看过后大为失望。心想:并不是她所有作品我都喜欢,是不是就没资格说她是我最喜欢的女作家了?海明威也是,看《老人与海》喜欢得不得了,可是看《流动的盛宴》却觉得索然无味。
      书中“褪色的玫瑰”是专门评论《红玫瑰与白玫瑰》的。结尾刘写道:“如果按《封锁》、《金锁记》和《倾城之恋》的成就来衡量,《红玫瑰与白玫瑰》是一篇失水准之作。”刘在文中指出了《红》里不合逻辑和不足的地方,比如胸无点墨的华侨女子娇蕊竟能操着文艺强调和振保打情骂俏,比如振保和娇蕊在街头巧遇艾许老太太那一节太长又无关紧要,还比如“眼泪也还是身外物”有点不知所云。这三点我自己在读的时候也隐隐感觉到了,他这一挑就全明了了。但我还是喜欢这篇小说,首先它开篇那个比喻就很难有人超越了(“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此外故事够动人够伤感,人物也很生动饱满。
      “张爱玲的中英互译”这一篇我也很喜欢。原来张爱玲有把自己作品译成英文以练笔的习惯。我觉得《更衣记》里那句翻译的就甚好。“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她翻成“If ever memory has a smell, it is the scent of camphor, sweet and cozy, like remembered happiness, sweet and forlorn like forgotton sorrow”。不过她自译的《金锁记》在位美国译者看来对白却翻得不地道,所以刘说她的是bookish english—“秀才英语”。张爱玲想学林语堂在英文写作中闯出一片天地始终没能实现,发现自己这么喜欢的作家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就像发现恋人的小缺点,虽无伤大雅但还是会小小失落一番。此外也知道了一些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不近人情的轶事,因为她的才气,当事人都选择原谅,也因此,我纵容她所有的不足。
       “每次读《故乡的野菜》,念着荠菜、黄花麦和紫云英这些名字,口里就淡出鸟来。起初以为自己没文化,现在看到张爱玲也这么说,可见周作人故乡的野菜,没吃到也不算甚么遗憾。”读到34页这段话时,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刘教授也是个可爱的性情中人啊。
      
      
  •      和二十余年前不一样(那时,即便是一个现代文学专业的研究生也未必知道张爱玲的名字) ,“张学”已成“显学”。在众多“张迷”之中,刘绍铭无疑是老资格的一批。说起资格老,并非因为他和张爱玲还有过交往接触——这固然是值得炫耀的资本,但还不到吸引人去买书的程度。刘说很多人是因为读到张爱玲经历中的“传奇”(即八卦),才有兴趣进入她的“传奇”文本。他自己则恰相反,在对其人一无所知的前提下,迷上了张的文字。所以,不管读者期待读到什么样的张氏传奇,他能提供的还是只有自己从其文字所得的“感悟”。集中所收关于张爱玲的文章,在各个侧面“看张”,从张爱玲待人接物细微之处,到她在国外“落难”时的种种表现,是“另类张爱玲”的最佳写照。趣事虽多,但总不忘从“软”到“硬”,以软传奇诱读硬文本。最别致的几篇文字,是对比张爱玲中英文写作的不同,所用材料包括张氏对自己作品的英文翻译,为别书所少见。言说张爱玲既成时尚,同类读物自然不在少数,此书能让人起重温张氏文本的兴趣,已属难得。
  •     说张谈张的人很多,刘绍铭先生算是一个。这本小册子倒不是高深的张学,多是性情之语,集了几篇小文章,以供观赏。
      
      刘绍铭先生似是认识张爱玲,也和夏志清、李欧梵等学者有来往,有了这般家底,他的散论应具几分真实。再加上没有高谈阔论,仅就一些问题平实而论,让人并不抗拒这本谈论张爱玲的书。
      
      加上序共有十四篇文章,但反反复复说的也就是那么几个问题。本就是评论她人的一本书,我也不多加妄言,仅就刘先生的论点梳理了几条流言。
      
      1、张爱玲与她的作品
      
      张爱玲的诱惑源自她的作品,小说与散文,各有特色。刘先生戏称她是“祖师奶奶”,带有几分敬意,她的文风与写作技巧自成一派风范,影响了不少人的写作。
      
      最先以斩钉截铁的口气将张爱玲推举为“今日中国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的是夏志清教授,他认为张爱玲的成就堪与Katherine Mansfield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Katherine Anne Porter (凯瑟琳·安·波特)、 Eudora Welty(韦尔蒂)、 Carson McCullers(麦卡勒斯)之流相比,有些地方,恐怕还要高明一筹。
      
      在刘先生看来,张的高明之处在于那些“兀自燃烧的句子”。那些小说中令人传诵的句子,让人由此迷上张爱玲。比如《金锁记》中“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或是“整个世界像一个蛀空了的牙齿,麻木木的,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风来的时候,隐隐的有一些酸痛。”,还有“也许每个男人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再如《花雕》中的那句“她爬在李妈背上就像一个冷而白的大白蜘蛛”。
      
      许多意象本需要一个context,也就是一个语境,或是上下文,来让意象凸显,而张爱玲运营的意象,却是卓然独立,自发光芒。
      
      “我不喜欢壮烈,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再有了这么一个基调,所有的意象都堆砌成一个苍凉的手势。
      
      刘先生将张爱玲和钱钟书作比较,因为二者都擅于譬喻,意象丰富且文字冷峭。不同的是,钱钟书与张爱玲的体验不同,因而张爱玲的譬喻更加透人心肺。
      
      小说的特色是用词新鲜,陌生化,色彩浓厚,又譬喻巧妙。散文也韵味十足,从字里行间渗透出细细的喜悦。像是《更衣记》、《洋人看京戏及其他》之类的风俗散文,不是光凭才气就能写的出的。她的散文虽不及“传奇”那么风魅一时,却也是精彩万分。
      
      
      2、张爱玲与知音
      
      爱屋及乌的人,会由作品引发对张爱玲私生活的兴趣。她与胡兰成的那段情事,也是花边新闻的“传奇”。刘先生认为张爱玲的文字本就是传奇,无需那些骇人听闻的掌故逸事来点缀,因而他在书中并没有去八卦一些感情纠葛,倒是针对张爱玲为人处世的态度上作了一些介绍。
      
      在《张爱玲的知音》、《另类张爱玲》、《落难才女张爱玲》几篇文章中,会发现张爱玲是一个个性的人,追求的是“遗世独立”的生活。但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胡兰成甚至在《今生今世》中说她“从来不悲天悯人,不同情谁....她非常自私,临事心狠手辣”。张爱玲在接人待物方面的确没有“天分”,且有时显得不近人情,刘先生举了几个例子证明这点,而幸运的是,她周边的人都非常宠着她,护着她。人们都说文人相轻,可像夏志清、罗豫正、陈世骧、宋琪夫妇等人,对她却是热诚之致。想来张爱玲一生虽拒人于千里,晚年却能得知音如此侍奉,真是福气。
      
      Eileen Chang身世悠悠,又远赴异国,本就生活迫人,再加上个人不善敷衍,最后孤老,倒真正应了那个形容词“落难才女”。
      
      
      3、张爱玲与翻译
      此书的可贵之处在于刘先生就张爱玲作品中的中英互译谈了很多。引用大段大段的英文,再对照着中文原作,一一解析。
      
      张爱玲自己很重视自己作品的英译。如果她自己管的着,不轻易假手于人。她自己转译的文章有《金锁记》(The Golden Cangue)、《更衣记》(Chinese Life and Fashions)、《洋人看京剧及其他》(Still Alive)、《中国人的宗教》(Demons and Fairies)等,而在中英文两种文体中,有着些微的差异,她似乎随着自己对于语体的理解而自由调整了文章。不过,总的说来,读张爱玲的原文,比读英译本舒服,故事都苍凉,但在语言上总感觉到一种“母语的温暖”。
  •     现在说张爱玲总觉得有些尴尬,不是没有话说,而是因为关于这位天才小说家的话题太多,基本都说滥了,想说出语出惊人的新意之论来确实有些难度。现在张爱玲研究俨然已经成为了一门学科:张学。历数中国新文学史以来,能仅凭个人演变成一门学科者唯有鲁迅和钱钟书而已。近些年张爱玲研究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学术著作出了一本又一本,但是仔细阅读者能有几人?面对众多研究张爱玲的专家及其著作,我倒宁愿老老实实的再读读《张看》或《流言》。
      
      近期看到了刘绍铭先生的《到底是张爱玲》一书,书不大,小册子而已;页不多,寥寥百页罢了。随手翻阅,文字多性情之言,感性情怀,非学究文字,读起来兴致盎然,毫不吃力,倒是比那些所谓高深的张学研究好看多了。其实只要你翻看序言就可以看出与那些学理的张学研究有很大的不同。刘绍铭先生书写的序言名为《传奇的诱惑》,大意是说,一个作家首先是因为有“传奇”的作品,而后才会成为“传奇”般的人物。因为作品中的传奇,我们总认为作者的生活经历有着同样的传奇之处,所以就有了探究作者生活的好奇之心。张爱玲年少暴得大名,引得众多文学爱好者的追捧,但是她为人孤僻,性情傲慢,想要过一种遗世独立的生活,不好与人来往。没想到这种特立独行离群索居的行为更加引发了“张迷”的好奇心:一位好事者搬进了她的公寓,住在她的隔壁,窃听她的一举一动,早晨甚至从她倒出的垃圾中了解她的饮食习惯。这种探究张爱玲的生活的传奇的习惯就有些走火入魔的味道了。实际上,对张爱玲的一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张的小说虽然很传奇,但是她的人生实在缺乏传奇的色彩,探究起来文学价值并不是很大。刘绍铭先生在《到底是张爱玲》之中用了好多浅显通俗的文墨说明了这一点。
      
      在张学逐渐成为一种显学后,很多学者都想寻找张爱玲天才的继承人,能真正具有张爱玲那种流风余韵的淡然,行云流水般的书写风格的。大陆作家中他们认为上海的王安忆是很具有张爱玲的那种文字风格;台湾有蒋晓云、钟晓阳和黄碧云等。可惜的是这些作家一个个都不领情,都不认为自己是张派的衣钵传人。且看黄碧云对张爱玲的评价:“我以为好的文学作品,有一种人文情怀,那是对人类命运的拷问与同情,既是理性亦是动人的。……张爱玲的小说是俗世的、下沉的、小眉小貌的。……张爱玲好势利,人文素质,好差。”话是够刻薄的,但是除却了文人相轻的因素,撇清了与张爱玲的关系之外,用这段话点评张爱玲的一生倒很是精准到位。如若不信,且看写于1944年的《诗与胡说》,张爱玲写顾明道:“听见顾明道死了,我非常高兴,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小说写的不好。……我不能因为顾明道已经死了的缘故原谅他的小说。”这话说的已经不能用刻薄来描述了,一个人该死不该死在她的眼里却由他的小说写的好不好来作为标准。估计现今的作家们看到这一段一定会后脊梁冒冷汗,按照这位中国文学史上的天才女作家的标准来看,现代的作家估计都该死。
      
      如果提到张爱玲大多数人都会想到夏志清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夏志清先生的《中国现代小说史》(美国耶鲁大学出版社1961年出版,中文版由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7月出版)就没有上个世纪80年代的张爱玲热。在这本睥睨天下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中,夏志清先生认为,张爱玲的《金锁记》“这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除了在中国文学史上为这位鸳鸯蝴蝶派的女小说家争得一席之地外,夏志清先生曾在张爱玲移居美国时多次帮助她。但是张爱玲似乎并不怎么感激,也许是本身那种多余人的性格所致,她无论对人对物都非常冷淡,在人际关系上更是一塌糊涂。刘绍铭先生在《张爱玲的知音》中就曾披露她晚年在美国的日子中,夏志清先生对她恩重如山,写介绍信求差事,代接洽出版社,给她帮忙,可是“竟没有想到他一九八五年给她的信,她等到一九八八年才拆开看”,刘绍铭先生就此评论说,“不拆信的理由多多,但无论如何总是不近人情”。这样的例子,在《另类张爱玲》、《落难才女张爱玲》和《到底是中国人》等篇章中都有所描述,可以让我们进一步认识这位传奇中的天才女小说家有些匪夷所思的为人处世风格。
      
      刘绍铭先生在《到底是张爱玲》一书的序言中强调说,传奇虽然是花边新闻,但是也可能是引导一个本来打算“随意翻翻”的读者深入研究一个作家的诱因。我虽然不能说通过阅读这本关于张爱玲的小书对深入研究张学有更大的兴趣。但是通过阅读这些表面八卦实则有趣的文字,让我对张爱玲的亲近又多了几分。张爱玲在文本上的传奇在我看来可用“俗”和“艳”二字概括。她的小说和散文,“俗”甚至都能俗到骨子里,很多作家不屑书写的东西她都能写出有趣一面来;“艳”主要是指她的文字的书写风格,那些活泼泼的文字不但艳丽无比,让人目不暇接,而且最重要的能顿时给人惊艳之感。这种大俗大艳的方式,大陆作家至今无人可以望其项背。至于张爱玲的生活中的传奇,自从她移居美国开始,已经没有传奇了。后半生孤苦无依,困顿他乡,传奇之中的张爱玲已非传奇。
      
      思郁
      
      2007-5-13书
      
      书名:到底是张爱玲
      
      作者:刘绍铭
      
      出版:上海书店出版社2007年3月第一版
      
      定价:18.00元
      
  •      书生眼里的“临水照花人”
      
       ------《到底是张爱玲》刘绍铭 著
       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7-3月版
       文/榜眼张
       到底应了那句“世上但凡有一句话,一件事,是关于张爱玲的,便皆成为好”(胡兰成语),受不住蛊惑,不问书中到底有多少佳篇妙句,到底买了《到底是张爱玲》,刘绍铭著。
       如今学者笔下小文清新可喜的着实不多,刘绍铭算是寥寥可数中的一个。曩昔见董桥评之,清新动人,也买过刘绍铭的几本书,颇多隽语,时露机锋,谑而不虐。有这样的样品打底,人品自然靠得住,况且张爱玲作品他是稔熟,评论又在行,买他文字看看应该不会冤枉,虽然收入文集的文章多半似曾相识。我想,那应该是他喜欢得太深,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反让人笑话了。
       张爱玲曾说,自己是名演员“嘉宝”的信徒,尤其喜欢那句譬喻嘉宝的漫画的题词,画的是青草地:私家重地,请勿践踏。张爱玲不喜欢他人对自己作品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或许薄幸郎胡兰成是例外,他是“临水照花人”的解人,他可以。
       如此说来,一切有关张爱玲的评论显得自作多情,有些多余。但我们不管“祖师奶奶”如何固执己见,还是想多听多看她琐琐碎碎的一切,何况他是文笔颇佳的刘绍铭。而刘绍铭此书中的种种论断,不妨视为写在书本边上的“私语”,在自己园地里种自己的菜,不为功名学位稿酬或其他,起码初衷不是,只为喜欢而写,积少成多,束之高阁殊为可惜,到头来付印成书也未尝不可。张爱玲自顾自说她的“流言”,刘绍铭说自己的“私语”,蛮好。
        到底是私语,是闲闲的书余文字,有别于学究气甚浓的学术文字,闲闲翻来,灯下看祖师奶奶金粉金沙的文字被书生有一搭没一搭得闲侃,夹叙有关花样,兼说一点掌故,且皆以雅致隽语道出,十足的英国eassy的派头,莫名其妙会让人想起沙发上吸完雪茄伸个懒腰的感觉。
       诸篇小文中,《张爱玲的知音》颇可玩味。张爱玲说自己在待人接物方面显露出惊人的愚笨,谢绝和他人来往,躲进小楼,自成天地,而知音云云,只是热心人一厢情愿帮助,只为怜才,而张爱玲却未必视他(她)们为知音。刘绍铭说:“(张爱玲)她晚年在美国那段长长的日子,处处受到知音朋友和晚辈的照顾,知音夏志清教授对她恩重如山,写介绍信求差事,代接洽出版社,给她的帮忙,可说无微不至,竟没想到他一九八五年给她的信,她等到一九八八年才拆开来看。”刘绍铭不由感叹:“不拆信理由多多,但无论如何总是不近人情。”
       张爱玲总是无情,却还是毫无防范地喜欢上了胡兰成,纵然他薄情寡义、朝秦暮楚,还是一往情深。“真不懂张爱玲为什么还‘爱’上他。想来也是为了‘怜才’吧。”刘绍铭感叹。
      
  •   更衣记,洋人看京剧,中国人的宗教都是先有英文再有中文的吧
  •   黄碧云是香港的作家。
  •   鍾曉陽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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