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泥湖年谱

出版时间:2000-9-1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方方  页数:548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小说《中国当代名家长篇代表作:乌泥湖年谱》的故事发生在长江水利规划设计院的乌泥湖宿舍,这里的十幢小红楼里居住着一群或从海外学成归来、或出自国内名牌学府的水利专家,他们都是在共产党和新中国的感召下,为着举世罕见的三峡工程而来。他们一个个才高八斗、神采飞扬、温文尔雅、自命不凡,期待着在国家经济建设中大显身手、建功立业。然而,在1957年反右运动开始以后的十年中,他们的性格一点点地消损,他们的豪情一点点地泯灭,他们的良知被逼到灵魂的死角,他们的傲气被扫荡殆尽。不仅他们向往为之献身的三峡工程遥遥无期,他们自己也早已风华不再、心绪黯然。到了“文化大革命”的1966年,他们更是如同惊弓之乌,心惊胆战、无所依傍,只有听凭极左政治的狂风暴雨任意摧残。  小说中的一些情节对于许多读者并不陌生,例如,苏非聪因为偶然的原因被划为“右派”,他清高而又脆弱的个性使他无法忍受这不白之冤、飞来横祸,他断然辞职,举家返口农村,娇柔的太太、弱小的女儿和他一起变成了地道的农民。林嘉禾善良正直、教子有方,但他的“右派”问题使他的儿子林问天不被信任,大学毕业后只能在锅炉房劳动,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更令他雪上加霜、百日莫辩。这个诚实单纯的优秀青年最终被逼得铤而走险,身陷囹圄。党员知识分子、领导干部皇甫白沙,也未能逃脱“右派”的命运。他的儿子皇甫浩同样因父亲的“问题”不被大学录取,只得到偏僻山区插队。他在劳动中被牛踢伤,因救治不当而死。皇甫白沙曾经对自己的前途做了最坏的预料,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承担任何不幸。当儿子的死讯传来,他痛不欲生,悲愤地想,我是杀死儿子的凶手,当年我为什么要为了自己的良心而主持正义呢?我没有失去良心,却断送了自己的儿子!小说的主要人物丁子恒,一向小心翼翼、谨慎少言,又蒙命运垂青,侥幸通过了一场场劫难,保全了家小,保全了自己。然而在小说结尾的1966年,当他看着绝望的吴松杰从烟囱上跳下,他感觉自己也己经死去。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活着与死去有什么两样?

作者简介

  方方,本名汪芳。1955年生于南京。曾当过四年装卸工人。1978年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在校期间开始发表小说及诗歌。毕业后分配至湖北省电视台,曾做过电视剧编剧、电视专题片撰稿人。1989年调入湖北省作家协会。1987年其中篇小说《风景》在全国引起极大反响,并因此而成为中国“新写实”派的代表作家之一。《风景》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其它代表作如《祖父在父亲心中》、《白雾》、《桃花灿烂》、《落日》、《埋伏》等中篇小说,亦拥有大量的读者。多部小说被译为英、法、日等文字在国外出版。迄今已出版小说、散文集30多部,主要著作有五卷本《方方文集》等。现为湖北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今日名流》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

书籍目录

出版说明
楔子:关于乌泥湖的说明
1 乌泥湖的地理环境
2 乌泥湖的人间历史
3 乌泥湖宿舍修建的背景
4 乌泥湖宿舍的十幢小红楼
5 乌泥湖宿舍地形图
一 1957年
二 1958年
三 1959年
四 1960年
五 1961年
六 1962年
七 1963年
八 1964年
九 1965年
十 1966年

章节摘录

  这一年三毛四岁,嘟嘟两岁。用丁子恒的话说,他们是跟在雯颖屁股后面的两只小肥狗。大毛已读到五年级,二毛正读着三年级。雯颖把他们转到了附近的二七小学。  初去转学,雯颖和大毛二毛都不明白这所学校为何叫“二七”。办手续时,经校长解释,方知道著名的二七大罢工就是在这一带举行的,烈士林祥谦亦在附近英勇就义,二七纪念碑耸立在学校的一侧。为纪念二月七日,便将学校起名为“二七”。雯颖听罢,肃然起敬。  大毛和二毛在南京时就是好学生,教导主任一见学生手册上密密的红五分,便眉开眼笑。安排了班级,雯颖领着大毛二毛一起参观了学校。学校颇大,校舍亦颇多。令雯颖惊异的是校园内竟有三处果园。果园里种着石榴树桃树梨树以及橘子树等,桃树正开着花,红红的,格外明媚。而令大毛二毛亢奋的却是隐于树林之中的一座碉堡。两人立即设法爬上了碉堡,模仿着电影里的人,以手代枪,“哒哒哒”地射击起来。  学校的一切都令雯颖满意。一星期后,大毛和二毛便都正式地上学去了。  雯颖操持家务并不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在南京时,一切均有保姆陈妈相帮,所以,雯颖不太会织毛衣,不太会洗衣服,菜也做得不太好。雯颖跟刚认识的邻居苏太太魏婉娴说,幸亏丁子恒自己也是一个马虎汉,在外业队待的时间也长,粗日子过惯了,也就从不挑剔她。否则,要是像你家苏工这样吃穿考究,过日子精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对付才好。  魏婉娴便笑嘻嘻地告诉她:“这你就错了。他会在经营他自己的吃穿时,把家里的所有都经营起来。”  雯颖一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雯颖不会操持家务,但颇能结识邻里。她一下子就认识了好些人,当然,也有一些原先在南京时就面熟。于是她便有了些朋友,像乙字楼上左舍的沈太太张雅娟,甲字楼上右舍的吉太太马茹琴,戊字楼上左舍的洪太太董玉沽,等等,一说话起来都带着南京腔,再聊起来,方记起以前在下游局家属会上早都见过,也就自然而然地熟了。有了熟人,许多原先令人发愁的事就变得好办了起来。吉太太马茹琴告诉她,只要交两毛钱,煤店的吴师傅可以送煤到楼上。沈太太张雅娟为雯颖介绍认识了篱笆墙外茅屋里的郗婆婆,从郗婆婆那里不光能买到特别新鲜的蔬菜和鱼,并且还可托她帮忙找洗衣妇。  郗婆婆为乌泥湖很多人家介绍过洗衣妇,当雯颖找她介绍时,她自然也一口应承了,当天便从蒲家桑园村领了一个女人来到丁字楼。郗婆婆说:“这是驼背他老婆。家里虽是地主,但大手大脚,做事蛮麻利的。”  雯颖忙说:“行,行。一个月给多少钱?”  郗婆婆说:“她家里穷得叮叮当当,要钱补贴。你们城里人钱多,就大方一点,一个月给两块吧。”雯颖原打算出四块的,见郗婆婆只要两块钱,就忙答应着说:“好的,好的。如果多洗了几床被子,我还可以加到三块。”  郗婆婆脸上立即就多了一些温情,她望着雯颖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拉扯开来,一直漫到脑后。郗婆婆说:“你是个好心人呀,你是个好心人。”雯颖便笑笑,说:“谢谢您老夸奖。您老今年高寿?”郗婆婆又笑了笑,说:“不高不高,明年满五十了。”雯颖吓了一跳,她心里想着郗婆婆起码也近七十,没料到她连五十都没满。郗婆婆说:“苦人呀,一年得做两年的事,一年就得抵两年活,哪能不老?”  雯颖便连连叹息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郗婆婆说:“看你们院子里的女人,一个个走出来水灵灵的,都像二十几岁,上前一问,个个都过了三十。甲字楼上的金妈妈——她家的衣服是我洗的——看上去跟我大丫头差不多,那天我送衣服,跟她摆起,你说她多大?跟我同年,还比我大三个月。啧啧,真不晓得她是怎么养的。”  雯颖说:“真的?金妈妈跟你同年呀?我以为她顶多也就跟我差不多哩。”  雯颖是见过这个金妈妈的。她说着一口北京话,高挑儿身材,皮肤很白,走起路来,风摆杨柳般,有一种特别的妩媚。雯颖第一次见她,是在总院医院门口。雯颖去开点常用药,以备万一。金妈妈正挂号,她穿着一件平绒旗袍,旗袍外另套了海蓝色呢大衣。脚下的皮鞋小巧精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大路货。她的衣着引起雯颖的注意。雯颖想,这是什么人,怎么还这么老式打扮?再一次见她便是在乌泥湖的小路上,雯颖始知原来她就住甲字楼上,是总工办副老总金显成的太太,姓叶,满人。倘在清朝,就是个格格。雯颖想,这可是养也养不出来的富贵气呀。雯颖没跟郗婆婆说这些,只是心里叹道,简直没法比呀,劳动人民好辛苦。  一个家被雯颖在一个星期内就治理顺了。雯颖在带三毛和嘟嘟去野地里散步时,还扯回来一把野花插在嘟嘟废弃的奶瓶里。野花虽不像玫瑰牡丹之类能开放得很华丽,但野花也有野花的神气。小小的缤纷的花朵很有精神地从瓶子里向外伸展,给亮亮堂堂的屋里注上一股清新。丁子恒回家一看,眼睛就发亮了,四肢很是舒适地往床上一躺,心说有雯颖的家是多么的好啊。  三  苏非聪比丁子恒早到一星期。当丁子恒拖儿带女地走上楼来时,苏非聪已经把家庭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甚至连周边情况也一一摸了个清楚。比方银行和菜市场都在头道街,米店在连城街,邮局在二七纪念碑对面,小学则在纪念碑的右侧。而中学,在古德寺旁边,校舍很是气派,就叫古德寺中学。苏非聪说在头道街还看到一座小小的天主教堂,与它遥遥相望处,是一座清真寺。寺外的围墙下,一些身着黑棉袄,头戴白布帽的男人笼着手坐在墙根下晒太阳。  苏非聪在丁子恒搬来的当晚跟丁子恒讲述这些时,丁子恒一边听一边用笔勾画着草图,然后问了句很可笑的话。丁子恒说:“你比我住得远,怎么会早到了呢?”  苏非聪怔了怔,也用一种很可笑的方式回答说:“我家比你家少一口人是不是?这样船轻一点,走得要快些。”这一问一答,令站在一边的两个女人雯颖和魏婉娴笑弯了腰。  苏非聪的父亲是个哲学家,苏非聪便常常好说些虚无缥缈的话,以示未忘其本。但在丁子恒眼里,苏非聪这人特别能干。住单人宿舍时,苏非聪房间里总能保持得干净整洁,而丁子恒房间里却从来都是乱七八糟。苏非聪洗的衣服连女同志都说的确不错,而丁子恒因洗衣服听到的最好一句话也只是“不敢恭维”。丁子恒还知道苏非聪很会炒菜,年节偶尔聚会时,他用一只小小的煤油炉,就能弄出好几个有模有样的苏州菜,每次都能把一群从南京下游局调来总院的单身汉们吃得眼睛发直。  丁子恒对他的这些本事总感到莫名其妙。说你也算是苏家的少爷,怎么十八般武艺样样会呢?  苏非聪似笑非笑道:“你在家是丁太太伺候,我在家是伺候苏太太。你我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丁子恒说:“我还是不明白。”  苏非聪便有些无奈地说:“她那个小姐的派头比我这个少爷的派头要大,明白了不?”  丁子恒依然不懂。苏非聪急了,说:“你这人真木呀。我就靠这才把她追到手的。”  丁子恒方才恍然。恍然过后又生疑惑,心说自己追雯颖不也就是唱了几支歌吗?难道苏太太家要女婿会洗衣做饭才行?  事隔许久,两人一次中秋节无事闲聊,丁子恒才知道,苏太太魏婉娴乃是大家小姐,幼时随做官的父亲迁至北京。魏婉娴生得明眸皓齿,活泼可爱,弹得一手好钢琴,歌亦唱得如莺啼燕啭。苏非聪与其兄魏以是同学,常出入于魏家。对魏家这位小姐仰慕得几近发痴,但魏小姐却爱上了一个诗人。诗人虽然穷困潦倒,却能每天热情洋溢地给魏婉娴写情诗。魏婉娴每逢收到情诗便兴奋得两腮发红,急急忙忙地换上衣裙去与诗人约会,对有事没事常来家里的苏非聪总是爱理不理。魏家虽对诗人反感万分,可对苏非聪亦无兴趣。魏老先生认为诗人固然不行,可苏先生神采飞扬,有聪明过人之气,多半难为世间所容。既不易为世间所容,女儿嫁与他必不幸福。苏非聪得知这一评价,进出魏家时便拼命收敛自家才华,尽可能露些俗相。魏以见苏非聪爱得有些悲壮,便有意成全这事,私下里替苏非聪出主意说光这还不行,最好能在关键时候露一两手,显示出妹妹嫁给你之后必定很享福,如此方能大功告成。苏非聪经此点拨后,便在家中跟女佣学艺。先学会了洗熨衣服,而后又学会了几样苏州菜,也是老天要帮他,有一天魏家请客,客从东瀛来,老家却是苏州。离家许久,极想吃家乡菜,偏偏魏家会做苏州菜的厨子回家去了。苏非聪那天恰来找魏以,魏以见之大喜,忙对苏非聪说机不可失也。于是苏非聪以他全部的才能做出了三道苏州菜。客人吃后大喜,魏老先生亦大喜,想起厨子并不在家,便问这菜是谁做的,竟是比厨子做得更好吃哩。魏以这才把苏非聪亮了出来。魏老先生闻之大惊,打量了半天苏非聪,方说:“看你脸上锐气逼人,内里竟有谦恭气色?”魏以便作一副嘲弄脸色说:“他呀,不光喜欢下厨做菜,还喜欢自己洗衣熨衣哩。谁做了他的太太就活该享福了。”魏老先生当即便长长地“哦-一”了一声。从此以后,便有心要把女儿嫁给苏非聪。那魏小姐跟诗人往来一阵子,也没了新鲜感。一则诗人总有些与常人相悖之处,比方蓄长发穿破衣不洗澡之类,都让魏小姐不习惯。二则情诗也读得腻了,好看的词句也有限,颠来倒去就那么些东西。于是约会的兴趣便大大减少。倒是常来家中小坐的苏非聪不时说些笑话以及陪她看几场电影,令她十分开心。这么开心来开心去,心里也有了些意思。一天看完电影回来,走在路边的树阴下,苏非聪心怀鬼胎地搂抱了魏小姐。魏小姐并未反抗,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他的搂抱,甚至大胆地献了吻。苏非聪方晓得他已经把诗人打得一败涂地了。  丁子恒在听苏非聪说他这段故事时,哈哈大笑,笑完便叹息自己同雯颖的经历未免简单。苏非聪说:“朋友,你就别叹息啦。我这浪漫过后是后患无穷。只要我回家,一定是我下厨做菜,太太的裙子和我的衬衣,也得我亲手来熨。太太说‘这可是你亲自跟我爸爸保证的哦’。我真是悔之不及呀。”说完自己也跟着丁子恒哈哈大笑了一通。  苏非聪和魏婉娴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儿。老大静雅与大毛同班,正读五年级,老二静宜则比二毛高一级,上四年级,老三静沁已经满了五岁。丁子恒搬来的第一天,因为船是下午靠岸,所以一家人坐着三轮车拉着行李抵达乌泥湖时,天已黄昏。雯颖要搭炉子烧饭已不可能。虽然丁子恒再三表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的面包,但苏非聪仍然力邀丁子恒一家人同他家一起随便进一顿晚餐。饭还没煮好,小孩子们便已经都打得火热了,仿佛早已是多年的老朋友。  苏非聪挽起衣袖下厨做菜,魏婉娴便坐在屋里陪丁子恒和雯颖喝茶闲聊。魏婉娴穿着一件玫瑰红色的开襟毛衣,白色的衬衣领子翻在毛衣外面。长头发被盘成发髻,高高地堆在头顶。魏婉娴眼睛和眉毛都显得细长,皮肤很白。说话时,两只手喜欢在胸前比划,十指纤纤的,动作十分优雅。当下雯颖便忍不住赞道:“苏太太,你好美呀。”  魏婉娴眉毛高高地一扬,说:“是吗?可我正想这么说你呢。”  夜里苏非聪躺在床上跟魏婉娴闲聊,说想不到丁工的太太竟是如此美人。魏婉娴便说喂喂喂,你眼睛又不老实了?  苏非聪笑说:“我说她美,可并没有否定你也美呀!你吃的哪门子醋。”  魏婉娴说:“我可比不上人家。”  苏非聪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哟。叫我说呀,你们两人是不同的类型。丁太太属于素朴而天然的美丽,而你则是华丽而精致的美丽。”  魏婉娴忙说:“那你喜欢哪一种美丽呢?”  苏非聪心中暗笑;觉得女人是世上最适于拿来开心的一类。嘴上却一本正经说:“像我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当然比较喜欢后一类的了,要不费那么大的力气追你干什么?还要辛辛苦苦给你烧菜。丁工可是一辈子不下厨房的。”  魏婉娴于是就高兴了起来,说:“明天早上我起来给你煮牛奶。”  说是这么说,次日一早仍然是苏非聪自己起来给自己煮牛奶。非但如此,还为上学的静雅和静宜准备下了早餐。  魏婉娴同雯颖成为很知心的朋友,起因却不是初次见面的那顿晚餐,而是乙字楼下左舍的刘妈妈。  ……

编辑推荐

  大多数看过冯巩主演的、根据方方小说改编的电影《埋伏》的人都会有这样一个印象:故事有意思,不像女性作家写的。的确,方方从来都不是女性私语的代言人。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乌泥湖年谱》承接了她贯有的风格,描写了1957年至1966年期间中国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惨痛历程,关注人的命运。  此商品有两种印刷封面,随机发货!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评论、评分、阅读与下载


    乌泥湖年谱 PDF格式下载


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乌泥湖年谱》很显然不是个讨喜的书名,所以在方方的著作中,先是读了《汉口的沧桑往事》、《武昌城》、《春天来到昙华林》之后,又想继续品读方方的著作,但苦于没有其他更适合的,才拿起了这本书。但是这次判断错了,它的迤逦风光让其他著作望尘莫及。
       每个作家都会有意无意的形成自己独有写作风格,尤其是这段时间连续读了莫言、余华、刘震云、陈忠实、贾平凹作家等的著作,越发觉得方方的笔触别具风格。她的笔风细腻、叙事朴实,使《乌泥湖年谱》如同《武昌城》一样,有很强的带入感,常常让人有置身其中的时空错觉。她用编年体的叙事方式描写了丁子恒等工程技术人员在反右运动、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社教运动和文化大革命中,对理想与现实的抉择,展示了小人物在大时代中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现在来看反右运动、文化大革命等政治事件,毫无疑问是持批评态度的。但是活在彼时彼地的人没有权利去反思它是正确还是错误,就算知道了也只能保持缄默。苏非聪、皇甫白沙就是没有看清这样事实,试图去质疑、反思,而结果却深陷绝境。小人物在历史的宏大叙事面前的渺小由此可见一斑。
       渺小还只是此时人们的生活状态之一,也许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孤独。更何况这种孤独并非身处空山的孤独,而是政治环境让人不敢言语的孤独。有谁会预料到积极响应号召,为国家建言献策会成为反右时的“罪证”。“尺这边是右派,尺那边是左派。数不够还得硬派上几个,这岂不是笑话?”的无心之言也彻底的摧毁了苏非聪的灵魂。右派的林嘉禾沙除了忍受外界对自己的打击、羞辱外,还无法与家人正常的沟通交流,乃至儿子都以这样的父亲为耻。
      环境的恶劣使丁子恒为了保全家人不得不作出各种妥协与退让。说他政治立场不坚定,他就假装批判右派分子、说他技术主义,他就努力学习马列毛著作。直到一向交流不多的邻居吴工被发现“反动罪证”,才发现原来孤独而不敢言的人原来不止他一个。可以想见,穿睡袍都会成为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罪证的年代,已经将人置于人人自危、彼此戒备的孤岛之中。
       在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中,也是描述了人的孤独。为了摆脱孤独,找到一个说得上话的人,所以杨摩西离开了家来到了延津,后又离开延津来到洛阳、郑州,最后远走陕西,都为了寻找一个说上话的人。同样是孤独,《乌泥湖的年谱》中的孤独,更多的是来自外部宏大叙事的政治环境的压力使人自我封闭,所以成为心理的孤岛,以至于自我摧残、自我毁灭。
       树欲静而风不止。联想到前几年唱遍大江南北的红歌,让人唏嘘不已,但庆幸只是唱红歌。如果说真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真是太可怕了。也许我们需要更多地反思那一段无法磨灭的历史,从历史中获取经验教训,从反思中得到成长。
      
  •     1957-1966
      
      小说结束时,文革刚开始。这十年的动荡远比不得接下来的十年疯狂,但是岁月流逝,生活无奈,精神退缩已然让人读后沉湎不已,久不能释怀。
      
      看过的东西越来越多,对那一段历史了解地也越发清晰。贾平凹的古炉,写的是毫无文化的偏远农民,但是运动斗争起来,社会洪流裹挟下,高级知识分子和文盲的命运都是一样的。谁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但是就这样被推着走了。斗争人,继而被人斗。看得越多,这种感觉越深刻: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
      
      不刻意地说,我在性格上和丁子恒很像。除了一点,对农民或者劳动阶层的态度。我从内心上认为我们都是平等的。家境好,清华毕业,就可以看不起别人么?不可否认,如今还是很多这样的人,而且似乎越来越多,我不求影响别人,只保持自己的价值观就好了。
      我也不擅打交道,不擅钻营,只想好好把自己的技术搞好,人与人之间简简单单的,能发挥自己的所长做些事情。但是现实总是很严酷。看到丁子恒一年年不经意间老去,却一事无成,我很感伤。为他,也为自己。
      
      大毛和同学在路灯下激情飞扬地彻夜畅谈。关于理想。关于生命。关于事业。关于爱情。关于社会。关于知识。关于一切的一切。关于所有的所有。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地热血青年。看到这几句话我会激动,我会兴奋,是因为自己还残留着一点青春的气息。过年回家同学聚会,所有的话题都是结婚生孩子挣钱过日子。发现自己其实虽然还有一点点大毛的心思,但是身体却已经到了丁子恒的年纪。
      
      重视历史,才能避免重蹈覆辙。不明白之前的西红柿的做法。也不明白如今的管制。希望国家以后不要再出现万岁了。
  •     从头看到尾,一路感叹知识分子在中国的命运.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     《乌泥湖年谱》只写到1966年“文革”前,为什么作者不继续写下去呢?据说方方有推出第二部/第三部的写作计划,但自《年谱》2000年出版至今已过去十年,仍未见动静,不知是后面的故事更加难以驾驭还是其他原因。强烈期待中。。。。
 

250万本中文图书简介、评论、评分,PDF格式免费下载。 第一图书网 手机版

京ICP备13047387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