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评传

出版时间:2008-3  出版社:河南人民  作者:吴伟斌  页数:595  

前言

元稹是中国唐代著名的历史人物,他曾对当时的政治、经济,特别是文学作出过重要贡献,在唐代及以后都有着不容否认的积极影响。然而千年以来却很少有人对元稹的生平及其政治思想、经济理论、文学作品、文学理论、文学贡献进行过科学的考察、认真的研究和积极的评价;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不负责任的所谓“结论”也就随随便便地加到了元稹的头上,什么“勾结宦官”、“依附藩镇”、“献诗升职”、“钻营相位”、“破坏平叛”、“抛弃莺莺”、“玩弄薛涛”、“自寓张生”、“薄倖妇女”、“文章晦涩”、“诗歌直露”把元稹涂抹得一无是处面目全非真伪莫辨。为了还元稹于历史的本来面貌,把历史的真相告诉人们,我利用研究生学习的机会,在导师唐圭璋先生和孙望先生的悉心指导下,于1980年写成了这本评传的初稿。二十八年来,我在唐圭璋先生、孙望先生和傅璇琮、朱金城、郁贤皓、曹济平等诸位先先的鼓励与指导下,又陆续根据自己的研究心得对它进行了无数次的修改。唐圭璋先生年迈体弱,但仍然为我们一次又一次亲自授课,把他老人家毕生所得的渊博知识传授给我们。后来还热情评价我毕业之后发表于《扬州师院学报》、《文学遗产》、《光明日报》上的那些论文,鼓励我不懈努力,坚持始终。孙望先生体弱多病,但传道授业解惑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记得我研究生学习期间发表在《南京师院学报》上的那篇处女作,先生曾经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分别站在我方与对方的不同立场反复推敲,指导我数易其稿。除在研究生学习期间为我传授知识、指导论文写作外,先生对我的专业辅导一直持续到我毕业十多年之后,直到先生突然谢世的前六天,他还在家中的书房里与我探讨元稹及其《莺莺传》的有关问题。两位导师像燃烧着的蜡烛一般,以生命之光照亮我与同窗学友的学术探索之路。傅璇琮先生二十多年来一直关心着指导着鼓励着我的元稹研究工作,除当面授教之外,还数十次来电来信,指明元稹研究中的诸多问题,使我获益匪浅。先生在一些学术场所多次赞誉我的元稹研究,近年又向出版社诚恳推荐我的《元稹考论》与《元稹评传》,并热诚为两书作序,充分肯定我在元稹研究中的成果。朱金城先生曾欣然参加我的毕业论文答辩,高度评价我的毕业论文,有“填补中国文学史研究之空白”的赞语,并多次赠送他自己白居易研究成果方面的书籍,得益甚多。郁贤皓先生多次审阅我有关元稹研究的论文,毕业之后他还常常为我解惑答疑,耳提面命,受益良多。曹济平先生是唐圭璋先生的助手,也是孙望先生的副手,他协助两位导师热情指导我的元稹研究,审读我发表的大多数论文,一直延续至今,点点滴滴,令人难忘。四位先生无私无悔,循循善诱,指导后进可谓不遗余力。今天让《元稹评传》面世,既为求教于时贤,同时也是对始终支持我元稹研究工作进展的两位导师和诸位先生的回报。在拙稿即将面世的时侯,我还要特别感谢热忱关心我元稹研究的所有师长学友,其中包括有关学报与期刊编辑部的同仁和河南人民出版社的诸位先生。我们的《元稹评传》共分两大部分,共有六章十九节。第一部分(第一章至第五章,含十六节)介绍元稹忠君王爱国家悯百姓的政治理念和坚持直道反对权倖的积极用世精神。着重叙述元稹五受诬陷五遭贬谪的坎坷宦途:即任左拾遗时因直言死谏而招怨宰臣杜佑,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谪为河南尉;监察御史任上举发权贵、藩镇、宦官的违规之举跋扈之行,又与宦官仇士良马士元等人发生激烈冲突,元稹无辜遭到毒打而反被唐宪宗与执政杜佑诬为“务作威福”而出贬江陵,后来弄权宦官吐突承璀与仇士良再度将元稹调离平叛前线贬斥通州,前后长达十年;翰林承旨学士时,裴度无意或故意受“巧者”王播的挑拨,诬陷元稹结交宦官魏弘简破坏河朔平叛而降为工部侍郎;任职宰相期间,诗人受害于李逢吉勾结宦官魏弘简刘承偕等人诬陷元稹“谋刺裴度”的阴谋,贬谪同州与浙东八个年头;在尚书左丞时,元稹又被李宗闵等人指控为“经营相位”而出镇武昌,最后死在武昌节度使任上。元稹虽然数次身居辅君匡国的要职,担负济时为民的重任,但为时都极为短暂,接踵而至的即是被诬陷被打击被贬职。其中担任要职时间最长的是监察御史,时历一年;最短的是尚书左丞,位未逾月。五次要职累计仅两年又三个月,而元稹前后贬谪则长达二十年,占其全部政治生涯的百分之九十。综观元稹的一生,虽然他长期被贬,但从未消极退避,始终积极用世,用元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修身不言命,谋道不择时。达则济亿兆,穷亦济毫厘”,这与自居易主张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着明显的不同。我们认为这是元稹思想的主流,贯穿元稹政治活动的始终,值得我们充分肯定,也应该给予高度评价。第二部分(第六章,含三节)主要论述元稹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重点介绍了元稹诗文的思想内容和他元和年间在文学理论以及新乐府运动方面的突出贡献,特别提出并肯定元和十年以后在白居易已停止新乐府诗歌创作的情况下,元稹在兴元继续开展和独自领导新乐府运动这一前人未曾提及的重要事实,着重指出是元稹第一个站出来对杜甫杜诗作出前所未有的高度评价。在这一部分中除了介绍和分析元稹通俗诗派共有的艺术特色之外,也对元稹诗歌中多样化的艺术风格作了初步的探讨,指出元稹诗歌中也有浪漫主义的色彩和含蓄有味的艺术特色以及感物寓意的表现手法。撰写《元稹评传》的过程中,我们采用元稹自己和同时代人以及此后人们的诗文、史书、评述等第一手材料进行客观的叙述与科学的论证,以求重现当时的历史真相,力求复原元稹历史的真实的客观的本来面貌。我们还通过节后注释的方式,适当地绍介古人、时贤对元稹的传统结论而经我们考证后被认定为错误说法的那些意见,并有理有据地展示我们自己的观点,以事实引导读者重新正确认识元稹。我们可以这样说,有些注释条目本身就是一篇小小的论文。而就《元稹评传》的全文而言,它就是一篇关于元稹生平的“大论文”,以全新的观点全新的论据科学地展现元稹历史的本来面貌。与我们这本拙稿一起推出的还有刚刚结集的《元稹考论》,刊载我们过去已经发表的五十一篇论文的修改稿,在不改变原有论点与原有论据的前提下,提供新论据扩充原篇幅,修改后部分篇目的篇幅往往是原文的两倍。经反复修改组成新的论文共三十三篇,表述了我们二十多个与传统说法完全不同的新观点新见解,与这本《元稹评传》的“大论文”与“小论文”互相呼应互相支持,拜请有兴趣的读者一并审阅。在这本评传已经定稿以后,我们很高兴地看到杨军的《元稹集编年笺注(诗歌卷)》、《元稹诗文选》以及周相录的《元稹年谱新编》的出版。由于两位先生的大作与卞孝萱的《元稹年谱》的观点基本相同差別不多,而我们在《元稹评传》与《元稹考论》中已经反复指出拙稿与《元稹年谱》的许多差异,再次提及似有重复之感也没有这个必要,同时拙稿又受篇幅的限制,所以没有能够在拙稿中再次提及我们与杨军周相录两位先生的不同意见。但读者只要稍加比对,还是很容易发现拙稿与杨军周相录两位大著的较大差别,拜请读者留意。极个别的不同的新意见,我们已经草就数篇表述我们观点的文章,等待适当的时候再向师长学友讨教。《元稹评传》与《元稹考论》包括的范围较大,涉及的问题较多,而我们又提出了不同于传统观点的许多新见,肯定会与传统的观点发生激烈的冲突,肯定会有不同意见的出现,我们期待着客观的科学的公正的批评。借此机会我们声明一下:元稹的许多问题被搞得复杂异常,在一些篇目里常常无法一次说清,需要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次加以反复论述。如果有人想批评本人以前发表的有关元稹论文及今天出版的《元稹考论》、《元稹评传》中的错误,希望认真审阅有关拙稿的全部论述,不要仅仅根据自己论述的需要断章取义。我们同时还希望引用我们成果者能够简略说明引用的来源,以便在将来可能被他人发现错误时我们与引用者共同承担“文责自负”的责任。最后,我们还有五点说明:其一,元氏家族历来以河南洛阳为自己的祖籍,元稹又曾在洛阳任职,为李唐也为当地百姓做了许多的好事,所以我们选择在河南出版我们的拙稿。其二,为了节约篇幅,同时也为了方便读者对元氏家族有一个清晰的了解,我们将元稹的世系列表附在后面,以元稹世系为主,旁及与他有一定关系的元氏祖先与后裔。其三,这本《元稹评传》为了展现元稹不平凡的一生,为了辩白元稹错综复杂的冤屈,为了还原元稹的历史本来面,尽管我们一再压缩字数但仍然不得不占用了近六十万字的篇幅,如果时间紧迫的读者想快速了解元稹的一生,欢迎审阅书后附录的《元稹生平简表》。其四,评传中曾大量引用元稹白居易以及同代、后代文人的诗文,以真实反映元稹的生平以及对元稹的客观评价,有些篇目的不同引文还多次被引录,为不隔断行文的顺畅,也为了节省有限的篇幅,我们将这些篇目的书名、版本、卷次,按“本书引用书目”、“元稹篇目”、“白居易篇目”、“其他人篇目”为类,每类以在书稿中出现的先后为序,一次性附在后面,方便读者查证核实。其五,在撰写修改者本评传的同时,本人还陆续发表了研究元稹的专题论文五十多篇。根据发表的论文来修改《元稹评传》,又根据《元稹评传》的修改来撰写新的论文,修改原有的论文。在评传中我们常常引用过去我们发表的论文内容以及即将出版的《元稹考论》的论文观点,以省篇幅;为避反复引录出处的繁复,我们也将我们的论文篇目及有关修改情况的附表一并附在后面,以发表时间前后为序,便于读者查阅参看。限于自己的学识水平,我们的许多拙见肯定还不够成熟,错误疏漏之处一定不少,盼请专家学者不吝赐教!

内容概要

这是一本花费二十八年时间撰写而成的关于元稹的传记,作者根据确凿的证据、全新的论证,全面考论了元稹的方方面面,纠谬《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等史书中的错误记载,商榷鲁迅、陈寅恪、岑仲勉等名家的权威结论,提出了与传统观点截然不同的许多新观点,描绘了元稹的历史本来面目,破解了中唐历史上的不少谜团,解决了学术界关于元稹问题一直无法自圆的诸多问题。

作者简介

吴伟斌,江苏吴江人,汉族,1943年出生。1966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1978年考回母校,跟随唐圭璋、孙望两教授学习唐诗宋词,授文学硕士学位。其后来江苏古籍出版社工作,任编辑室副主任与编审职务。近二十年来编辑了如《唐代文选》、《中国话本人系》(56种)、《新编三百首系列》(]4种)、《中古文学文献学》以及《注评》、《谢榛全集校笺》等几千万字的书籍。二十八年来一直致力于唐代文学的研究,先后编撰出版《元稹评传》、《一直被人冤屈误解的“元才子”》、《元稹诗歌选注二百首》、《白居易全传》、《新编近代爱国诗词一百首》等十多种著作。主编《文学人物鉴赏辞典》、《新编毛泽东诗词鉴赏》,发表有关元稹、白居易的专题论文五十多篇,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香港《大公报》等报刊发表其他论文及各类文章计约六百多万字。

书籍目录

第一章  奉儒守官的家庭  寄食亲友的童年  第一节  艰难的时势  败落的家族  第二节  苦难的童年  好学的少年第二章  三回荣登科第  初次仕职京城  第一节  明经及第  揭褐人仕  第二节  试吏部考  授校书郎  第三节  登制科首  拜左拾遗  第四节  任职监察  申冤南蜀  第五节  分司洛阳  纠谬东周第三章  十年贬放外地闲职  两次逐临荒僻谪地  第一节  受辱敷水  谴弃江陵  第二节  出入枪林  平叛淮西  第三节  奉诏回京  贬逐通州  第四节  量移近地  闲置虢州第四章  遇赦回到京城任职  一再身遭他人诬陷  第一节  返回长安  迁任翰林学士  第二节  含冤受屈  贬职工部侍郎  第三节  明诬辨冤  拜为同平章事第五章  含冤出贬外任同州  英年卒于任所武昌  第一节  受诬罢相  冤贬同州  第二节  得罪豪富  移任浙东  第三节  被挤外放  出镇武昌第六章  海内声华并在身  箧中文字绝无伦  第一节  服务政治的文学主张  现实主义之创作道路  第二节  揭露黑暗的进步作品  反映社会之现实诗篇  第三节  喜闻乐见的写作手法  浅切通俗之艺术特色附录一  元稹生平简表附录二  本书引录和参见篇名之书名、版本、卷次

章节摘录

①《云溪友议·艳阳词》有一段传说,录在这里作为补充,文云:“(元稹)自会稽拜尚书左丞,到京未逾月出镇武昌。是时中门外构缇幕,候天使送节次。忽闻宅内恸哭,传者曰:'夫人也。'乃传问:'旌钺将至,何长恸焉?'裴氏曰:'岁杪到乡国。先春又赴任,亲情半未相见,所以如此。…于是元稹有《赠柔之》相慰,裴淑也有《答微之》相诉(两诗参见文中所引)。这里应该注意:元稹大和三年九月奉诏启程入京,在洛阳与白居易相会,虽然“留连”不去,“辞别”甚难,但也不至于直到年底才到京城。但是《云溪友议》所言,又与裴淑诗“穷冬到乡国”相合。我们以为其中是因为元稹在洛阳购买房屋,以供裴淑在洛阳生子,因而耽误了时日;我们还怀疑元稹自己从洛阳前往浙川田庄,作好自己退隐山林的准备。录此存疑,以待证之他日。②这里《旧唐书·元稹传》“会宰相王播仓卒而卒”云云,《新唐书·元稹传》亦云:“王播卒,谋复辅政甚力,讫不遂。”我们以为此说不足为信,理由如次:第一,据《旧唐书·文宗纪》,大和四年正月十六日牛僧孺已入朝为相,而王播卒在其后的正月十九日,同月二十一日元稹已出镇武昌。从时间上来推测,似乎无此之可能。第二,据《旧唐书》的《李德裕传》、《牛僧孺传》、《李宗闵传》,牛僧孺入朝为相是李宗闵早就策划和一再援引的结果,而出贬元稹也是上年李宗闵勾结宦官排斥李德裕的继续。由此可知出贬元稹是李宗闽牛僧孺早就策划好了的,实与播仓促病卒无关。第三,元稹在长庆元年的考试事件中赞同复试,榜落李宗闵之婿苏巢,李宗闵也因此出贬为剑州刺史;元稹在相位又囚秉公召回李景俭等而与宰臣杜元颖等结怨。此时的元稹与正在相位的杜元颖、李宗闵、牛僧孺都有仇隙,连“左丞”之位都难于保住,清楚这一点的元稹又如何能“经营相位”?第四,何况元稹在尚书左丞位上“振举政纲,出郎官颇乖公议者七人”之举又得罪了大大小小关系网内的人,树立了新的政敌。在这样的情况下元稹倒霉势所必然,又怎能去“经营相位”?“经营相位”云云仅不过是政敌加在元稹头上的“莫须有”罪名罢了。③卞孝萱《年谱》将《赛神》、《竞舟》两诗编入元和九年条下春天南行湘州之时。我们以为两诗云“年年十月暮”、“年年四五月”所述活动时间均与元稹元和九年春天为时短暂的湘州之行不合。《赛神》诗云:“我来歌此事,非独歌仁政。此事四邻有,亦欲闻四邻。”《竞舟》诗亦云:“我来歌此事,非独歌此州。此事数州有,亦欲闻数州。”诗中的语气,不像是一个路经岳州的士曹参军的口气,而像是一个地方方面人员的口吻。元稹大和四年正月至五年七月任职武昌军节度使,分辖鄂、岳、蕲、黄、安、申六州,而岳州正在他的管辖区内。作为节度使,元稹有可能也应该视察过岳州,对岳州刺史的仁政加以赞扬,并以诗的形式要其他各州地方长官仿效。而他的任职武昌的时间,也完全涵盖了两诗中关于竞舟与赛神活动的时间。《年谱》同时将《茅舍》编入“庚寅至甲午在江陵府所作其他诗”栏下,我们以为《年谱》开头所引述的“前日洪州牧……斯人久云谢”,已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此诗作年离开韦丹谢世的元和五年一定有相当的时间,应不在包含元和五年在内的元稹江陵任内。而且此诗开头“楚俗不理居”与《赛神》开头“楚俗不事事”、《竞舟》开头“楚俗不爱力”极为相似,应是同时之作。诗云:“我欲他郡长,三时务耕稼。农收次邑居,先室后台榭。”诗中的语气与《赛神》、《竞舟》一样像是一个地方方面人员的口吻,也应也是元稹武昌军节度使任内的作品。④《年谱》将元稹的《洞庭湖》和《鹿角镇》诗系于元和九年。我们以为与《遭风二十韵》诗同为元稹武昌任内诗,理由是:一、《遭风二十韵》云:“洞庭弥漫接天回,一点君山似措杯。瞑色已笼秋竹树,夕阳犹带旧阳台。”这种洞庭湖秋天的大水景象与元和九年春天元稹拜见张正甫之行不合。又诗云“紫衣将校临船问,白马君侯傍柳来”也不是士曹参军而应是节度使才有的排场和威风,这证明元稹在武昌节度使任内曾到过洞庭湖地区。二、《鹿角镇》题注云:“洞庭湖中地名。”诗云:“去年湖水满。”这与《旧唐书·文宗纪》所云大和四年和五年鄂州岳州均有大水之记载相合。三、《洞庭湖》云:“驾浪沉西日,吞空接曙河……唯有君山下,狂风自古多。”所云都不是春天之景象,也与元稹元和九年春天湖南潭州之行诗所云不相符合。《鹿角镇》诗中所述“去年湖水满”等四句,也不合元稹元和九年春天拜访张正甫的情景;而且据《旧唐书·宪宗纪》记载,元和八年除京师有水、旱、霜之灾外,鄂岳一带并无水灾的记录。而据《旧唐书·文宗纪》和《新唐书·五行志》的记载,大和四年与五年,鄂州都有大水,与“去年湖水满”相印证。因此我们认为,《洞庭湖)、《鹿角镇》、《遭风二十韵》都是元稹大和五年秋天巡视鄂州岳州时所作。其后不过数日,元稹即暴病谢世。⑤《旧唐书》编撰者之所以如此贬低元稹的后期,我们以为原因之一即是轻信了裴度弹劾元稹的疏文。其中的《第一疏》,《旧唐书·裴度传》全文引录,可见编撰者对疏文的信从。在裴度的疏文中,元稹是“奸臣”和“凶徒”,所行的是“蔽惑聪明”、“挠败国政”、“恣行欺罔,干乱圣略”之事,编撰者焉能褒奖元稹后期所为?原因之二是受了冒名白居易而指责元稹的伪文《论请不用奸臣表》的欺骗。是文云“矫诈乱邪,实元稹之过”,“其事有实”;而对于元稹的“罪过”,“朝廷俱恶,卿士同怨”。既然元稹的朋友“白居易”所云都是如此,编撰者自然要否定元稹的后期了。《论奸》文北宋时被选入《文苑英华》,足见北宋及以前之人对此是深信不疑的。此文虽然后人已考出其为伪托,但那是以后的事。原因之三,孙光宪的《北梦琐言》曾言元稹白居易“隙终”。孙光宪为唐五代时人,其时正是《旧唐书》编撰成书之年月。故孙氏所言代表了五代人的错觉,自然对编撰者也不无影响。⑥宋代人宋祁与司马光在他们的《新唐书》和《资治通鉴》中之所以如此贬诽元稹,究其原因,元稹诗文至北宋时已散佚甚夥,已不为大多数人所知详(元稹原有诗文集一百卷,至北宋刘麟整理时仅存六十卷即是明证)。宋祁司马光虽然不会看不到我们今天还能够看到的元稹诗文,但他们对李唐因宦官专权藩镇割据而致亡国的教训记忆犹新,故特别痛恨宦官与藩镇,进而仇视与宦官勾结反对平叛之人。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他们显然没有把元稹诗文和白居易韩愈等人对元稹评价加以认真研究、细致比较、科学鉴别,从而得出肯定元稹的结论;而是信从了《旧唐书》编撰者及裴度“白居易”等人有关元稹依附宦官破坏平叛的不根之言。将元稹涂抹得面目全非。这不仅是元稹个人的悲哀,也是李唐历史的悲哀。⑦所述之事,见两《唐书》之《元稹传》所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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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是中国唐代著名的历史人物,他曾对当时的政治、经济,特别是文学作出过重要贡献,在唐代及以后都有着不容否认的积极影响。《元稹评传》对元稹的生平及其政治思想、经济理论、文学作品、文学理论、文学贡献进行过科学的考察、认真的研究和积极的评价。全书共分两大部分,共有六章十九节。第一部分介绍元稹忠君王爱国家悯百姓的政治理念和坚持直道反对权倖的积极用世精神。第二部分主要论述元稹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重点介绍了元稹诗文的思想内容和他元和年间在文学理论以及新乐府运动方面的突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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