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的种子

出版时间:2009-2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作者:凯伊·麦克格拉什  页数: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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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晨雾包围着山顶白雪皑皑的阿罗利克山,周边的山峦有如闪亮的蛛网,把长青的南洋杉树林圈在其中。德格沃泰,他的名字在达尼语中是“死亡之矛”的意思,站在50尺高的“卡来”——嘹望塔上瑟瑟发抖。嘹望塔搭建在一处草坡上,三足撑地。当晨雾散去后,他便能看到自家的菜园、邻居的菜园,还有把自己村落和敌人村落分隔开的无人地带。他笔直地站着,手臂盘住脖子,这是他们的独特姿势。他是达尼人,荷属新几内亚高地的农民和战士。德格沃泰赤裸着身体,只在头上绑着白色的鹭鸶羽毛和腰间一条窄窄的18英尺长的“荷林”保护他的男性象征。这些,和一身闪闪的猪油,便是他在寒风中的唯一保护。寒风并不能伤害他,但他冷得瑟瑟发抖。  村子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与晨雾纠缠不清,时聚时散,苍白的太阳也得以偶尔露出头。德格沃泰与其他战士散布在40里长的峡谷周边的嘹望塔上。对达尼人来说,现在是“胡本苏安”——晨早鸟语的时间。但今天草地和森林格外宁静,似乎疑惑于阳光的迟来,鸟儿们在观望等待,和德格沃泰一样,它们局促不安。

内容概要

  对于达尼人而言,它们象征着至死不息的勇气;对于迈克尔·斯坦福与凯瑟琳·摩根而言,无论是迷失于史前文明的丛林,还是陷身于毁灭一切的世界大战,它们象征着内心的激情与永恒的爱情。  一部荡气回肠的长篇小说,从繁富文明的现代世界到原始而壮丽的史前时期,从天真淳朴的野人部落到血腥残酷的二战太平洋战场,从巴丹半岛的集中营到印尼的豪华皇宫,从殖民时期到战后东南亚动荡的政治局势。在天崩地裂般的世界动荡中,一段关于真爱的浪漫传奇,超越了时间、地点与历史的界限。

书籍目录

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第1章 加里曼丹,波尼奥,1939年第2章第3章第4章第5章第6章 麦提亚第7章 新几内亚,卡苏亚里纳海岸线第8章第9章第10章第11章第12章第13章第14章 荷属新几内亚,阿斯玛特地区,1939年9月第15章第16章第17章第18章第19章第20章第21章第22章第23章 大峡谷,1940年11月第24章第二部 失去的希望注定的失败第25章 康涅蒂格,1941年6月第26章 纽约,1941年11月第27章 日本,千叶群岛,1941年11月26日第28章 荷属东印度群岛,1941年11月30日第29章第30章 马尼拉,1941年12月713,星期天第31章第32章 爪哇,巴塔维亚,1942年1月1日第33章 巴丹,1942年1月23日第34章第35章第36章第37章第38章 巴丹,1942年3月第39章第40章第41章 波尼更第42章第43章 阿德米勒尔提群岛,1942年7月4日第44章第45章 阿德米勒尔提群岛第46章第三部 为神圣的土地而哭泣第47章第48章第49章第四部 地风狂岚第50章第51章第52章第53章第54章 马塔普拉第55章第56章 麦提亚,1948年12月1日第57章 爪哇,1949年1月第58章 新几内亚,1949年1月第59章 爪哇,雅加达,1949年12月27日第五部 瓦罗:蛇之时代第60章 雅加达,1966年8月第61章第62章作者附录

章节摘录

  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  世界仍然那么辽阔,  五湖四海浩瀚无涯,  多少民族在这里生活。  ——路德亚·吉普林《在新石器时代》(1895年)  第1章 加里曼丹,波尼奥,1939年  一架小型白色飞机在南中国海上空低低飞翔,鸟瞰着波尼奥岛。岛上的热带雨林一直延伸到东南角,连绵不绝。飞机是斯坦福——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探索行动征用的,正从新加坡飞往加里曼丹斯坦福家族庄园。加里曼丹位于波尼奥岛的南部,自公元1600年以来,一直是荷属东印度的一部分。机上有一位人类学副教授和两名研究生,提早过来帮助制订计划和做准备工作。两个月后,另外几位学术界的重要人物会加入他们的行列,一旦队伍准备好,就会飞往荷属新几内亚的阿斯玛特地区,那是在波尼奥岛的东边,距离1600英里,得渡过马卡萨海峡和西里伯斯海。  飞过海岸边的滩涂和灌木丛,飞机在茫茫树海上翱翔。树木长得很凌乱,从地面到高空,为了阳光展开无情竞争。胜利者通常是门格里斯树,可以长到250英尺高。即使是真正的海洋,也没有像这片绿色树海一样给机上4名乘客留下一种浩瀚无际的印象。在这片无法穿越的树海中生活着犀牛、大象、猎豹、麋鹿、食蚁兽、猩猩、猴子、熊、狐猴,有600种鸟类,数不清种类的爬虫和昆虫,还有剧毒的响尾蛇、致命的金环蛇、30英尺长的巨蟒,6尺长的蜥蜴、7英寸长的蜈蚣等。这些令人惊叹的丰富的生物群是自冰川纪繁衍至今,那时印度群岛还与亚洲大陆有陆地相连。  沿着在群山间蜿蜒的河流到海岸边,零星有一些空地,散布着几所长型房子,里面住着整个村落,有好几百人。这些草顶的150英尺长的住房由几根柱子支撑着,有如在河边饮水的肥大的蜈蚣。伊班部落,以野蛮的捕猎而闻名,就居住在这些偏远地区,和荷兰政府的前哨少有接触。  飞行员从群山的支流中找到了巴列图河,沿着河流朝南向麦提亚开去。麦提亚是斯坦福家族在马辰北面巴列图河岸边的橡胶和椰子庄园。飞了7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在庄园的机场停下。唐纳德·席巴博士、朱里尼·斯坦福和凯瑟琳·摩根走下飞机,三个人都很疲倦,但兴高采烈。朱里尼是因为回到了家,席巴和凯瑟琳则是出于旅游者的兴奋。  朱里尼·斯坦福第一个下机,径直穿过机场,在跑道的尽头,她停住脚步,等待另外两个人。她28岁,小巧玲珑,如男孩一样瘦削,加上利落的短发,看上去还象个小孩。她穿着宽松的卡其布长裤和网球鞋。机场前面,一片草坪延伸到马路上,路边和草坪边,丛林正努力地逼近。  “爸爸在家里等我们呢。”朱里尼用清脆的英国口音对另一位女士说。同朱里尼一样,凯瑟琳穿着宽松长裤,黑色长发盘在长沿帽子下, 帽子遮住了大半边脸。去年,这两位女士是室友,一同住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寄宿家庭里。  “我等不及想见他了。“凯瑟琳说。朱里尼的父亲,查尔斯爵士,是人类学界的泰斗。他在文化互动方面的精神分析理论和他在田野研究中精神测试的运用为整个学科带来了革命性的影响。  “不,我可不想。”朱里尼用一种略带遗憾的语气回答。身为名人的女儿往往都会有这种语气。她不喜欢与崇拜父亲的同事谈论他,也从不谈论自己的家庭成员。她感到内心的妒忌,但她忍住了。  东边不远处,紫色的山巅上云雾缭绕,自雨林处高高耸起。南边是海边的平原,红色的土地上种植着100多平方英里的橡胶树,是50多年前斯坦福家族自亚马逊移植过来的。他们是第一批引进南美橡胶树到印度群岛的人。  “我总是讨厌离开这里,”朱里尼说,“每次我都担心回来时它会不在了,那片丛林会吞没它。”她自嘲地笑着,“当我还小的时候,刚好相反,我坚信麦提亚会一直存在,而我会消失。很傻,是吗?”  凯瑟琳没有回答,她在树丛间瞥见房子,来到路中间想看得清楚些。看到她的好奇,朱里尼笑了,“125年前建造这所房子时,还引起印度群岛的公愤呢,是一座土风的房子。”  仆人们赤着脚,穿着纯白色裤子和衬衣,缠着白色头巾,匆匆忙忙赶到机场,帮着卸机。凯瑟琳沿着仆人们的来向走去,没有等两个同伴,自顾自从另一个角度观察房子。房子几乎被遮天庇日的树荫挡住,当走到拐角处,森林突兀地消失了。她停住脚步,屏住呼吸,面前伫立的正是印度群岛最著名的房子。  房子125英尺长,建成苏门答腊的土风造型。高耸的马鞍形屋顶足有60英尺高,两端高高突起。三座具体而微的小房子建在屋脊上,那是给家族神明居住的。房子两边用鹅卵石和木头筑成,精心雕刻着几何图案和花状纹饰。在房子周围是低矮的墙围成的露台,在房子的一头,草坪一直延伸到河边;在另一头,雨林如一堵黑墙,蔓延到精心修整的草坪边,被英国式的秩序和决心所阻隔。除了防御森林外,一个多世纪来,房子经受了伊班猎人无数次的进攻。他们从山上顺河而下,要从英国人手中夺回土地。直到15年前,攻击才宣告停止。  正当凯瑟琳站在房子前面,赞叹不已的时候,明亮的轮廓暗了下来,一朵天边的云挡住了太阳。但她对这所房子的印象无法磨灭,加里曼丹的首位白人君主在丛林中建起了这所房子,它的名字“麦提亚”,是以佛教中弥勒佛的名字命名,意即走出黑暗,直到光明之源。  第2章  凯瑟琳·摩根早早就换好衣服,赶在晚饭前独自享受夕阳和庄园的美景。尽管自新加坡一路飞来很累,从到达的当天下午起她就一直兴奋不已。她穿着一件黑色露背晚礼服,随着移动在苗条的身躯上闪闪发亮。衣服上几朵硕大的玫瑰和木槿是她仅有的装饰。直直的黑发自背后泄下,素面朝天,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化妆。她皮肤比较黑,带着异国风情的美貌,美得无懈可击。  25岁了,凯瑟琳此前从未离开过美国,搭过船,住过郊外,自己住酒店,甚至独自呆一天。现在,她就要开始6个月的田野研究,为自己的人类学博士论文收集材料。她将在一个艰难甚至危险的环境下完成工作。她的同龄人或许会感到害怕,她可不会。相反,她在享受冒险,但她的家人却很难接受。凯瑟琳总是悲伤地沉思,如果她选择当一个土著巫医,而不是一个人类学者,他们也不会那么吃惊。宗教,至少,是家人能理解的。  凯瑟琳的父亲是一个联邦地区法官和法学家,以其审判的公平和量刑的无情而闻名。在成为法官前,一直是成功的庭审律师;母亲是芝加哥一个布料富商的女儿,她尽心尽职做好妻子的角色,喜欢艺术。在她看来,古典音乐是年轻女子在婚前唯一合适的消遣,而住在丛林中,没有年长的妇女陪伴肯定是不合时宜。父亲尽管不认同母亲“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点,但他也不赞同凯瑟琳的职业选择。“野人是传教士的事。”他这般告诫她。和母亲不同,他并不信教,但他一直认为原始社会的野人并不值得研究,只适合被改造。  整个下午,凯瑟琳听到其他飞机抵达,在机场或河上着陆。今天将会为朱里尼回家和欢迎其他人类学家接风洗尘。因为河流区域太大,麦提亚的客人还要在这住上几天。  舍弃刚刚一路而来的小径,凯瑟琳走进丛林,太阳躲在门格里斯树后,似乎有人在指挥一样,蟋蟀与鸣蝉开始同台演奏,猴群在看不见的树枝处争吵不休,鸟儿也加入其中。当白天变为黑夜,大自然充满了希望和生机。  天际现在变为明亮的橘黄和粉红色。巨大的积雨云,尺寸比整个岛还大,如魔法城堡一样矗立在头顶的天空。周围潮湿闷热,透不过气来。在夜幕的咒语下,凯瑟琳伸展着手臂,拥抱着热带的夜晚。茉莉花与鸡蛋花的甜香和腐烂发酵的水果的辛辣气味交杂在一起,呛着她的鼻子。  凯瑟琳又向森林更深处走去,在这里树荫遮住了整片天空,地上几无其它植物。她看到在白天的森林中心,根本没有光线透进来,但森林用自己的方式照明:萤火虫飞舞着,在树丛间闪烁不停;发光的蠕虫在倒下的树干上留下光印;奇异的蘑菇在伞型帽冠下闪着黄黄绿绿的光。一种奇特的苔藓,闪烁着彩虹般的微光,散布生长在地面上,有如林中精灵踩过的足迹。这儿的空气更加沉重,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  很不情愿地,凯瑟琳转身回庄园,没注意到有人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她只一心看着前面的路。当走到十码处,才惊讶地抬头发现他正倚着墙,冷静的灰色眼眸一直盯着她。他看上去大约三十岁,穿着长靴和卡其布工作服。他没有戴帽子,但额头上缠着一条鲜红的围巾, 以吸收下午在阳光中劳作时洒落的汗水。阳光把他的头发晒成了亮红色,蓬蓬乱乱,透出一种无拘无束的美感。当走近的时候,她发现他还非常英俊。  她呆了一会儿,感到莫名的害羞,又带有一丝怨恨。她总对英俊的男子感到怨恨——似乎长得迷人也是犯罪。她忘记自己也是属于那类人,总是会让人驻足欣赏。  他感觉到她的矜持,很迷惑。他注意到,在本该涂鲜艳口红,烫头发的年纪,她却一无粉饰,似乎是在苦修忏悔,但她对外表的忽略更突出了她的美貌。看到她没有走上前,他离开墙边,朝凯瑟琳走去,开口说:“您一定是凯瑟琳了,我是朱里尼的哥哥,迈克尔。”笑容的暖意融化了他灰色眸子里的冷静。  凯瑟琳发现他带有美国口音,一点也不象朱里尼。她笑着回礼,伸出手去,感觉自己的冷淡消失了。寒暄几句后,迈克尔回去换装准备参加晚宴。会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凯瑟琳发现自己仍沉浸其中,不,是沉浸在他身上。独自一人站在花园里,她回忆朱里尼曾告诉自己的关于她哥哥的事情。她记得他结了婚,有两个女儿,她还知道他曾在哈佛读大学,并获得牛津大学的博士学位。和斯坦福家族的先人一样,迈克尔在波尼奥、新几内亚、菲律宾、所罗门群岛进行了大量的人类学和建筑学研究。他将是新几内亚探索行动的向导。  凯瑟琳回到主楼,穿过书房。那里陈放着新几内亚和南方诸岛的艺术品:面具、雕刻、羽毛服饰。她驻足观看桌上的家族肖像和照片,找到一张迈克尔8岁的相片,穿着西装,表情严肃。但直到14、15岁的时候,他才再次出现在家族的相片中。她很奇怪,唯一的解释是他曾经离开过家庭又回来了。但朱里尼从未提到过。凯瑟琳看了一会相片,转身加入客人的行列中,准备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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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人类进入了悲惨的世界。《歌唱的种子》主人公却演绎着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其情节浪漫传奇,超越了时间、地点与历史的界限。  查尔斯·斯坦福爵士:一位传奇家族的家长、饱饧盛名的人类学家、风流倜傥的情场高手与激进的独立主义者。他将自己的私生子带入家中,并确立他为自己的继承人。  迈克尔·斯坦福:训练有素的人类学家、天生的冒险者,能从任何困境中逃生。出生于香港贫民窟的他,视尊严高于一切——直到他遇到了真爱。  凯瑟琳·摩根:年轻美貌、充满理想的人类学家。  她对目己的美貌与内心的激情毫无察觉。直到她与迈克尔共同进行人类学探索,两人的生命从此难舍难分。  卡拉·斯坦福:荷兰殖民贵族娇生惯养的女儿。她从未预料战争会如此惨烈也从未想到自己将与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朱里尼·斯坦福:姬深深嫉妒凯瑟琳。希望占有自己的哥哥迈克尔.生活在疯狂的边缘静静等待着疯狂的一天。  阿玛德·阿拉拉曼王子:波尼奥苏丹王子年轻英俊风度翩翩。他在权力与凯瑟琳之间的选择。影响了印度尼西亚的未来。他们从未想到,自己的生命将会被“歌唱的种子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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