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懂法兰西

出版时间:2003-07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彼得・梅尔  页数:262  译者:乔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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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本书作者彼得·梅尔是一位在法国定居多年的英国人,曾以《普罗旺斯一年间》、《山居岁月》、《一条狗的生活》等以法国生活为主题或背景的散文、小说名震欧美文坛,其主要作品的中译本近年来陆续在中国大陆及港台地区出版,在崇尚异国情调的都市白领读者群中激起较大反响,彼得·梅尔亦因此拥有了较高的知名度。作为彼得·梅尔的最新力作,本书是一部全方位、多角度展示法国美食文化的散文集,材料翔实生动,文笔摇曳生姿,读者从中可以领略利伐洛干酪之异馥,吐纳波尔多佳酿之奇香,品评青蛙、蜗牛与牡蛎之真味,珍藏法兰西美食文化之精髓……

书籍目录

骨子里的法国人天赐美味维图的蛙腿品尝家蓝脚贵族一“闻”钟情“慢”餐脱衣午餐一个美国品尝家的马拉松飞扬的勃艮第软木塞泥土中的约会文明的洗涤给胃指点迷津最后一道菜

章节摘录

  这时候,我已经在享受一个小小的发现了,那就是面包。面包又松又脆,并且有一点点耐嚼,我还从面前的白脱盘上取了一点淡淡的、将近白色的黄油涂在面包上。那个时候在英国,黄油还是咸咸的,蜡黄色的那种,拿出来的时候也是非常吝啬的一小块。第一口咬在法国面包和法国黄油上,我那还在沉睡中的味蕾突然苏醒了,一阵痉挛。  我想应该是一条高贵而威严的海鲈鱼,被隆重地端上了餐桌。侍者飞快地用勺和叉子把鱼分成薄片,小心地铺排在我的盘子里。我先前所经历过的鱼只有鳕鱼和欧蝶两种,而且是经过伪装、按照英国传统躲在一大堆厚厚的奶蛋糊之下的那种,与此相比,这条海鲈鱼就又白又香,看起来是那么古怪地裸露着身体。后来我才知道那香味是茴香的味道。一切都显得有些异乎寻常。  就连薯条也和英国那种结实的老土豆不同。这里的薯条是放在一个单独的盘子里。堆成金字塔的薯条每他“有铅笔那么粗细,咬下去脆脆的,嚼起来嫩嫩的,就着鲜美的鱼肉吃起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更幸运的是我不需要参加上级们的谈话;这样我就忙着去发现真正的食品。  然后就是奶酪。有几十种,甚至更多,在很多年里只有切达干酪和戈尔根朱勒干酪这两种选择之后,这又成了一个让我困惑的源泉。我看中了一块样子和切达干酪颇为类似的,指了指。侍者坚持给了我额外的两种,这样我就可以比较三种不同质地,从硬的,到适中的,到奶油般柔软的奶酪所带来的不同口感。味蕾上传来了更多的愉悦,像是在弥补我那么多年来失去的时光。  Tarte aux pommnes。连我都知道那是什么;杰金斯也知道。“好极了,”他说。“苹果派,只是不知道他们用的奶油对不对。”完全不同干我小时候吃惯了的、底上和顶上都有厚厚  一层皮的那种,眼前我的碟子上的苹果派赤裸着上身,露出水果——也就是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苹果,漂亮地交叠着,摆了好多层,在薄薄地一片奶酥般的糕点皮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以我那时的年龄,还不配享受餐后昂贵的雪茄和白兰地,所以,我带着充实的胃坐着,有些晕眩,而我的同伴们则吞云吐雾,重新开始考虑办公事务。进餐的时候,我被允许喝了两杯葡萄酒。此时的我,已经有些微醺了,完全不记得我对杰金斯先生那个无比重要的公文包所担负的职责。离开餐馆的时候,我把它忘在了桌子底下,向他证明了我不是块做生意的料,这就是我在这家公司的职业生涯走向终结的开始。但重要的是,这顿午饭成了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失去了我的童贞,那种对美食一无所知的童贞,  不单是因为吃的东西,尽管那比起我以前所吃过的任何东西都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更重要的是那种经历:典雅的餐桌摆设,开酒和品酒的礼仪,侍者们毫不唐突,却快速有效细致入微的服务。他们总是将盘子摆得恰到好处,适时地从桌布上将面包屑拂去。对我来说,那是一个特殊的场合。我不能想象人们每天这样吃饭,但在法国,他们就是这样。这就是我长期以来着迷于法国人和法国美食的缘起。  历史上,法国人就一直非常——有些人说是过分——重视吃饭和如何吃饭,当然这是最老套的说法,但陈词滥调通常是有一些事实根据的,这个说法大抵也是如此。法国人把钱都花在他们那张嘴上了,比起世界上任何国家的居民,他们花费在食品和饮料上的钱占收入的比例是最高的。不仅是有钱的小资阶层将食物视为兴趣所在,从食物中获取享受和知识,从总统到老农的各个社会阶层都概莫能免。  学习吃——学习怎么吃——是一个充满了冒险和惊奇的过程。比方说,就在你以为你已经充分了解了土豆——这个最基本的、没有什么新意的食物的时候,你发现了阿里戈,那是将土豆泥、大蒜和康塔勒干酪拌在一起弄成的,口感像天鹅绒般柔滑。或者你又遇上了将小小的野草莓不是拌上奶油,而是拌着醋沙司”这种常人不太可能想到但又确实美味无比的吃法。然后,你又吃到了烤无花果。对胃的教育真是永无止境啊。  通常这是一个让人非常愉快的过程。那些将生命致力于弄出美酒佳肴的人,总的来说是一群性格温和、易于相处的人,如果你对他们的劳动成果表现出一点兴趣,他们就会非常开心,并热心地向你介绍他们是怎么弄出这些美味的。我曾经见过一些在连续工作十四小时之后疲惫不堪、态度粗暴的厨子,我还记得见过凶个厨个,醉得从厨房门里倒出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但这只是特例。总的来说,和好吃的,好喝的打交道好像容易引出人性善的一面,很难想象一个悲观厌世的人会愿意花上许多时间,捣腾出能给他人带来满心愉悦的东西。  快乐是会传染的,这情形在每星期的有一顿饭上,体现得特别明显。吃这顿的时候,你会看到孩子,父母,祖父母,有时候还包括家里的狗,聚居一堂,年轻的夫妇在犒劳自己;年长出老妇人和老绅士们在仔细阅读菜单,好像要从中找出人生的秘密;来自附近的家庭,个个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而远道而来的巴黎人则换上了具有乡土气息又不失时髦的装束——不同年龄,不同社会背景的人汇拢到一处,全是因为另一个在法国不见有丝毫衰败的传统:星期日午餐。  对我而言,接下来的那些时刻和进餐本身一样让人受用:开胃酒已经斟满——茴香酒,干白葡萄酒、葡萄酒,或是在节假日的时候开的香槟酒——带着律师阅读法律文本的那股子专注劲,菜单也已经仔细阅读过。点什么菜,不点什么菜的讨论也跨越餐桌进行了好几个回合。是点新鲜的白汁三文鱼呢,还是罗勒大蒜浓汤?或是芦笋鸡蛋烘饼?然后呢?是香草饼包鳕鱼?辣椒炖小牛肉?还是小牛蹄与填牛肚,或是用普罗旺斯地区独有的方法烧成的,绝顶美味的羊肚?  实际上,点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焦灼等待的时刻。有那么五到十分钟,谈话安静下来,闲聊和家庭琐事被搁置在一边,餐馆中的每个人都在脑子里品尝着将要端上的菜肴。你几乎可以听列味蕾舒展开来的声音。  午餐的过程拌然有序,不慌不忙,其实任何像模像样的午餐都该那样。人们在星期日吃得就更慢了,喝得也要比平常多些。他们已经不记得要去看他们的手表。两小时,常常更多的时间过去了。最终,酒饱饭足,一股懒洋洋的镇定的气息缭绕在房里,盘子撇下,餐布打扫干净,咖啡端了上来。一个懒洋洋的下午就在眼前。看奉书,打个盹,游个泳。厨子庆功似地到餐桌旁巡视,按受称赞,然后高兴地传授最爱欢迎的那一两道菜的烹饪方法。奇怪的是,无论你如何严格地按照菜谱上的方法,也无沦烧荣的入钉天大的本事,这些菜如果是在家里烧出来的,味道总有些不一样。法国乡间餐厅中的星期天午餐里所包禽的,不单单是食品,还有那种氛  围。可惜的是,氛围是不会旅行的。  在准备此书——那些长时间地和刀、叉、酒杯打交道的时间,也就是我所说的研究过程中—— 我始终对两点感到特别好奇,第一是法国人那种将任何活动,无论是多么奇怪的活动,变成吃和喝的庆祝的热情。组织者、经营者,或是普通大众(在某些情况下,某些人穿越了大半个法国就是为了吃上一顿)所花费的气力让人瞳目结舌。我不能想象其他任何民族为了蛙腿、蜗牛,或是为了一只鸡的好坏而花上整个周末的时间。  第二个让我感到惊奇的地方在于,虽然法国人对美食的爱好是如此严肃,他们到了该享受这些美味的时候,自己却一点也不严肃。他们穿着奇怪的衣服,唱着最古怪的歌曲——比方说《到蒂帕雷里的路好长》之类——唱的时候扯着嗓门,还经常走调。他们互相取笑,吃吃喝喝,好像刚拿了一个冠军,把自己彻底放松下来——根本不像法国人惯有的名声:拘谨而冷淡。  礼堂里的人们愉快而吵闹,每个人都在桌边走来走去,查看桌上写着名字的纸片,寻找预定好的位子。我找到了我的,在寒暄声中和附近每一只能够得到的手握了一遍。他们都是些当地人,心情很好,嘴巴很干。  在这种情况下,我发现作为一个外国人很划算。人人向你敬酒。还不单单是酒,他们还给你各式各样的忠告——无论你想不想听——因为他们认定你受教育的程度不够,许多事情只有法国人才能完全理解,所以你需要一点帮助。  就拿松露,也就是别称为“神圣的块菌。这样东西来打个比方。英国人根本不懂享受这珍馐美味,我这个从英国来的人怎么可能懂得松露是不能人工栽培的呢?它想长哪儿便长哪儿,任何人工培植都拿它没有办法。这就是为什么每年的产量和价钱会相差如此之大。我的老师隔着桌子摇头晃脑,好像他自己参与制定了这条大自然规律一般。  我问他对当时新闻里常常出现的转基因食品有何看法时,他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可能是侮辱了他的祖母,或者更糟,漫骂了他喜欢的足球队。他指出,和大自然耍花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只不过是个为了让农民每年都得买新的种子、阻碍自然再生的阴谋位俩。一个丑闻,制造丑闻的是那些穿着白大褂从来不把他们的手弄脏的农业强盗,如果不是停下来喝酒的话,他看起来可以这样骂上好几小时呢。  煎蛋饼到来的时候,他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这是一份冒着热气、散发着芳香、洒上了许多黑松露碎片的煎蛋饼。蛋的颜色是鲜亮的明黄色,这种黄只有农场里自由放养的鸡下的蛋才会有,并且厨子精确掌握了烹饪的时间,使蛋微微流着黄,恰如其分地介于软和硬之间。用技术术语来说,这就是“流黄”(这个字法语的发音baveuse听起来可比直白的翻译诱人多了),这种状态和质感的鸡蛋是我多年来久觅而未得的。  我做的煎蛋饼,无论我的脑袋如何热切地在它们上空盘旋,它们最多也就比炒鸡蛋稍微强些。它们甚至不能被搬动,通常在从锅子到盘子这样短暂的行程中也会破裂开来。我从来就做不出那种丰润、柔软,金黄,可以从平底锅里干干净净地滑出来的蛋皮,我问我的邻座有什么秘诀。怎样才能做出完美的煎蛋饼?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在美味中丧失童贞  沈宏非  French Lessons直译为“法语课”。第一联想,是法国小说家都德(Daudet)的《最后一课》。小说里的那堂法语课之所以惊心动魄地好看,在于其无处不在的张力,也就是说,自始至终都笼罩着一个“禁止法语课”的巨大的阴影。大家都知道,这个阴影,这个敌人,指的是“只许在阿尔萨斯和洛林两个州教法语”的普鲁士当局,“那些坏家伙”。  拔剑四顾茫然的侠客说:“无敌最是寂寞。”“没有冲突,就没有故事,”这是小说家言。最起码,在叙事的技术层面,上法语课和吃喝活动一样,必须设置一个敌人,方能将口腔活动激活至空前活跃并刻骨铭心之境地。我们看到,一旦有旁的儿童在一起争抢,平时不肯好好吃饭的儿童通常都会因这些“普鲁士当局’的出现而突然变得胃口大开,甚至暴饮暴食起来。  梅尔先生深谙此道。在“普罗旺斯系列”中,那个英国人代表着我们大多数人营营役役的生活状态,与普罗旺斯懒洋洋的阳光之下的那种“神仙过的日子”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全身松软地、幸福地败下阵来,煞是好看。在大众的想象里,英国人,英国成年男人,本来就是“拘谨”或“沉闷”的代名词。这还不算,梅尔先生不仅是英国人,而且几乎就是地球上郁闷生活的杰出代表。上阵之前,他在麦迪逊大道上服了十五年的“苦役”,狼奔犬突,惨不忍睹。饮食问题上,英国和美国更是出了名的乏“膳”可陈,尤其是前者,用法国人的话来说,“只求一饱,不死就可”的英国人杀猪是杀两次的:第一次是杀猪,第二次杀的是猪肉做成的菜(当然,炸鱼薯条、猪肉馅饼、羊肉薄荷果酱以及什么牛肾烘饼之类的“淡出鸟来”,今天已逐渐淡出伦敦之时髦饮食圈。伦敦和纽约、巴黎一样,皆以fusion为最in旗帜——为之鼓与呼的彼得·梅尔似乎功不可没)。  至于英国人对待吃喝的态度,在我们的“想象共同体”当中,更一向被视为全人类之“美食公敌”。我们一直相信,或者将信将疑地相信,对待食色,英国人或多或少都怀有某种来历不明的原罪感。据英国饮食杂志Good Food称:“随着近年英国人开始慢慢的讲究美味,以往给外界留下的那种刻板印象正在逐渐被打破。”这种“刻板印象”是:“过去的英国人曾经是最不讲究吃的民族,他们认为食物不过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材料而已。”这一次,彼得·梅尔为我们制造的这个“有趣的坏蛋”以及“开胃的敌人”,依然是过去的那个“英国人”。一个英国人,单枪匹马,垂涎三尺,在由“刀叉和瓶塞钻”组成之法兰西阵中进行“历险”,老鼠掉进米缸,猪八戒闯进了女儿国,自然是加倍地活色生香,张力十足。当英式的“罪恶感”与法式的“最饿感”陷入混战,百感交集,岂有冷场之理?Adventures with Knife,Fork and Corkscre,与刀叉和瓶塞钻共同历险——正是这本书的副题。虽然在广大读者的想象中,梅尔于饮食一道早已修成正果,但是他似乎是越活越“回去”了——至少在这本书里,他老人家一上来便以一个“童贞丧失者”的形象出场:“第一口咬在法国面包和法国黄油上,我那还在沉睡中的味蕾突然苏醒了,一阵痉挛……我失去了我的童贞,那种对美食一无所知的童贞。”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这叫“饱食终日,常怀赤子之心”。听这个怀着“饮食原罪感”的英国人将其“丧失童贞”之全过程娓娓道来……“一阵痉挛”紧接着“一阵痉挛”,这回真的搞大了。  ……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一部全方位、多角度展示法国美食文化的散文集,材料翔实生动,文笔摇曳生姿,读者从中可以领略利伐洛干酪之异馥,吐纳波尔多佳酿之奇香,品评青蛙、蜗牛与牡蛎之真味,珍藏法兰西美食文化之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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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9条)

 
 

  •     看过彼得梅尔的普罗旺斯三部书电子,很喜欢他的写作风格,很有英国人的幽默趣味,所以借了这个本书来看。也许对法国的大餐没吃过,总觉得他说的事情和自己很远。也许有机会,特别是有钱,去到法国吃一圈可能对这本书的感觉就有了。没看完。以后有机会吃法国大餐在借来看看吧。
  •      某天,睡眼惺忪的我从床上爬起来,垂头瞅着深色橡木地板上那一层蒙蒙的灰尘,好像是刚刚支离而又模糊的梦境,几天前晾干的衣物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屋子里的角角落落,若是妈妈在,我想,又是个唠叨的早晨。
       这一切都被肠胃蠕动的咕咕声埋没,我想煎个蛋饼
       两只灶台上放着两只平底锅,一只是架不住一位推销员上门推销买下的代表未来太空科技的铝底不沾锅,当然它的确从来没沾过,同样从里面倒出来的菜也从来没有好吃过。
       (什么?煎蛋饼当然要用平底锅,难道连这个你都不知道?!)
       没什么好犹豫,我选择了右手那只生铁锅---据说是被联合国食品卫生组织强力推荐的最适合烧菜的制成品,我可不在乎什么联合国,在我学会烧菜的第一年我就知道他们忙完两次世界大战几十年后才知道的事情了。
       黑色的锅底泛着一层细腻的油光,印出我的轮廓就像适才梦里的幻影,我不是弗洛伊德,无法解释这是怎样的性的暗示...或许是全身涂满棕榈油的沙滩女郎,又或者是昨天看的那场健美大赛里健硕油腻的身躯, 我能回答你的是:我从来不用水洗煎蛋锅,这是基本常识。
       点火,加热,我拿着筷子在水龙头上冲一下,把筷子垂直举到平底锅的正上方,一滴晶亮的水珠顺着竹制的筷身缓缓滴落到平底锅中心,“滋”---瞬间完成了形态转换---证明温度刚刚好。
       我加上一滴上好的马特拉葡萄酒,这种酒酒精含量极高,味蕾对其的感知是:烟熏+焦糖+优雅的酸味,刚好满足煎蛋饼的所有要求。
      接下来是一勺核桃般大的黄油在锅底慢慢融化到金黄色,一切准备就绪。人早上起来---尤其是在这个一年里难得几次的阴雨天起来,总是迷迷糊糊,短暂失忆,望着不知何时已经被我搅拌均匀的鸡蛋液我有些错愕,“什么时候打的?”我问自己,“应该是散养鸡蛋吧?”我端详着,“应该是的,我家只有这种蛋,这种蛋色泽金黄鲜美无比,正如它们的母亲同样鲜美无比一样---这种鸡在法国叫“布雷斯鸡”,在杭州叫“本鸡”,在广东叫“走地鸡”,比起那些农场鸡---在美国叫“不动鸡”来说味道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橱台上两只带着软木塞的玻璃小瓶,我又陷入了思维停滞的放空状态,布列塔尼产的灰色海盐/卡马集的白盐,我该用哪一种呢?试试海盐吧,或许能给煎蛋带来海水新鲜的味道。
       我把蛋液小心的洒均匀,在木柄把手上用三分的力缓缓的转动平底锅,金黄色蛋液很快画出一个漂亮完美的圆。
       我突然精神一震,仿佛从无底深渊的梦境中找到出口破茧而出,思维顿时清晰无比,接下来一步非常重要,或者说非常昂贵,我谨慎的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小碟黑黑的块菌丁---煎蛋饼里最精华的部分---产自普罗旺斯里什朗什的珍贵松露,哈雷路亚,这些可爱的块菌就是上帝存在的明证,没有人除了上帝能创造出如此美味的圣物,这些只能自然生长的精灵,这些在17世纪需要精心训练的小猪才能找到的神迹,喔!我把它们轻轻撒到蛋液表面,等到那丝无法用词汇形容的香气慢慢升起来,我马上用叉子将蛋饼折成两层,然后对折,然后出锅放进托盘,是的你必须用叉子,如果是木勺,会把蛋饼弄烂,而且在往托盘转移的那几秒中,相信我,会有蛋液落到你漂亮的地板上。
       我和我的煎蛋饼来到餐厅,拿起正面朝下的叉子---什么?为什么叉子要正面朝下放置,而不是象盎格鲁-撒克逊人一样正面朝上,天啊,那当然是为了露出叉子背面我们的家族徽标,还能有什么?
       蛋的火候刚刚好,内层流出黄,这证明煎蛋饼恰如其分地介于软和硬之间,是最好吃的”流黄“。
       时间已经接近午后,早餐成了中餐,方才的梦已然离我远去毫无印象,这没什么,作为一个法国人,相比于能给予你更多幻想的梦境,我更喜欢现实,因为现实里有无处不在的美食,而我也愿意,为了烹饪它付出我一生的光阴...
  •     如同序言的所说,梅尔的功底确实在那里放着,只有一种浓郁地诱惑人前往去进入那美食天堂的欲望。
      但实际上未去往那之前,蛙腿也好,自由鸡也好还真和中国美食无法媲美。
      因而我虽一边仍记得法国干酪的糟心摸样和味道仍然觉得当初我该尝试看看,毕竟红酒烩牛肉确实挺好吃,啊哈哈~
      对待法国菜的记忆,主要是糟心干酪,但是书中所言却让我只想一尝。
      关于那些美酒,那么图片,或许松露蛋饼让我觉得还不如我自己煮坏的蛋皮好吃,但是透过文字所看见的一个吃货的信念和生活观念让我感慨,敬佩不已。
      那是我的梦想,我的未来,我的偶像。
      你所能领悟的精神都汇聚在那一盘蛙腿上,法国人的文化生活,有趣而让人感慨,这才是吃货的国家,壮哉我天朝食客。
  •     之前听过作者名字,也想看《有关品味》这本书,但一直没买,从去年年底开始接触家庭烘焙,其中也会涉及西餐和美食文化等,所以这本书自然要购来一阅。如果是简单的像很多人喜欢的那种,一个“名称、做法、图片、背景”的列单的话,那我断然会停下来束之高阁,好的是,它不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特别的故事标题, 把怀着好奇的你带进食材和文化的故事中,诙谐的语言,真实的画面感,让你读起来就根本不能停下来!喜欢!非常喜欢!
      
      最后几页按照每一个章节推荐的餐馆名单,也对去法国游览大有裨益……
      
      不习惯欧美式幽默的朋友可能会看着很累,喜欢的人是爱不释手的。
      
      
      
      
  •     我是一个吃货,一个来自中国的吃货。
      
      我曾经和另一个吃货朋友讨论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绝大多数来自中国的吃货都有一个去法国继续当吃货梦。
      
      这本书只能在一定的程度上缓解我这个吃货对于法国的饥渴。对于法国,几乎所有的吃货都抱有一颗虔诚而饥饿的心,我就是那群吃货中的一个。松露,干酪,血肠,还有最最喜欢的红酒。Oh my!这就是我,一个吃货全部的梦呀!
      
      法国人对于吃食的不择手段,正是我这一个吃货所最看重,最需要的精神,态度。
      
      我有一个梦,一个吃货的梦。那就是去法国继续当一个吃货。
      
  •      法国人似乎对生活向来是热情的,没有夸张的表演和做作的声音。一直以来只是对小小细节的珍惜。
       尽管我在减肥,尽管很难抵抗书本里冒出来的香味,但是我仍然选择要一读到底。我只是想知道“在别处”的那些人,是如何感受到生活幸福的。
      
      
  •     我觉得可能是语言的问题,也许原版的会更幽默点。中文读起来事事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很appreciate对生活里每一点点滴都很懂得appreciate的人。
      
      特别是作者说第一次吃到热的法式面包抹上黄油的感觉,“我的味蕾失去了童贞”。我完全能体会到这样的快乐和赞叹。如果你也是一个很懂得很微小的幸福的人。
  •     所有谈饮食的书,其真正价值都在于试验一下,书中所描述的,是不是真的如此美妙。或者是努力向最好的水准尝试,跟着书中指导做菜。
      
      所以呢,就需要实践。像这本谈法国菜的书,总体来说不错,但是究竟没实践过,所以就给三个星星先。
      
      澳洲人喜欢说法国,喜欢去法国玩,几乎所有谈饮食和旅游的书,都离不开法国。所以我就看到很多有关法国菜的故事。虽然我觉得,法国菜有点矫情,但是法国人对美食的热爱和执著,又的确让人大受感染。吃法国菜,也就不是单单是吃东西那么简单,但吃氛围,吃礼仪,吃餐桌上的花边闲谈。
      
      一般的法国菜尝过,高级的没有,更加没有动手做过。所以认识只是停留在文字之上。倒是对牡蛎这样东西,流着口水去渴望。希望有一天可以去法国,了解一下文字底下,那天下美味。
  •     在美院附近的书店里,发现了倾慕已久的彼德 梅尔,
      吃透法兰西,是很吸引人的书名,至少,它吸引了我以9折的高价买下,
      并在回家的路上,迫不及待的翻阅。
      
      他的《关于品味》,一直没有找到,
      这本,多少也弥补了一点我心中小小的遗憾。
      
      如果,你比较喜欢沈宏非、殳俏之流的美食评论,
      在看过彼德梅尔的书之后,
      都会怀疑自己以前的品味。
      
      总之,世界无限大,还是要有放眼望去的姿态,
      我可不愿意像青蛙一样满意的死去。
      
      值得一提的是,法国真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节日,
      没有彼得,我们大概只会欣赏那胖子写的羊肉泡馍。
  •     这本书篇幅不大,故事真实又生动,虽然是短短小故事,却声情并茂地描述了一个英国人吃在法兰西饮食故事,非常精彩,语句上也很耐看。读起来非常不忍放下。
  •     那个,比较讽刺,我是在如厕的过程中翻开此书第一页的。
      
      于是在厕所里,我进行着一场促进食欲的学习。
  •     可能是翻译的原因可能是我真不喜欢这种英式冗长的句子和冷僻的幽默,那些美食过程让我有些失望,我想我更喜欢的是吃什么怎么吃还有吃的时候的YY过程这类的美食书籍吧。。。
  •      差不多一年前看的书,当时正被X房子的松露汤和红酒苹果烩鹅肝迷得七窍生烟,满心都念着法兰西美食,之后连续一星期,在食堂伙食差劲的学校里天天幻想到舌尖鼻子出现幻觉,叫我怎么能想象此外更纯正的法国菜!于是看到某个热爱法国的英国人彼得梅尔先生出的这本书立即欢心借阅。一看才知道,自己爱吃的程度和那些生猛法国人相比…不,根本没有可比性才对……
       彼得梅尔幽默的文风自是吸引人,其间涉及的美食和各类古怪的寻找美味的探险也着实让人垂涎,印象最深的是干酪和松露,因为中国菜里没有这些食材,物以稀为贵嘛。
       不过法国人还真是讲究食物到疯狂的程度,不仅在各地特色美食产地有例年狂欢和美食协会,一旦开吃起来把我们原本粗解的西餐礼节也都给扔了——蛙腿,拿起来就啃吧;蜗牛,未免衬衣溅满黄油干脆脱…不,系上毫不美观的大围兜;奶酪?参加比赛看你能在规定时间内解决多少!至于牡蛎,也就是生蚝,在《黄金假期》里看到憨豆先生那番痛苦的模样至今始终不敢尝试,立刻对法国人的勇气无比膜拜。作为法兰西美食寻觅者的梅尔先生也是勇气可嘉!
       其实翻译得也很有个性,充分体现了原作的幽默感~想来中国菜的确也不是一般的美味,那么庞大的菜系分类和各色食材调料,难怪中餐馆在国外那么受欢迎(不过菜式应该都有改过以迎合外国人的口味吧),以后要是出本彼得梅尔品中国菜就好玩了。
      
       完全凭印象写的,还有好多有趣的地方记不太清楚了。印象中还有本米其林餐馆评价书典,很棒很专业的样子。这本《吃懂法兰西》就当消遣来看好了,一个充满好奇与热情的英国人对法国菜的大冒险历程。
  •     作者用大量篇幅描写了法国菜的动人之处,文笔之美,恐一般翻译难以胜任。但是,前提是作者预置的立场是一个只吃过乏味的英国菜的年轻人。对于生于一个注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国家的中国读者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共鸣。可以仅仅作为欣赏文笔的小散文来看。
  •     中国人是用舌头吃饭的,所以中国菜最好吃;日本人是用眼睛吃饭的,所以日本菜最漂亮;法国人是用心吃饭的,所以法国菜最让人身心愉快……
      这个让千千万万旅行者流连忘返的浪漫国度,最让我向往的却是那有着悠长传统的美食文化。
      浪漫现代怀抱着罗浮宫、凯旋门、香榭丽舍大街和全世界几乎所有的世界名牌的巴黎,每年举办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一嘎纳电影节的星光灿烂的海边城市嘎纳,带着鱼腥味因为鱼汤著名的马赛,最让我向往的却是法国南部那块每年的环法自行车赛必经的长满薰衣草和金合欢的山地——普罗旺斯,所有美食爱好者美梦成真的地方。
      曾经一个英国人带着妻子来到普罗旺斯旅行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对着一个山谷的绝世美景发誓:今后一定要永远住在这里。
      很快,他辞掉广告业的工作,带上妻子和两条爱犬来到普罗旺斯,做起快乐的外国人。
      他拿起笔记录自己每天的生活,于是纽约的畅销书排行榜上就有了那本让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也舍不得放下的《普罗旺斯的一年》。
      当然,这个刚到法国,被出了名复杂的法语(更不要提普罗旺斯含含糊糊方言)弄得晕头转向的英国虾(在法国人眼里,英国人的皮肤一晒就红的和煮熟的海鲜)就是后来又出版了《永远的普罗旺斯》、《重返普罗旺斯》、《吃懂法兰西》、《一年好时光》的英国作家彼得 梅尔。
      在图书馆心情激动地发现旧版本的《吃懂法兰西》。是《普罗旺斯的一年》还被翻译成《山居岁月》的时候一并出版的。
      这本书的封面非常很有趣,也最大程度的体现了法国美食的精髓:三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一位正在一个巨大的牡蛎上插上法国的红白蓝三色国旗,一位陷在了涂在一块面包上的一大摊黄油之中,正一只手扶着旁边的葡萄酒瓶一只手提着裤子挣扎,还有一位优雅的手持一杯鲜红的酒在长棍面包上散布。还有两位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夫人,一位安然坐在一大块奶酪上,一位正在和一只巨大的蜗牛作斗争……
      牡蛎也许是整个欧洲烹饪中最特殊的食物之一,最好的烹饪方法就是不烹饪,用牙齿撬开新鲜的牡蛎壳,然后让爽滑的生肉顺着嗓子滑下去。但是没有法国人为了美食奋不顾身的勇气,这是没有几个人有胆量尝试的美味。
      我曾经非常奇怪,为什么法国人迷恋于那些看起来硬邦邦干巴巴寡淡无味的长棍面包。,其实这些看似平凡没味道的面包放在餐桌中央的篮子里面是有目的的,他们是用来擦干净盘子里剩余的鲜美的菜汁的。据说更为优雅的做法是用一种特制的很扁很平的勺子喝掉,不过用面包擦掉无疑味道更好,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外国人可以把盘子吃到一尘不染……
      本人最爱的法式蒜茸面包是用奶酪烤过的,奶酪和大蒜的香味加上香脆的口感足以战胜吃完嘴里会遗留蒜味的小小尴尬。
      我连啤酒也没有喝过,对葡萄酒实在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只知道在普罗旺斯参加各个葡萄酒庄的品酒会一定要切记把嘴里转了一圈的酒吐掉,否则在你品尝了几百种度数、色泽、香味、口感各异的葡萄酒之后,想要站着自己走回家实在是奢望……然而这些法国最好的葡萄酒产区出产的作个国际航班到了巴黎或者纽约的高档餐厅就是很多很多美元的香醇好酒,又有几个人舍得吐掉呢?法国还有最最正宗的香槟和香气醉人的苹果酒。
      奶酪,作为一种变质的牛奶(其实还有山羊奶和其他动物的奶也可以和牛奶做奶酪)让整个世界沉醉在它的特别香味之中。普罗旺斯的每道菜几乎都有奶酪的身影,而法国人,也可以左手拿着一小块奶酪,右手端着盛着葡萄酒的高脚杯,想看抱着爆米花看电影一样平常的吃得不亦乐乎。
      提到普罗旺斯,不得不提一种黑色的带有浓郁气味的一般用猪来寻找的菌类——松露,这是世界上所剩不多的不能人工配制的食物(法国人不知道为了人工培植松露花了多少脑筋),能找到松露的地点更是被作为遗产秘密的流传,松露也是世界上三大最昂贵的食物之一(另外两个是鱼子酱和藏红花干粉,一种香料)。所以每到松露收获季节,普罗旺斯好像就充满了毒品贩子,鬼鬼祟祟,只收现金不要支票,信用卡想都不要想,其实不过是围绕一种蘑菇的交易。
      因为金城武演的天使和陈慧玲的爱情故事(当然还有那部烂俗的台湾电视剧)变的著名的薰衣草,在普罗旺斯,就像南京郊区连成片的油菜花一样平凡却也可爱,是风景也是生计。还记得《餐桌上的普罗旺斯》里面那个家乡在普罗旺斯的大厨,第一次感受到的美味就是儿时口袋里的一块糖不经意间和熏衣草的花瓣融化在一起在口腔里散发出的回味无穷的香味。在普罗旺斯,花朵不仅仅可以插在花瓶装饰房间,也不仅仅是干花,香包,香水的原料,还是重要的烹饪原料。另外一种在普罗旺斯非常普及的花朵金合欢的花瓣甚至可以用来油炸。
      法国人在吃上面的勇气,不亚于中国的广州居民。比如他们钟情的我看着恶心的蜗牛,还有和中国出奇相似的吃牛蛙的习惯……这是英国人习惯性的诋毁法国人的常用话题。据说蛙腿的味道比较接近鸡,但是比鸡肉更嫩一些。不过吃蛙腿是用手的,用刀叉切那么小的东西是不实际的。至于蜗牛,要借助一根牙签。味道应该也不会差,总之不是有些人心目中的黑色橡皮糖之类的东西。
      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踏上普罗旺斯温暖的土地,暴露在那里灿烂的阳光之下,像带着狗散步的老太太坐在漂亮的小镇广场上悠闲的聊天,最重要的,当然是,尝遍各地美食,做一个梦想成真的美食爱好者。
      
      
      如果有谁觉得这篇文章不太正常也不要奇怪,这是校报征稿的时候写的,为了凑第九篇评论所以才发上来,写给学校的自然要正常点..
      
      
      
      
      
      
  •   即使是译本,还是能体会到作者的幽默。哈。
  •   当然。
  •   你也还满会写的。
  •   haha ,你还满会写的。
  •   哈哈哈~那不是一边拉一边饿么……
  •   那,算是吧
  •   哈哈哈 真好玩~ 顶你一下~
  •   我跟你同感!
  •   好!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   的确如此来法一年我越发觉得自己其实生了一个中国胃~
    还有,个人觉得法式菜肴其实工匠气太浓,有时未免有矫揉造作之嫌
  •   很不错啊,重要的都涉及到了
    他的书我一直比较信任,看了你这篇就更想看了
  •   哈哈。。想起上次我用刀叉吃蛙肉,的确费劲得很。蜗牛的味道,比田螺要软,也许是烹饪的方法不同。
  •   藏红花干粉 黑松露 波尔多红酒 鱼子酱~~~~~
    这世界的诱惑太多了……
  •   对普罗旺斯和法国美食的初步印象就是来自于梅尔关于普罗旺斯的三本书。
    里面提到的在普罗旺斯的惬意生活无疑会吸引每一个人。
    看到LZ的书评写的好,又勾起了我对普罗旺斯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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