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

出版时间:2007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  作者:王寅  页数: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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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完全有资格成为那些刚出道的文化记者的教科书。它将教会他们如何提问,如何从一大堆杂乱的印象中提炼出最传神的细节嵌在报道里边,如何将一个高深的、现代或者后现代的学者或艺术家的思想和观念神采飞扬地、通俗易懂地传递给普通读者,而且,我相信,它也会让那些书斋里的“专家型”读者感到大快朵颐,发出类似于“深得我心“的感叹。  这《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完全有资格成为那些刚出道的文化记者的教科书。它将教会他们如何提问,如何从一大堆杂乱的印象中提炼出最传神的细节嵌在报道里边,如何将一个高深的、现代或者后现代的学者或艺术家的思想和观念神采飞扬地、通俗易懂地传递给普通读者,而且,我相信,它也会让那些书斋里的“专家型”读者感到大快朵颐.发出类似于“深得我心“的感叹。  王寅奠定他在诗歌界的江湖地位.差不多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他是《南方周末》的资深记者,采访过一大堆中外艺术界的顶级人物,此前他是上海电视台的编导,参与制作过多集纪录片《长征》和有关老上海的专题片。  王寅刚到《南方周末》,便以一篇霍金观察记令大家震惊。在一次别说专访,就连抛出一个问题都不可能的“采访”中,他刀锋般犀利的现场观察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采访台湾现代艺术家蒋勳的时候.王寅的提问显然是有备而来.蒋熏力也就很容易滔滔不绝。  王寅:有资料上说,你每年大概要作300次讲座,这个数字确切吗?……很多像今天这样公益性、普及性的讲座,我注意到下面有些学生在打嗑睡。  看到这种情况,你觉得还有必要和他们这样聊吗?蒋勳:美这个东西,她有时候就是刹那间显现一些东西给你,其实我不觉得美一定是一种知识。从你的讲座里面,他(她)会在只言片语里面得到一个什么启发,很难估量。……以前我们在故宫上课,没有窗户,在暗暗的房间里看幻灯片,其实也打瞌睡的,可是我常常觉得忽然惊醒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东西会变成我后来限重要的东西。如果迷信地讲的话,你好像会在最重要的东西到了的时候醒来。  一个实际的提问,被访者的回答却带有一些神秘的形而上的色彩。这是意外的收获。一个记者在采访中,意外越多,惊喜也越多。  王寅又问:“我看到张晓风在一篇文章中说你过着神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指你比较脱俗?”蒋勳的回答很精彩:“台北是个很混乱的城市,脏、乱,几平没有人觉得自己居住的环境好。我是住在淡水河的河口,当初我那个房子买得便宜得不得了,70万台币。12扇窗往外推就看见河口,我有时跟人家讲说也不输西湖的景。别人已经觉得像神仙了,你怎么可以过这样的日子?可是,有次,我看到唐伯虎50岁给自己写的诗,他说:“醉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日问眠。漫老海内传名字,谁信腰、司没酒钱?”大家都会觉得他过得像神仙,可是他前面已经讲得很清楚,他没有权,也没有财富,但是他可以过得像神仙。我想张晓风讲的神仙本质上就是自由。他常常羡慕我可以到处乱走,听说日本的米园大雪,我就带着川端康城的《雪国》去住上两天。”我们身边不大看得到这种为了米园的大雪带上川端康成的《雪国》专程飞一趟日本的浪漫怪人的,我们的媒体上宣扬得更多的倒是一些所谓成功人士为了招摇天下而实行的苦肉计式的折腾,和小资们的标榜另类实际已经很例牌的生活道具——法国闷片,村上春树的小说,布拉格的城市景观,诸如此类。但是我们仔细读完蒋勤的这篇专访,便可以知道.在我们是行头和饰品的东西,在他那儿大概已经修行得天然去雕饰.成为他生活中像空气一样自然的东西。即便造作,也造作得底气十足。  那些挑剔的被访者往往只对那些了解他的记者开口。碰到傻瓜记者的时候,他宁可把嘴巴闭上。某报曾经发过张某大明星接受记者采访的照片,照片上大明星的目光随着身子转向另边,完全背对记者。这个记者对如此不堪的待遇当然会感到怄气,但他也不妨想想,他的采访提纲里到底是些什么问题,他有没有做过充分的准备,他是不是动了脑筋,他是不是除了报纸杂志,不读任何别的东西。  中国有句说滥了的古话,“酒逢知己干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句话用在采访上,倒是极其贴切的。提起被访者的兴致,是记者的一大学问,这就是为什么有的采访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有的采访原定半个小时,聊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还意犹未尽。  林怀民的采访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王寅的提问都是从他的观察中生发出来的。“我看见在彩排的时候,你一直在做笔记,只有过一次提示。我很好奇,你当时记的是什么?”“在谢幕的时候.我才看到演员是高矮不齐的,在演出的时候。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注意到《竹梦》里个别片断舞蹈和音乐编织得不是很紧密,比如第二段的双人舞和三人舞。”“从风扇搬上舞台,就开始有了谐谑的成分,直到最后的穿帮。”“台上的竹子是真的吗?”“《竹梦》用的是爱沙尼亚作曲家佩尔特的音乐。”有了前边的愉快的铺垫,当王寅问出最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云门的下一个作品是什么?“时,林怀民的回答是一大段话(任何一个记者都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林怀民很可能只是报一个剧目给他)两年前在印度,恒河岸边,我看见乳白色的烟从焚尸场升起,丧家的男子从头到脚裹着白的棉衣,胡子刮得非常干净,我想到我重病的父亲……于是有了《烟》。  ……在台湾没有春天的感觉。这太像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中的场景:家族长老死去的时候,板栗树上的落花像雪片一样,狗被窒息死了。  后来在布拉格找音乐,我找了很久。音乐用的是许尼特克,我喜欢他的音乐喜欢得不得了,他是我严重的初恋。他的音乐很难弄,非常现代,又十分浪漫。他是犹太人,有德国血统,生长在俄罗斯。你看。多么复杂。布拉格路上的石板像有灵魂一样,安静得不得了。从旅馆的窗户可以看见卡夫卡墓地,绿色的树,绿色的苔藓,绿,全是绿色的,绿到让你昏倒。你可以想像那里冬天绿成什么样子。我回不到恒河了。  后来还是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中的一句话让我找到了一块跳板,“有时,会忽然想起某个春天所听到的一个名字……”。  大树落下细细的白色的花,没有叶子的树想起它的春天。我用的是真的玫瑰花瓣,晒干了,是淡黄色的,在灯光下,是白的,很漂亮。现在,云门的门外就晒满了待用的玫瑰花瓣。  舞台上有一棵要几人才能环抱的大树,树上有20多片树叶。树下有一个小水池,一个小女孩死在里面,不穿衣服。水池里放的是真的水,是烧好的水,我们反复测试温度,要维持三分钟,不能太热,也不能还没有演完就冷了。你看,从出发点到终点,其实是不相干的。  如果是一家娱乐小报的记者去采访林怀民,用一大堆傻瓜问题令他瞠目结舌,他就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一段特别紧贴他的“身段”的话来:他不会说到印度与恒河,不会说到马尔克斯和《百年孤独》,不会说到许尼特克,不会说到布拉格的石板路和卡夫卡的墓地。不会说到普鲁斯特和《追忆逝水年华》,不会说到舞台上那棵有20多片叶子的树,更不会说那句几乎没头没脑的话:“你看,从出发到终点,其实是不相干的。“不能紧贴身段.便不能活画出他的本相。  当然,王寅完成最漂亮的采访的一大前提便是,他自己也得有盎然的兴致。被访者越精彩,越合他的胃口,他的兴致越高,他甚至可以一次,两次,三次地和他们深谈,话题从核心弥散开去.直到一些“群众喜闻乐见”的细节也成群结队地涌现出来。  人们已习惯于对诗人的文字存有某种迷信.但仅仅有漂亮的文字很难保证一个人可以成为好的记者。王寅早在大学时代就已经将他的文字锤炼得很漂亮,但他的采访最有价值的部分,倒并不在于他的文体.而是他从被访者那里挖掘出的思想的金子、经验的白银。我相信,一个舞蹈工作者会从林怀民的专访中领会到很多深意.一个建筑师会从库尔哈斯和黑川纪章的专访中获得很多启发,一个热爱日本电影的读者会对那篇佐藤忠男的专访着迷,而我们普通读者,除了获得很多教益之外,还可以领略到一篇新闻报道可以好看到什么程度。  前不久,我在一《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中看到一个法国人所做的对于塞尚的虚拟的采访,当我知道这篇对话是虚拟的以后.便把它放下了。我当然更愿意听塞尚的亲口说话,而不是一个自认为了解塞尚的人所做的“过度阐释”。王寅这《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的最大价值,便是对于当代众多艺术家的思想和观念的原声呈现。

作者简介

王寅,生于上海,诗人、作家,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第三代诗人代表之一,著有《王寅诗选》等。 现为《南方周末》记者。

书籍目录

序言:艺术家思想和观念的原声呈现林怀民:舞蹈只是两个小时的开心而已蒋勳:美不一定是一种知识朱德庸:我其实是在浪费才华跟浪费生命之间来回矛盾贺友直:我成为一个连环画家适得其所佐藤忠男:小津的东京已经不在了许鞍华:电影不是惟一的表达方式贾樟柯:我的电影恰好背离了传统郑钧:我出卖我的痛苦何训田:所有的声音对我来说都是图案温普林:我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佛教徒黑川纪章:我不能把我做的妥协写在墙上库哈斯:建筑是需要争议的朱天文:命名的喜悦是最大的回馈马原:我们每天活在西藏的传奇里面叶兆言:等待马不停蹄的到达山崎朋友:《朝阳门外的彩虹》后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婪

章节摘录

朱德庸:我其实是在浪费才华跟浪费生命之间来回矛盾“用自己的作品去告别我的过去,对我来讲也是蛮好的一个方式。”朱德庸为持续创作了13年的《甜心涩女郎》画上了一个句号。朱德庸说,自己是一个卖笑的人,一个卖幽默的人。但是朱德庸的漫画不仅仅只有幽默。朱德庸的漫画和医生诊断病情的情况非常相似、充满睿智的漫画每每在不经意间就点到了很多人的痛处,社会上荒谬的、不可思议的众生相被朱德庸辛辣地揭示了出来。朱德庸一度是台湾专栏画得最好的漫画家,现在专栏数量已经大为缩减,只剩下不多的几个,朱德庸曾经在事业最鼎盛的1999年淡出江湖,只保留了一个专栏,原因是繁重的工作已经无法让他得到创作最初的那种单纯的快乐。在恢复调整的过程中,朱德庸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重视生活质量成为他的首要大事,平时会花更多的时间与太太一起上街散步、听音乐、尽情享受人生。“我的读者分两种人,一种是偷窥狂,一种是暴露狂”停掉《涩女郎》以后,会不会对单身女性的兴趣和观察也告一段落?

媒体关注与评论

书评: 王寅的采访之旅——评《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 读王寅的诗歌、随笔,很容易沉浸于他文字鲜明的自我和个性中。此番读他新出的艺术家访谈录,惊讶于他和我印象中的那个诗人不一样。他是这样一个耐心的、安静的倾听者,兴致勃勃、诚恳地听不同性格不同经历的艺术家絮叨;他是个认真严谨的技术工作者,细致做好采访前的准备;他几乎处心积虑地安排每一场约见,如小说家一般善于揣摩被访者的心思、性格、喜好,对细节如此关注;他如指挥家、导演一般善于调动访谈现场和善、松弛、愉快的氛围,激发被访者的倾吐欲望;他经常设身处地,移情于对方,和访问者一起湿润了眼睛。 某种意义上,在访谈中,是采访者“塑造”了被访问的人。面对一些毫无意义、八卦、肤浅、言不及义的提问,艺术家们往往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回答,或者脾气暴躁、抵制戒备。只有碰到了“甚合我心”的人,所提问、所探讨的话题又都是自己感兴趣的,或者认为所谈的在对方那里能得到呼应,产生“同情”,艺术家们才愿意敞开心思,侃侃而谈。人与人的交流,实在是一个互动的关系,任何生硬、干瘪的概念、教条,都是奈何不了的。所以,王寅笔下的访谈者,只是属于他的访谈者,是在那样特定的时间、环境中,被他“诱惑”着呈现出来的样子。 我们几乎和王寅一起“在场”,嗅到了访谈时的气息。林怀民如孩子一般的笑容,带着笨拙的、草根的热情;蒋勋身上洋洋洒洒的才子气;朱德庸说话喜欢重复句子,语调急促,一副聪明样子;贺友直谈起文革泪流满面,一个实在、容易动情的老头;许鞍华的爽快、理性;贾樟柯有双“温柔得如同绵羊的眼睛”;郑钧说话如同他的《菜刀温暖》一般充满激情,很情绪化;而温普林,一口一个“哥们我”,满不在乎的嬉皮样……收进这本书的十六位被访的艺术家,全都个性鲜明,阅读中,如同当面听他们聊天。而王寅,也在不同的艺术家面前不停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访问林怀民、蒋勋、朱德庸等,他是安静的倾听的姿态;与贾樟柯、温普林、郑钧、何训田等在一起,更像哥们间的促膝谈心,松弛自如,很多问题都是感同身受;采访佐藤忠勇、黑川纪章、库哈斯等,比较严肃、理性;与朱天文、马原、叶兆言在一起,文学便是他们秘密接头的暗号。 那么,王寅是用什么办法,“诱使”这些艺术家敞开心胸,畅所欲言的?并且如他后记所说,好些采访,是一谈一天,甚至一次、两次、三次,“贪婪地”让艺术家倾其所有。这里,自然有王寅自己是个出色的诗人,有他个人的魅力在,肢体、语言诚恳亲切,对文学、艺术深入的体会,广博的阅读,等等,这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习得的,或者说只是属于他个人的、别人永远无法拥有的。但杨子所说的,“这本书完全有资格成为那些刚出道的文化记者的教科书”,应是指这些方面的学习: 一是对被访者的熟悉程度。拿到一个访问题材,王寅如同做研究性论文一样,全方位地阅读和研究被访者的生平、身份、背景,作品,艺术观点,以及公众的关注点,等等。只有将有关材料咀嚼成碎片,化为骨血,再反吐出来,这样设计出的提问,才能切中访问者的要害,让对方不得不重视,不得不认真回答。譬如他问林怀民,“我注意到《竹梦》里个别片断舞蹈和音乐编织得不是很紧密,比如第二段的双人舞和三人舞”,问何训田:“1986年首演的《天籁》是否很好地体现了RD作曲法的创作原则?”问佐藤忠勇:“小津构思的分镜头剧本和实际拍摄出来的完成片结果,误差小到厘米。现在拍电影,还有人采用这样的方式吗?”这些问题,都非常专业,被访者一听,就知道他懂得,就愿意回答。又譬如,他问蒋?:“在你的文章中看到你说‘要追回自己’,‘自己’指的是什么?还有‘从泥污中升起’,又是指什么?”一个小小的问题的切入,常能引发艺术家长篇大论解释自己的观点。 但是假如所有的采访问题都是预设的,访问时,一一提出,问完拉倒,被访者也很生硬回答,好似完成工作一般应付,这样,要形成松弛的、无障碍的、洋洋洒洒的交谈氛围,几乎不可能。事实上,好些谈话都是在互动的对话中临时展开的。这时候,王寅总能敏捷地接过被访者上一层的话题,引导他一层层将问题深入下去,在这个过程中,也将自己的困惑消除,问题解决,相互之间,其乐融融。如果一个问题穷尽了,王寅往往又能巧妙地再抛出一个话题,开始新一轮的探讨,这之间的过度,轻巧、简洁,不露痕迹。所以,表面看上,所有的访谈,几乎不打硌楞地进行,行云流水。

编辑推荐

《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是对16位当代顶尖艺术家所作访谈的结集,展现了林怀民、蒋勳、朱德庸、贺友直、朱天文、何训田、库哈斯、山崎朋子、贾樟柯等在各自领域最前沿的艺术家对艺术的独到理解、隐秘的内心世界和丰富的人生历程。《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内容精彩纷呈,被评论认为“完全有资格成为那些刚出道的文化记者的教科书”。《南方周末》文化记者王寅与16位艺术家的超级对话,体验颠峰人生。王寅奠定他在诗歌界的江湖地位,差不多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他是《南方周末》的资深记者,采访过一大堆中外艺术界的顶级人物,此前他是上海电视台的编导,参与制作过多集纪录片《长征》和有关老上海的专题片。白先勇、李陀、徐冰、谭盾、杨子倾情推荐。后记即使很多年以后,我都不会忘记2003年深秋在东京御茶水客栈的那个夜晚。已经过了午夜时分,我的同事杨子、风端还在MSN上和我热烈地讨论第二天采访佐藤忠男的提问设计。对佐藤忠男的采访是东京之行重要的环节,要了解小津安二郎的生平创作绕不开这位日本最著名的电影评论家。杨子和风端在网上不断地支招,我把他们设计的采访提问整理之后,抄录在笔记本上。为了加快速度,风端干脆直接将电话打进房间面授机宜,直到把一张IP卡打完,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第二天上午的采访异乎寻常地顺利,预定的两个小时采访,提问与回答来来往往刻不停。采访结束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毫无疑问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采访。应邀担任翻译的刘亦华老师却面色苍白,几平无力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密不透风的问与答中,她是最吃重的。后来在东京的朋友告诉我,佐藤对那次采访赞赏有加,令日本朋友吃惊不小,因为在他们眼中,佐藤一贯以严厉苛刻著称。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2002年的无锡金鸡百花奖上。在采访香港导演许鞍华和尔东升之前有限的准备时间里,远在北京和广州的同事夏辰、杨子、风端用最快的速度提供背景资料,设计采访提问。当我出发去采访的时候,已经底气十足。还有什么比身处这样温暖的集体之中更幸运的呢。收在《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中的文字都是为我所服务的报纸所作的访问。由于篇幅的缘故,见报的只是一小部分。重新再读这些篇章,采访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采访是采访者与被采访者的互动,采访者要做的不仅仅是倾听,还有提问和身体语言的呼应。我会尽我所能,作好采访准备,但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够和可以预设的。如果在采访中的提问和预先准备的提问完全一致,很难想象那会是一次成功的采访。好的采访是庖丁解牛,空气中充满了愉快的分子,好的提问是船夫手中轻点礁石的竹竿,让在激流中的小舟更平稳地顺流而下。每一次采访都是一次不可预知的遭遇,都是一次奇异的旅行,会进入无法预料的地带,比如蒋勤谈到年轻时狂热地追随大陆文化,比如朱天文谈到她回到故乡的感受,比如贺友直谈到“文革”往事时泪流满面……也唯有如此充满变化的采访才会令人充满期待。每每在采访完毕,我走到街上,兴奋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亚于看了一场好电影。这就是采访的乐趣所在。采访的乐趣使得采访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一两个小时到半天,到连续数日。第二次采访蒋熏力的时候,我曾经要求了一整天的采访时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婪,希望被采访者倾其所有。在对艺术创作本身的关注之外,我同样关心的是艺术家们的人生观、生活方式和人生故事,因为我自己也有太多的困惑和迷惘,希望获得求证和解答。我会向不同的采访对象问同样的问题,即使得不到答案,他们的人生经历也是很好的参照。被采访对象会教给我书本上不可能给予的教益。由于诗人翟永明的建议,才有了整理以前的文字,并完成这本访谈录的念头。感谢赵仲明、成寅,刘亦华、周鑫、季丽霞为采访提供了精彩的现场翻译:黄陆璐,沈晓瑾、吴新生、黄琼诺、蒋春柳、李晓婷、王小乔、蒋思懿、任艳丽协助整理采访录音,对最终完稿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的书名《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来自许鞍华导演在采访中的一句话“电影不是惟一的方式”,取其引申和扩展之意作为《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当代艺术家访谈录》的书名,这也是我做这些采访的出发点——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艺术是生命状态的反射和映照。为此要向这些非凡的艺术家和他们充满睿智的思想致以深深的敬意。2007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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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这本书之前看过的,很喜欢,所以在卓越订购一本。这次买的另一本《艺术访谈录》因为发行不久,很新,但这本《艺术不是惟一的方式》拿到后有点不满意,虽然不至于看起来像旧书,但也不像新书,封面有两道捋不平的折痕,封皮和封底都有点脏,耗掉半块橡皮,全擦干净也就是八成新的感觉。希望库房的保存工作做得更好些!
  •   这本书超好看的,如果喜欢人物写作的同学真的可以用来参考。
  •   一些藝術家的訪談錄正如前言所說的,是一本文化記者入門級讀物也正因為此,這本書對藝術的深層挖掘還不夠
  •   这是一部很有内涵和广度的艺术访谈录,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艺术家背后故事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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