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犬泽村,小山内遇到了漂亮的村女多津,也是他后来的妻子。多津本是被安排来接近小山内的,然而她这枚无奈的棋子里却住着坚韧又美丽的灵魂。她命运多舛,父亲死于怪病,紧接着丈夫小山内也染上此病。命运面前,她无比柔弱却也无比坚强。她给予小山内安慰与慰藉,她帮助小山内逃离恐怖的村庄,她令小山内鼓起活下去的勇气,而她自己却死于暴徒之手。多津之死开启了小山内桐人自觉反抗命运的旅程。
后来,小山内医生沦为供权贵观赏取乐的玩物,结识了卖艺女丽花。丽花身世堪怜,自小被迫练习一种残酷的技艺:活人天妇罗(在油锅中被油炸而不死)。幼年的悲惨遭遇令丽花心理扭曲,她狂热的喜爱那些怪异甚至畸形的男性,渴望将他们禁锢并占有。对小山内医生,她起初也抱有这样的心理,但渐渐被小山内医生折服和吸引,转变为仰慕。丽花照顾小山内,为他出生入死,陪伴他穿越沙漠,甚至要为他卖身换钱。
在沙漠中,他们遇到了一个产妇。她前额中弹,尸体俯卧,已死去多时。几乎是在死亡的瞬间她产下了婴儿。无人照料的婴孩,已奄奄一息。“反正他活不下去的!”小山内握着那婴儿的脖子,想要杀死他。丽花阻止了他,并说:“但他拼命想活下去啊!”这句话让小山内深感羞愧,也点醒了他。
为了他们一行人的生计,丽花不得不重操旧业表演“活人天妇罗”。集市上,穿着薄纱的丽花妖娆地舞向那口沸腾的油锅,强烈阳光照射下的她闪闪发光如同女神。这是她最后的生命之舞,也是最美的一次。从相遇到相知,丽花不但完成了“自救”,并且还拯救了小山内。
与小山内医生同样不幸的还有一位海伦修女,她在传教的过程中不幸患上这种怪病。在饱受人们的冷眼与疏离、经历在医学会上当众展示身体的屈辱以及恋人的死亡之后,她选择通过帮助贫民窟里的绝症病人来实现自我救赎。她宽恕了所有给她带来不幸的人,并用医护和祈祷抚慰其他不幸之人的身体和心灵。扯掉面纱、平静的面对他人目光的海伦修女,虽然面目不堪,却浑身都散发着慈悲而高贵的神圣光芒,她就是这个贫民窟里的玛利亚。
小山内医生的前女友小泉本是个任父母摆布的漂亮人偶,当看清父母所参与的阴谋,当意识到自己仍然爱着小山内,她义无返顾的出走,去追寻小山内的身影。在贫民区,她遇到了海伦修女,在与海伦一起救治病人的过程中,小泉蜕变成为一位坚强、成熟、自主的女性。
故事的最后,小山内医生去到遥远的异乡行医救人。他认识到尊严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通过努力去赢得的,终于能够挺胸抬头的做一个自尊的“狗面人”。小泉也登上飞机追随他而去。
小山内医生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多津、丽花、海伦修女、小泉这些沙漠里开出的荆棘之花接连出现在他的身边,如同《神曲》里指引但丁的贝娅特丽采,她们以柔软的坚强引导小山内走向新生。从坚守一己之爱沉淀为对所有生命奉献的大爱,从超越一己之仇升华为宽恕所有罪行的大善,小山内医生和这些女性共同实现了这一圣举,读者也经由他们的故事完成了一次心灵洗礼。这让我忍不住掩卷,像歌德在《浮士德》里那般赞叹:“永恒之女性,引领我们飞升。”
手塚先生笔下血肉丰满、令人动容的女性角色令我想起伟大的特蕾莎修女和她的至理名言:你如果行善事,人们会说你是出于自私的隐秘动机,不管怎样,还是要行善事;你今天所做的善事明天就会被人遗忘,不管怎样,还是要做善事;你如果成功,得到的会是假朋友和真敌人,不管怎样,还是要成功;你耗费数年所建设的可能毁于一旦,不管怎样,还是要建设;你坦诚待人却受到了伤害,不管怎样,还是要坦诚待人;心胸最博大最宽容的人,可能会被心胸狭窄的人击倒,不管怎样,还是要志存高远;人们的确需要帮助,但当你真的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们反而可能会攻击你,不管怎样,还是要帮助他人;将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不管怎样,还是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世界。Love until it hurts,爱,直到伤害自己。
你如果行善事,人们会说你是出于自私的隐秘动机,不管怎样,还是要行善事;你今天所做的善事明天就会被人遗忘,不管怎样,还是要做善事;你如果成功,得到的会是假朋友和真敌人,不管怎样,还是要成功;你耗费数年所建设的可能毁于一旦,不管怎样,还是要建设;你坦诚待人却受到了伤害,不管怎样,还是要坦诚待人;心胸最博大最宽容的人,可能会被心胸狭窄的人击倒,不管怎样,还是要志存高远;人们的确需要帮助,但当你真的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们反而可能会攻击你,不管怎样,还是要帮助他人;将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不管怎样,还是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世界。Love until it hurts,爱,直到伤害自己。 适合这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