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与西方政治思想传统

出版时间:2012-6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作者:汉娜·阿伦特  页数:218  字数:175000  译者:孙传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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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本书分析了马克思的三个著名命题--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哲学家的任务是改变世界、暴力是革命的助产婆,指出:马克思的上述三个命题是对西方政治思想传统的超越与颠覆,其共产主义理想正是古希腊城邦政治的蓝图,而暴力革命与无阶级社会的理想是矛盾的。

作者简介

  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德裔美国政治理论家,著有《极权主义的起源》、《人的境况》、《过去与未来之间》等。

书籍目录

译者的话
凡例
第一手稿
卡尔·马克思政治思想的传统
卡尔·马克思与西欧政治思想传统
第一手稿中的断片
第二手稿
序言
第一部分
第二部分
第三部分
第四部分
第五部分
不能归纳的单页手稿(断片)
第六部分
第六部分(a)概括
译后记

章节摘录

版权页:   到这里反复叙述的这双重意义的特征,并不单是我们在这里所说的我们传统含有的两个不同的要素,却是与此完全相反的一点:所有伟大的政治家都不加区分地使用这两个明喻。尽管如此,这两个明喻之间的矛盾,比法与权力之间的矛盾更加深刻地存在着,作为强制的法的工具的权力,其自身或多或少可以看做是与暴力同样的王具。这种意义上的权力,意味着使用暴力的能力,最终是可以拥有杀人能力的。但是,我们只是在说起来也是最广泛的意义上的政治领域——我们共同生活、活动的领域里接受权力具有的这种不吉利的意义。作为实现某种目的的手段的权力,第一是把制作物品看做必需。我们行动、制作的领域并不是活动的领域。我想制作的对象和面临的东西,至少不与他人接触,也不与其他人发生关系。所有的制作都包括了某种程度的破坏。比如,我不“杀死”树木就不能制作桌子。我们为了自身使用的手段,有很多可利用的手段和可以制作的对象。我们在自身的力气上添加合适的工具的力量。在这种“技术的”活动过程范围內,我们尽量把目的放在手段的范畴里来考虑。我们涉及的事物都丧失了独立的特征而被导入某个过程。这一过程,欲望是由我心中想象开始,以其实现告终的。暴力意义上的权力——把世界上的制作作为必需的力量,其中也包含着破坏性的暴力的要素,也是实现目的的手段,而且也只能这样,所以有必要给整个活动赋予正当性。这种权力的使用,是明确的开始,也是明确的结束。这个过程的背后留下了其自身所有的价值和意义。暴力经常以强制的法为必需,其必要性和制作桌子是一样的(指“不‘杀死,树木就不能制作桌子”——译者注)。但是,即使是同样的,也证明霍布斯是正确的,所谓权力,说到底除了杀人之外,什么也不是。 由于长久使用明喻的缘故,把法比作栅栏、围墙和境界线,无视法被强制的必要性,比如即使人是天使,处在框架内,在人们能活动的框架內的时候,也会出现完全不同的、明显是积极的关于权力的概念。

媒体关注与评论

  20世纪40年代末,阿伦特调整了《极权主义的起源》的写作计划,注意到与纳粹种族主义相比,马克思思想中含有的西欧政治传统的要素,开始转向对马克思思想的关注。阿伦特比较集中地思考马克思的劳动观始于1 953年春,系统表述于《人的境况》中。本书手稿里的观点、内容也正反映了她在那个时期思想体系形成的要点。这些手稿与后人整理出版的书信、文本,对于全面、准确阐释阿伦特政治思想,了解其思想发展轨迹,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手资料。  ——孙传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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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文库•政治学前沿系列:马克思主义与西方政治思想传统》手稿里的观点、内容也正反映了她在那个时期思想体系形成的要点。这些手稿与后人整理出版的书信、文本,对于全面、准确阐释阿伦特政治思想,了解其思想发展轨迹,是非常重要的一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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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卡尔·马克思进行思考或写点什么,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对晚近已经在民族国家取得政治上平等和合法参政权利的工人政党有着极大的影响。近年来已经能频繁看到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否定,这并不是因为放弃了他的思想及其导入的方法,而是因为人们认为它已被过分权威化了,成了公式化的东西,  因而人们也已经忘记了马克思思想的源头。 ——汉娜·阿伶特 20世纪40年代末,阿伦特调整了《极权主义的起源》的写作计划,注意到与纳粹种族主义相比,马克思思想中含有的西欧政治传统的要素,开始转向对马克思思想的关注。阿伦特比较集中地思考马克思的劳动观始于1953年春,系统表述于《人的境况》中。本书手稿里的观点、内容也正反映了她在那个时期思想体系形成的要点。这些手稿与后人整理出版的书信、文本,对于全面、准确阐释阿伦特政治思想,了解其思想发展轨迹,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手资料。 ——孙传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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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3条)

 
 

  •   阿伦特是非常值得读一读的政治哲学家,她虽然因为与海德格尔的恋情而被人关注,但是她本身洞察世界的深邃目光同样值得关注。
  •   马克思主义与西方政治思想传统
  •   点错了买的,我晕死。
  •   对马克思主义思想源流的重新阐释,不错!
  •   阿伦特的名著,翻译一般般
  •   汉娜的作品闻名已久希望这本的翻译不负所望
  •   马克思主义与西方政治思想传统 一书还行
  •   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必读书
  •   政治学、政治哲学都可以参考的书籍。
  •   本来是很好的书,但是现在看来也许看英文版会看得更加透彻一些,看这个译本,我都要回过头再看一遍至两遍才能明白点,不言而喻,这种质量的译本掩盖了其内容本应该包含的卓越的思想!哎。。。
  •   客观审视作为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
  •     汉娜•阿伦特在《马克思与西方政治传统》中,将马克思的思想归结为三点:劳动创造了人、暴力是历史的助产婆、支配他人者不自由。在第二手稿中,她又将第三点替换为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在阿伦特看来,这三点包含了致命的矛盾,所有这些想法都“是愚蠢的”。在第二手稿的开篇,阿伦特将自己的质疑归结为下面这样几点:劳动创造了人,那么在自由王国,劳动被废除了,人类彻底从劳动中解放出来了,将会出现何种局面?暴力是历史的助产婆,那么阶级斗争消失后,暴力的可能性没有了,将会出现何种局面?在未来,哲学在实现的同时也被废除了,人类还会保留什么样的思维呢?
      那么,这些果然是马克思的思想中所包含的矛盾吗?答案并非是那么肯定的。任何一个熟谙辩证法的人都会意识到,阿伦特之所以会如此执着于这些所谓的矛盾,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弄懂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即使是一个对西方传统、政治哲学乃至现象学一窍不通的中国高中生,也能够用课堂上学来的哲学知识反驳阿伦特的质疑。下面就是我试着以一个高中生在作答政治考题时的口吻所给出的回答:
      第一,劳动创造了人,可是劳动在人的历史实践当中,其自身也经历了一个由异化到回归的辩证发展过程,因而与其说在自由王国,劳动被废除了,倒不如说劳动真正脱胎换骨,实现了自我。此时的劳动对于人来说不再是异己的存在,而是其本质的真正体现。换句话说,在自由王国,人类不是从劳动中解放出来了,而是从异化了的压迫力量中解放出来了。因此在自由王国,不存在阿伦特所忧虑的那种不存在劳动,因而人类无所事事的局面。相反,倒不如说那时人类才是在展开本真意义上的劳动实践。
      第二、暴力是历史的助产婆,然而马克思也说过,在自由王国实现前,人类的历史永远都只能是史前史,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历史,或者说属人的历史。因此,与其说暴力是历史的助产婆,倒不如说暴力是史前史的助产婆,而当人类真正迎来属己的历史时,当阶级斗争彻底消失后,历史的动力便不再是暴力。另一方面,暴力只是在特定情况下,当阶级斗争不可调和时,才会成为人类前进的助产婆。事实上,后期恩格斯已然认识到议会斗争这一和平斗争道路的重要性,也就是说当暴力不再是必须时,如果依旧坚持阶级斗争为纲,那么不过是一种扭曲了的、僵化了的马克思主义,而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马克思思想。
      第三、哲学终有一日会被消灭,但正如这个黑格尔用语本身所表示的那样,它还有提高与保持的含义,事实上,与其说哲学在实现的同时被消灭了,倒不如说哲学自身经历了一次正反合式的辩证发展,上升为了更高层次上的存在,而不只是史前史中人类无意识的意识形态话语,以及由于身处必然王国而导致的对存在的片面理解。哲学家必须深入到现实实践中去,才能跨越自由与必然的鸿沟,才能超越各种意识形态局限,从而达至对存在的全面关照,而这样的关照只有在属人的历史当中才有可能,那时的哲学便不再是昔日哲学家头脑里的那些玄想,也不再是如阿伦特这样的形而上学思维者所能理解的了。
      事实上,上述回答同时也反驳了阿伦特所提出的其他诸多质疑。比如在阿伦特看来,推崇暴力从根本上否认了政治的对话性本质,因而马克思认为对话只是意识形态扯淡,而暴力才是历史的动力源,这从根本上是对西方政治传统的颠覆,并且这样的思路是毫无出路的。然而阿伦特并没有看到,一方面在史前史的政治实践中,所谓的对话其实质不过是为强势者所掌控的话语暴力而已,这不止体现在阿伦特所说的自由者当中,其实更体现在支配者对被支配者的压迫之中,然而有趣的是,阿伦特却简单地通过刻意提高“政治”概念的强度,将自由作为前政治的条件,将被支配者排除于政治之外,从而遮掩了这一不争的事实。另一方面,阿伦特并没有认识到马克思所说的无产阶级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从而认为无产阶级也会受到意识形态的束缚,然而恰恰相反的是,马克思所说的无产阶级是唯一能够挣脱意识形态牢笼的存在,也是唯一能够展开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对话的存在,因此,无产阶级既准备着暴力革命,也准备着民主对话,因而只有无产阶级的政治实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实践,而这样的政治实践也只有在真正属人的历史中才能够完全实现,可这恰恰是不明白历史辩证法的阿伦特所无法了解的。
      再比如,在阿伦特看来,政治其实离不开自由与支配,因而马克思想要彻底摆脱支配,彻底进入完全的自由王国,是不可能的妄想,是对西方千年来的政治实践经验的无理否认。然而从最浅显的角度来说,自由与支配是当今任何民主话语的核心议题,任何民主理论都必须面对如何解决人类生存实践与政治实践之间的冲突,因而阿伦特简单地以不可能摆脱支配与必然的阴影来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就是对今日一切民主实践的无理否认。从马克思的历史辩证法来看,正如前面第一点所指出的那样,阿伦特所无法理解的是,人类的劳动实践究竟如何能够由异化而回归其本质,人类如何能够克服必然与自由之间的裂缝,从而真正走向自我的全面、自由发展,实现人之本质的回归。事实上,阿伦特的所有论述中,对所涉及的概念都做了过于狭隘的界定,比如政治,比如劳动,比如人的本质。所有这些对概念强度的刻意强调,都导致其论述看似有理,其实不过是对马克思的误读与歪曲,从而使得其自己的谬论看起来颇似哲学洞见。
      通过上面的辨析,不难发现,阿伦特的根本谬误在于她其实并不理解辩证法理论,并不理解马克思思想的辩证法实质。因而虽然她也引用了列宁所说的,不读懂黑格尔的逻辑学,就读不懂马克思的资本论(其实这也恰恰是马克思的自我评价),但她却恰恰既不懂马克思的辩证法,也不懂黑格尔的辩证法。有意思的是,没有理由说阿伦特没有意识到辩证法问题,然而她却以“不能适用辩证法的规则”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一笔带过。可问题在于,并且也是最为有趣的地方乃是在于,阿伦特并非只是不懂马克思的辩证法,并且其分析论证从根本上来说是在运用一种奇特的“辩证法”,即凡事都有两面,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掉坏的一面,保留好的一面。这不正是马克思所讥讽的,普鲁东式的庸俗辩证法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阿伦特。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易杰雄老先生说过,对于一个没有接受过辩证法的专业训练的人来说,当然是无法理解辩证法的精妙所在的。可惜阿伦特不是生在中国,因而在辩证法这一点上,连中国的一个普通高中生也比不上,这实在是她作为一个思想家最大的不幸之所在了。反过来,我们每一个具有高中学历的中国人都应该感到庆幸。正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伟大的国家,接受过缜密的、专业的辩证法训练,并且有机会不断地在实践中运用这种辩证法,因而在这一点上,我们远远超过了像阿伦特这样的西方伟大思想家。实在是要感谢党,感谢国家!
      
      
  •     关于她对马克思三个"核心"观点的矛盾表述的批判
      
      (1)对于"劳动创造了人",阿伦特列了四条:
      1.意味着不是神,是劳动创造了人
      2.人类,只要是人类,就自己创造了自己.......
      3.人类与动物的区别......人不是理性的动物,而是劳动的动物;
      4.意味着迄今为止不是人类最高属性的理性包含了人性,而是传统上所有的人的活动中最被蔑视的劳动包含了人性.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劳动"是改造和利用大自然的实践活动;而这种实践活动形成了人类社会以及构成这个社会关系的单元:人.
      可是,阿伦特在说什么呢?
      她在不停地变换概念与断章取义
      对于第一个论述,阿伦特在嘲笑:"劳动"居然比"神"还神哪?作为一个哲学博士,用这种方式去批判别人的观点,我觉得是可悲的(我用可悲来否定这个观点,就是对这种批判方式的最好回赠)
      对于第二个论述,阿伦特没有理解到,前面的"人类"是自然人,而后面的"人类"已经包含了"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而后面两个论述,就是对阿伦特根本没有理解"劳动创造了人"的真实含义的最好证据!
      
      (2)"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
      "暴力"在这里,它不是作为统治阶级或者被统治阶级的有意识的手段,而是阶级矛盾冲突到达不可调和的阶段时必然的社会现象;历史形态的颠覆必然是以"暴力"的形势;而阿伦特说来说去都是指某个阶级采用的"暴力"的手段,也就是只看到"暴力"这个概念的外在表现,而没有涉及到内在的动因.
      
      (3)"哲学的实践"
      可能是翻译的问题,不知所云%*$^(*(**^^%$
      
      汉娜.阿伦特并没有运用辩证法去理解马克思主义,她自己所要表述的观点也是含糊不清并且论证无力.但也许只是翻译的问题......
      
      
  •     这手稿写于《论极权主义的起源》出版之后,《人的条件》出版之前。
      其中思想在《人的条件》中得到了更为系统清晰的表述。看这本书,可以满足有关“思想如何成形”的好奇心。
      第一手稿和第二手稿,主题是重复的,思想也是重复的。
      在前后对照中,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变化:她在第一手稿中,将马克思政治思想中的独特新颖之处归结为劳动和历史(P7),并在解释所谓历史问题时,问“脱离政治的生活是否可能”?(这一大段的跳跃性大了点,我感到,如果不自行补进《精神生活思维》里的相关内容,我很难跟上她的思路。)而紧接着(P25),她将马克思理论体系中三支柱归结为劳动创造了人类、暴力是历史的助产婆和支配他者的人不能获得自由,并认为这三点中的每一点都导致了马克思学说的自相矛盾。而到了第二手稿(P82),她将第三句点变更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这个变化使我注意到她究竟是如何将她对哲学的思考与对政制的探讨结合起来的。象柏拉图那样将哲学与政治对立(也就是像海德格尔那样否定了人的复数性)的经验“在政体上必然是专制的”。这一点在第二手稿的第六部分,表述得甚至比《精神生活.思维》还要清晰。比照马克思所强调的“大众”,我再次确认了阿伦特所谓的“人的复数性”,以及基于“人的复数性”之政体为何如此重要。
      译者将国内一般译作“行动”的action译作“活动”,将维持生命所需的生产劳动,译作“营生”(一般译作“劳动”)将work(一般译“工作”)翻成“制作”,将“外邦人”译作“夷狄”,读来别扭。
      有不少明显的错字和不通顺的句子。编辑不知是看不懂,还是看得不够仔细。好在十分明显,倒是立刻可以猜出原意来。比如“爱战争务实对话”之类,一想就知道是“爱战争,无视或忽视对话”。
      更影响“悦读”的是,每看三五页就会感到有洗手的必要,不然,书页上就会出现我黑乎乎的指印。----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呢。难道我碰上盗版了?
      
      最后,八卦一句:阿伦特的丈夫海因利希是共产党员。
  •     去年恰逢阿伦特诞辰100周年,由此掀起一个出版和回顾阿氏经典的浪潮,至今仍余波未息。惠承今日媒体之发达,我们看到了这位传奇女性的多面肖像,譬如阿伦特与海德格尔,阿伦特与雅斯贝尔斯。然而今天我们的话题是马克思。没错,阿伦特与马克思。这是阿氏思想中不甚彰显的一个传统,却又是一份极为复杂的遗产。
      存在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是20世纪前半叶两种最具代表性的思潮。前者通过海德格尔成为阿伦特政治思想的底色,后者则是她思想发展过程中始终要参照或言角力,而又借鉴良多的东西。当母亲玛塔满怀激情地讲述罗莎•卢森堡的故事时,年幼的阿伦特第一次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十数年后,卢森堡的《论资本积累》对阿伦特的资本主义观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另一个重要的人物是阿伦特的第二任丈夫布鲁希尔。这位阅历丰富的政治活动家早年曾参加德国共产党,虽然最终放弃了共产主义信仰,但他对马克思始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沉情感。这种感情无论在学理上还是在政治实践上都多少传递给了她的妻子。
      阿伦特曾有过这样的溢美之词:“马克思生活在一个大变动的时代,他的伟大在于指出并把握了变化中的核心。”那么,这一核心指的是什么呢?阿伦特在她的成名作中用另一种形式给出了答案——极权主义作为一种新的国家形式和政治形态的诞生。它是二十世纪独特的政治经验,是“我们时代的重荷”。尽管《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内容极为丰富,涉及了民族主义、反犹主义、政党制度乃至欧洲近代思想史和精深史的多种考察,但若剪除枝蔓,直达根本,我们很快就会发现:极权主义正是马氏资本主义理论的某种补充!阿伦特给予帝国主义的理论形象是“资本输出和人种妄想以及官僚制行政设施的奇特混合”。正是帝国主义的这种品格,最终造成了民族国家的灭亡和19世纪秩序的解体。如果说马克思批判了作为经济原理的资本主义的话,阿伦特则批判了作为政治原理的资本主义。
      尽管汉娜批判的锋芒指向斯大林主义时,马克思似乎也难以幸免,但阿伦特本人并不同意这种粗暴的指责。“要让马克思担负起极权主义的责任的话”,她说,“必须联系到西欧政治传统”。传统本身的遗产和困境造就了极权主义,而作为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本人的思想相区别)仅仅充当了一回中介。
      因此,极权主义的理论构造是阿伦特得自马克思的第一份遗产。另一份遗产是“政治”本身的价值问题。“哲学家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但重要的是改变世界”。由于涉及到思想与实践这一安身立命的根本问题,这也许是近代哲学史上引用率最高的话语之一。当阿伦特读到这句话时,却是别有一番思虑的。她首先想到的是苏格拉底之死。城邦政治谋害了最为高贵的哲学灵魂,这一沉痛的事件促使以柏拉图为首的后死者决定性地从政治生活中撤离,从此“思想与活动(阿伦特用语)”之间的深刻鸿沟从未愈合过。近代以来,思想越是停留在非政治的哲学生活,“活动”越是被限制在无法发出永恒光芒的偶然性的领域。亚里士多德是历史上第一个反对这种传统的人。他重新肯定了人作为一种“政治动物”的根本属性,而最高的“善”就是积极参与政治生活。可惜“政治动物”很快又被“理想的动物”所取代了,直到马克思来行这“颠覆的颠覆”。他把多少世纪行动或言“活动”被剥夺的东西都要回来,让政治从哲学的尊严下解放出来。在这一点上,亚里士多德、马克思与阿伦特是相通的。如果说柏拉图代表哲学谴责政治,那么他们就代表了政治对哲学的反击。
      当然,阿伦特极力反对马克思把“劳动”和“暴力”一并带入这种对政治的重新肯定之中。因为对暴力和劳动的赞美都隐含着对强制的自然的必然性的赞美,从而威胁到真正的自由。她的理想越过了整整几千年,溯回至前苏格拉底的希腊城邦那种“为政治而政治”的公共生活。但就反对后世将政治作为一种必然的“恶”这一点上,马克思是阿伦特无可争辩的老师。
      与那些一边粗率地放弃马克思的名字,一边又在暗中不加批判地接受其学说的可笑人物相比,阿伦特的确没有愧对她的巨大声誉,因为她从不刻意掩藏自己接受的遗产。
      她对待马克思的态度从来都是严肃的,因为她知道,前者的思想源头远比她或马克思自己想象的要深远。
      [美]汉娜•阿伦特著:《马克思与西方政治思想传统》,孙传钊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4月,16.8元。
      
  •   看到最后一段,觉得作者是为了反讽的才写的这篇读后感吧,实在太用心了。本人虽然读过高中,却写不出这样的文章,实在是对不起政治课老师,对不起党啊。
  •   她的水平其实有限。
  •   她已经把基督宗教传统与政治传统的关于人的定义分开了
  •   另外,用辩证法去理解马克思与这本书的意图本来就不符合
    这本书的名字是《马克思与西方政治思想传统》,她的观点也集中在西方政治思想传统
  •   嗯,她的思路的确有点问题,包括极权主义那本。也许她真的适合去研究神学的爱,而不适合去谈哲学、政治学的问题吧。
  •   博主对马克思的研究很深啊!
  •   顺路八卦一下下,据说米国搞政治哲学的施特劳斯追求过阿伦特。
  •   国际政治学开山大师,摩根索追求过阿伦特,
    特别是在阿伦特的第二任丈夫去世以后,
    阿伦特保持丧偶状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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