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的邀请

出版时间:2008-1-1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西】费尔南多·萨瓦特尔  页数:143  译者:于施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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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阿玛多尔,我常常有好多话想说给你听,但我始终都是一忍再忍,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因为作为你的父亲,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更别提我还时常会仗着哲学家的身份给你火上浇油(我猜你有时肯定会在心底抱怨: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个哲学家爸爸!)。我明白,孩子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而且我也不想再遇到我的一个加利西亚1朋友这样的经历:有一天,他跟他五岁的小儿子,安静地坐在岸边看海。突然,小鼻涕孩儿满怀梦想地说:“爸爸,我想跟你和妈妈一起出海,开条小船在水上散步。”

内容概要

  一位父亲对15岁儿子的长篇独白,提出如何能过上好生活的建议——看似老生常谈,却又别有深意,并会时不时打动人心。这是一本可以对孩子成长持续起作用的书,一本可以与孩子一起阅读、一起讨论、共同分享的书,一本所有的孩子、父母、学生、老师都应一读的书。  本书首版于1991年,现已译成近30种语言,发行30多个国家,单在西班牙已重印60多次。本书曾与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罗素的《西方哲学史》等书一起被评为“20世纪20本最有影响的哲学著作”。

作者简介

  费尔南多·萨瓦特尔(Fernando Savater,1947- ),西班牙马德里中央大学哲学教授,著名哲学家,被誉为“西班牙的萨特”。欧洲著名公共知识分子之一,被称为“西班牙的拉什迪”,2000年作为BastaYa民众运动的代言人获Sakharov人权奖。另外还曾获Anagrama奖、Fernando Abril Martorell奖、Cerecedo Cuckoo奖、奥尔特加·加塞特新闻奖等。2003年5月曾代表西班牙与哈贝马斯、德里达等7位公共知识分子一起联名发表文章,挑战美国霸权,呼吁打造核心欧洲。主要作品有:《尼采的思想》、《伦理与政治》、《教育的价值》,其中最有名的为普及性的《哲学的邀请》与《伦理学的邀请》。

书籍目录

献辞忠告——与教学无关前言第1章 伦理学的起源第2章 命令、习惯与任性第3章 依愿行事第4章 给自己一份好生活第5章 醒醒,宝贝儿!第6章 蟋蟀小佩佩现身第7章 站在他人的位置上第8章 非常乐意第9章 大选后记 你应该自己好好琢磨附 十年之后 面朝新千年

章节摘录

  第1章 伦理学的起源  有些科学研究,只是出于了解新事物的兴趣;另有一些,是想掌握制作或使用某物的技能;总的来看,大部分都是为了得到一个工作岗位并以此谋生——如果我们感觉不到钻研这些东西的好奇和必要,大可将其忽略不计。很多知识都非常有趣,但要没有它们,人们一样能过得轻松愉快。就拿我来说,既不懂天体物理学,也没有做细木工活儿的手艺——对好多人来说,它们能给他们带来多么大的满足呀——可这并不妨碍我活到今天。而你,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足球踢得溜溜转,却对棒球一窍不通,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照样开开心心地看着世界杯、美洲杯和各种各样的这杯那杯。  所以我想说,有些东西可以学也可以不学,只是一个愿不愿意去学的问题。由于没有人可以掌握一切(更不用说懂得一切),我们只能谦逊地作出选择,正视自身的懵懂无知。不懂天体物理、不懂细木工活、不懂足球,甚至不会读书写字,仍然可以生存,尽管生活状况可能会糟糕些,可就像我们常说的那样,地球照样转,太阳照常升起。不过,我们也必须明白一些道理,比如从六楼阳台跳下去,对身体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吃钉子(冒犯遵从苦行主义的苦行僧人们了!)和氢氰酸也不能让人长生不老,或者如果每次碰见邻居都拳脚相加或怒目相向,不仅自己感觉不好,早晚也会引发事端。类似这些事情,乍看上去似乎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足轻重,其实非常重要,活着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有些方式却让人不能好好地活,说得严重点就是没法去活。  总之,在所有的智慧当中,至少有一种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判定哪些事适合做,哪些事不适合去做,这里所说的事,包括食物、行为、态度在内。当然,我所说的“适合”,是建立在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基础之上,如果一个人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世界,那他的确可以喝些碱水,或者到处惹是生非,给自己树下死敌。这里,我们把自杀的趣味尊重地放在一边,先假设大家都愿意选择继续生活。这样,我们就可以把适合这一目的的事物称为“好”(因为我们感觉“好”),而把所有让人感觉不好的事物称为“坏”。弄明白什么是适于我们的,也就是分辨好坏,正是我们所有人都在试图寻求的能力——不管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就像我前面讲到的,有些东西对身体有好处,有些东西对身体就没有好处,所以必须掌握什么应该吃、什么不应该吃;或者说要明白,火可以用来取暖,也可能烧死人,水可以解渴,也会把人淹没。但在有些时候,事情并没这么简单:比如某些药物能够提神醒脑、制造快感,但若持续滥用,就会让人上瘾中毒,难以自拔。它们在某些方面某些情况下是“好”的,但在另一些时候就是“坏”的,也可以说:它们既适合我们,也不适合我们。这种界限模糊的情况,在人际关系中更容易发生。一般说来,撒谎是“坏”的,因为它破坏了语言中的信任——我们活在社会之中必须说话——使人变得敌对不和;但有时它也可能带来一定的好处,甚至是给人帮忙,比如对无法治愈的癌症患者,是告诉他们真实的病况呢,还是让他们在谎言的抚慰下无忧无虑地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撒谎固然不好,这时却也能办成好事。再比如,跟人吵架一般说来也是不合适的,但我们能借口明哲保身就容忍一位少女在我们眼皮底下受到凌辱吗?另一方面,对于总是说真话的人,不管是谁,大家往往都会对他多多少少抱有一点戒备之心;或是认为,插手印第安纳·琼斯计划的人,哪如呆在家里吹吹口哨悠闲自在,结果弄得头破血流,又是何苦来着。总之,好可能是坏,坏可能是好——人世间的事,从来也没个准儿。  但在生存问题上就不这么简单了,因为在“该做什么”这一点上,有很多相对的准则。在数学和地理学上,我们可以区分有知者和无知者,因为我们有一个基本的评判标准;但在生存问题上则正好相反——没有统一意见。如果一个人想过充满激情的生活,他可以去开F1赛车或是爬阿尔卑斯山;如果他想选择过一种安静稳定的生活,那就只能在街角的影碟店中去寻求刺激。有些人说,最高尚的是为别人而活,但也有人说,最好是让别人都为自己而活;有些人认为赚钱才是正道,也有人对用牺牲健康、闲暇、真爱、宁静换来的钞票不屑一顾。受人尊敬的医生们一再指出,远离烟酒才能长寿,可是酒鬼烟鬼们则坚持反驳说,没有这些,他们的日子才是漫长难耐……诸如此类的事例,还可以举出许多许多。  我们唯一能够达成一致的观点就是:我们不能在所有观点上达成一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不同的意见又有一个共同点:每个人的生活,至少在部分程度上是他自己想要的那种样子。如果日子全然确定、无比糟糕且无法调整,那么这些争论也就都没有意义可言。没有人会去讨论石头该向上还是向下掉——肯定是向下,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海狸在河湾里捕食,黄蜂搭建六角形的蜂巢,没有人见过海狸去筑巢,也没有人见过黄蜂去水里捕食。在其生存环境下,每种动物似乎都清楚地知道,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在这上面它们不会存在任何困难或有任何迟疑。在大自然中,没有哪种动物从本质上来说是“好”或“坏”的,也许苍蝇会觉得布下陷阱想吃自己的蜘蛛很坏,但蜘蛛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里我要给你讲一个惨烈的故事。你知道白蚁吧,在非洲,它们常常会建起几米高、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蚁巢,远远看上去显得特别壮观。由于没有其他昆虫用以防身的硬壳,身体柔软的白蚁就把蚁巢当做抵挡其他敌对的强壮蚁群的共同盔甲。但有时因为洪水泛滥或是大象的出现(大象喜欢在蚁巢上磨牙,这有什么办法),蚁巢就会倒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工蚁就会马上出动,迅速重建它们被毁坏的堡垒。如果有庞大的敌对蚁群发动攻击,兵蚁们也会全部出动进行誓死抵抗。由于体型和武器都无力抗衡——进攻者会用它们强有力的颚横扫一切,兵蚁们只能靠挂在敌人身上来阻止其前进的脚步。反应迅速的工蚁重新建巢并将之关闭,但是这样一来,也把英勇的兵蚁给隔绝在了门外。这些小可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同伴的安全,难道它们不配至少得到一枚奖章吗?难道不该公正地对它们称赞一声勇敢吗?  让我们换个场景来继续这个话题。在《伊利亚特》里,荷马讲述了赫克托耳的故事。尽管这位特洛伊城最骁勇的战将心里明白,暴跳如雷的阿卡亚冠军比他强壮得多,并且很有可能会杀掉自己,然而他仍然站在城墙上,坚定地等待阿喀琉斯的到来。他这样做是为了履行自己的义务,将家人和臣民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没有人怀疑赫克托耳是位大英雄,一位真正的勇士,但他的英勇,跟兵蚁们相比,难道不是同样的方式吗?可是它们已经演过并且还将继续上演千百万次的事迹,却从来没有一个荷马加以吟唱。难道他所做的跟无名小蚁不是完全一样的吗?为什么我们会觉得他的行为比虫虫们的更加真诚而艰巨?这两种情况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很简单,区别在于:兵蚁们必须去战斗、去负伤死亡,在这中间,没有办法可以折中(就像蜘蛛必须吃掉苍蝇一样);而赫克托耳迎战阿喀琉斯,却是出于自愿。兵蚁不能开溜、叛逃,不能起义、拒战,也不能让“别蚁”代替自己出征:大自然已经设定好它们必须完成这项英勇的使命。赫克托耳则不同:他可以托词身体不适,可以假称精神不济,也许臣民们会认为他懦弱、无耻,或是问他想到了什么别的迎敌计划,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可以拒绝做一个英雄。不管大家对他施加多么大的压力,他总是可以找到这样或那样的借口,逃脱自身的责任。他并非生下来就被“设定”成为英雄,没有人会天生如此,正是这一点,才凸显出他的行为的光辉所在;而也正因如此,荷马才会用史诗般的热情为他到处传唱;同时,我们也因为这种自由意志的选择,而把他跟白蚁区分开来,对他刮目相看。  经过抽丝剥茧,我们终于抵达了这团乱麻的中心:自由。动物(现在我们不讨论矿物和植物)没有办法摆脱大自然给它们设定的命运,而去自主选择成为什么、该做什么,它们不能逃避,也不必受到嘉奖,因为它们并不知识如何用另一种方式去履行职责。这种被动的命运,无疑为它们节省了很多伤脑筋的时间。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人类也是被大自然设定好的,我们注定要喝水而不是碱液、无论多么忧心忡忡终究难逃一死。另外一种“文化”程序虽然显得不是那么专横,但也同样起着决定作用:思想被语言给定的形式所限制(一种从外部强加于我们的语言而非我们个人的创造),我们都是在某种传统、习俗、行为习惯、传说中受教育长大,一句话,我们从摇篮中便开始被灌输遵从一些“忠诚”而非另一些,所有这些教导都很沉重,同时也使得我们的所作所为都变得可以预知。例如赫克托耳,我们刚刚谈论的那位,他的天然程序使他感到保护、隐蔽、合作的需要,这是在他的特洛伊城中多少总能得到的利益,同样也可以理解他对始终陪伴自己的妻子安德洛玛克和小儿子无限的柔情,那是出于血肉相连的纽带关系。从文化上来看,他自觉是特洛伊城的一分子,与大家有着同样的语言、习惯、传统。此外,他从小便接受教育要做一位捍卫自己城邦的勇者,并被告知懦弱是可耻的,不是好汉所为。如果背叛了他的臣民,赫克托耳知道自己将会受到众人的鄙视,遭到这样或那样的惩罚。所以说,他的行为同样可以认为是被设定的,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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