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鲁迅诗学互训

出版时间:2007-9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作者:孟泽  页数: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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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以《人间词话》与《摩罗诗力说》为基本语言形态的王国维、鲁迅诗学,在中国现代诗学史上具有最显著的“两歧性”特征。王国维、鲁迅的诗学内部,同时存在着与他们所处时代的思想状态,与他们的文化身份相一致的“两歧性”。“两歧性”的诗学,基于他们各自的生命历程与学术历程,其内在气质与精神,有着深刻的一致性。这种“两歧性”和“一致性”所显示的内涵与张力,构成了中国现代诗学在展开过程中的基本趋势,表征着它所能够拥有的可能性范围与丰富性程度。从整体上看,王国维、鲁迅的“诗学”不是纯粹的知识之学,也并不只是纯粹的审美之学,而更接近于一种与“立心”“立人”相关、“知”“行”一体、 “人”“文”共生的“文”“学”与“文章”之学。纯粹文人或学者的名号也不足以称言王国维、鲁迅,他们是抵达了现代中国精神最高点的开创性的不世大儒。

作者简介

孟泽,1963年10月生于湖南双峰。1979年入湘潭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学习,1983年师从羊春秋教授习古典文学,1986年获硕士学位,2001年师从吴思敬教授习文艺学,2004年获博士学位。1999年评为教授。现任职于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比较文学系,系中国韵文学会理事,《中国韵文 学刊》《新诗界》编委。出版有《中国历代狂士》(1993年)、《无我有我之境》(1996年)、《两歧的诗学》(2006年)等。

书籍目录

第一章 引论:王国维、鲁迅诗学互训的前提、依据与使命(一)“两歧性”与“复调性”(二)对立的诠释与互动的诠释第二章 “诗力”与“境界”:王国维、鲁迅接近文学的初衷以及他们对于文学的基本设定(一)“人生之第一义”:从科学到文艺(二)“国民之首义”:种族、心声、诗歌、人格的逻辑关系(三)“不用之用”(四)“意力”的唤起与“意志”的解脱(五)“无用之用”(六)在“可爱”与“可信”之间(七)“阶级”与“境界”第三章 “人间”与“两间”:王国维、鲁迅诗学的情感底色(一)“忧生”“忧世”解:忧生忧世与“担荷人类罪恶之意”(二)“忧生”“忧世”解:“补天事业”与“忧国情怀”(三)“祛魅”与“返魅”(四)遗民美学:诗学变迁的情感轨迹(五)“文章误我”(六)“转俗成真,回真向俗”(七)“心里受伤,永不痊愈”(八)“欧穆亚”与屈子性情:鲁迅审美姿态的一种解释第四章 审美的倾斜与审美的异化:鲁迅、王国维诗学的内在困境与外在困境(一)审美主体与历史认识主体(二)“阳性”或者“阴性”:作为情感与作为美感(三)“人为美而存在”或者“美为人而存在”(四)以文拟人:一种“有机主义”的审美方式(五)有机主义与审美主义:“无我”与“大我”(六)有机主义与审美主义:“永远的正义”与“诗歌的正义”第五章 “且介”身份与“悖论”立场:诗学与诗学之外(一)“思古之情”与“求新之念,,(二)“自我克服”与“自我憎恨”(三)文章与文学——文体的选择与精神动力:在审美与反审美之间(四)否定中的建构:从“对立的立论”到“取消的立论”余论 作为“大儒”的王国维、鲁迅参考文献有“困难”的人(后记)

章节摘录

(一)“忧生”“忧世”解:忧生忧世与“担荷人类罪恶之意”按照王国维的自述,甲午之役,他始知有“新学”,二十二岁抵上海,入《时务报》馆“任书记校雠之役”,接触康德、叔本华之哲学。此之前,在家“治举子业”,进“秀才”门而未过“举人”关;读不喜欢的《十三经注疏》,读喜欢的“前四史”。庚子之变后罗振玉资助他“游学于日本”,“昼习英文,夜至物理学校习数学”,但四五个月后就因病返回了。然后是自学、翻译、撰文、编杂志、任教职,“体素赢弱,性复忧郁,人生之问题,日往复于吾前”。求“纯粹之知识”让王国维走向了哲学,而求知之欲与求知之路其实却受制于“微妙之感情”,这种感情是关于生活的,关于生命的,也是关于空前“世变”中的家国天下的。《人间词话》中王国维以“忧生”“忧世”概括诗人表达过的两种情感:“‘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诗人之忧生也,‘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似之。‘终日弛车走,不见所问津’,诗人之忧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似之。”又:“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学者或以为,王国维区别“忧生”与“忧世”、区别“自道身世之戚”与“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等,预示了中国现代“生命美学的诞生”,认为“忧生”与“忧世”大不同,“原罪”也不同于“原善”的人格理想,中国美学的根本缺憾在于未能与个体的生命存在严格对应,而王国维以“欲”作为人之为人的本体,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剧意识,“忧生”则意味着从个体生命出发对审美活动加以解释,是“美学的创造动因”“美学的根本灵魂”所在。。此种论断,言之不为无据。但是,因为太过于要强调王国维美学的重要性,又是用后设的明确“目标”与“概念”,编织先发的“过程”与复杂的“现象”,不免失之勉强,具体诠释也有失真失准之处。

后记

十年前,湖南文艺出版社的张自文兄为我出版过一本书——《无我有我之境》,书写成得更早一些,大约是1992年。至今还记得,完稿时那一种贯彻身心的“海晏河清”般的祥和安宁。我一度认为,自己想说的话在这本书里都说出来了,以后该去做实实在在的事,“双手劳动,慰藉心灵”(海子),或者竟如鲁迅先生曾经预约过的“乞红背心,扫上海马路耳”(1934年4月致曹聚仁信)。然而,十载光阴如一梦,连梦也纠缠不清。我终于没有天赐的机缘和足够的大智大勇,踏上从事体力劳动的“金光大道”,依然在未必能够安放下一张清静书桌的校园里辗转,为三尺讲坛上那一点顾盼自雄的虚荣所左右,依然无法忘情于眼前纷纭着、流转着的世事,它们连接着永远困扰着、支配着现在的过去,连接着其实近在眼前的远方,仿佛某种因为凝结着创伤而不能开释的情怀,让自己无法走向踏实的谋生,也无法走向方便谋生的“专业”学术。于是,我不得不在异常浅薄的层次上,一遍又一遍地体会鲁迅“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的苦闷,体验王国维“可爱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爱”的失望与灰心,在越来越不敢自以为是(或者竟是越来越自以为是?)的分辨与自我分辨、调整与自我调整中,我并没有走出《无我有我之境》(那是一段未免迷乱又感伤的青春史,一份既冥顽又敏感的精神档案,外表放肆而内里拘谨,纸上庄严而手下轻狂)中无边无际的诘难,总是从强壮中看见卑怯,从高蹈中看见谄媚,从自我解放中看到自我囚禁,以至自己所乐于亲近的目标,包括学术目标,往往是那种为“人”为“文”都“困难”到不能自我释怀的对象。据说,在一个美好的时代,这是一种病。

媒体关注与评论

《王国维鲁迅诗学互训》从20世纪两位最伟大的思想家王国维、鲁迅的思想状况与文化身份的共同结构特征——两歧性人手,对他们的学术实践,特别是诗学,进行了别具一格的互训,于常人不留意或以为无可着手处,另辟险径,并终于通幽,这既得力于作者异于常人的运思能力,更受益于作者禀持之敏锐聪慧的生命感受,加之文字灵动而富穿透力,终于写出了这篇才气横溢的论文。  ——陶东风在20世纪前期文坛的思想者中,作为承继前贤、文明开新之两翼,鲁迅与王国维无疑是具有“两歧”和“对照”意味的个案。《王国维鲁迅诗学互训》在进行比较研究时,超越了以往关于一个是“真的猛士”、一个是“纯的学者”的意见,从生命哲学人手,对二者的文化身份、思想抱负、情感底色、性灵气质及其诗学内涵,作了全面而较为深入的探询。作者不满足于对鲁、王二氏理论旨趣与表达方式的抽象比勘,而是在解剖两个活生生的灵魂,既揭示了其“两歧性”的精神特征,更窥测到其深在的“一致性”。而对于两人在承担时代困境过程中文化身份的“且介性”和话语立场的“悖论性”的申述,当属作者独立思考的成果。文章富思辩色彩,且有不少闪光的笔墨。  ——杨匡汉(《王国维鲁迅诗学互训》是一个具有较大难度的研究课题,这不光因为王、鲁是充满矛盾的思想者,不光因为他们的诗学与现实语境构成了巨大的矛盾和张力,而且还由于,他们与旧学和西学之间有着复杂而深沉的关联。作者以开阔的视野,论述了王国维鲁迅诗学的“情感底色”“内外困境”与“悖论立场”,认为,揭示二人诗学的“两歧性”,并不是要彰显其不可通约的敌对关系,而是要诠释这种“两歧性”的文化依据与精神动力,了解这种“两歧性”在同一种文化语境中的一致与冲突。上述见解,是十分深透和富有启发性的。  ——程光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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