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

出版时间:2009-1  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作者:涂绍钧  页数: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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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丁玲——二十世纪飞蛾扑火般追求真理的女性作家,她的受难史、抗争史、创造史。

作者简介

涂绍钧,笔名柯葳。汉族。1947年6月出生于湖南临澧县。中共党员。1964年因病于临澧一中高中肄业后,历任临澧县鳌山完小、柏枝中学语文教师,临澧县文化馆文学专干,中央党校林伯渠传记组成员,常德地区群众艺术馆文学组组长。现为中国丁玲研究会、丁玲文学创作促进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研究馆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常德市政协委员。著有长篇传记文学《林伯渠》、《风雨征程》及丁玲研究专著《走近丁玲》,中篇小说《残月》等;其中《林伯渠》、《走近丁玲》二书分获第二届、第六届丁玲文学奖一等奖,《死别生离未许愁》一文被译成日文在日本连载。

书籍目录

引子第一章 伶仃孤女第二章 少年叛逆者第三章 展翅高飞的鸟儿第四章 闯荡北京第五章 初登文坛第六章 出版《红黑》受挫第七章  “文艺的花是带血的”第八章  踏上新的征途第九章 身陷囹圄第十章 抗争在魍魉世界第十一章  “今日武将军”第十二章 初抵延安第十三章 奔赴抗日前线第十四章 西战团在西安第十五章 窑洞岁月第十六章 转折第十七章 桑干河上第十八章 走向世界第十九章 为了新中国文艺的繁荣第二十章 风云突变第二十一章 到北大荒去第二十二章 把心磨出厚厚的茧子第二十三章 太行山下第二十四章 重返文坛尾声后记

章节摘录

第一章 伶仃孤女1黑压压一大片鳞次栉比的青砖瓦房。道士们超度亡灵的木鱼声、鼓乐声,伴着抑扬顿挫的念经声从屋内飘出。两扇漆黑厚重的大门上贴着白色挽联。大门内前后三进堂屋及天井两旁的厢房四壁,都挂满了白绫祭幛。上堂屋是灵堂。供案上陈列着祭品和香烛,满屋香烟缭绕。长明灯后,供着灵牌,上书“故显考蒋公保黔大人之灵位”。灵牌后面,黑纱悬绕的镜框里,蒋保黔身着东洋学生服,英俊年少。灵堂前,八个道士分立两旁,正做法事。少顷,门外爆竹声骤起。几位绅士模样的人鱼贯而入。身穿孝服,坐在堂屋太师椅上守灵的死者的两位堂兄蒋保川、蒋保滇起身迎客。蒋保川:“高大人,张老爷,请,请!”蒋保滇:“林少爷,王相公,请!秋蝉、菊香,看茶!”女佣秋蝉等执茶托献茶,众人人座。绅士甲:“二位老爷,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三老爷怎么这样就——”绅士乙:“保黔兄英年早逝,可惜,可惜,一个人才啊!”绅士丙:“可不是?前两年我们去东洋留学,学友中就数他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壮志未酬,遗恨九泉哪……”蒋保川:“多谢各位赏脸。人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有办法的。只是他这样撒手一去一留下孤儿寡母,作孽啊。”众人作悲戚状,连连摇头。绅士甲:“三太太呢?”蒋保滇:“我三弟命里不该绝后,三太太又怀上了蒋家的血脉,在内房歇息。”绅士乙:“如此说来,我等前来吊唁蒋公,也该给二位老爷道喜了,蒋门祖德阴功,继业有后啊!”蒋保川:“道什么喜呀,三弟欠下这一屁股账去了,三太太将来拖着一双儿女,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绅士丙:“保黔兄多少给三太太留了几个吧,再说,他名下不是还有三百多石田产么?”蒋保川:“哼!三百多石,恐怕三十多石还不到了呢。唉,想我们蒋家,世代为官,享尽了荣华富贵,二房的这一份家业,想不到竟败在他手里。你们想想看,他生前虽开了个药铺,自己也常给人看病,遇上揭不开锅的,不但汤药钱全免,还得倒搭上一两块光洋,对吧。再加上两口子都不会理财,家里天天牌九不断,烟灯都要三四盏,坐吃山空,再大的家业也要败啊!”众绅士听罢,慌了神,忙问:“那,欠我们的光洋呢?”蒋保滇:“各位老爷,这个嘛,请尽管放心。他名下虽然田产不多了,还有几十间房产呢,不是钱么?”蒋保川:“对,也不光是欠各位老爷的,欠我们本家兄弟也不少呢,只要我们有,少不了各位的。”祭幛后,女佣幺妈在偷听。绅士甲:“好!如此说来,我等就放心了。”众绅士:“对,放心,放心。……”灵堂里,法事又起。2蒋家三太太余曼贞卧房。富丽堂皇的红木家具。宽大的雕花床上,头裹白绸带的三太太悲戚的倚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一个约摸四岁的小女孩,穿着孝服孝鞋。两个翘起的小辫儿上扎着白色的绢花。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金毛小洋狗,走到妈妈床前。曼贞伸手搂住女孩的头,脸贴着女儿的脸,眼泪又夺眶而出。“姆妈,你怎么哭了?”“瞎说,妈哪里哭了?”“骗人,姆妈眼里还是湿的呢!”曼贞用手绢擦了一下眼睛,说:“冰之,你去把幺妈叫来。”“呃!”幺妈和秋蝉双双来到曼贞床前:“三太太。”曼贞松开怀里的孩子,问:“幺妈,刚才是谁作吊来了?”秋蝉:“以前常来打麻将的高大人、张老爷他们。”幺妈:“呸!都是些白眼狼,作鬼吊,来讨赌账的。”曼贞:“啊!大老爷,二老爷他们怎么说?”幺妈:“别提了,听大老爷二老爷的口气,将来三老爷名下的田产、房子,恐怕都保不住呢!”秋蝉:“这些人真没良心,三老爷升天还没两天呢!”曼贞:“你们别说了,账,俺一定都还。”说着,眼里又涌出了泪水。幺妈:“三太太别伤心,莫动了胎气。古人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还有一对儿女呢。”外面,爆竹声又起……3蒋家阴森的上堂屋。供案上仍是蒋保黔的灵位、遗像、长明灯。四壁祭幛、挽联已取去,露出一幅幅抱柱鎏金长匾。中堂屋八仙桌上,是一席颇为丰盛的酒菜。秋蝉、幺妈在一旁忙碌。门帘掀起,曼贞从屋内走出,说:“秋蝉,家里的几位叔叔伯伯都请到了吗?”“三太太,都请了。就会来。”“笃笃笃!”有人敲门。冰之忙跑过去开门,叫道:“大伯,二伯!”“冰之乖!”蒋保川、蒋保滇等几位本家和太太走进门来。曼贞:“嗬!客人都到齐了,伯伯叔叔婶婶们都入席吧,今天是宗大满月,请各位来喝杯薄酒。”来者中两位太太扫了桌面一眼,相对撇了撇嘴,作不屑入席状。蒋保滇:“三太太,酒嘛,我们今天不喝,坐一坐吧。”众人入席。蒋保川:“保黔走了也快几个月了吧。三太太,他欠的那些账,你是知道的,人家高大人、张老爷那边逼得紧,我们不好交代啊!”另一本家,嗓门更粗:“什么时候还钱,说个准日子吧。”一位太太说:“是呀,有钱钱交代,没钱话交代。三太太,您也是知书识礼的人哪……”曼贞此时立在一旁,一手搂着冰之。待他们说完,缓缓地说:“各位叔叔伯伯请放心,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古之常理。我们孤儿寡母就是典房子卖田,也一定会把保黔留下的账还清。”蒋保川:“好!痛快。到底是书香之后,说一句就是一句。”曼贞:“看起来,这蒋家我们是没有福分住下去了,我打算带着孩子回常德娘家去。大伯、二伯,保黔名下还有三十几石田地,只留几块坟地,其余的,加上这所房子,全托二位典卖。反正这些原本是蒋家的,我分文不要,不够,我还有一点陪嫁首饰,也全搭上!”蒋保滇:“三太太,保黔欠的账嘛,我心里有数,这田产加房子,里里外外我看也差不多了,哪能动用三太太的首饰呢!”“是啊,三太太您今日个又何必这么认真呢?怎么说,大家还是个‘蒋’字掰不破嘛!”两位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推推搡搡把男人推出了门。幺妈“砰”的一声关上门,牵着冰之的手说:“呸!看你这些没良心的叔叔伯伯们,你爹在世时,天天来吃来喝来赌;人一死,一个个就六亲不’认了!”冰之不解地望着幺妈说:“他们怎么不吃我家的饭呀?”幺妈摇摇头:“唉……”曼贞跌跌撞撞走进上堂屋,扑通一声跪倒在丈夫灵前,悲痛欲绝地哭道:“保黔,你看见了呀?这就是你们姓蒋的本家兄弟呀!你尸骨未寒,他们就这样逼我们孤儿寡母,保黔,你听见了吗……”4乡间,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四个轿夫抬着轿子走在石板路上,曼贞娘家派来的余管家尾随其后。一阵风吹来,把轿帘掀起,露出曼贞凄苦的面容。她怀里抱着幼子宗大,冰之倚在妈妈膝上。轿夫走上石阶,上山。山坡上突然冒出两名穿长衫的男子拦轿。轿子停下。余管家上前打招呼,和拦轿人争吵起来。余曼贞掀开轿帘,说:“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轿内冰之骇得哭了,曼贞哄住她。拦轿人说:“请三太太稍停,族长老爷还有一点事情。”曼贞怀里抱一个,手上牵一个孩子从轿里走出来说:“有什么事情,说吧!”拦轿人:“我们是族长老爷家当差的。老爷说,您家三老爷在世时,欠我家老爷八十块光洋。蒋二老爷告诉族长老爷,说三太太今天要回常德,我们家老爷差我们来讨账。”曼贞听罢,面带怒容,大声说:、“胡说,我家田产房屋都卖光了,所有债务都还得清清楚楚。还欠你们什么账?你们这是欺负人,要讨账,叫你们老爷跟我到安福县衙门去讨,去呀!”拦轿人见要去县衙,连忙陪笑道:“三太太,我等……不过是族长老爷家当差的……”余管家:“哪有这样拦轿讨账的?莫太欺人了。回去跟你们老爷说,有账,去找蒋家大老爷去讨,我家姑奶奶谁也不欠了。让开,莫耽误我们赶路!”轿子继续在山路上行进。轿内,曼贞若有所思,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冰之懂事地抽下妈妈胸前扣绊上的手帕,轻轻擦去妈妈脸上的泪水,不解地——“妈,姆妈——”曼贞搂紧女儿:“冰之乖,姆妈没事。”轿子渐渐远去……5天已渐黑。常德古城大西门,轿子从城门中通过。轿子通过街市,店铺大都关门。但店铺门前都挂着灯笼,红红绿绿的招牌、酒幡依稀可见。十字街口一家茶馆里,一卖唱青年女子正唱着常德丝弦《孟姜女寻夫》,茶馆里不时荡出喝彩声。轿子穿过一条小巷,经过一家院子,高墙内飘出《四季相思》的笛声。轿子来到一条较宽的街道,在一座石库门前停下。但见门额上挂着一个大红灯笼,灯笼上“余太守第”四个大字分外醒目。余管家叩响大门上的铜环。大门打开,轿子抬进大门,穿过前厅天井,一直进到上厅,落轿。几盏灯笼同时走出来。余管家对着年轻潇洒的主人余云卿说:“老爷,姑奶奶接回来了!”余云卿快步走到轿前,一手扶住出轿的曼贞,叫道:“五姐!”“云弟!”余云卿一手举起冰之,亲了亲说:“冰之小姐长高喽!”

后记

1979年初,我接受湖南人民出版社的约稿,完成一部临澧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林伯渠同志传记文学的书稿。3月2日,我来到飘飞着鹅毛大雪的北京。不久,在采访老作家白薇时,得知丁玲刚从山西回到北京,就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和平里文化部招待所。我想,丁玲和林老是同乡,相信她不会拒绝我的采访。于是,我打电话和陈明先生联系,告知丁玲已住医院。经中国作协办公室介绍,丁玲出院后,已搬到友谊宾馆暂住。我马上打电话到他们住的房间,是丁玲先生接电话,让我4月20日下午去她的住处。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我约了林伯渠同志的女儿林秉元一道前去访问。在友谊宾馆东北区7217房间,我第一次见到丁玲先生。陈明先生开玩笑说,“老丁,你们安福县(临澧旧称)人真有办法,刚搬家嘛,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那天,丁玲先生不仅热情地为我们回忆了林老在保安和延安的一些往事,谈到林老给予过她的关怀,还为我们谈到毛主席、周总理,谈到彭老总、向警予……谈了整整一个下午。面对老人的侃侃而谈,我作为她家乡的文学后辈,没有感到丝毫拘谨。她那天所谈,我曾写过一篇小文章予以记叙。倏忽之间,时间虽已过去近30年了,丁玲先生留给我的印象,依然是那么强烈——特别是她那双深邃而明亮的大眼,她的案头的一毛钱一支的竹杆圆珠笔!尽管岁月的年轮爬满她的额头,在一位久历磨难、已是75岁高龄的老太太身上,却读不出半点哀怨和颓唐;她在回忆往事的同时,对社会上刚刚冒头的一些不正之风,又时而露出隐忧并予鞭挞。不能不使人感到,无论是北国边陲的风刀霜剑,还是秦城监狱的铁窗生涯,都没有销蚀掉她坚定的理想信念和湖湘文化赋予这位文学前辈的率真和倔强。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丁玲,她在三十年代的出现,她的名望,她的影响,她的吸引力,对当时的文学青年来说,是能使万人空巷的,举国若狂的。这不只因为她写小说,更因为她献身革命。 一颗明亮的,曾经子夜高悬,几度隐现云湍,多灾多难,与祖国的命运相伴随,而终于不失其光辉的星,殒落了。   ——孙犁 在她的晚年,不止一人说她保守,叫她“老左”,我们同学中就没有一人对此表示过同感,就是因为我们了解她。因为我们看到的是思想解放、求真务实、热情坦直、快人快语的丁玲,我们看着她为此付出了过重的代价。   ——邓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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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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