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龙江传

出版时间:2009-4  出版社:崇禄、赵东升、 谷长春 吉林人民出版社 (2009-04出版)  作者:崇禄,赵东升  页数: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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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在文化部和中共吉林省委、省人民政府的领导与支持下,经过有关科研和文化工作者多年的辛勤努力和编委会的精选、编辑、审定,现在陆续和读者见面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满族,同其他民族一样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源流,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满族传统说部,是满族民族精神和文化传统的重要载体之一。“说部”,是满族及其先民传承久远的民间长篇说唱形式,是满语“乌勒本”(ulabun)的汉译,为传或传记之意。20世纪初以来,在多数满族群众中已将“乌勒本”改为“说部”或“满族书”、“英雄传”的称谓。说部最初用满语讲述,清末满语渐废,改用汉语并夹杂一些满语讲述。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满族各氏族都凝结和积累有精彩的“乌勒本”传本,如数家珍,口耳相传,代代承袭,保有民族的、地域的、传统的、原生的形态,从未形成完整的文本,是民间的口碑文学。清末以来,我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历史的、社会的、政治的、文化的诸多原因,满族古老的习俗和原始文化日渐淡化、失忆甚至被遗弃,及至“文革”,满族传统说部已濒临消亡。抢救与保护这份珍贵的民族文化遗产已迫在眉睫。现在奉献给读者的《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是抢救与保护满族传统说部的可喜成果。吉林省的长白山是满族的重要发祥地。满族及其先民世世代代在白山黑水间繁衍生息,建功立业,这里积淀着深厚的满族文化底蕴,也承载着满族传统说部流传的历史。吉林省抢救满族传统说部的工作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解放思想、拨乱反正精神的指引下,民族民间文化遗产重新受到重视,原吉林省社会科学院有关科研人员,冲破“左”的思想束缚,率先提出抢救满族传统说部的问题,得到了时任吉林省社会科学院院长、历史学家佟冬先生的支持,并具体组织实施抢救工作。

内容概要

  “八国联军”攻占北京之际,沙皇俄国趁火打劫,制造了江东“六十四屯惨案”、“火烧爱辉城”等一系列暴行。黑龙江军民奋起抵抗,副都统凤翔战死北大岭,寿山将军自杀殉国。表现了八旗将士为国尽忠、不怕牺牲的英雄气概。谱写了气壮山河的壮丽篇章。

书籍目录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九章第三十章后记

章节摘录

第一章1爱辉的山岭啊,布满了硝烟;黑龙江的水哟,碧波流丹。哪里有啊,我们的父母;何处是啊,我们的家园。俄罗斯匪徒啊,杀人又放火;大清国的黎民啊,生灵涂炭。何年何月啊,赶跑那敌寇;哪朝哪代啊,收复我河山!这是当年流行在黑龙江清军中的一支歌曲,它来源于爱辉地区的民间歌谣。这样歌谣的出现,决非偶然,它反映了黑龙江地区一段悲壮的历史。这段历史,本来不应该发生,谁知神差鬼使般就发生了。现在,我就把这段悲惨历史故事的起根发源,来龙去脉,收场结局,一段一段地讲述出来,让人们知道,使后人记住,吾人应吸取历史的教训,自强、反思……说的是大清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公历1900年。这一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闹“义和团”,“八国联军”攻破北京,沙皇俄国入侵东三省,人民背井离乡“跑毛子”。清王朝更加衰弱,中国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王朝末日,路程缩短。在这国破家亡、灾难深重的转折时期,也出现了几个忠臣良将,爱国兵民,为之牺牲流血,奋力抗争。结果是徒劳无益,他们并不能改变局势,无力回天。别的按下不表,单说一说东三省的大员们,特别是地处抗俄前线的黑龙江军政当局,他们克服困难,排除干扰,不怕牺牲,惊天地,泣鬼神,以实际行动谱写了气壮山河的这一段不平凡的历史,长了中国人的志气,表现了八旗将士的骨气。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单说黑龙江东岸有座爱辉城,清朝设有副都统衙门,八旗驻防三个军,近四千人。近来接到上峰电令,说朝廷已向“八国联军”宣战,俄国要趁机出兵,夺取东三省,让边防戒严,备战,做好迎击入侵之敌的准备。衙门动员军民,修筑工事,加强防御措施。时间已经接近黄昏。成千上万的军民,在灼热的阳光下忙碌了一天,按往常来说,应该是收工归家的时候。今天情况与往日不同,听说副都统大人今晚要亲临阵地视察战备工程,人们都不肯散去休息,反而更加努力,挥舞着手中的工具,不辞辛苦地干起来。还有的人,一边干着活,一边还不住向城门外张望,他们心中捉摸着,这位副都统大人是个什么样儿?经过十几天的努力,沿江的炮垒很快筑起来了。从前遗留下来的墩台也经过改造与修复,变成了埋葬侵略者的坚强阵地,相互联络的战壕、坑道、掩体先后挖通、修好。工程已经进入最紧张的收尾阶段。城内中午就传来消息说,爱辉城最大的军事长官、黑龙江副都统风翔要亲临阵地,视察中央阵地上最大的炮台工程。所以,人们很早就向这一带聚拢来,如今还不见影儿,人们未免有些焦急。他们议论着:“不能来了吧?”“二品红顶子大官儿,哪能随便到老百姓堆儿里来!”也有人坚持己见:“听说这位大人不同一般,说到做到。”“那也不好说,当官儿的心情,你能猜透?”“反正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跟咱们一样,打毛子。”周围有人哄笑。这里在修筑沿江要塞炮兵阵地,由学过现代军事工程的军官设计施工,炮兵统领恒龄任总监工,从这加强恢复扩建已经松弛了多年的边备来看,俄国入侵军肯定要从这里渡江无疑了。两个最大炮台完全按一流标准设计,工程在限定的日期内完成,已经把进度呈报到衙门,就等大人检查验收。这天是公元1900年7月2日,正是清朝光绪二十六年六月初六。近来局势的变化,使处于边陲的军民分外敏感。由于义和团的排外,已经引起各帝国主义的干涉,特别是虎视眈眈的沙皇俄国,早就想吃掉东三省这块肥肉。他在这里修造了一条丁字形的大铁路,叫做中东路。这条铁路的修造,像一条巨蛇,吸尽东三省的民脂民膏,再加上任意扩大铁路两侧附属地,强占民田,早已激起东三省各族人民的反对。随着义和团运动的发展,广大东三省地区掀起一股拆毁中东路的浪潮。沙皇俄国也就是以保护中东铁路为借口,准备出兵入侵东三省。六月二十一日,清廷发布反抗列强的对外宣战上谕,紧接着沙皇俄国政府宣布沿中俄边界进人战备状态。二十九日开始军事行动,南乌苏里和外贝加尔派遣22个步兵营,26个骑兵连,配备70门大炮,开进同吉林省接壤的中俄边境。另外,驻扎在旅顺口的俄国海军陆战队已经北上,威胁沈阳,看来出兵黑龙江只是时间问题了。爱辉驻军已接到将军的命令:严加防范,阻止俄军过境,如俄军入境,即予迎头痛击。修筑边防战备工事已是最后一天,军民看着这钢铁一般的防御设施,心情无比轻松,人们议论的话题又回到俄国出兵的题目上。“唉!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槌呀!俄国毛子看我大清国软弱了,又要出兵来打我们,真是豺狼本性,难改呀!”众人看着方才说话这个人,是位年近七旬的老翁,于是有个认识的走近他说道:“刘大爷,你老人家活了这么大岁数,赶上几回毛子打咱们?”老翁见问,倒吸一口气,又唉了一声:“过去那些事情,还提他干什么!40年前,我跟奕将军在这就受够了毛子的气,这回又要来打我们,不能叫他们再过来!”“老爷爷说得对,不能叫毛子过来打咱们。”从人群里站出来两个小姑娘,她们穿着红衫,动作敏捷,连蹦带跳地登上一个土堆,向上游嘹望起来。人们不知出了什么事,也都随着她二人望去。对岸是风吹芦苇,树木繁茂,隐没在薄雾中的山峦被西垂的太阳染上了红边,看起来格外秀丽,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一个梳着冲天髻的小姑娘说:“看,俄国毛子那地方有多好,他为啥还要来打我们?”老翁瞅瞅她,说道:“孩子,你知道河那边原来是谁的地方吗?”“不是老毛子的吗?”“那里原来是我们中国的地方,40年前,让奕山将军割给俄国人了。”“啊?割去那么一块好地方还不知足,要来占咱们这里?”老翁指指点点地说:“江东岸还有咱们六十四屯,以外,都归俄国了。”小姑娘听到这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冲着大家说;“叔叔大爷们,哥哥姐姐们,敌人要过江来打我们,咱们要拧成一股绳,决不能怕他们,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老翁觉得好奇,拎着铁锹,近前问道:“孩子,你是谁家的?”“咱是外乡人。”小姑娘跳下土堆,拉起那个比她稍大一些的小姑娘,“姐,咱们走吧,快去接大人。”两人边跑边跳地走了。老翁点点满是银发的头,赞许地说:“好,好孩子,有志气!”人群里突然又钻出一个中年汉子,三十八九的年纪,膀大腰圆,体格健壮,操一口山东腔儿说道:“乡亲们,咱要同心协力,保住边防,不叫毛子过江来祸害咱们!”有人响应:“对,不能叫老毛子过来!”“俺姓杜,叫杜立新,是义和团的二拳师。俺从奉天来,保卫边防,扶清灭洋,愿意加入的,俺欢迎。明儿个在魁星庙设坛,请老祖,练武艺,大家都去看看热闹。”人们一听,更加议论纷纷:“义和团?怎么,这里也有义和团?”一个了解情况的人说道;“是义和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听说还是副都统大人请来的,还要和毛子打仗哩!”有人说:“这年头儿什么奇事都有,有义和团,还有红灯照。不用说,刚才那个小姑娘肯定是个红灯照,要不,民家女孩子哪有那么大的胆量?”“听人说,义和团练的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所以洋人怕他们。”“别神乎其神,眼见为实,耳听是虚……”人多议论也多,他们又把副都统要来视察的事情搁到一边去了,都加入这人情汹涌的议论海洋里。突然,河边的一角传来歌声,粗犷的音调在晚风中回旋着:一入庚子年,起了义和团。拆了火车道,拔了电线杆,杀了洋教士,赶跑了外国船!哎嗨哎嗨哟,赶跑了外国船……这边歌声刚落,那边又接着响起,激昂的音调在黑龙江畔回响:不怕洋人不怕官,刀山火海爷敢钻,哪怕皇上服了外,大家团结保江山!汗水,歌声,把这些互不相识的人们心情连结在一起,他们不分领域,不分种族,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叫敌兵过江,守住边防。晚霞迎去了落山的太阳,江风徐吹,干完活儿的军民们感到无比舒适、凉爽。远远近近的江岸边,沟壑旁,丘陵上,一簇簇一堆堆的人在休息,他们听着歌声,望着江水,议论着,嬉笑着,还有的愤怒地控诉着。炮垒上,战壕边,有几支整齐列队的士兵,坐在地面上等待着长官的命令。高坡上,一面杏黄龙旗在晚风中飘扬。

后记

《碧血龙江传》是我祖父崇禄先生以其自身经历所见所闻自编自讲的满族说部故事。依稀记得,还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七八岁左右,祖父就对我说:“黑龙江北海兰泡住的中国人,都被沙皇俄国赶到黑龙江里淹死了;江东六十四屯的人也叫俄国杀光了。”我当时听不懂。以后,他就常常提到这个话题,我都听得不耐烦了。后来,过了些年,他每当提到这一话题时,都特别加了一句:“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当耳旁风。”我还是没有印象。后来,就是认真听他讲“八国联军”,讲“庚子俄难”的故事,这也是我听他传讲满族说部的最后阶段,时间是1952年至1955年之间,因为1955年①夏他就辞世了。我确信,除了他传讲了七八个“鸟勒本”而外,带走的东西可能会更多。他在向我讲述这个悲壮的历史故事之前,首先交代了他传讲这段历史故事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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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龙江传》为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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