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

出版时间:2009-08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作者:沐斋  页数:206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本书从《尔雅》浩翰的释名中择取与当代读者文化记忆关联密切的一些条目,分别单独成文,进行饶有趣味的天马行空式的重新解读与阐释,力图在艰辛的古典阅读中开掘一线光明,从而不断扩延,汇集成无限春光,使读者在那片春光下,再次发现传统文化的不朽伟力与不老神奇。

作者简介

  沐斋,本名宁锐,又名宁风云、宁风子。字移白、泊之。号沐斋。1976年12月31日生,辽宁省海城市人,居北京。当代著名青年文人画家、学者型作家。治学涉猎传播学、艺术学、训诂学、博物学等领域。“新士人”学社召集人。浙江大学硕士,任职于央视电视文化中心。著作有《温文尔雅》、合著《书法与中国社会》等。

书籍目录

序一 读沐斋《温文尔雅》序二 风子斯文——序《温文尔雅》草(的、烟葵、艾、覆盆子)木(栩、杨柳、蒲柳、白杨、梧桐)虫(小强、蟢子、篇章、螽斯)鱼(鱼甲、活东、乌賊)花(荣华、木瓜、牡丹、棠棣、苹果)鸟(鸠羽、舂锄、啄木、燕、狂)其他(眠、卧、逵、舟、翠微)跋

章节摘录

  草  的  “的”在古代也写作“昀”,从日,意为鲜明,有时候用来形容美女的嘴唇。你看宋玉《神女赋》的这句:  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  就是说,仙女虽然不用美宝莲,唇部照样熠熠生辉。今人所谓唇彩不过如此,可惜迄今为止尚无一家现代化妆品公司将自己生产的唇膏命名为“的”。和大多数“日部”的汉字一样,“的”的本义其实是“白”和“光明”,进而引申出鲜明、亮点、子、籽粒等丰富的含义。由此,《尔雅·释草》的这段解释就更易理解:  荷,芙蕖。其茎,茄……其实,莲;其根,藕;其中的。  古人对荷花如此熟稔和喜爱,以至于给荷的每一部分都单独命名,不厌其烦——荷又称芙蕖,荷梗叫做“茄”,荷花叫“菡萏”,莲蓬叫“莲”,里面的莲子就是“的”。除此之外,《尔雅》又给出了莲子的另一个称谓:“的,薂。”莲子又名薂,“薂”和“昀”的古音差不多,或许就是一个字的不同写法。  莲子的雅号可谓命运多舛——“薂”已基本消失,“的”却广泛地生存,尽管早已是风马牛不相及。读音、字义和用法一变后,“的”成了现代汉语中运用最广泛的汉字,也算新文化运动缔造的奇迹。  从美女的芳唇到荷花的莲子,美好的“的”现如今半点诗意也无。但是,“的”还是和美好的感觉有关,起码,我们管一切食物叫做“吃的”,至于珍馐美味那便是“好吃的”。莲子的确是一种好吃的东西:莲蓉、莲子粥和糖莲子;此外,“的”还可入药,莲子又名莲心,中医也称为莲薏,能够收敛强壮,补中安心。但凡老人妇女儿童心躁失眠者,食莲子即能安心宁神。  莲的药用价值与它的外观确实表里如一。不光宋代理学家周敦颐赞美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佛教里更是奉莲花为圣洁之物,所谓一花一世界,莲作为花之君子,似已达成中外共识。就像火红炽烈的咖啡豆可使人兴奋,洁白安详的莲子让人心旷神怡。  正如荷花有白荷红荷之分,莲子也有白莲红莲之别。虽然据说红莲熬粥更具滋补效用,但相对那种把饱满圆润的莲子扔到黏黏的糊状物里,成就一锅之天下,我更愿意享受手把莲蓬,一粒粒剥出来品味的欢乐。辛弃疾笔下“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描绘的是一派天真的清平之乐,而那首著名的古乐府《西洲曲》,表达的却是纯洁隽永的爱意和哀而不伤的淡淡春愁: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荡舟采莲的女子深深怀想着她远游的爱人,倾述起来却是如此含蓄,那份情感的牵挂如烟似雾,若有若无。从此以后,莲舟便成为一个文化意象,承载着无数才女的情愁。一代才女李清照,这样抒写对夫君的思念: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红藕指的当然不是藕,而是花。虽然《尔雅》叮嘱人们,荷的根、茎、叶、花朵、果实各自有那么多的专有名词,可稍后的古人就已经没了那份耐心,随便拈来一个字眼,都是指荷花。不过这倒正合了禅宗的本义,来看下面这则公案:  僧问智门:莲花未出水时如何?  智门云:莲花。  僧云:出水后如何?  智门云:荷叶。  中国的禅并无神秘,看主客言语交锋,你来我往,云山雾罩,如食春笋,剥开了外衣,转头倒卧,咀嚼一番,无非两个字:机智。按照演员范伟的理解,就是高雅的脑筋急转弯。  就事论事,有一说一,那是俗人的做法。高手过招,绝不拘泥于此道。所以虽然是沙门僧客说道,也不必囿于佛理。你若偏向佛经中钻,反倒入了旁门。禅宗所论所言,其实都是日常生活的白话。生命的本质在于虚妄的真实,落脚点,其实还是真实,离开地球,弄什么都是空穴来风,无论对语言本质,还是生命价值,都毫无裨益。  和尚问智门法师,莲花未出水时是什么?智门的回答是:莲花。若讲事实,莲花出水之前,莲花只是个假设,有的只是莲藕。但莲花实际上是个先验的存在。因为莲花之所以为莲花,是因为它诞生在莲藕上,依托于藕这个本体。倘若开在土豆上,那就是马铃薯花,长在树根旁,那可能是蘑菇,或许是狗尿苔。  惟名不同而已,其实质都一样。所以莲花就是莲花而已。按照符号学的理解,莲花也只是个漂浮的能指。它的名称是人为设计的。如果当初莲花就叫做土豆,那么也并无不同。但是因为莲寄寓了庞人渊博的文化元素,它事实上已经成为一个文化载体和观念的媒介物。所以人们往往认为莲花这个字要比土豆这个字高尚和纯洁。哪有这回事?  陈胜站在雨水泥泞的阡陌问,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种吗?没有种吗?王侯将相或本无种,可以是土豆,也可以为莲花。但是,当马铃薯花开放在水面上,人们必然轻叹道:多美的莲花啊!区别仅仅在于人们肉眼所见,嘴巴所云,心思所想,千夫所指。  一旦莲花开出了水面,人们想当然地认为那当然就是莲花了。然而智门却话锋一转脱口道:荷叶。所谓见花不是花,见叶不是叶。其实智门的心里,实在是将那叶与花看作一物的,但他偏要指鹿为马,提醒梦中人。不着于象,色不异空。从大干世界眼光来看,就连莲花与土豆都没有差别,更何况同生于莲藕的花与叶呢?  当人们不知道那个叫范伟的东北爷们儿是哪根葱哪头蒜时,范伟就已经是范伟了。当范伟和赵本山站在一起浮出水面时,范伟还是那个范伟,但是在人们眼中,范伟不再是范伟了。尽管从前的范伟什么样,大家并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也许,荷叶比莲花更真实。但是,真实的未必是人们想要的。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里写到一个画家,很意外地,由于风流绯闻而声名鹊起,润格飞涨,他儿子感到恼怒,澄清了父亲的清白,于是再次很意外地,画家的作品跌入谷底,无人问津。  生在尘世的莲花,每一朵都有它伤心和快乐的理由。然而荷叶安慰莲花的动作和声响,很少有人听到。  八大山人在1693年前后书写的一通行楷册页中,题诗数句:  一见莲子心,莲花有根柢。若耶擘莲蓬,画里郎君子。  书法显示出八大一贯的沉静凝练的笔调,不疾不徐,那份有力而朴素的宁静和生命律动的气息,透过纸背扑面而来,宛若莲花的禅意和清香。  作为莲子的“的”早已隐遁入历史的尘埃,即便在明末清初的八大之前的之前,就已经不常用了。不过也幸好它不常用了——不然当作为主人的你向宾客们宣布这句话时他们该作出怎样的神情:  “今天我请大家吃的这种好吃的吃的就是的……”  烟  烟酒茶不分家,可是烟远没有那哥俩幸运。酒与诗意相伴,茶与文化相随。香烟没能名垂青史,反而惹人歧视,从根本上来说,缘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断层,这是件悲哀的事情。  酒文化源远流长,茶文化紧随其后,历代文人墨客浸淫茶酒,挥毫泼墨的文本和典故不可胜数。香烟呢?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既属舶来品,又姗姗来迟,来得不早没关系,偏偏来得不巧。  16—17世纪,烟草兵分两路传入中国。南路约16世纪中期由吕宋(菲律宾)传至广东、福建;北路约17世纪初由朝鲜传至东北。其时在中国已经是明季,按照黄仁宇所持的大历史观视角看待,已是中华第三帝国的中晚期。可以设想,如果烟草哪怕稍早一点点,有幸生于两宋,其形象、地位与命运,呈现别样的面貌是大有可能的。  相对于别的朝代而言,宋代的士大夫待遇好,养尊处优,有更多的精力和闲情倾注于闲事。虽然贺知章李白那些人也沉醉美酒,号称饮中八仙,但是唐朝,时代的主流是高歌猛进的,它所呈现的文化特质也是宝相庄严,四平八稳:书法虽有笔走龙蛇的癫张狂素,但到底以宽博雄壮的颜真卿为代表;绘画纵有逸笔草草的文人画鼻祖王维,却终归以威严逼真的人物画尤其佛像妙手吴道子为圭臬;诗歌虽有太白的风流迈,但还有个无比沉郁的老杜铁着脸在那挺着。一句话,颜、吴、杜才是主旋律。  而宋代完全是另外的景象,仅拿酒来说,宋代文豪没听说不好这口的,不但好这口,诗篇里更少不了。

媒体关注与评论

  在喧嚣的世风里行文做事,笔静已属不易,何况心静如此!沐斋在古文中淡淡地搜寻趣味,骨子里却是对现实的纠缠与凝视。所谓“温文”,或许意味了文字的温和。然而在假面之后,我看见他正悄悄地走向老辣——我期待着他的笔了。    ——刘恒作家,《集结号》、《秋菊打官司》等编剧 “尔雅”在“温文尔雅”这个词里,或许只是表示着“雅”的意涵。不过,沐斋别具心裁,竟真由《尔雅》发展出一篇篇散文来,令人眼睛一亮……     ——龚鹏程 学者,台湾南华大学校长、北京大学教授    风子(沐斋)作文,没有太多的雕琢,夹叙夹议,娓娓道来,文风意象清新空灵,散淡的笔致中透着悠悠的清隽之美;风子习书,师魏碑,学苏黄,临八大,结体中收外放,用笔率性流畅,笔势生动而有爽爽风气;风子绘画,纯然文士自娱一路,了无功利挂碍,任凭书法用笔随意写来,画里尽是一己恬淡而活泼的生活,充满盎然现代情趣  ——吕品田   美术理论家,《美术观察》主编    我所见的对中国传统文化阐释得最好、最优雅的作品之一。文本展现出的作者的天赋、学识和洞见深抵人心。阅读其作品的过程,如同倾听一位才华横溢的导师的精彩讲座,雅致从容,让人受益匪浅    ——Zhenbin Sun 美国Fairleigh Dickinson大学传播学副教授

编辑推荐

  《温文尔雅》一书从《尔雅》浩翰的释名中择取与当代读者文化记忆关联密切的一些条目,分别单独成文,进行饶有趣味的天马行空式的重新解读与阐释,力图在艰辛的古典阅读中开掘一线光明,从而不断扩延,汇集成无限春光,使读者在那片春光下,再次发现传统文化的不朽伟力与不老神奇。  本书适合从事相关研究工作的人员参考阅读。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评论、评分、阅读与下载


    温文尔雅 PDF格式下载


用户评论 (总计7条)

 
 

  •     还是去年五月,在对三毛狂热了一段时间后,在学校图书馆偶然看到的这本《温文尔雅》。直到一年多以后的今天,我在看到这本书的封面,依然有种亲切和宁静的感觉。不华丽,热情,就是那么不温不火,白绿搭配,自然,凉快,要知道,彼时,是快到夏天了呀。
      后来,每天走到哪里,包里总是带着他,不管有没有时间看上一眼,只是带着。上课看,在寝室看,睡觉的时候放在枕边。爱里面的插画,简单,朴实。爱里面的文字,简单,温暖。很多我从来不知道的词语,很多我没有接触过的植物,用我看得懂并且看到就会笑的文字表达出来,不甚欢哉,挖到宝了。
      我说过,我一直喜欢的文字正是木斋先生这样的,简单,平实,不浮夸,那样的文字,离我很近。
      我还记得最在这本书里,我知道艾草可以驱蚊,知道苹果怎么就叫苹果,知道覆盆子就是树莓。
      
      
  •      偶然在图书馆里翻到了这本书,查了一下评价还不错,大略翻了一下,是我喜欢的题材,便借了回来。
       说是对中国文化阐述的最好,恐怕言过其实了。这么评价反倒与这本书的立意显得不符,颇有一种违和感。
       尔雅,不当如此。
      
       不过,可喜的是,这本书的确,不浮躁,通篇娓娓道来,倒也与“温文”二字相得益彰了。
      
       新文化运动于我看来,其实是一场灾难。所谓破四旧,也不该置传统于不顾。中华文字是那么美态,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无数的智慧,一写简体一读白话,啥都没了……叹也叹也。
       故而,这本书的存在十分有必要。看到还有那么些人,愿意去探寻我们的文化瑰宝,愿意去探究为什么,去讲明这个道理,我越看心中越欣慰。
      
       不过单有这些还不够,这篇书评纯粹是为了其中的几个特别出彩的章节而写。
      
       书的前三分之一部分显得比较薄弱,读起来略微有些乏味。
      
       个人总结了几个亮点章节。
      
       (一)活东(蝌蚪):“东,动也。东方呼应春天和早晨,日出而作,万物萌动,那么东也就是动字,活东就是活动。”合上书来仔细一下,蝌蚪可不就是一直在狂活动的一种生物么?
      
       (二)乌贼。这一章还颇有些科普的意味,比如我就不知道乌贼游水速度可以快到150km/h,也不知道这东西还是个变色龙,可以瞬间变幻身体的颜色。那拥有一身绝技的乌贼为何叫“贼”呢?沐斋说了:“乌贼之贼非其贼也,贼在于人……乌贼的墨汁被骗子用来书写伪契约,时间已久,这些墨汁就会褪色直至踪迹全无……于是人们‘恨乌及乌’……于是,人们用它来借喻子虚乌有的诺言和海誓山盟的梦幻……当昨日的海枯石烂、浓情蜜意成为如露亦如电的梦幻泡影,剩下的只有那一纸的苍白誓言,全是用乌鰂墨写的……”如此一解,细心想来还真是这个道理。
      
       (三)荣华。我原先一直很奇怪,中国号称礼仪大国,说文用字理应很讲究才对,可现代汉语完全感觉不到这种讲究。直到书里提到“荣而实者谓之秀,荣而不实者谓之英……秀,是指五谷庄稼一类的经济作物……英,实际上是些既不出名,也不很艳丽的不太起眼的小花……木谓之华,草谓之荣……”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我一直觉得秀字要高过英字,难怪蒲公英叫做蒲公英了。
      
      
       (四)最喜欢的章节,当属“狂”,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整章都摘抄下来。
       这一章优于其它在于这一章不再拘泥于写某一个食物,联系历史,举例充分,道理明白。我本人钟爱杨过和令狐冲,对于狂字自也是很有体悟。沐斋在这一节中,逻辑分明,叙事清楚,一气呵成,我可以想象,他本人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想必也是下笔行云流水吧。
      
       沐斋同时提到了“明狂”、“佯狂”、“阴狂”三种狂,论述得也很清楚:“所谓明狂,是指光明正大、表里如一地狂,外表狂,内心也狂;所谓阳狂,也叫佯狂,就是假作狂态,或者装疯卖傻,看起来狂,实际上并不狂;阴狂,是闷狂,这种人表面上也许看不出狂,但骨子里非常非常之狂。”他又写道:“鹰击长空,鲲鹏展翅……狂而无拘,自由放任,目空一切,所以是明狂;猫儿叫春……我行我素,疏狂而有所图,有所图而能自制,非真狂者,所以是佯狂;猫头鹰洞达而缄默,孤独而宁静……难得糊涂,半醉半醒……一切狂放隐现在低调与平和之中,所以是阴狂。”
       人也真是奇怪,硬要把动物生存的本能牵强附会加上自己的意志。在我看来,按照上面的标准,明狂者当以庄子、辜鸿铭为代表,佯狂者当以米芾、顾恺之为代表,阴狂者当以阮籍为代表。
      
       不过不同于沐斋,我认为,真狂固然真性情,佯狂却也是一种大智慧。
       明狂的人基本上是留名后世,在当下大都没什么好下场,所谓的身前身后名犹如过眼云烟,真狂者也不会在乎,在乎了就矫情了,就佯狂了。而什么样的境界能做到不在乎呢?李白散发弄扁舟了心中能不在乎么?孔子失意浮于海了能不在乎么?豁达并非不在乎,但照本宣科上纲上线就没意思了,姑且把真豁达的也算入真狂者中吧。
      
       沐斋还提到了王阳明、辜鸿铭这两个我很喜欢的狂人。关于这两个人的生平,我很希望看到我这篇拙评的人能去查阅一下,必定大有裨益。
      
       最后,沐斋更描述了一幅很有趣的画面,孔子笑着拍了拍王阳明的背脊认为他是真的自己的继承人,而朱熹只能在一旁阴着脸一言不发。我时常想,朱熹对于中国瑰丽的文化的迫害究竟有多深?不可估量……中国人的低劣品质,一定程度上都源于他。唯唯诺诺,固步自封,禁锢思想,道貌岸然,高立牌坊只让自己更加遭人鄙夷,倒不如辜鸿铭般狂傲反倒受人敬仰。
      
       倘若真能好好发挥前人“狂”的精神,今天是否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然,也只能想想罢了。
  •      何谓进化与退化?
      
       孰谓传统与现代?
      
       何谓盎然与枯萎?
      
       孰谓城市与乡村?
      
       何谓贫穷与丰盛?
      
       孰谓闭塞与开放?
      
       何谓纯真与杂乱?
      
       孰谓纯美与实丑?
      
       且看风子之《温文尔雅》。吾且直抒胸臆,再续以拆字方式写吾对此书的总体所感吧。
      
       曰“温”,实乃人物之共性也,温因有光,其光幽幽,冉冉而存,即为平凡寻常之名物,亦同秉造物之悉心设计,来生此世,近世多以其之有为利,而不知以其之无为用,悲乎!而古人以诚心待物,通之以情,属之以灵,譬之于身,以养吾神,诚参万物之造化,而悟天人合一之大用也。其物寻常,却又非常,置之身侧,种于庭院,俯仰之间,冥与神交。风子悉明之,吹去历史浮尘,而复呈诸物本来之“温”面目,直与古人同居而同谋,典型如梧桐之虚怀、容止。若谓君子何能温润如玉,必由此也,参物之“温”,受其“润”,与万物混同。
      
       曰“文”,乃物表面之彩,乃物之形体、风韵。物之文,不谓不繁矣,高低相间、粗细不一、颜色繁复、纹理多变,自然之文,皆循自然之理,故能为常人所见之悦目,而品之赏心。若复以富有中华自然属性之文字、轶事、传奇、人物、图画,与之交织,则相得益彰,而蔚为大“文”,此书之谓也。
      
       曰“尔”,吾思其意可作,“尔”竞为何,当否?尔面实模糊,由何辨之? 伴人类数千年沧桑之变,物名之演绎也颇显跌宕,其个中曲折,吾由此书发其端焉,不由人叹为观止,或谓原来如此,吾谓此书中苹果篇为其尤奇者。
      
       曰“雅”,雅即大美也。洋洋洒洒数十篇,皆不温不火,娓娓道来,陈物之情,抒己之怀,探古之幽,发今之思,再配以禅意洒脱之图画、多变干净之文字,风子之仙风道骨,跃然纸上,虽城市之浮躁杂乱,尘世之物欲喧嚣,画中人之花衣彩裤,而莫能掩其雅也。
      
       《温文尔雅》今横空出世!吾虽曾于风子博客预见其端倪而叹其才,当风兄前几日所赠此书呈前,犹为之震撼。据此,吾所以知,风子何以能作为圈主,推动新士人的不断壮大,群星璀璨,其光灼灼;吾所以知,风子之思、之画、之文于当世之可贵,当此人类数千年大变之关头,若想顺利度过劫难危机,迫切需要我们从历史和文化源头汲取久违的营养,而风子此书,在散淡的,漫不经心的文字下,已用其血汗和苦心,为我们架起了接通源头充满活泼和生机文明纽带的一座桥梁。
      
       期待风子不远的将来,给我们更大的惊喜!
      
  •     逍遥游于艺——读《温文尔雅》
      
      文/祝志宏
      
      《尔雅》似乎是文化传统中的一个路数,它应该是民间的而非官方的,乡土的而非都市的,写真的而非抒情的。所以捧读《温文尔雅》,看着文采风流的风子独坐在钢筋水泥的方阵中,作瓜棚柳巷语,不由得一阵阵恍惚。
      
      然而随着阅读的“进入”,我也释然了。这种对文化传统的解读,本就是勾连古今,晤对前贤事,属于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的逍遥游。
      
      风子是个有趣的人。引用“给我一年”的话说,如今有趣的人比大熊猫还珍稀。风子属于珍稀一族无疑。他自称写作过程不很轻松,然而因为对“所写的画的物事”是“真的喜欢”,所以“着实有趣”,加之沐斋学养深厚,精于艺事,旁征博引,涉笔成趣,读来文字竟有异常自在处。
      
      当年非主流的写真的《尔雅》,早像一根陈年老山参,被供奉为经典,嗅上一嗅也可治病。沐斋自有沐斋的“尔雅”。沐斋的“尔雅”是生活的、是童年的、是回忆的;沐斋的“尔雅”是端午节的艾蒿、是山野间的“火盆儿”、是河池里的“咕咚”、是起居饮食,是行走坐卧……沐斋的尔雅和典籍的《尔雅》亦揖亦让亦分亦合,穷变态于毫端,合情调于纸上。像是高明的造园师,一水一石,既成景,又得景。
      
      《温文尔雅》笔涉草木虫鱼花鸟,这位爱生活爱美女的新士人,下笔才气纵逸横流,有时不免不择地而出,但笔调中那出自本性的一腔热爱,倒也真像中国园林中的水,是景非景是空非空,使得篇篇文章生动空灵,生机勃勃。
      
      文中引经据典,亦庄亦谐。对于不熟《尔雅》如我者,读来情趣盎然,如《舂锄》、《花荣》、《翠微》、《活东》等篇——读到“崴物”、“欧蟆仔仔”时不免停下来一想,会心一笑;而当读到“同样是玩枪的,枪乌贼却没有环眼贼张翼德的风采”、“可惜了扈三娘,一坨好粪,养了朵狗尾花”这样的句子,则不免掷卷捧腹了。然而,更多细节处,需要读者屏息凝神才能体察出那份私下的愉悦,用沐斋所喜爱的诗人米沃什的话说,阅读该书的过程必须“用深心”。比如《栩》篇,文中貌似不经意的一笔其实充满狡黠与机智:“在我的家乡,栩除了栎树之外,柞木还有一个名称,人们管橡树叫波罗树……”
      
      沐斋能书善画,字出入碑帖,及至钟鼎甲骨,而对“八大”(朱耷)始终情有独钟,不离其左右;而画倒是最合“新士人”称谓——既有传统文人画之笔墨气韵,又多了极其鲜活的时代元素,最难得的是,这些时代元素并非刻意勉强的,而是自然熨帖的。《温文尔雅》每篇文章配画一幅,有些画作上有自题诗,诗文书画相得益彰,这份才情,倒也是羡慕不来的。
      
      风子画中多人物。人物几乎都以今人写真,衣服饰品行头神采,无一不是今人气象。为《蟢子》配的一幅画,画面经营是现成的仕女格局,只是画中仕女着时装,手中甚至拿着一只翻盖手机(摩托罗拉?),令人忍俊不禁。一个有趣的现象——沐斋画中人物多着格子上衣,且多为红格子。翻到《钟馗休闲图》时,我真怕沐斋让这位老兄也穿上红格子上衣。还好还好,红则红矣,却无格子。充满现代意味的红格子上衣和灰蓝色牛仔裤,俨然成为沐斋笔下点景人物的一记标志性符号,莫非是缘于某一份特殊的偏爱?
      
      淡泊大气,洒脱有趣,雅致从容——读文怀想其人。举杯欲邀对饮,未知风子是否也身着格子衬衣?
      
  •      在喧嚣的世风里行文做事,笔静已属不易,何况心静如此!沐斋在古文中淡淡地搜寻趣味,骨子里却是对现实的纠缠与凝视。所谓“温文”,或许意味了文字的温和。然而在假面之后,我看见他正悄悄地走向老辣——我期待着他的笔了。
       (刘恒 作家,《集结号》、《云水谣》等编剧)
       “尔雅”在“温文尔雅”这个词里,或许只是表示着“雅”的意涵。不过,沐斋别具心裁,竟真由《尔雅》发展出一篇篇散文来,令人眼睛一亮……
                     (龚鹏程 学者,台湾南华大学校长、北京大学教授)
      风子(沐斋)作文,没有太多的雕琢,夹叙夹议,娓娓道来,文风意象清新空灵,散淡的笔致中透着悠悠的清隽之美;风子习书,师魏碑,学苏黄,临八大,结体中收外放,用笔率性流畅,笔势生动而有爽爽风气;风子绘画,纯然文士自娱一路,了无功利挂碍,任凭书法用笔随意写来,画里尽是一己恬淡而活泼的生活,充满盎然现代情趣。
       (吕品田 美术理论家,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导)
      我所见的对中国传统文化阐释得最好、最优雅的作品之一。文本展现出的作者的天赋、学识和洞见深抵人心。阅读其作品的过程,如同倾听一位才华横溢的导师的精彩讲座,雅致从容,让人受益匪浅。
       (Zhenbin Sun 美国Fairleigh Dickinson大学传播学副教授,中国哲学学会会员)
      
  •     风子斯文
      ——序《温文尔雅》
      
      我与风子相识,倏忽光阴三载。
      三年前的初夏,新浪邀我开博客。开博不久,便有一位署名“泊之”或“风子”的客人经常惠顾我的“客厅”,留言中的所议所论不仅洋溢着思想的帅气,而且透着这个时代难得的斯文。对这位文质彬彬的独特客人,我有一种想了解的好感,但还是打住了“请问”,只是因此努劲儿寻隙回访,以期不失“礼尚往来”的斯文。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往来。
      他的“客厅”打理得真好。诗、书、画、文,琳琅满目,文采郁郁,都是清一色的自家作品和自家面貌,且常更常新,以至宾客如流、人气旺盛,赫然留下天文数字一般的点击率。他还在网上围了一个“圈子”, 自做“圈主”,发起所谓“新士人运动”,邀同侪切磋交流“士人精神”,他说:“当代的士人,应该拥有精神的饱满和心灵的自由”。
      对我这种年龄的人来说,坚持blogging是件颇为奢难的事情,因为得花极多的时间才能弥补打字和操作方面的笨拙,所以几个回合下来,我就失掉了“斯文”——来多回少。好在风子善解人意,主动提议由网上改到地面相见——至少于我而言这是个“奇遇”,因为网上的故事,一般只限于网上。然而,我和风子,却例外地把故事延展到了网下。
      地面上一晤,嘿,人如其文,好一个文质彬彬的帅小伙——北人南相,说的就是风子了吧!比之于网上那个自谓“浪理个浪”的“浪漫主义者”,生活里的风子是一个有很强责任感的现实主义者,或如他所谓的“现实主义的理想主义者”。他不仅于工作兢兢业业,还非常孝敬高堂、提携小妹,在难能的“忠孝两全”中努力作为。说实话,我非常欣赏这种有理想又践行、既奉公也事亲的人格。
      风子天资聪颖、性情温和,有良好的家学陶养,且勤奋自持、好学向善,养成一种自然而然的斯文气质、风流气度。他精研文人四艺,职场之外,于诗文书画方面特别用功,皆有可喜的成就,是名副其实的当代才子。
      风子作文,没有太多的雕琢,夹叙夹议,娓娓道来,文风意象清新空灵,散淡的笔致中透着悠悠的清隽之美;风子习书,师魏碑,学苏黄,临八大,结体中收外放,用笔率性流畅,笔势生动而有爽爽风气;风子绘画,纯然文士自娱一路,了无功利挂碍,任凭书法用笔随意写来,画里尽是一己恬淡而活泼的生活,充满盎然现代情趣。
      儒士崇尚“据仁游艺”,风子的作品格调不俗,因为他胸怀器识,腹有诗书。风子的画几乎不画古人,但韵致又何曾远离古人?那份情怀反是益加生动真切。古人赞赏文人画逸品之高妙:“令观者兴趣深远,若别开一境界。”(李修易)读风子的文与画,我们时常有会心的惊喜、真诚的愉悦,因为那些作品是活的,有生机,有思想,有禅趣。
      该书写的画的尽是花鸟草木虫鱼,却无一不是在写人心、写情感、写文化、写事理。位尊儒家十三经之一的《尔雅》,在宋朝,成为宋徽宗钦点的国家画院师生的必修课。为什么要求画家熟读《尔雅》?这个问题大概也值得当代的人们深思。
       风子用“尔雅”方式写自然、写社会、写人生的几十篇文章和一些书画之作,这就结集出版了。我为他取得新的成果而高兴。姑且为序的这些文字,未必切合文集内容,不足以导读风子的著作。中国人素重人文关系,人有斯文,《温文尔雅》何尝不是。相信读者读得出来。
      吕品田
      2009年7月19日于北京
      中国艺术研究院
      
      
  •   原来是作者来了
 

250万本中文图书简介、评论、评分,PDF格式免费下载。 第一图书网 手机版

京ICP备13047387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