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味是清欢

出版时间:2012-3  出版社:同心出版社  作者:李棠溪  页数: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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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李叔同,祖籍浙江平湖,生于天津。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字叔同。是我国近代史上著名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在音乐、戏剧、美术、诗词、篆刻、金石、书法、教育、哲学、法学等诸多文化领域中都有建树,并先后培养了一大批优秀艺术人才。
  1918年,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法号弘一,法名演音。作为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一位著名高僧,他被尊为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享誉海内外。
  他的学生丰子恺在《我的老师李叔同》中赞他:“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而为道人,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十分像样。好比全能的优伶:起老生像个老生,起小生像个小生,起大面又很像个大面。”

作者简介

李棠溪,独立撰稿人。越岭深处,有溪名棠,水绿如蓝,山花胜火。不佞久居此,爱此溪甚矣,因以溪为号。生于石榴花开之时,爱绿茗,爱香草,爱美人,爱古书。此生已矣,惟不知将逝于何年兮,何月兮?岁月扰攘,吾知矣!时代隐者,诗书自娱,神龙隐现之士也。

书籍目录

第一章 儿时欢乐,斯乐不可作
第二章 慈云渺天末,明月下南楼
第三章 世间有大爱,宁有逾于是
第四章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
第五章 不知青帝心何忍,任尔飘零到处飞
第六章 说相思,刻骨双红豆
第七章 誓度众生成佛果,为现歌台说法身
第八章 本来桃李羞同调,故向百花头上开
第九章 芳蕈碧连天
第十章 名虽师生,情深父子
第十一章 世寿所许,定当遵嘱
第十二章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
第十三章 袖衣且上傍禅关
第十四章 服膺高轨,冥契渊致
第十五章 誓作地藏真子,愿为南山孤臣
第十六章 问余何适?廓尔忘言
第十七章 一轮明月耀天心

章节摘录

名虽师生,情深父子致刘质平质平居士丈室:前寄至上海一函,想已收到。余决定于十九日(星期三)下午三时到宁波车站(风雨无阻,但若小般因风大或其他特别事故,不能开行,则须改至再下星期三,即廿六日),乞仁者预早与林君商定船室,最好仍住买办房中(即上次所住者),因行李甚多,此房极大,可以存置也。行本本拟不多带,今因仍搭永川轮船,故改为多带数件,计如下所记:仁者第一次由伏龙寺带去之网篮两只。一月前由陈仑孝居士托余姚站带上行李三件(计书箱二只,铺盖一件)。以上共五件,乞仁者预早搬入船内。俟余到甬后,即可径上船也。此外尚有仁者第二次带甬之书籍等(一网篮、一麻袋),则乞仍存仁者之处,无须移动也。种种费神,感谢无尽。十月十四日演音启(1931年)经亨颐字子渊,是同盟会会员,在日本留学时与鲁迅是同学,与廖仲恺和何香凝亦交谊甚厚。1911年,民国肇始,经亨颐到浙江两级师范任校长,次年师范增设图画手工专修科,经亨颐久闻李叔同大名,决计聘请他来主持此科,并负责教授全校的音乐课。此时《太平洋报》已经停刊,而李叔同在天津和上海都做过教师,对教育救国的理念也颇认同,于是便答应了。李叔同一贯做事认真,既然经亨颐请他主持图画手工专修科,又负责全校音乐的教学,他便以为一些最基本的硬件决不可少,向经亨颐提出要保证每一个学生都有一架风琴,绘画室必须有石膏头像、画架等等。这本也不算是很高的要求,但当时学校经费短缺,石膏头像画架等好办,风琴却不好找,经亨颐想尽办法,也只弄到了大小风琴二百架,只能做到两人一架,排满在礼堂四周、自修室和走廊上,请李叔同来看过,李叔同看到条件基本满足了,才正式过来任教。经亨颐对美育很重视,在当时应该算是很特别的,两级师范学校并不是专门的艺术学校,但却有专门建造的开着天窗的图画教室,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画架,还备有用以写生的石膏模型,同时还有专用的音乐教室,教室内备有钢琴两架,风琴五六十架。李叔同上课很认真,每学期开学之前,都会把课程内容进度详细写出公布给学生,开课前几天,他会把学籍登记册拿回家里,背熟学生姓名,根据学生的照片默记学生的容貌,等到上课时,就已经能够直接喊出学生的名字了。一节五十分钟的课,他要备课半天。上课时,不等铃响,他已经端坐在讲台上,因此很少有学生迟到,上课铃还没有结束,李叔同已经向学生一鞠躬,随即开始讲课。李叔同教育学生的风格,是温而厉:温是温和,决不会伤害学生的自尊心;厉是严厉,只要学生有错误,决不会忽略。丰子恺也是李叔同的学生,他四十六岁时作《怀李叔同先生》,提到许多当时上课的细节,比如有一次,有一位同学上音乐课时吐痰在地板上,李叔同看见了,并不立即出声责备,而是等到下课后,用很轻而严肃的声音郑重地对那位同学说:“某某等一等出去。”于是这个同学只好留下,等别的学生都出去了,李叔同才和气地对这个同学说:“下次吐痰不要吐在地板上。”然后微微一鞠躬,示意这个学生可以走了。另一位学生傅彬然回忆说:“先生的仪态,平静宁谧,慈和亲切,但望之却又庄严可敬。……他教图画着重于木炭写生,寂静而明朗的画室里,先生在杂乱的画架间踱来踱去,看到同学们构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教同学让给座位,他先提示木炭测量石膏像在画面上所应处的地位,然后擦这么一笔两笔而去。教唱歌着重于音程练习,音调或拍子有些微不合拍、不合谐的地方,非得重唱过不可。教弹琴多在课外的时间,初学时特别着重于指法练习,指法有一点点错误,拍子有一点点不准确,先生就轻缓而和悦地说:‘蛮好,蛮好!明天请再弹一遍。’一定要达到完全准确的地步终得‘通过’。先生的施教实在谈不到什么方法,也从来不向同学们多说什么话,可是,在他高尚的人格和深邃的艺术的熏陶之下,全校四五百个同学,凡是怀有艺术天才的,他们的天才无不被充分发挥出来了。”刘质平是于1911年秋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浙江两级师范的,因为家境贫寒,获准免去学杂、书本、膳宿等费用,他先上的预科,然后升入师范科,总共用了五年才毕业,毕业后即东渡日本留学。刘质平说他与李叔同“名虽师生,情深父子”。他与李叔同的因缘,始于1912年的冬天,那时刘质平已是李叔同的学生,他上了李叔同的音乐课之后,有所感悟,自己学着作曲一首,拿去给李叔同审阅。李叔同看过之后,若有所思,看着刘质平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当时尚未教过作曲,刘质平以为老师责怪自己冒昧,又担心是不是曲子作得不好,老师不高兴,心中忐忑。李叔同忽然对刘质平说:“今晚8时35分,赴音乐教室,有话讲。”刘质平答应着退下了。到了晚上,风狂雪大,刘质平走到教室走廊前,看到已有足迹,似乎已经有人先来了,但教室的门却关着,声息全无。刘质平也不敢走,静静地立在教室外面,过了十多分钟,教室的灯突然亮了,李叔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只表,说约好的时间到了,我知道你在风雪里冻坏了,现在快点回去吧。刘质平莫明其妙,却不知道这是李叔同在考验他。李叔同看到刘质平是一个认真的人,而且也能吃苦,就把刘质平当成了自己的入室弟子,倾心相授,每周都额外地对刘质平做两次课外指导,并且介绍他去美国人鲍乃德夫人那里去学弹钢琴。1916年,刘质平师范毕业之后,留学日本学习音乐。他家境贫寒,留学日本所费甚巨,无法负担,去信给李叔同,托李叔同在国内帮他办理申请官费事宜。李叔同原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情,与夏丏尊相约去找经亨颐——经亨颐当时兼任浙江省教育会会长。夏丏尊很热心,不等李叔同,自己先去找了经亨颐,没有想到经亨颐反应很是冷淡,夏丏尊觉得申请官费之事必定无望,后来就不肯再与李叔同再去找经亨颐了。李叔同不愿放弃,独自去找经亨颐,经亨颐还是婉拒,说“荐一科长与厅长尚易,请补一官费生殊难,逆料必办不成功”,总之就是不愿帮忙。李叔同深感意外,只能告知刘质平官费无望。刘质平回信说“诽谤母校师长,已成恶果”云云,李叔同为人宽厚,不愿为此事责怪经亨颐,只是勉励刘质平以后发言要谨慎,并订嘱刘质平把关于此事的信件销毁。李叔同看到官费无望,想起自己以前在日本留学时,曾资助过一位同在日本留学的朋友,如今此人已经是某官立银行的副经理,应该有能力帮助刘质平,便去信求助,哪里想到此人竟连一封信也不敢回。申请不到官费,求助友人又没有回音,刘质平在日本的生活陷入绝境,李叔同决定以自己工资的结余帮助刘质平,他去信告知刘质平:不佞现每月薪金百零五元。出款:上海家用四十元,年节另加天津家用廿五元,年节另加自己食物十元自己零用五元自己应酬费买物添衣费五元每月可以省出二十元给刘质平,他以自己在日本留学的经验计算,每月二十元,如果节约一些的话,勉强够用,他又与刘质平约法四章,强调这不是借贷,而是赠予,将来不必偿还,又说此事不可让旁人得知,尤其是不可让刘质平的家人知道,以免旁生枝节。刘质平得李叔同援助,得以安心在日本学习。1918年,李叔同已决意出家,但刘质平学业未尽,计算学费,至少尚需日金千余元。李叔同放心不下,决意筹到这笔钱之后再出家,他写信给刘质平说:“余虽修道念切,然决不忍致君事于度外。此款倘可借到,余再入山;如不能借到,余仍就职至君毕业时止。”刘质平不愿意李叔同为了自己的学业而推迟出家的时间,不等毕业就终止了自己的学业,回到了祖国。刘质平在日本时,曾托李叔同询问经亨颐自己将来回国后能否到母校任教,但经亨颐说刘质平原来在母校时曾诽谤师长,要回来任教恐怕比较困难,这一回刘质平回来后,李叔同就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好友杨白民,让刘质平在杨白民任校长的城东女校中任教。李叔同出家之后的生活开销,大多由刘质平来筹措,例如1923年的农历六月初一,弘一住茶山宝严寺,寺中有寮舍三间需要修整,他去信给刘质平,“希以布施。屡次琐求,叨在至好,谅不见异(以此二十元修理房舍,倘有剩余,概以充零用)”,刘质平寄出二十元后,弘一复信,其中提到自己日常的费用,“其他杂用等,每月约一二元,至多三元。出家人费用无多,其善能俭约者,每年所用不过二元,若朽人者,比较尤为奢侈也”,一月所用不超过三元,尚不及他任教师时的零用钱,却仍称自己奢侈,刘质平收到此信后,大约也会觉得伤心吧。除了日常生活的费用,弘一云游各地所需的旅费也往往由刘质平来提供。1928年秋,刘质平以为法师年纪渐老,始终云游各地,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太妥当,于是联合经亨颐、夏丏尊等人,发起为弘一募资筑居的活动,以所募得的款项为弘一在白马湖边筑居三椽,新居落成正逢弘一五十大寿,法师以唐人李商隐“天意怜幽草,人间爱晚晴”之诗意,定名为“晚晴山房”。除了日常所费、旅费和筑居的费用,刘质平提供给弘一法师的,还有不少出书的费用,1932年10月,弘一法师应宁波白衣寺安心头陀之恳请,要与安心头陀一起到陕西去救灾,当时法师大病初愈,再加上陕西地处西北,气候严寒,而弘一因为严守戒律的缘故,即使是严冬也衣不过三,弘一逆料自己去了之后多半回不来了,便立遗嘱给刘质平云:“余命终后,凡追悼会、建塔、及其他纪念之事,皆不可做。因此种事,与余无益,反失福也。倘欲做一事业与余为纪念者,乞将《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印二千册。……此书印资请质平居士筹集,……”后来此事虽然没有实行,但经一法师其他的书,也大多由刘质平筹资印行。又还有写字的费用,刘质平曾回忆:“先师用笔只需羊毫,新旧大小不拘,其用墨则甚注意。民(国)十五(年)后,余向友人处访到乾隆年制陈墨二十余锭奉献。”又还有治病的费用,如1936年弘一法师在泉州草庵患臂疮、足疔、肺热,病势凶险,弘一已托友代为诵经以求生西,刘质平听到消息,写信劝请法师延请医生治病,后来幸得广洽法师陪同弘一法师到厦门一位留日医学博士那里去投医,才得以将病治好,但所费有五六百元,虽然得到晚晴护法会(刘质平、夏丐尊、经亨颐等人所组织的一个专门支持弘一法师弘法事业的基金会)酌付部分药房礼券,但仍未能付尽,幸好那位医学博士听说给弘一法师的钱是众人筹资得来,毅然宣布“分文不收”,才得以渡过难关。这其中,弘一法师书籍的印资是大头,刘质平为筹集印资,不得不在沪宁两处兼任十余所学校的音乐课,十分的辛苦。弘一法师为弟子的精诚所感,无以为报,只能不断地赠送自己的书法作品给刘质平。1932年6月初,弘一到镇海龙山伏龙寺,刘质平不久之后也跟着来了。法师为纪念父亲冥寿,连写了《佛说阿弥陀经》16大幅,都是五尺整张,每幅六行,每行二十字。法师一天写一张,由刘质平负责磨墨牵纸。字写完之后,刘质平启程返校,弘一对刘质平说:“我自入山以来,承你供养,从不间断,我知你教书以来,没有积蓄,这批字件,将来信佛居士中,必有有缘人出资收藏,你亦可将此款作养老及子女留学费用。”据刘质平自己统计,法师赠予刘质平的墨宝,计有屏条10幅、中堂10轴、对联30幅、横批3条、册页198张。除了法师赠予的书法作品和法师往日写来的信件,刘质平自己还到处收集遗失在外的法师作品,到后来总共收集了有十二大箱,放在海宁老家中保存。1936年4月下旬,刘质平在上海新华艺专举办了“弘一上人书法展览会”,共有立轴、屏条、小册页和手简四种,展品全部由刘质平一人提供。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刘质平赶回海宁老家,虽然带出了法师的墨宝,但自己和家人的随身物品却几乎一件都没有带,逃难时正是冬天,天寒地冻,他身上没有衣服御寒,穷到甚至连第二天吃什么都没有着落。别人看他如此,讥笑他说:“哪有逃难不多带衣被,不多拿值钱的东西?现在天冷了,何不把字来穿?肚饥了,何不把字来吃?学艺术的人,愚蠢到如此地步,可笑之至。”有一回逃难时遇上大雨,刘质平解开衣服,把身体伏在放法师墨宝的箱子上遮雨,结果得了痢疾,差点死去。后来逃难结束回到海宁老家,发现先父先兄还有亡儿的棺木皆已无存,唯有弘一法师的作品一件未缺。1945年9月,抗战胜利之后,刘质平将弘一法师的墨宝从海宁老家带至上海,在上海宁波同乡会堂举办“李叔同书法展览”,参观者颇多。当时的大红人孔祥熙派人找到刘质平,愿出黄金三百六十两换取法师在伏龙寺所写的《佛说阿弥陀经》,刘质平以孔祥熙先出《李叔同书法集》为条件,但对方避而不答,后来一打听,原来孔祥熙购买法师的作品是要送给美国某大博物馆以为美国借外债给国民政府之报答,刘质平便没有答应。1946年的秋天,又有一位菲律宾华侨愿出巨资二百万元,创建叔同艺术学院,招海外华侨子弟回国学习艺术,并愿出数万元刊印《李叔同书法作品集》,刘质平没有贸然答应,到1949年新中国建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1966年“文化大革命”,红卫兵来抄刘质平的家,刘质平当时已七十二岁,但无论红卫兵怎么威迫,他誓死不将弘一法师的墨宝交出,结果被打成了“保护四旧”的“牛鬼蛇神”,受尽了磨难。1973年,刘质平自知来日无多,决定将弘一法师的遗墨全部交给国家保管,计有屏条十堂、中堂十轴、对联三十副、横批四条、尺页一百九十张。1929年10月,弘一法师在安心头陀的恳请下,决定与安心头陀一起到陕西去赈灾,他自知此行极凶险,为此立下了遗嘱。刘质平百般苦劝,但法师主意已定,决不愿放弃。刘质平打听得法师的登船日期,赶到码头去,那时法师已在轮船的三楼上了,刘质平跑上船去,强行把法师背下了船,又回到船上去将法师简单的行李取下,船即启航,两人在岸上抱头痛哭,走出码头后,法师见刘质平仍泪流满面,又忍不住凄然大笑。他们两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父子。诗其十人病人病墨池干,南风六月寒。肺枯红叶落,身瘦白衣宽。入世儿侪笑,当门景色阑。昨宵梦王母,猛忆少年欢。此诗似为李叔同患肺结核病时所作,他于日本留学时,曾因肺结核而休学归国。诗歌大意:因为诗人生了病,无法写字,所以连墨砚也干了,六月的南风本应火热,但吹在诗人身上,却觉得寒冷。肺既枯,则必咳嗽不停,与窗外红叶飘零相映,颇觉凄惨,因诗人变瘦,白衣益发显得宽了。不想出去,怕听到晚辈们的欢笑声,只能站在门边远望,却只觉得景色寥落。突然想起昨夜梦到去了瑶池见到王母,这令李叔同回忆起了自己的母亲,回忆起了童年的欢欣。偈其二题永春胜闻居士《淡斋画册》镜花水月,当体非真。如是妙观,可谓智人。胜闻居士以画册呈赠东华法师为说是偈书冠卷首。亡言。这是题在《淡斋画册》卷首上的偈语,其意大约是:世间万物,都是镜花水月,皆是幻相。若能体悟到这个真理,那就算得上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了。轶事其十1936年的冬天,郁达夫和广洽法师、《星光日报》记者赵家欣一起到厦门日光岩去拜访弘一法师。郁达夫对弘一法师颇仰慕,他在《记广洽法师》一文中说:“现在中国的法师,严守戒律,注意于‘行’,说是注意于‘律’的和尚,从我所认识的许多出家人中间算起来,总要推弘一大师为第一。”又据赵家欣的文章,“达夫对弘一大师(李叔同)这位曾经是艺术才能出众的前辈仰慕已久,见面时,弘一大师对他的名字却很生疏。达夫于1913年赴日,李叔同于1918年出家,当他开始写小说,蜚声文坛时,李叔同已是脱离凡尘的出家人了。他对郁达夫一无所知,拱手致意,略事寒暄,赠与佛书,就也告退了。”见面的过程虽平淡,但法师与郁达夫后来却成了朋友,郁达夫返回福州后,作诗一首及序,赠弘一法师:丁丑春日,偕广洽法师等访高僧弘一于日光岩下,蒙赠《佛法导论》诸书,归福州后续成长句却寄:不似西泠遇骆丞,南来有意访高僧。远公说法无多语,六祖真传只一灯。学士清平弹别调(指弘一法师所作《清凉歌曲》),道宗宏议薄飞升。中年亦具逃禅意,两道何周割未能。诗中骆丞指唐代诗人骆宾王,骆宾王随徐敬业起兵讨伐武则天,兵败之后失踪,生死不明,后来传说另一位唐代诗人宋之问有一次在古庙写诗不顺,得庙中一高僧指点,而这个高僧就是骆宾王,郁达夫这里是将弘一法师与骆宾王相对比,以为法师更胜骆宾王。“两道何周割未能”亦是用典,《南史•周颙传》:“文惠太子问颙:‘卿精进何如何胤?’颙曰:‘三途八难,共所未免,然各有累。’太子问:‘累伊何?’对曰:‘周妻何肉。’指周难舍妻子,何胤难抛品福。”弘一法师后来与郁达夫还有通信,不过信件未能保存下来,可以确知的是,抗战期间弘一法师在各地奔走弘法,所需之通行证,是通过郁达夫向军方办理而得的。

媒体关注与评论

在弘一法师寺院围墙的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张爱玲禅语人生,拈花笑佛。以律学名家,戒行精严,缁素皈仰,溥海同饮者,当推弘一大师为第一人。--赵朴初(1907年11月5日——2000年5月21日)他的出家,他的弘法度生,都是夙原使然,而且都是希有的福德。--夏丐尊(我国现代出版家、教育家、文学家)李先生的放弃教育与艺术而修佛法,好比出于幽谷,迁于乔木,不是可惜的,正是可庆的。--丰子恺(我国现代画家、散文家、美术教育家、音乐教育家、漫画家和翻译家)佛终生说法,都是为救济众生,他正是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的。--朱光潜(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教育家、翻译家)近代人中,我只拜服李叔同一个人。苏曼殊只是聪明而已。李叔同画画、书法、音乐、诗词样样都高明,我却比他少了一样——演戏!——刘海粟(画家、美术教育家)近代中国佛教,自清末杨仁山居士倡导以来,由绝学而蔚为显学,各崇夫德,禅教明宗,竞擅其美,其以律学名家,戒行精严,缁素皈仰,薄海同欤者,当推弘一大师为第一人。——赵朴初(卓越的佛教领袖、杰出的书法家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伟大的爱国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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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7条)

 
 

  •   关于李叔同。文艺小清新适合看
  •   很喜欢李叔同,书质量很好
  •   书很好 封面设计尤其漂亮 物流太给力了!!
  •   同是广州书展台湾展区看好的,当当比现场五折还划算
  •   书的封面很特别,提高心境修养的好书
  •   他的学生丰子恺在《我的老师李叔同》中赞他:“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而为道人,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十分像样。好比全能的优伶:起老生像个老生,起小生像个小生,起大面又很像个大面。”
  •   犹记得“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犹记得“悲欣交集”............
  •   以为是李叔同的文字,哪里知道只是他人笔下的李叔同,失望。我是冲着李叔同的文字去的
  •     为毛读起来,字里行间感觉的,是作者的反讽?是弘一的虚伪?
      …………
      看来我真的坏了。
      
      
      
      ————————————————————————————————
      …………………………………………………………………………………
      可恶的字数补丁。
  •     或许,弘一大师也只有欢快的童年可以无忧了,后来,不管是成长,成人,入世,出世,这些生命里不可推卸的沉重,一直愁帐着,或许,出家,是最后,也是最好的选择,佛家的皆空,才得以是真正的解脱啊~
      
      这本书我读的很慢,如同我开始迫切想读的心情一样,我的沉重以为可以借以舒展殊不知却更加惆怅,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而那怅,
  •     在旅行的路上读关于弘一法师情诗禅的《人间有味是清欢》,说1934年,法师到南普陀讲律,闽南佛学院常惺法师请弘一法师整顿学僧教育,弘一法师见佛学院学生不听约束已成风气,另在南普陀后山兜率陀院创办佛教养正院,启蒙各寺沙弥,教导学生惜福,习劳,持戒,自尊,培养了不少人才。法师在南普陀,傍晚必到花园闲步,无限洒脱,飘飘若仙,笑容和蔼可亲,生活实在朴素洁净。
      1938年,弘一法师在佛教养正院作题为《最后之忏悔》,年到六十,对于所往的不能圆满也觉得份所当然,只是对于养正院诸位同学,相处四年,不能忘情,怕谈太久,用古人诗作别:未济终焉心飘渺,万事都从缺陷好;吟到夕阳山外山,古今谁免余情绕。
      施蛰存说,一直以为千古以来,对于超凡脱俗的人来说,最合适的归宿是出家为僧,云游四海,无比自在。而儒与佛是殊途同归的,弘一法师是秉持了儒家的道而皈依了佛。佛要出家人持戒,儒让读书人方正。道存,名的消失就不算什么了。
      朱文叔以“清”字来概括弘一法师,目光清湛,语音清越,容止气度一如清水,清气濡人,唯其清,所以和悦温穆;唯其清,所以静,安然谧然;唯其清,所以淡,泊然恬然,若光风霁月,花中之莲。
  •     “生于石榴花开之时,爱绿茗,爱香草,爱美人,爱古文,此生足矣。岁月扰攘,吾已知矣。”身清濯,目清湛,语清越,气清标。唯其清,故一清如水。唯其清,故和悦温穆。唯其清,故安然静谧。唯其清,故泊然恬淡。清斯明,光风霁月。清斯秀,花莲木松。佛有戒,儒有方,其道存,名可亡。弘一师,李息霜。
  •     
      这本书我是零星读完的
      已经很少有大段的时间
      偶尔有时间,就随手翻开
      读上几页,也没有任何目的性
      读起来就非常享受
      
      这不是一本枯燥的书
      但也不是一本浮光掠影
      而浅薄的书
      里面有很多轶事
      轶事里又有很多人世
      像顾城的诗《墓床》里写的那样
      一种淡淡而深的人生于世的感触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但又不仅仅如此
      我已经很少这样读书了
      或者说,很少有一本书
      是能够让我这样享受读书的感觉了
      正是春日,人容易躁郁不安的季节
      这样的季节里,读这样一本书
      让人安静。
      
  •   后来,我很理解你那么急迫的出家,那么急,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有时候其实很不公平的,心里装的太大,就苦了自己,苦了至亲,不是所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都可以是义无反顾借口,可你,却去做了,不声不响,像兔兔一样,没有解释,没有找借口,甚至,不见,尘缘,一切,都在这转瞬间,飘渺,完结。
  •   突然想起,就写了几句。做过的书不少了,真的让我自己也能够这样去读的,而且受用的,也很少。大家可以读读看。
  •   ...这是桶叔的书。。
  •   刚刚在微博看到,原来是编辑嫌弃桶子叔的笔名,所以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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