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

出版时间:2009年  出版社:光明日报出版社  作者:大仲马  页数:456  译者:李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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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基督山之谜(代序)  如果进行一次民意测验,询问在古今中外的通俗小说中,哪一部在世界上拥有最多的读者,而且从出版至今一直成为畅销书,那么回答《基督山恩仇记》或《基督山伯爵》的人,恐怕不在少数。不管怎么说,《基督山伯爵》自1844年在《辩论日报》上连载,就引起极大的轰动,一百多年来始终畅销不衰,译成多少种文字,发行了多少亿册,又有多少人捧读过,大概很难统计了。  这种费时费工的大规模调查,自然不会有人去组织。但是译者在大仲马的故乡法国逗留期间,却参加了一次别开生面、有趣到了滑稽程度的调查问卷。  事情发生在基督山城堡。不过,这座城堡不在基督山岛上,而是建在巴黎西部远郊的圣日耳曼昂莱。那里有法国国王弗朗索一世的行宫;也正是在那个地区,大仲马写出了《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等脍炙人口的小说。大仲马把那里看做第二故乡,并以基督山伯爵自居,一心想当堡主,却苦于没有自己的城堡。1847年有一天,大仲马发现一块风水宝地,位于圣日耳曼昂莱山脚,俯临塞纳河,他便买下一片坡地,请来一位建筑设计师,说道:  “我要造一座文艺复兴风格的城堡,配一座哥特式小楼,建在小湖中央。花园要建成英国式的,带几条小瀑布。”  “我这可办不到,仲马先生!这是一座黏土山丘,您造起楼来,要滑进塞纳河的。”  “您尽可以挖到岩石层,建造两层地下室。”  “这样一来,造价会高达二十万法郎!”  而大仲马的回答,足以刻画出他那豪爽的性情:  “但愿如此!”  整个计划如期实现。1847年7月25日,这座新建筑命名为基督山城堡,应邀前来庆贺乔迁之喜的客人多达六百多名,盛况空前。更加令人惊叹的是,这种盛况持续了几年,每天食客如云,高朋满座;其中许多人,大仲马连姓名都不知道,可见他的气派,比起基督山伯爵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仲马并不因此而停止创作,他往往让宾客饮酒作乐,独自躲进湖中命名为伊夫堡的小楼里,将如潮的文思、奇妙的构想化为文字。  基督山城堡近似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符合大仲马所追求的华丽。但华丽中也有文学家的特色,如窗帘的大挂钩上,饰有大仲马所喜爱的作家的侧身像。客人见挂钩上荷马、莎士比亚、歌德、拜伦、雨果等人的侧身像,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没有堡主本人的,大仲马则回答:“我嘛,住在里面!”  但时过不久,大仲马就不满足于“住在里面”了,他让人给他雕刻了一尊半身像,堂而皇之地安放在门厅的正位,还配上一条座右铭:“我爱爱我的人。”  其实,这条座右铭,大仲马只讲了半句,而他在《基督山伯爵》一书中,才表述了完整的意思,那就是:“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正因为如此,我的最初译本取名为《基督山恩仇记》,也是有所指的:书中两大主线并行不悖,报恩报得彻底,报仇报得痛快。这非常符合中国读者的心理,而《基督山伯爵》深受中国读者的喜爱,就不足为奇了。  基督山城堡在风风雨雨中,历时一个半世纪,几经易手,也显出了沧桑老态,作为文物亟待修缮。果然有喜爱大仲马的作品而愿意出资者,最有名的要数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可以说他爱屋及乌,出资将基督山城堡整修一新,改成博物馆,使大仲马文友会有了落脚之地。  无独有偶,英国一位富婆,是大仲马小说迷,她愿意将自己的财产捐赠给大仲马文友会,只要该会根据她列出的问题,举行一次问卷调查。这是百万英镑的巨额捐赠,大仲马文友会当然不敢怠慢,哪怕英国富婆所列的问题大多令人啼笑皆非,也要当做富有探讨价值的问题,严肃地印在问卷上。译者到基督山城堡参加书市的时候,就目睹了工作人员分发问卷的情景。  那场景有趣极了:人们看了问卷,就像欣赏奇文那样兴奋,以各自的情趣和想象力,认真地回答了这样的问题(这里仅举出有关《基督山伯爵》的一小部分问题):  埃德蒙·唐代斯得到的财宝,您估价有多少?他使用了多少?还剩下多少?  您认为剩下的财宝,仍埋藏在基督山岛上,还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书中有什么暗示或线索?  您认为这批财宝下落如何?是否被后人发现?您看到什么历史文献上记载了此事?  基督山伯爵和海蒂扬着白帆消逝在海上,您认为他们会到哪里定居?您是否获悉他们后裔的消息?  如此等等,问题总有二三十个,印了满满两大页。同样滑稽的是,有些答卷者也灵感大发,写下稀奇古怪的答案,同英国富婆的问题相映成趣。譬如我的朋友,法国诗社主席夏尔潘特罗先生,就遗留财宝的问题这样回答:  据可靠消息,大仲马掌握了这批财宝,为了埋藏方便,才建造了基督山城堡。其秘密记在一张隐形纸上,同法里亚神甫发现财宝秘密的那张纸一样,夹在大仲马的一本藏书里。大仲马死后,藏书拍卖,如今下落不明。  中国读者看完了《基督山伯爵》,也可以回答英国富婆提出的问题,不必根据什么可靠的消息或文献,只要发挥想象力就行了。  这个译本邀请陈筱卿教授参加,他译了第三十七章至第六十章,特此表示感谢。  李玉民

内容概要

  《基督山伯爵》是法国小说家大仲马最具代表性的小说。它讲述的是水手邓蒂斯的报恩和复仇故事。他因遭人陷害,身陷囹圄,致使女友被夺,父亲饿死。在狱中,他幸遇法利亚长老,在他的帮助下成功越狱,并获得了一大笔财富。之后,他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巧妙地报复了仇人,报答了恩人。  小说悬念丛生,高潮迭起。在报恩与复仇的场景中,深刻地揭示了人性中固有的悲剧性因素。

作者简介

  大仲马(1802—1870年),法国作家。他出身于军官家庭,一生著作丰富。所作《亨利三世和他的宫廷》、《安东尼》等剧本,对法国浪漫主义戏剧的兴起产生过影响。19世纪40年代后,他主要写长篇小说,最著名的有《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他还写有《二十年后》、《玛戈王后》等小说。所作历史小说大多情节曲折,场面惊险。  译者简介:  李玉民,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教学之余,他从事法国纯文学翻译20余年,主要译作包括小说: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的《幽谷百合》,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莫泊桑的《羊脂球》、《一生》、《漂亮朋友》等;戏剧:《缪塞戏剧选》、《加缪全集·戏剧卷》等;诗歌:《艾吕雅诗选》、《阿波利奈尔诗选》等;选集:《缪塞精选集》、《阿波利奈尔精选集》、《纪德精选集》。主编:《纪德文集》(5卷)、《法国大诗人传记丛书》(10卷)。在李玉民的译作中,有半数作品是他首次向中国读者介绍的。

书籍目录

第一章 驶抵马赛港第二章 父与子第三章 卡塔朗村人第四章 密谋第五章 订婚宴第六章 代理检察官第七章 审讯第八章 伊夫狱堡第九章 婚宴之夜第十章 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第十一章 科西嘉的魔怪第十二章 老子与儿子第十三章 百日第十四章 愤怒的囚犯和疯狂的囚犯第十五章 三十四号和二十七号第十六章 一位意大利学者第十七章 神甫的牢房第十八章 财宝第十九章 第三次发病第二十章 伊夫狱堡墓地第二十一章 蒂布兰岛第二十二章 走私者第二十三章 基督山岛第二十四章 光彩夺目第二十五章 陌生人第二十六章 加尔桥客栈第二十七章 叙述第二十八章 监狱档案第二十九章 莫雷尔公司第三十章 九月五日第三十一章 意大利——水手辛伯达第三十二章 梦幻醒来第三十三章 罗马强盗第三十四章 显露身形第三十五章 槌击死刑第三十六章 罗马狂欢节第三十七章 圣·塞巴斯蒂安地下墓穴第三十八章 约会第三十九章 宾客第四十章 早午餐第四十一章 引荐第四十二章 贝尔图齐奥先生第四十三章 欧特伊别墅第四十四章 家族复仇第四十五章 血雨第四十六章 无限信贷第四十七章 银灰花斑马第四十八章 唇枪舌剑第四十九章 海蒂第五十章 莫雷尔一家第五十一章 皮拉姆斯和西斯贝第五十二章 毒药学第五十三章 魔鬼罗贝尔第五十四章 债券的涨跌第五十五章 卡瓦尔坎蒂少校第五十六章 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第五十七章 苜蓿园第五十八章 努瓦蒂埃·德·维尔福先生第五十九章 遗嘱第六十章 快报第六十一章 治睡鼠偷桃之法第六十二章 幽灵第六十三章 晚宴第六十四章 乞丐第六十五章 夫妻争吵第六十六章 婚事第六十七章 检察官的办公室第六十八章 夏日舞会第六十九章 调查第七十章 舞会第七十一章 面包和盐第七十二章 德·圣一梅朗夫人第七十三章 诺言第七十四章 维尔福家族的墓室第七十五章 会议纪要第七十六章 小卡瓦尔坎蒂的进展第七十七章 海蒂第七十八章 约阿尼纳来信第七十九章 柠檬汁第八十章 指控第八十一章 歇业的面包铺老板的房间第八十二章 夜盗第八十三章 上帝之手第八十四章 博尚第八十五章 旅行第八十六章 审判第八十七章 挑衅第八十八章 侮辱第八十九章 夜第九十章 决斗第九十一章 母与子第九十二章 自杀第九十三章 瓦朗蒂娜第九十四章 真情吐露第九十五章 父与女第九十六章 婚约第九十七章 上路前往比利时第九十八章 钟瓶旅馆第九十九章 法律第一○○章 幽灵第一○一章 洛库斯特第一○二章 瓦朗蒂娜第一○三章 马克西米连第一○四章 丹格拉尔的签字第一○五章 拉雪兹神甫公墓第一○六章 分财第一○七章 狮穴第一○八章 法官第一○九章 重罪法庭第一一○章 起诉书第一一一章 赎罪第一一二章 起程第一一三章 往事第一一四章 佩皮诺第一一五章 路奇·王霸的菜单第一一六章 饶恕第一一七章 十月五日

章节摘录

  第一章 驶抵马赛港  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四日,从士麦那起航,取道的里雅斯特和那不勒斯的三桅帆船“法老号”,驶近马赛港,加尔德圣母院上的嘹望员发出信号。  一名领港照例马上驾艇离开码头,绕过伊夫狱堡,要在莫尔吉永岬和里永岛之间登上大船。  圣若望堡的平台上也照例很快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须知航船驶抵马赛,在这里始终是一件大事,尤其像“法老号”这样一艘本地货船。“法老号”是在弗塞老船坞建造并装配的,船主也是本城人。  “法老号”安然通过卡拉萨雷涅和雅罗两岛之间因火山运动而形成的海峡,绕过波梅格岛,缓缓驶向港口。船上只张着二层的三块方帆、大三角帆和后桅帆,行进得十分缓慢,显得哀愁漠漠。观望的人都本能地感到情况不妙,纷纷猜测船上究竟出了什么事。然而,航海的行家们却认为即使有变故,也不可能是航船本身,因为它行驶完全正常:艏斜桅的支索放开,已经准备下锚了。领港正指引“法老号”驶进马赛港逼仄的入口。有一个青年站在领港身边,他动作利落,目光敏锐,正监视航船的每一个操作,并复述领港的每一道命令。  人群中的这种隐隐不安的情绪,特别触动了一位看客。他等不及航船入港,就离开圣若望堡的平台,跳上一只小船,吩咐划过去,并在雷泽夫湾迎上“法老号”。  船上那个青年海员看见来人,便离开领港,摘下帽子走到船边,伏在舷樯上。  那青年二十来岁,细高挑的个头,长着一对漂亮的黑眼睛、一头乌黑的美发。他的神态显得沉毅而果敢,这是自幼就同艰险搏斗的人所具有的特质。  “哦!是您呀,唐代斯!”小船上的人喊,“出什么事啦?为什么船上一片悲伤的气氛?”  “出大事啦,莫雷尔先生!”青年人答道,“让我特别悲痛的丧事:船行驶到奇维塔韦基亚一带海域,我们失去了好船长勒克莱尔。”  “货物怎么样?”船主急忙问道。  “货物平安抵港,莫雷尔先生,我想这方面会让您满意的。但是那位可怜的勒克莱尔船长……”  “他出什么事啦?”船主显然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位诚实的船长出什么事啦?”  “他死了。”  “掉进海里啦?”  “不是,先生,是得脑膜炎死的,临终时痛苦极了。”  说着,他转向船员,喊道:  “注意!各就各位,准备下锚!”  十来个水手执行命令,同时行动,有的奔向下后角索,有的奔向转桁索和吊索,还有的奔向后桅帆支索和绞帆索。  这时,船驶过圆塔,青年海员又喊道:  “收上帆、后桅帆和三角帆,收帆!”  如同在战舰上一样,水手们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全部收帆!”  这最后一声令下,桅帆全部落下,船只凭着惯性向前移动,几乎觉察不到。  “现在,您愿意就上船吧,莫雷尔先生,”唐代斯看出船主急不可耐,便说道,“喏,您的会计丹格拉尔先生从舱室出来了,您想了解什么情况,他全能告诉您。我还得去招呼下锚,让船降半旗致哀。”  只见丹格拉尔出了舱室,朝船主走来。他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天生一副媚上欺下的哭丧相。这账房先生的职务本来就惹人讨厌,水手们还都看不上他那副德行,因此憎恶他的程度,可与喜爱唐代斯的程度相比拟。  “哦,莫雷尔先生,”丹格拉尔说道,“您知道不幸的事了吧?”  “嗯,知道了,可怜的勒克莱尔船长!他可是个忠厚正派的人!”  “尤其是个出色的海员,他为莫雷尔父子公司这样的大公司经营买卖,在大海和蓝天之间过了大半辈子。”丹格拉尔答道。  “不过,”船主说着,眼睛盯着正指挥下锚的唐代斯,“不过依我看,丹格拉尔,不见得像您说的,非得老海员才懂行。您瞧我们的朋友埃德蒙,他不用别人指点,似乎就干得蛮好。”  “是啊,”丹格拉尔斜了埃德蒙一眼,眸子里闪现出仇恨的凶光,“是啊,他很年轻,而且不信邪。老船长刚咽气,他不跟任何人商量,就擅自发号施令,不直接返回马赛,却在厄尔巴岛耽搁了一天半。”  “他主动承担起全船指挥,”船主说道,“这是他作为大副的职责。至于说在厄尔巴岛耽误一天半,那就不对了,除非船需要修理。唐代斯,”船主转身喊那青年人,“过来一下。我是想问问为什么在厄尔巴岛停留?”  “我也不清楚,只是奉船长的最后命令。勒克莱尔船长临终时要我把一包东西转交给贝特朗大元帅。”唐代斯走过来说道。  “您见到他了吗,埃德蒙?”  “谁呀?”  “大元帅。”  “见到了。”  莫雷尔环视周围,把唐代斯拉到一边。  “皇上怎么样?”他急忙问道。  “看样子很好。”  “您做得对,唐代斯,是应当遵照勒克莱尔船长的吩咐,在厄尔巴岛停留;不过要当心,您把一包东西转交给元帅,并和皇上谈过话,这事若让人知道,您就要受到牵连。”  “我怎么能受到牵连呢,先生?”唐代斯说,“连送的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而皇上问我的全是一般事,见到谁都会那么问的。哦,对不起,”唐代斯又说,“检疫站的和海关人员来了;我要告便,可以吗?”  “请吧,请吧,亲爱的唐代斯。”  这个年轻人前脚刚走,丹格拉尔就又凑上前来,问道:  “唐代斯有没有把船长的一封信交给您?”  “给我,没有哇!怎么,有一封信吗?”  “我原以为除了那包东西,勒克莱尔船长还交给他一封信。”  “您说哪包东西啊,丹格拉尔?”  “就是唐代斯送到费拉约港的那包东西。”  “您怎么知道有一包东西撂到费拉约港呢?”  丹格拉尔的脸刷地红了:  “当时,我从船长室门口经过,门正巧开着,我看见他把包裹和信交给了唐代斯。”  “他没有对我讲过,”船主说,“不过,若是有信,他会交给我的。”  丹格拉尔略一沉思,又说道:  “既然这样,莫雷尔先生,请您千万不要对唐代斯提起这事,恐怕是我弄错了。”  这时,那年轻人又转回来,丹格拉尔便走开了。  “喂,亲爱的唐代斯,”船主问道,“勒克莱尔船长临终时,没有托您转交一封信?”  “当时他已经不能写字了,先生;您这一问,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打算向您请两周假。”  “办喜事吗?”  “先办喜事,然后去巴黎一趟。”  “行,行啊!时问好说,告多长假随您的便,唐代斯。船上的货物要六个星期才能卸完,三个月之内不能重新起航……不过,三个月后您务必回来。‘法老号’,”船主拍拍青年海员的肩膀,接着说道,“不能没有船长就重新起航啊。”  “没有船长!”唐代斯眼里闪着欣喜的光芒,高声说,“您说话可不能当儿戏呀,先生,要知道,您这话恰恰符合我内心最隐秘的期望。噢!莫雷尔先生,”这青年海员眼里涌出泪水,抓住船主的双手,高声说道,“莫雷尔先生,我代表我父亲和未婚妻梅色苔丝谢谢您。”  “好啦,好啦,埃德蒙,谢什么,天上有上帝保佑好人!看您父亲去吧,看梅色苔丝去吧,然后再到我家去做客。”  船主含笑目送唐代斯,直到他跳上铺石码头,隐没在大麻田街的行人里。  丹格拉尔站在他背后,跟他一样凝望着埃德蒙?唐代斯。同是目送一个人,但两人的眼神却大不相同。  第二章 父与子  拐进梅朗林荫道,唐代斯走进左侧的一栋小楼。楼道里非常昏暗,他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按住狂跳的心口,飞快登上五楼,在一扇半开的房门口停下脚步。这就是他父亲居住的斗室。  老人还没有听说“法老号”抵港的消息,正站在一张椅子上,双手颤抖着绑扎花草。这几株早金莲和铁线莲枝蔓缠绕,直顺着窗前的架子向上爬。  突然,老人感到被人一把抱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叫道:  “爸爸,我的好爸爸!”  老人叫了一声,转过身来,见是儿子,便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一下子倒在他的怀里。  “您怎么啦,爸爸?病了吗?”小伙子不安地问道。  “没病,没病,亲爱的埃德蒙,我的儿子,我的孩子,没病。只是没想到你回来了,这样猛一见到你,喜出望外……噢,天啊!我高兴死啦!”  “喂,爸爸,冷静点儿!是我,真的是我!大家总说快乐不伤人,因此我就悄悄溜了进来。唉,冲我笑一笑,不要这样直愣愣地盯着我。,我回家来了,咱们能过上好日子了。”  “唔!那太好啦,孩子!”老人又说,“可是,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呢?你不再离开我了吗?唉,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喜事。”  “我庆幸因别人家丧亲而得福,但愿得到上天的宽恕,”年轻人说,“不过,上天明鉴,我并没有渴望这种运气,但是好运来了,我也实在没有伤感的情绪;爸爸,我们的好船长勒克莱尔死了,由于莫雷尔先生的大力提拔,我很可能接替船长的职位。您明白吗,爸爸?二十岁的船长,薪水一百金路易,还能分红利!像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水手,从前不是连做梦也不敢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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